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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迎春金闺花柳质,中山狼得志便猖狂,都影射了谁?

作者:九峰真人

在《红楼梦》金陵十二钗中,贾迎春老实无能,懦弱怕事,在小厮兴儿看来,她是二木头,戳一针也不知哎哟一声,故有“二木头”的诨名。在第三回林黛玉进贾府,贾迎春与探春、惜春同时出场。书中描写她:“肌肤微丰,合中身材,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沉默,观之可亲。”因为各个抄本文字有异,致使贾迎春的身份扑朔迷离,有的说她是贾政前妻所生,有的说她是贾赦前妻所生,有的说她是贾赦妾出,还有的说她是贾赦之女、贾政养女。
(贾迎春)
 
从贾府四春的大丫鬟的名字可知,四位小姐都有一个专长,元春善弹琴,大丫鬟叫抱琴;探春善书法,大丫鬟叫待书;惜春善绘画,大丫鬟叫入画;而迎春善围棋,大丫鬟叫司棋。贾府四春的大丫鬟名字正好组成琴棋书画四雅。除了善下棋,贾迎春没啥才情,作诗猜谜不如姐妹们,在为人处世上也只知一味退让,任人欺凌。

第七十三回,贾母闻听大观园中夜间有人斗牌赌博,值夜的仆人对园中巡查不力,致使有贼人翻墙盗窃,贾母非常震怒,严查为首聚众赌博的几个人都是谁,这其中就有迎春的乳母。贾母责令:“每人四十大板,撵出,总不许再入。”黛玉、宝钗、探春等向贾母讨情,贾母则断然回绝:“你们不知。大约这些奶子们,一个个仗着奶过哥儿姐儿,原比别人有些体面,他们就生事,比别人更可恶,专管调唆主子护短偏向……你们别管,我自有道理。”邢夫人责备迎春太懦弱,对乳母的行为放任自流。而迎春还有一件窝心事没对人讲过,那就是她的乳母偷了她的攒珠累金凤作质押赌博。迎春乳母的儿媳要求迎春去向贾母求情,对婆婆免于处罚,还开出了条件是:如果迎春肯去说情,就赎回“攒珠累金凤”。迎春知道向贾母求情也没用,索性“攒珠累金凤”也不想要了,拿了一本《太上感应篇》来看。探春找来平儿,要把迎春乳母偷“攒珠累金凤”的事情告诉凤姐,让凤姐去处置,问迎春这样行不行?迎春却笑着说:“问我,我也没什么法子。他们的不是,自作自受,我也不能讨情,我也不去苛责就是了。至于私自拿去的东西,送来我收下,不送来我也不要了。太太们要问,我可以隐瞒遮饰过去,是他的造化,若瞒不住,我也没法,没有个为他们反欺枉太太们的理,少不得直说。你们若说我好性儿,没个决断,竟有好主意可以八面周全,不使太太们生气,任凭你们处治,我总不知道。”众人听了,都好笑起来。黛玉笑道:“真是‘虎狼屯于阶陛,尚谈因果’。若使二姐姐是个男人,这一家上下若许人,又如何裁治他们。”迎春笑道:“正是。多少男人尚如此,何况我哉?”

抄检大观园时,她的大丫鬟司棋因与其表兄潘又安秘密往来,自主婚约,被抄出“罪证”,要被逐出大观园。司棋百般央求迎春援救,而迎春却说:“我知道你干了什么大不是,我还十分说情留下,岂不连我也完了。你瞧入画也是几年的人,怎么说去就去了。自然不止你两个,想这园里凡大的都要去呢。依我说,将来终有一散,不如你个人去罢。”她的父亲贾赦欠了孙家五千两银子还不出,就把她嫁给孙家,实际上是拿她抵债。出嫁后不久,她就被孙绍祖虐待而死。
 

(郑芝龙)

如果把《红楼梦》的时代背景定在清中期,作者是曹寅的孙子“曹雪芹”,讲的是曹家由“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到“白茫茫大地真干净”的衰败过程,那么贾迎春又是以曹家的哪个人物为原型呢?如果以为《红楼梦》只是讲述一个大家族由盛到衰的表面故事,贾迎春是作者虚构的人物,那么,我们也只能肤浅地认为贾迎春是封建包办婚姻的牺牲品。再上升一点高度,就以为作者通过贾迎春的不幸结局,揭露和控诉了封建婚姻制度的罪恶。而我们吴氏红学认为,《红楼梦》的时代背景是明末清初的“末世”,朱明王朝内忧外患摇摇欲坠,李自成领导的农民起义军围攻北京城,逼死崇祯帝,吴三桂开关纳敌投靠辽东清国,一直虎视眈眈觊觎华夏江山的清人在一片石之战击败李自成,迁都北京,又想占领全国,南明汉族政权纷纷组织起来与清人抗争,《红楼梦》隐写了这段史实。金陵十二钗表面上是贾王薛史四大家族的女子,实际上影射了那段历史中的一些重要人物。那么贾迎春和“中山狼”孙绍祖都是影射谁呢?我们先看贾迎春的判词:

画一恶狼,追扑一美女,欲啖之意。其书云: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金闺花柳质,一载赴黄粱。


(东郭先生与中山狼)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书中说贾迎春嫁给的是孙绍祖。在这里作者用了一个障眼法,繁体字“孫”是由“子”和“系”组成的,于是我们就很容易按照字面意思简单地把“子系中山狼”理解为孫绍组。其实作者真正要表达的意思是:这“孫绍祖”是“绍祖子系”。结合判词就是:“绍祖子系中山狼”。绍祖是谁?我们看看明末清初的风云人物,大海盗郑芝龙、郑鸿逵的父亲,正是郑绍祖。
1645年在南明弘光政权覆灭后,郑芝龙、郑鸿逵扶持了明太祖朱元璋第二十三子唐王朱桱的八世孙朱聿键,在福州建立隆武政权。隆武帝虽为英明之主,却一直被郑氏家族集团所架空。以郑芝龙、郑鸿逵、郑芝豹、郑影为首的郑氏家族,都是大海盗出身,他们发迹于日本平户,此后离开日本到台湾建立新的根据地,不仅建立了一支实力强大的私人海军,而且效仿明朝在台湾设官建制,形成了初具规模的割据政权。郑氏集团数十年横行福建、广东、浙江一带沿海,亦商亦盗。他们于崇祯初年受招安后,趁天下大乱之际一直忙于扩大地盘,充实自己的私人力量。郑氏家族傲慢无上,卖官鬻爵,大肆搜刮百姓,横毒凶暴,甚至超过弘光朝的马士英。他们在败走江南的时候,依然大肆抢掠,以至于当时造成这种现象:“受害者延颈待清兵,谣曰:清兵如蟹,曷迟其来!”当清人逼近时,郑芝龙便迫不及待地降清求荣做了汉奸。郑芝龙不仅忘恩负义,他在扶持隆武帝朱聿键时完全把隆武帝摆弄为傀儡。1646年,在位仅一年的隆武帝被俘,绝食而亡,享年44岁。这真是“叹芳魂艳魄,一载荡悠悠。”而郑芝龙降清,摇身一变成了清人的爪牙。
(朱聿键)

中山狼的故事大家耳熟能详。春秋时期,晋国大夫赵简子在中山举行狩猎,遇到一只狼就拼命追赶。狼遇到东郭先生说:“先生能借你的口袋让我苟延残喘躲一会儿,躲过这场灾难,我会报答你的大恩的。”东郭先生帮助了狼。后来狼安全跳出布袋却要吃掉东郭先生。《红楼梦》中的贾迎春影射的是隆武帝朱聿键,贾元春判词中的“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作者是在借用历史典故骂人:“绍祖子系中山狼——郑绍祖的儿子们就是无情无义的禽兽。”南明隆武帝朱聿键是朱明皇室宗亲,在清人大肆屠杀不肯剃发易服的汉人那样艰难环境下称帝,我们先不管朱聿键的能力如何,他本身就是一种勇于抵抗清人残暴行为的精神支柱和象征性人物。朱聿键自奉甚俭,品格在南明诸君中是少见的优良。他如果生在太平盛世,很可能是一位贤明的君王。但不幸的是他生活在明末清初的乱世,处处受制于郑芝龙,手中兵马也不足以和清兵抗衡,只能以失败而告终。

最后,我们借用贾迎春的《红楼梦曲·喜冤家》来祭奠隆武帝朱聿键,痛骂“中山狼”郑芝龙:

中山狼,无情兽,
全不念当日根由。
一味的,骄奢淫荡贪欢媾。
窥着那,侯门艳质如蒲柳;
作践的,公府千金似下流。
叹芳魂艳魄,一载荡悠悠。


(本文由至真斋主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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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对:王华东  至真斋主   编辑:潇湘夜雨

深度解读,高屋建瓴。吴氏红学,高端学术。 知识的盛宴,智慧的光芒。

新观点、新视角,同一部红楼梦,不一样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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