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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椿异彩

这部仅有7分钟的短片,没有台词,只有古乐作为背景,画面元素全部取材于古代的花鸟工笔画。

这部短片名叫《美丽的森林》,作者杨春,是入围过2016年奥斯卡动画短片的作品。

当时评委会人员连看两遍惊呼“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动画片!”

杨春在之前接受访问时说,在“复活”这些古画的过程中,每一个扭头、展翅、盘旋的动作,都需要亲手绘制工笔画完成。到整部动画片完成,杨春也绘制了上万幅工笔作品。

短片用所用取的古代工笔画作有北宋赵佶的《芙蓉锦鸡》,以及佚名作品《碧桃图》、《红蓼水禽图》、《杨柳乳雀图》,以及南宋林椿的《果熟来禽图》





锦鸡芙蓉图

北宋 赵佶

绢本 设色 81.5x53.6cm 北京故宫藏

红蓼水禽图

南宋 佚名

绢本 设色 25.2x26.8cm 北京故宫藏

杨柳乳雀图

南宋 佚名

绢本设色 24x25cm 台北故宫藏

碧桃图

南宋 佚名

绢本 设色 24.8x27cm 北京故宫藏

林椿,画史鲜有提及,确切生卒、籍里、是否为宫廷画师等全无藉考证。

元代夏文彦的《图绘宝鉴》记载:林椿,钱唐人,工画花鸟翎毛。师赵昌,敷色轻淡,深得造化之妙。淳熙年画院待诏,赐金带。

大抵是说是杭州人,南宋孝宗朝时为画院待诏。不知何据,无从考证。

那么南宋末时,跟林椿同时期的庄肃,在其《画继补遗》记:

吴炳,毗陵人,工画花果、禽鸟。真能写生,可夺造化。

林椿,钱唐人,工画翎毛、花卉,可亚吴炳,且傅色得法。但描写差弱耳。

这里把吴炳与林椿放在一起记述,且有了对比,意思是其描写水平略亚于吴炳。

果熟来禽图

南宋 林椿

绢本 设色 26.9x27.2cm 北京故宫藏

而两则史料,都提到一个关键点,就是林椿的设色。“傅色得法”,“敷色轻淡,深得造化之妙”。

如同大牛马远,在南宋末时几乎要埋没于历史的茫茫云烟之中,林椿不单在众神辈出的南宋显得毫不起眼,在后来的元、明二季仍似乎处于籍籍无名的境况。而林椿和吴炳二人,上纵四百年到此来看的整个工笔花鸟画的发展脉络上,此二人实际上起到了至关关键的节点作用,而这种影响几乎是润物无声地波及后延五百年的元、明、清三代。

写生珍禽图

五代 黄筌

自画有始,魏、晋、隋、唐皆是以人物如帝王、佛像、仕女为主,哪怕山水,也仅是画中人物的背景。如《洛神图》中,便是一般的人大于山,或高于树的样式。隋唐以来,山水画从人物画的背景里单独分科出来,而在唐末五代时期,花卉、翎毛才有单独的分科。

与人物画、山水画相比,花鸟画见于文史记载较晚,《唐朝名画录》载:“薛稷,……画踪如阎立本,今秘书省有画鹤,时号一绝。”“边鸾,京兆人也。少攻丹青,最长于花鸟,折枝草木之妙,未之有也。或观其下笔轻利,用色鲜明,穷羽毛之变态,夺花卉之芳妍。”惜无画作存世。

五代时蜀中黄筌父子,专事供奉内廷,所画多为珍禽瑞鸟,奇花异石,赋色浓丽,勾勒精细,画风工整富丽, 是一派华丽的“黄筌富贵”之样。流传至今惜无黄筌正式完整的禽鸟、花卉画作,仅有一幅作为给儿子学习临摹之用的课徒稿《写生珍禽图》可见一斑。

严格来说,《写生珍禽图》是一个课徒稿类的学习范本,并不是一幅“画”,并无成系统的画面可言。画中鸟雀爬虫如标本匀整排列,刻画精致,造型正确,形象丰满。而彼时画风,可以从其子黄居寀《山鹧棘雀图》一窥究竟:

山鹧棘雀图

北宋 黄居寀

山鹧棘雀图》,是一幅标准的“宣和装”装裱的北宋内服收藏的作品,画中一只蓝色绶带鸟横陈石上,后面荆棘满枝,后面几只鸟雀亦作排列状分布。

这么来说,这幅画,也仅有前面蓝色绶带成一完整、系统的画面,后面的几只鸟雀,可以删去,画面仍可成立不受影响。

如下两种样式,去掉后面鸟雀,画面不但不觉得不完整,反倒爽朗清爽了很多:

样一

样二

但缘于黄筌父子在宫廷中的声望以及其画风的富贵富丽之气,黄筌富贵的画风导致此后近一百年内宫中花鸟画家穷守孤岛,陈陈相因相互抄袭近亲繁殖,毫无生气。直到北宋的崔白努力从这种困局中跳脱出来,重回关照外物放眼于造化,重视生意重拾写生。

尽管仍带着北宋高头大轴的尺幅样式,尽管画中仍还是那些鸟兽,但画是一幅完整的、系统的、画中元素之间相互联系、不可分割的一幅画了。

双喜图

北宋 崔白

秋风乍起,枯叶翻飞。两只灰喜鹊发现一只大肥兔,而一枝栖在枝上翘尾炸翅一只飞起惊鸣。野兔也被叫声吸惊动,一足提起欲作逃脱状,头部扭转回望。画面中元素之间紧密相扣缺一不可。

再者,相较于黄筌父子的鸟雀的面无表情形态略显生硬,崔白画中禽鸟更为生动和鲜活。

寒雀图

北宋 崔白

崔白的麻雀

黄筌的山雀

崔白之后,在花鸟画史上的一个关键一节便是大名鼎鼎的徽宗皇帝。

北宋初年,天下一统,网尽海内画家,承袭五代旧制设翰林图画院,规模逐渐扩大。施以体制上的优待,授官阶都多于西蜀南唐,至徽宗崇宁三年,肇始绘画并于科举制度之内,开辟美术教育史上的新例。如邓椿《画继》记载:“始建五岳观,大集天下名手,应诏者数百人,咸使图之,多不称旨。自此以后,益兴画学,教育众工。如进士科下题取士,复立博士考其艺能。”到了宋徽宗的宣和时期不但画院规模胜于前代,更加趋于完善,而且产生了官办培养绘画人才的学校——“画学”。


再者徽宗在位时修建迄今为止世界上最大规模的园林——艮岳,占地面积约750亩,耗费无数财力人力物力。不仅规模巨大,还囊括天下奇物,如灵璧太湖诸石,二浙奇竹异花,登莱文石,湖湘文竹,四川佳果异木,豢养獐、鹿、瑞鹤、孔雀、鹦鹉等等天下珍禽异兽。

其笔下所绘亦以宫苑中奇花、异兽为象,勾画精致求真,而设色华媚糜丽,浓郁醇厚。

其在位期间宣和画院制备完善,盛况空前。无论是画师规模抑或出品质量皆在高峰。其格物观察描写诸如:孔雀登高,必先举左腿,月季花开在晨、午、黄昏时皆有不同面貌。画鸟雀用生漆点睛,鼓鼓的极有立体感而致“隐然豆许”这种近乎变态的玩法。加上首创以诗意入画、以诗文题跋入画,更是在立意、文化层面对绘画作一实质性拔高。可以说宋徽宗是凭一己之好而倾全国之力,将花鸟画推向一个求真、求精的极致高度。

赵佶芙蓉锦鸡图,中国美术史上首张诗画合璧。

五色鹦鹉图

北宋 赵佶

瑞鹤图

北宋 赵佶

然而很快赵佶的丰亨豫大梦从金国的刀兵声中惊醒,并被金军掳到东北过上了田园生活。花卉翎毛一门在经历宣和之后已然形制完备,大势已成,留给后来的画家们精进的空间实在不多了。靖康之变后宋室南渡偏安杭州,也是这不久的后来,南宋的李迪,识图在技法上尝试再作进一步突破,不得不说,李迪继宣和之后,把工笔写实的技艺又向前推进了那么一小步。

枫鹰雉鸡图

南宋 李迪

你知道,这只鹰在后来八百年里,被抄袭了多少万次吗?!

刻画逼真、精致,技艺高超到没朋友。表情冷静、自然,神情逼人到没敌人。

赵佶芙蓉锦鸡图局部,与李迪相比,还是大意了。相比李迪的枫鹰雉鸡图图,赵佶的这只锦鸡,在功力和气势上正是李迪老鹰要抓的那只。

赵佶芙蓉锦鸡图局部

恐惧到极点的表情,真实、自然。中国美术史仅此一处!

李迪能极致地写实,但非机械地写实、照搬外物、对着照片画照片。其笔下禽鸟无不鲜活生猛、灵魂附体。有能力写实,但不卖弄写实,画中禽鸟丝毛精致,但枯树、枫叶仍以大意意笔写就,不复片片面面俱到卖弄苦劳。李迪此画,从主体刻画、神情动态、配景火候、画幅经营、构图布势,在两米乘两米这么大一个尺幅上做到了完美的呈现,蔚为大观!
从黄筌到李迪,黄筌父子所谓的“富贵”,赵佶所画的“华丽”,大概什么样大家都看着了。大抵是画中物象所属,而敷色附之,史官笔下的“华丽富贵”似乎并不是我们今天理解的华丽,黄居寀画中绶带颜色生灼火气,赵佶画中用色亦生猛而类多,所以“华丽”应是如此。赵佶所画,长在求真,而非敷色。

所以这样罗列一下,花鸟画从唐末五代,到南宋林椿之间可以分为这几个阶段——黄筌父子的标本式——崔白、赵佶的写生与求真——李迪极致写实与画面叙事,以及南宋中后期,林椿、吴炳更长于设色妍美+醇熟的意趣。


写生海棠图

南宋 林椿

绢本 设色 23.4x24cm 台北故宫藏


枇杷绣眼图
南宋 林椿

绢本设色 26.9cmx27.2cm 北京故宫藏

枇杷绣眼图,此图绘一枝枇杷,大约是江南的五月,成熟的枇杷果果实饱满色泽诱人,果香四溢。枇杷果甜美的香味,不仅引来了鸟雀,也招来了虫蚁。一只绣眼鸟翘尾引颈,好生俊俏、轻盈,栖于枇杷枝上,正盯着熟透的枇杷果上的一只蚂蚁,欲琢食而回喙定睛端详。此画设色甜美妍丽,刻画工入颠毫,色墨精妙。仅大如针尖的蚂蚁都头尾足须纤毫毕现。画中绣眼的羽毛先以色、墨晕染,后以细小笔触根根刻画,工细而不生硬,精致而无板滞,鸟儿背羽密实光滑、腹毛蓬松柔软的不同质感显于笔端。枇杷果以茶色线勾轮廓,继而填入金黄色,最后以赭色绘脐,三种不同的暖色水乳交融,从而展现出枇杷果成熟期的丰满甜美。枇杷叶用笔致工整细腻的重彩法表现,不仅如实地刻画出叶面反转向背的各种自然形貌,且将叶面被虫儿叮咬的残损痕迹亦勾描晕染得一丝不苟。

花木珍禽图

传 南宋 林椿

绢本 设色 25.8x26.3cm 台北故宫藏

此幅线描粗重,与画史称其笔法精工有较大差距,应为后人伪托之作。


山茶霁雪

南宋 林椿

绢本 设色 24.8x24.8cm 台北故宫藏

山禽觅食图

南宋 林椿

绢本 设色 26.5x25.7cm 圣路易斯博物馆藏

葡萄草虫图

南宋 林椿

绢本 设色 26.2x27cm 北京故宫藏

蜡嘴荔枝图

南宋 林椿

杏花春鸟图

南宋 林椿

绢本 设色 26.2x27cm 台北故宫藏

梅竹寒禽图

南宋 林椿

绢本 设色 24.8x26.9cm 上海博物馆藏

此图画翠竹寒梅,残雪未消,寒雀剔羽枝头,栩栩如生。梅枝用苍劲顿挫的皴笔画出,竹用劲细的墨笔双勾后染色,寒雀用细毫写羽毛,梅花用粉晕染而成,意韵清拔隽逸,是南宋小品画的佳作。该画构图简洁、描绘精细,延续着北宋宣和时期写实的画风。傅熹年《南宋时期的绘画艺术》一文中认为,此图以笔法老劲、色调淡雅见长,和其另种细腻精丽的没骨法(如《果熟来禽图》)画法不同,说明林椿兼工两种画法。


秋晴丛菊图

南宋 林椿

绢本 设色 24.8x26.9cm 台北故宫藏

写生玉簪图

南宋 林椿

绢本 设色 23.6x24.6cm 台北故宫藏

橙黄橘绿图

南宋 林椿

绢本 设色 23.8x24.3cm 台北故宫藏

清人吴升《大观录》中评林椿:“花细勾染,竹夹叶绿,嵌草虫,描摹生动。具有天趣,气韵奕奕古润,绝无院体。”

完备的构图、经营,精致的刻画描写,相较与历代以及同时期的工笔花鸟画家最具辨识度的特点是整体妍美清新的敷色。其画中诸鸟雀用淡色层层敷染,浓色提出丝毛,极富层次与体积感。花卉、枯叶浓淡互用,或提或撞,花瓣或叶子的正反、向背敷色各有不同,边缘、内里、叶脉、花丝、根刺各自分明描绘。总体淡雅而不薄寡,层次多而不笨厚,鲜亮而甜美。
而早在绍兴时期李迪笔下已有此种清新亮丽敷色的花卉,未成大势。从宣和到绍兴再到林椿所在的隆兴朝。一个花朵一片花瓣上的颜色从粗暴的浓厚富丽到精致妍美,风气盎然,在林椿这里开始成气候地成熟起来。


红白芙蓉图

南宋 李迪

赵佶的芙蓉

赵佶的芙蓉

林椿 海棠图局部

在经历了北宋的高头巨轴的尺幅之后,南宋初时山水、花鸟画作仍还保留着这样巨大的尺幅样式,比如南宋初时李唐师徒(万壑松风图、山腰楼观图)、李迪(枫鹰雉鸡图图),而逐渐走向中等尺幅、小尺幅以及小巧精致的团扇、图页。

大尺幅可以有大叙事,一幅画呈现完整的构图布局,完整的呼应布置。而小尺幅则往往呈现截景或者单调性。早在北宋有惠崇和尚便尝试小尺完整的“小景”而非“截景”画作,在北宋高头大卷中显得鸡立鹤群,尽管突出但难成主流。

南渡之后,宫廷众画手笔下团扇图页的比重渐次增大,到南宋中期马远、夏珪之时呈现大盛之势。马、夏小品多为山水画题材,哪怕一角半边的布局,仍陈置完整、布局巧妙,意境幽深,叹为观止。

北宋赵昌虽有折枝花卉写生,但仍不免有“标本”陈列式的布局,非完整的、可称为“画”的画作。翎毛花卉到林椿这里有了明显的经营和布置,变被动的截景为主动取景。以小观大的视角,在构图上极有剪裁、有取舍地从场景的某个角度或物像的某个局部出发,着意经营布局。一花一枝并非截来,而是有意识地选取。画上禽鸟、飞虫,不是简单地机械地摆放在画上,而是与画中花果、禽鸟相互关系相互呼应互为牵制的完整的一个叙事瞬间。眼中的自然外物花卉鸟雀被驯服、被理想化。


套路,全是套路!

画中枝蔓所延伸的趋势与禽鸟身姿相协,将很难察觉的取舍、平衡置于画面,留取并利用空白。花、果、叶、枝疏密错落俯仰向背相互映衬皆构思奇巧,可谓是多一片不多,少一点不少,妙夺造化,气韵奕奕古润。这使得画面更具概括性、象征性,绘画创作不再是着眼于博大的精神与恢弘的气势,而是更关注于物象的本体描绘及生命内涵。

花鸟画作,从全景式大尺幅的叙事性,到单独的花卉本身观赏、趣味性,到了林椿这里,已有画面完整、闭合的、精致的一个动态瞬间,不仅仅是画中花卉、禽鸟本身作为玩赏对象,整幅画就有了一个挑明的趣味。从色彩到描绘到画面的精巧布局,呈现出诗一般的美意。翎毛花卉从大尺幅的完整性,到纯粹的折枝,再到折枝花鸟的完整性,到这时完整成型。


套路,全是套路!



这种套路一旦被整合出来,像牛顿的定理一般,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和成效蔓延至后来的花鸟画坛。从此般设色之法,到画面巧趣经营,在南宋中后期往后浸染不绝,元明清三季工笔花鸟皆无出此路。

南宋以后,元代花鸟画也随文人画走上了用笔之趣的笔墨变革,大势所趋,到明代青藤白阳全然豹变。林椿在的极致追求,其实是把从五代到李迪这期间层层突进的工笔花鸟压榨出了最后的几滴柠檬汁。以林椿吴炳为主的工笔花鸟也成为工笔花鸟画史上最后一片红遍西天的华彩夕阳。





以下是南宋同时期及后林椿画风的工笔花鸟:

海棠蛱蝶图

南宋 佚名

绢本 设色 25x24.5cm 北京故宫藏
阳春时节,春风乍起,一枝海棠被风拨动上扬花朵偃仰向背,叶片翻卷辗转,蛱蝶翩飞于花枝间。图中花瓣先以墨笔双勾轮廓线,中锋行笔,线条圆润流畅。然后在花瓣外侧上部略点胭脂红,旋即以清水将色彩晕染开,最后罩上一层白粉,为海棠花亮丽的色调增添了几多妩媚的意韵。叶片用工整的双勾填色笔法表现,作者根据叶片受光照程度的不同而填染以石绿、墨赭等颜色,从而充分表露出叶片“清如水碧,洁如霜露”的美感,显示出画家细致的观察力和深厚的写实功底。画面风格和设色取法自林椿,然叶、花、蝶形态生动而勾画略粗重厚实,不及林椿精微轻盈。

写生紫薇图

南宋 卫昇

绢本 设色 23.8x25.3cm 台北故宫藏

紫薇树姿优美,花色鲜艳,于夏季开花,花期长达数月,故名“百日红”,为园林中夏秋季重要观花树种。画中紫薇由左下方挺出,花红叶绿,欣欣向荣。蕊丝如繐的花心、皱摺细碎的花瓣,与椭圆饱满的花苞,都成功捕捉了紫薇的特色。


瓦雀栖枝图

南宋 佚名

绢本 设色 28.6x29.1cm 北京故宫藏

麻雀常宿于檐瓦之间,故又名“瓦雀”。图中从左向右伸出海棠一枝,果实散挂枝头,树叶已染秋霜,间杂红、黄、绿色,斑斓可爱,惜叶、果有些已遭虫蚀。群雀栖枝,唯中间一只发现头顶树叶上落有小蜂,故昂首注目,张口欲啄,此画面静中寓动,张弛有致,深合画理。瓦雀翎毛刻画精细,海棠取轻勾淡染之法,色彩丰颖而不浓艳,从画面经营到翎毛描绘到设色风格都极似林椿。

竹树驯雀图

南宋 佚名

绢本 设色 24.8X24.8cm 台北故宫藏


榴实黄鸟图

南宋 毛益

绢本 24.6x25.4cm 北京故宫藏

桑枝黄鹂

南宋 佚名

绢本 设色 25.4X26.5cm 台北故宫藏

橘枝栖雀图

南宋 佚名

绢本 设色 27.3x29.21cm 明尼阿波利斯美术馆藏

桃枝双雀图

南宋 佚名

绢本 设色 25.7x24.8cm 克利夫兰美术馆藏

琼花翠禽图

南宋 佚名

桐粟修翎图

南宋 佚名

绢本 设色 35x25.9cm 台北故宫藏

山茶斗雀图

南宋 佚名

绢本 设色 22.6x26.2cm 纳尔逊·阿特金斯博物馆藏


蔬菜草虫图

南宋 佚名

绢本 设色 25.8x26.9cm 台北故宫藏

写生草虫图

南宋 佚名

绢本设色 25.4x25.9cm 北京故宫藏



以下是明清以来临仿、伪托林椿的画作:


翠竹花鸟图

明人绘 伪托林椿

绢本设色 37.2×219cm弗利尔美术馆藏


百鸟图

明人绘 伪托林椿

绢本设色 29.8 x 212.4cm 大都会美术馆藏

十全報喜图

明人绘 伪托林椿

绢本设色 173.2x97.6cm 台北故宫藏

锦鸡碧桃图

明人绘 伪托林椿

鸳鸯图

明人绘 伪托林椿

雪柳寒禽图

明人绘 伪托林椿

花鸟图

明人绘 伪托林椿

苍鹰捕鹅

清人绘 伪托林椿

苍鹰攫兔图

清人绘 伪托林椿

锦鸡图

清人绘 伪托林椿

双禽图

清人绘 伪托林椿

荷塘蛙趣

清人绘 伪托林椿

岩菊竹鸡图

清人绘 伪托林椿

花发果熟图

明人绘 伪托林椿

荔枝白鹇

清人绘 伪托林椿

蓼岸草虫

清人绘 伪托林椿

荷池虫介

明人绘 伪托林椿

沙浴八哥图

明人绘 伪托林椿

梅花山鸟

清人绘 伪托林椿


萱兰图

清人绘 伪托林椿

白桃小禽图

清人绘 伪托林椿

报春图

清人绘 伪托林椿

石榴会禽图

清人绘 伪托林椿

柳禽图

清人绘 伪托林椿


在公众号对话框,或留言关键字 林椿 获取这些画的下载链接。

PS:公众号改版后推送经常被淹没,记得点“在看”把它捞上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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