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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康生平及相关文章
  嵇康生平及相关文章
  嵇康(223-263),字叔夜,谯国銍(今安徽宿县西)人。他的性格明显地表现为两面:一面崇尚老庄,恬静寡欲,好服食,求长生;一面却尚奇任侠,刚肠嫉恶,在现实生活中锋芒毕露,因此为司马氏所不容,而遭杀身之祸。嵇康的反对司马氏,固然与他为魏室姻亲有关,但根本的原因却在于他不满意司马氏的黑暗、残暴的统治。他在《太师箴》中揭露“季世”的情况说:“骄盈肆志,阻兵擅权,矜威纵虐,祸崇丘山。刑本惩暴,今以胁贤。昔为天下,今为一身。”这实际是对司马氏统治的痛斥。
  康在反抗现实的表现上比阮籍激烈,诗歌成就却不如阮籍。他的诗歌着重表现一种清逸脱俗的境界。如《酒会诗》之一:
  淡淡流水,沦胥而逝;汎汎柏舟,载浮载滞。微啸清风,鼓檝容裔。放櫂投竿,优游卒岁。
    不过他也有一些诗,如《答二郭》等明显地表现了愤世疾俗的感情,特别是因吕安事牵连入狱后所写的《幽愤诗》,叙述了他托好老庄不附流俗的志趣和耿直的性格,虽然也责备自己“惟此褊心,显明臧否”,以致“谤议沸腾”,但他并不肯改变素志,最后表示要“采薇山阿,散发岩(山曲)”,仍然是以俊逸之辞表现他的硬骨头。诗风的“峻切”,于此可见。他的四言诗艺术成就高于五言。
    嵇康的《与山巨源绝交书》是一篇有浓厚的文学意味和大胆的反抗思想的散文。文中说:“人伦有礼,朝廷有法。自惟至熟,有必不堪者七,甚不可者二。”他的“必不堪者七”,是表示蔑视虚伪礼教,“甚不可者二”更是公然对抗朝廷法制,所谓“每非汤武而薄周孔”,正是公开揭穿司马氏争夺政权的阴谋。也正因为这篇书信,司马氏终于杀害了他。这篇散文自始至终贯串着对司马氏腐朽统治的决绝态度。他把山涛荐他作官比做是“羞庖人之独割,引尸祝以自助;手荐鸾刀,漫之膻腥”,极尽辛辣讽刺之能事。并表示如果司马氏要强迫他作官,他就会像野性难驯的麋鹿,“狂顾顿缨,赴汤蹈火”。全文嬉笑怒骂,锋利洒脱,很能表现他峻急刚烈的性格。
  "魏晋风度与竹林七贤"系列之二 嵇康任气有侠名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涛浪滔天红尘俗事知多少……”在噫嘻的感叹声中,我们送走了“鬼才”黄沾。他虽然走了,却留下一曲慷慨苍凉的《笑傲江湖》供后人传唱。
  有了侠客聂政的拼死刺韩,才有了千古名曲《广陵散》;有了嵇康的临刑索弹,才使《广陵散》名声大震;有金庸先生在《笑傲江湖》中的“演义”,才使《广陵散》成了《笑傲江湖》之曲;最终在“鬼才”黄沾的再次释读下,一般人眼中的《广陵散》便成了“沧海一声笑”。
  贯穿嵇康一生的,是一种豪迈不羁的侠义精神。他的仗剑出游,他的“性绝巧”,他的“善煅”,他的“尚奇任侠”,都让我觉得嵇康身上时时有侠客的影子闪动。也或许仗义执言便是一种侠行,而在某些时候,仅仅是直言的仗义,就必须付出生命的代价……
  南朝的刘勰评论说,嵇叔夜“直性狭中”(性格直率)、“遇事便发”,这就是“俊(竣)侠”;阮嗣宗“外坦荡而内淳至”,这就是“俶傥”(舒朗大气)。嵇康的傲气傲骨、嵇康的愤世嫉俗、嵇康的孤独寂寥、嵇康的犀利笔锋……这一切的一切,便构筑起一种“侠士精神”。正是这种“任气使性”,成就了嵇康一生的侠名。
  魏晋名士多遭变
  东汉末年,**黑暗,外戚、宦官专权,而“匹夫抗愤、处士横议”,于是发生了震惊当时也震惊历史的两次“党锢之祸”。士人作为群体遭到镇压。第一次党禁,二百多党人被抓,遣归乡里,终生不得入仕。第二次党禁,党人死者百余人,受牵连者六七百人。
  其后,董卓先废汉少帝又杀汉少帝,接着袁绍做了盟主,欲立刘虞为帝,而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其子曹丕威逼汉献帝“禅位”之后,没过多久司马懿就发动了高平陵政变,将曹爽、何晏等人处死,至司马昭重演“禅让”闹剧,西晋中又有“八王之乱”——如果知识分子没有一定的**敏感度,死几乎是必然的,“晋世不文”也许最能说明当时的黑暗。
  《晋书·阮籍传》曰:“魏晋之际,天下多故,名士少有全者。”据史载,这一时期被杀的大名士有:孔融、杨修、桓范、何晏、夏侯玄、嵇康、吕安、王衍、张华、潘岳、陆机、郭璞……
  细究起来,理由甚至很荒谬,可这也应该是历史的必然。每一次经过群雄纷战后建立起的统一王朝,知识分子都会面临一场浩劫。特别是司马氏篡逆滥杀,既诛异党,复杀名士。史称,由于司马集团大肆杀戮,使天下“名士减半”。在其滥杀之际,竹林之人如山涛、王戎等皆投身司马集团,阮籍也不得不出仕为官。
  政争导士止清谈
  抗争一次次失败,失望心理笼罩士林。随大一统政权的崩溃,士人们思想信仰发生了动摇,儒学的独尊地位受到怀疑,思想的多元化出现了。
  按照《晋书》的说法,魏晋是一个“学者以老庄为宗力黜六经”的时代,是一个“谈者以虚荡为辨而贱名检”的时代,是一个“行身者以放浊为通而狭节信”的时代。这个时代的人物是那么地与儒学正统格格不入,恢弘飘渺、颓然傲世者被尊为名士,而继承孔子衣钵者则被视为虚伪。
  庄子把那些不合于世俗而合于自然的人称为“畸人”,并称“天之小人,世之君子;天之君子,世之小人”(《大宗师》),把世俗与自然的道德标准完全颠倒。阮籍则在《大人先生传》里将世俗的“君子”贬到虱子的地位,说他们“行,不敢离缝际;动,不敢出裤裆。自以为得绳墨也。饥则啮人,自以为无穷食也。”嵇康就骂得更为直白,他极端厌恶世间所谓“君子”的一切,他说他视学堂为太平间,视诵读为鬼话,视六经为垃圾,视仁义为腐臭。看一眼经书眼睛就会害病,学一下礼仪就会得驼背,穿上礼服就会筋骨扭转,谈起礼典就会牙齿烂掉——这是很恐怖的,仿佛六经的毒害比之鹤顶红更为竣烈,比之鸦片更为残忍——于是“兼而弃之,与万物为更始”。
  思想选择的最终结果,使玄学替代了经学。而在生活态度上,士人们不再恪守儒家的礼制名教,世风的变化最终反映在生活情趣与生活态度上。正统思想失去约束力,人们的生活追求也更加丰富,更重性情,更具个性。士人们开始重新认识人生的价值,他们似乎从来没有这样强烈地感受到光阴易逝、日月如梭、人生坎坷、生命短促。即使像曹操这样的一代英雄,对人生也充满感慨,“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腾蛇乘雾,终为土灰”之类,写来竟是如此地慷慨悲凉。
  玄学发展到最后,但凡世族之人,皆以清谈、服食、放纵、任情为生活的主要内容,每天香茗数盏、美酒盈樽、口谈玄奥、言如珠玑、轻裘缓带、宽衣著体、手执麈尾、不鞋而屐,看起来很飘逸的样子,这已成为名士的必备行头和特征。而清谈的主要内容包括评人物臧否、论名教自然、谈本末有无、味体用之辨等等。这种生活很类似近代的小资,却远比小资可爱。小资缺了点儿思想,多了点儿造作,而魏晋的人物却多了几分率真,多了几分空灵。
  魏晋玄学的创立者,应该首推正始名士何晏、王弼。当时谈玄,何晏(时为吏部尚书)因其**地位成为核心,但在理论上,最出色的则是王弼。据《世说新语·文学》称,只要谈玄的时候王弼出现,其胜者必是王弼,何晏对王弼则心服口服。正始十年(公元249年),王弼因疠疾而死时,年仅23岁。可以说,王弼是思想史上的李贺。而王弼正是山阳高平人,因此我很怀疑,嵇康之所以移居山阳,可能也是为了追寻王弼之道。若谓嵇康“追随”被贬山阳的汉献帝而来,实属无稽。“竹林”中的嵇康、阮籍,可称是王弼思想的嫡传者。
  嵇康何由免罹难
  “竹林七贤”在百家岩的隐居活动,随着嵇康于景元三年(公元263年)被司马昭所杀而结束。据《三国志》记载:“时又有谯郡嵇康,文辞壮丽,好言老庄,而尚奇任侠。至景元中,坐事诛。”既好老庄,复尚奇任侠,焉得无祸?
  嵇康在苏门山中遇隐士孙登,并随其云游,希望能够得到指教,孙登始终默然。嵇康出山前问孙登:“先生真的不想对我说些什么?”孙登这时才说:“君性烈而才隽,其能免乎1——你才识超绝而性情刚烈,怎么可能幸免于难?一语中的,嵇康不由黯然神伤。隐逸本非所愿,云游三年之后,嵇康仍旧还归山阳,打铁自娱。
  景元一年(公元261年),司马昭杀了曹髦。为逃脱弑君的罪名,司马昭很想取得舆论支持。第二年,司马昭指派“七贤”中的山涛出面拉拢嵇康。山涛荐嵇康代替吏部侍郎,嵇康得到消息后,在愤怒中写下了《与山巨源绝交书》,拒绝司马氏给予的官职。
  嵇康的行为实在有些让人瞠目结舌。庄子拒绝楚相的官职时还委婉地打了一个比方,说自己只是一只喜欢在烂泥里摇尾巴的乌龟,嵇康却特意写了一封《与山巨源绝交书》,详说自己有“七不堪二不可”,又说自己去做官,就是手拿屠刀,“漫之膻腥”。这种敏感与高姿态当然深深地刺痛了当时的实际统治者——司马昭。
  对于嵇康的死,庄子早就明白指出此种性格的结局,所以他在回答如何立身的时候说:“吾将处材与不材之间。”这话说得很有道理,但不管是在“竹林”的嵇康、阮籍身上,甚或于庄子自身,根本就不适用。原因很简单,三者在明白这一道理的时候,都已名声斐然,想介于“材与不材之间”已经迟了。在僭主颇多的战国,庄子可以轻松地拒绝楚国的聘书,而在霸权独揽的魏晋,嵇康们则别无选择。
  司马昭得知嵇康拒绝出山做官,又说什么“非汤武而薄周孔”,勃然大怒——司马氏父子擅立皇帝,皆以周公摄政自居,司马昭还想实行“汤武革命”,改朝换代。嵇康这样的话隐含攻击,捅到了他的“痛处”,使他对嵇康恨之入骨。
  钟会实在是个小人,他与嵇康之死有莫大的关系。他甚至曾多次构陷阮籍——《晋书》载:“钟会数以时事问之(阮籍),欲因其可否而致之罪,皆以酣醉获免。”而阮籍最终都通过“酣醉”而得免。
  在钟会没有成名前,曾写了一本书想让嵇康看。他知道嵇康高傲,怕嵇康当面难堪,既跃跃欲试又犹豫不决,既卑怯又想卖弄,就远远将自己的书抛进嵇康院内,赶紧离开,冀望嵇康能够赏识。成名之后,他觉得可以在大名士嵇康面前露露脸,就带着大批车马随从拜访嵇康。
  嵇康正在柳树下打铁,向秀在一旁拉风箱,见钟会来了,嵇康旁若无人,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叮叮当当,只管打铁。
  鲁迅先生说:最高的轻蔑是无言,连眼珠也不转过去一些。
  僵持,还是僵持,钟会面带怒容拨马便走。此时嵇康却发话了:“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钟会虽懊丧失望,脑筋转得倒挺快,对曰:“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
  本是两句充满禅意的问答,但在这种情况下,却丝毫没有高妙的感觉。嵇康的话里隐含着高傲与鄙视,钟会的话里充满了愤恨和恼怒,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从此钟会恨透了嵇康。
  司马屠刀漫腥膻
  景元三年(公元263年),一个案件把嵇康牵扯进来。
  嵇康的朋友吕安有个哥哥叫吕巽,人面兽心,见吕安的妻子长得美丽,就生了邪念,用酒把吕安的妻子灌醉后奸污了。吕安之妻羞愧难当,自缢而亡。吕安回家后,从仆妇口中得知真情后,虽极其痛恨吕巽的禽兽之行,但碍于一母同胞的情面,只好隐忍不发,仅将事情告诉了嵇康。谁知吕巽做贼心虚,总觉得有把柄在吕安的手里,对自己不利。于是就采取恶人先告状的手段,向司马昭诬告吕安,说吕安对母亲不孝。
  当时,司马昭正在标榜“以孝治天下”,而吕巽又是他跟前的红人。因此他下令将吕安抓起来。吕安不服,把吕巽的丑事揭发出来,并引嵇康为证。嵇康义不负心,保明此事。司马昭不听吕安的辩解,将他判处徒刑,流放到边远地区。嵇康对吕巽的做法十分愤恨,一气之下就又写下了《与吕巽绝交书》。不久,吕安在途中写给嵇康的书信也被截获。司马昭以信中有不满之词为由,又将吕安收拘,同时下令逮捕嵇康。
  嵇康在监狱中思绪万千,怀着复杂的心情,写下了《幽愤诗》。他在诗中回忆幼年的生活,说自己早年养下了任性的脾气,长大后,心地善良而不能识别好人坏人。他对自己无辜遭受陷害表示抗议,认为自己虽然被捕,但是在道义上还是正直光明的。嵇康未料到自己会有杀身之祸,所以在诗的结尾说,自己一旦脱离困境就将远离尘世,“采薇山阿,散发岩岫,咏啸长吟,颐性养寿”。
  此时钟会立意报复嵇康,力劝司马昭杀掉他。他说:“嵇康,卧龙也,不可起,公无忧天下,顾康为虑耳。”又说:“当年毋丘俭起兵时,嵇康就打算响应,只是山涛劝说数次作罢。过去齐国杀华士,鲁国杀少正卯,都是由于他们害时乱教。现在嵇康和吕安言语放荡,攻击经典,应该借此机会杀掉他们,以淳风俗。”于是司马昭下令判处嵇康死刑。3000名太学生联名上书,要求赦免嵇康,并要求他到太学去做老师。救援活动反而使司马昭下定决心除掉嵇康。
  在“时不我与”之时,不具慧眼,“好善暗人(吕巽)”,最终在主上愤其才情、小人进献谗言、不肯屈己之志、怀抱全生之念中,嵇康赴难刑场,“目送归鸿,手挥五弦”,一曲《广陵散》,慷慨悲壮,哀恸人心,终成“千古绝唱”。
  循着或简或繁的文字,我可以听到竹林间不羁的长啸声中所伴随的生命悲苦;听到百家岩那棵大柳树下鼓风煅铁声中所挟的愤激孤傲……而这一切的一切,不过如嵇康临刑抚奏《广陵散》的琴声,在人们耳畔戛然而止后余下的淡淡回味。
  面对嵇康,除了体味,我几乎无可言说。
  玄风散尽,琴音空落——嵇康所谓“《广陵散》于今绝矣”的怅然悲壮凝固了一段历史,也将他的生命凝固成几张泛黄的故纸……
  咏曰:
  魏晋名士多遭变,
  政争导士止清谈。
  嵇康何由免罹难,
  司马屠刀漫腥膻。
  作为魏晋著名思想家、文学家、音乐家,出类拔萃的“竹林七贤”第一人,嵇康崇尚老庄,讲求养生服食之道。善鼓琴,工书画。在哲学上,他认为“元气陶铄,众生禀焉”,提出“越名教而任自然”之说,主张回到自然,厌恶儒家各种人为烦琐礼教。
  在**面目上表现为刚肠嫉恶、锋芒毕露。遭钟会陷害,被司马昭所杀,临刑前,奏《广陵散》一曲,从容赴死。嵇康是“正始文学”的代表作家,文风犀利,泼辣洒脱。一生勤奋著述,他的诗文在我国古代文学史上中有较高地位,“心写心声不失真”是嵇康诗文最突出的特点。
  他书法的造诣很高.观他书法“如抱琴半醉.酣歌高眠。又若众鸟翱翔.群乌乍散”。他的诗更可称是大家之作.“鸣琴在御.谁与鼓弹”、“佳人不在.能不永叹”流传千古,成为后世的典范。
  不但才华出众.嵇康还相貌堂堂。《晋书·嵇康传》称他“身长六尺八寸.美词气.有凤仪. 而土木形骸.不自藻饰.人以为龙章凤姿.天然 自成”。竹林七贤中的山涛称赞他“嵇叔夜之为人也.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其醉也.巍峨若玉山之将崩’。脱俗的气质、超人的才华.使他脱颖而出.被当时无数文学青年视为偶像.纷纷效仿。
  屈原在投汨罗江之前说: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照他这话的意思,他还准备走很多路程,可为什么就不能坚持了呢?
  又过了许多代,“竹林七贤”里的阮藉和嵇康也遇到了类似的选择。阮藉说:路途这么险恶,我只好“踵哭而返”。于是他就借酒装傻,表面上得以善终。
  另一个苦主嵇康其实也可以这么做,可是他没有。司马昭应该是一个城府很深也很懂得笼络人心的人。但是,钟会在他耳边吹风说:嵇康,卧龙也,不可起……。于是就有了广陵散悲壮而充满意味的一幕。
  钟会和嵇康有什么深仇大恨,一定要置嵇康于死地呢?按现在的说法,钟会和嵇康同属知识分子,年龄相仿,又都有很好的家庭背景。这里面有一些很有意思的过节。
  原来魏末晋初,天下仍然三分,久乱而思合,所以老庄之学盛行,贵族名士崇尚清谈。清谈的话题有许多,其中有一个话题是关于才性离合问题的。所谓“合”,就是主张顺从;所谓“离”就是主张任性。
  那时侯,嵇康的名气很大,不仅他是曹氏的女婿(嵇康的夫人为“长乐亭公主”——曹操的曾孙女),而且他深通音律,又长得酷——“萧萧如松下风”。钟会本来是想结交嵇康的,这也是司马昭的意思。所以他就拿了自己写的有关才性离合问题的《四本论》去见嵇康,但终究心存芥蒂,到了门口又踌躇了,最后把《四本论》扔进嵇康家里就走了。嵇康自然没有理睬钟会。
  山阳的竹林在当时很有名气,是一些名士聚集的地方。魏晋间的名士大多行为放诞,喝酒,服食丹药。有一种丹药名“五石散”,服食之后人浑身燥热难受,就要穿着很少而宽大的衣服不停走动,称为“散药”。嵇康散药的方法是在竹林里和朋友打铁。那一天,嵇康和他的朋友向秀.吕安一起打铁。远远的钟会带着一群穿着很名贵衣服的贵族骑着名贵马匹过来了。按礼节,嵇康应该迎接,但嵇康视而不见,仍然自顾自打铁。钟会非常生气,站了一会,就悻悻而去。这时,嵇康才问道:何所闻而来?何所闻而去?。钟会答道;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从此两人便结下了不解的梁子。
  嵇康并不是不知道自己处境险恶,曾经入山求隐,但隐士孙登对他说:君才高识寡,难免于今之世矣!
  魏晋间通音律的人不少。诸葛亮在城楼抚琴退敌的故事大家耳熟能详;但这不过是演义。当时真正通音律的倒是周瑜,有道是:曲有误,周郎顾。而嵇康则是理论和实践都到家的人。嵇康著有《声无哀乐论》,以为声音是客观存在,而感情是主观存在,两者并无因果关系。我们现在把这种认识称为主观唯心主义。然而,用艺术的方式来证明这种理论的却大有人在。杜甫在《春望》中吟道: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后人评论,花鸟本是无情之物,一般是娱乐人感情的;但杜甫用“感时”和“恨别”两个动词,就把感觉完全变化了。另外,当代文学叙述理论和接受理论也强调受众的参与,不主张由作者来包办一切,这中间就包含了嵇康的那种认识。
  嵇康的实践,就是他的所谓“广陵散”。据相关的历史资料看,广陵散在当时应该是很有名的;可是会弹广陵散的好象就只有嵇康了,而嵇康在生前显然没有为人弹过广陵散。他在临刑之际才弹一曲广陵散,显然并不是单单为了答谢朋友,所以才会叹道:广陵散从此绝矣!
  广陵散究竟是一首什么样的曲子?广陵散真的失传了吗?
  现在我们还能听到的那首广陵散,已经是一首描绘山水的曲子了;而真正的广陵散,应该是一首叙事曲。——一首刺客快意杀仇的叙事诗。
  现在金庸的武侠小说很热门,大多改编成了电影。就连张艺谋也守不住本色,引来巨资,拍了一部“英雄”。可惜他的英雄拍的不是时候;而且把英雄的概念**化了,放大了刺客原来的本色。
  刺客或侠客的真正本色是什么呢?有李白的诗为证:
  十步杀一人,
  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
  深藏声与名。
  但是张艺谋选择的刺客显然还没有达到这种境界;而达到这种境界的刺客,就是嵇康琴下的人物——聂政。与聂政相比,荆轲只能算小儿科了。
  附录一
  康20岁的时候.被曹操的儿子曹休看中.把女儿长乐公主嫁给了他。从此嵇康成了魏朝皇室的宗亲.仕途顺利。不久就升至郎中.后任中散大夫.故后人又称其为中散大夫。
  但是随着曹魏集团的分崩瓦解.嵇康短暂的**生命终结了。为了避开**斗争的锋芒.他离开了京城.隐居在山林。当时.他和阮籍、刘伶、山涛、向秀、阮咸、王戎过从甚密.常常一同开怀畅饮.游玩于山林.寄情于山水.世称“竹林七贤”。
  中国几千年来浩浩淼淼的历史长河中.演绎了多少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历史插曲。在这种分合交替的背景下.出世与入世的矛盾始终困扰着文人士大夫阶层。这七人就出世与入世之间一也存在着较大的思想分歧.实质上就是对司马政权是否妥协的态度所产生的分歧。这种分歧导致七人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最终走上了各自不同的道路。嵇康至死不改其志.牺牲了年仅40岁的生命以捍卫人性的自由和独
  立;阮籍疯疯癫癫.放浪形骸于人世;刘伶终日饮酒.颓废度日;阮籍的侄子阮咸则“处世不交人事”,独善其身到了过分的地步;向秀缅怀挚友.终日郁郁寡欢;山涛、王戎入世为官.甘愿为司马家效犬马之劳。
  他的好友山涛荐他出山做官,但是以嵇康的性情是绝对不能接受的。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他不惜写下《与山巨源绝交书》,与之决裂。
  虽然山涛是自己认为可以“神交”的好友,但在自由的天性面前,他不愿受到任何的束缚与阻挠,即便是最亲密的友人也可以舍弃。他的行为在当时的人看来是荒诞而不可想象的,但他却从不为世俗的舆论所左右,坚定地宣传着人性自由的理想,身体力行自己的学说。一个如此离经叛道之人,又生在一个**风云云谲波诡的年代,其悲剧性的命运是不可避免的。但正是这种深沉的悲剧性才使他的生命显得更为厚重,才使他的思想成为穿越历史的永恒。
  若用一个意象来比喻嵇康,那便是一棵树非梅非柳,非松非柏,而是一棵高山上孤独矗立的参天大树。它拥有着最紧密的年轮,斑驳的树表伤痕累累,在阳光下暴露着致命的伤口然而,它挺拔、坚硬,树梢飒飒作响着整个世界根须静卧于永恒之中。在它的体内蕴涵着一颗高尚的心灵,一种坚忍的力量,一个永恒的思想。
  《广陵散》——生命的绝唱
  传说嵇康曾经游历会稽(今浙江绍兴),夜宿华阳亭,夜半时分引琴而弹。忽有一客翩然而至,自称为古人。俩人侃侃而谈,言笑甚欢之后客人抚琴奏乐,所弹之曲声调绝伦,余音袅袅,宛若天籁之音。来人称此曲为《广陵散》,并亲自传授与嵇康,但要其发誓绝不传于他人嵇康庆幸能学得仙曲,但当时恐怕绝没想到此曲竟会成为自己生命的绝唱。
  嵇康隐逸江湖后,过着自由自在、纵情于山水的生活。他蔑视礼教,崇尚自然,不愿被世俗所困扰,更不屑与司马氏及其爪牙为伍。富家子弟钟会倾慕嵇康的才学,亲自前来拜访。
  此时正值炎炎夏日,嵇康在树下清凉的河水边生起炉子打铁,向秀在一边拉动风箱。满身是汗的嵇康似乎乐在其中,对站在一边的钟会不闻不问。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被冷落的钟会羞愧难当正准备转身离去时,嵇康终于打破了沉默,他笑问钟会:“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此时的钟会已怀恨在心,悻悻答道:“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
  这是嵇康与钟会著名的对话,也为他的死埋下了伏笔。不久,嵇康卷入了著名的吕安一案。
  当时嵇康有个好友叫吕安,其兄吕巽贪恋吕安妻子的美貌,设计奸污了她,事后又反诬吕安对母亲不孝。当时,司马昭正在标榜“以孝治天下”,而吕巽又是他手下的红人,于是不分青红皂白,将吕安流放边疆。嵇康得知消息后,内心十分难过,他痛恨吕巽的兽行,一气之下写下《与吕巽绝交书》,控诉吕巽的罪状。钟会一直想报复嵇康先前对自己的羞辱,趁机向司马昭进谗言道:“嵇康,卧龙也,不可起。公无忧天下,顾以康为虑耳。”又说:当年毋丘俭起兵时,嵇康就打算响应,只是山涛劝说才作罢。现在嵇康和吕安言论放荡,攻击经典,害时乱教,作为帝王,对此不应该容忍,应该借此机会杀掉他们,以淳风俗。
  司马昭本已把嵇康看成一块绊脚石,听此一言更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立即下令判处嵇康和吕安死刑。
  嵇康临刑惊动了三千太学生。他们联名上书,要求赦免嵇康,并要求他到太学去做老师。
  如此声势浩大的救援活动却坚定了司马昭除去嵇康的决心。
  临刑这天,嵇康神态自若,抬头仰望天上的太阳,见未到行刑之时,便要来一架古琴,开始弹奏《广陵散》。琴声激越昂扬,如泣如诉,萦回低转,余音悠长,听者无不为之动容。弹毕,嵇康长叹道:过去袁孝尼曾经要求跟我学弹《广陵散》,我总是不肯教他,《广陵散》如今却要失传了!言罢,从容赴死。
  附录二 文学偶像嵇康之死
  史载“嵇叔夜之为人也,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其醉也,巍峨若玉山之将崩。”这句话出自嵇康的前好友,后来因嵇康的一篇《与山巨源绝交书》出名的山涛之口。有山巨源之言为证,可以基本判定嵇康是魏晋时的美男子无疑。
  嵇康的悲剧就是不仅有一副风神俊秀的美貌姿容,还恰恰拥有极高的文学素养和音乐才华,如此就难免骄傲,如此就难免被自身资本利用。从他两次对钟会的态度即可看出,嵇康就如老子遁世时的代步工具——不是一般的牛。(小编:这个歇后语挺有意思,很牛。同学们知道,老子就是太上老君,老君骑的牛当然就是神牛,神牛当然就不是一般的牛。)
  身为文学后进青年兼贵公子的钟会,曾经写了一部《四本论》,苦于无人赏识,便想起了当时正是无数文学青年奉为偶像的嵇康。于是就揣上了一册手稿来找嵇康。然而这位贵族子弟的自信心恰如慢慢漏气的车胎,到了嵇康家门口已经像大限将至的病人一样气若游丝。钟会在嵇康家的墙外像一头拉磨的驴子似的做了若干次圆周运动之后,从怀里掏出书,仿佛一位羞涩的女子,红着脸将书扔进墙内,掉头就跑。(思考:这里作者为什么用“圆周运动”而不用“犹豫不决”?)
  钟会的本意当然是想自己的作品得到文学大师嵇康的肯定,最好是嵇康再为自己写一篇书评。但这件事情后来的发展证明:求人写书评,本意是美好的,但用扔铅球的手法却是不妥的。
  被一本小漫画书命中与被精装本的《战争与和平》砸中,后果是不一样的。钟会的书姑且不论其文学含金量,单说他的富家子弟的家世,就可以大致估算出该书的重量与硬度(该书的纸张用料应大致相当于现在的进口铜版纸)。当然,幸运的是嵇康晚生了若干年,假如生在蔡伦造纸之前的竹木简牍时代,嵇康的一张俊脸就会变成凹面的大饼。即便如此,嵇康的脸仍然被呈抛物线轨迹掷进来的《四本论》准确命中,面如敷粉的脸上从此留下了一道仿佛半吊子文人所作的歪诗一样不堪入目的疤痕。
  某位美国行为学家曾经做过一个试验:在一个正对门口的墙壁上悬挂一面镜子,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通常走到镜子面前鬼鬼祟祟地照上一照的都是男人。或许因为“男人何须置镜”,他们才更有偷窥镜中自己的欲望,又或许,男人对仪表的重视未必弱于女人。
  可以这么说,破相的嵇康失去了一部分可以骄傲的资本,这位前美男子对《四本论》作者的仇恨可想而知。从此,嵇康深居简出,并开始借打铁来打发时光。虽说嵇康并未听过现任美国加州州长施瓦辛格的名言:男人的肌肉就是他们的第二张脸,但嵇康确实在打铁的这段日子里日趋健美。然而一日,已做大官的、心有不甘的钟会再次造访了这位筋骨强健却气质悒郁的铁匠。
  向秀正在为他的好友拉风箱,嵇康则袒露着一身古铜色的皮肤,挥舞着铁锤在一块通红的铁块上不停地敲打。炉火映在钟会的脸上,倒是为此时被冷落而羞愧难当的他做了绝好的掩饰。钟会感觉,那块被慢慢砸扁的铁块就像是他自己,岂止学识,破相后的嵇康依然比自己美上千倍。
  整个过程无人说话。终于,钟会决定离去。
  嵇康冷冷地发话了:“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
  钟会:“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小编:同学们没想到吧,钟会不完全是小人一个,同时也是博学多才、反应敏捷的知识分子哦。)
  以上就是嵇康与钟会的著名对话。不久,钟会借嵇康好友吕安一案向司马昭进谗,昭遂杀之。
  嵇康之死给后世的知识分子留下了一个教训:有学问就可以了,但最好不要长得太漂亮。故此如今作家多往歪瓜裂枣里长,以免挟才貌以鄙诸侯,“非汤武而薄周孔”@。(小编:作者对当今作家的长相可能不太了解,至少阿来、韩寒就很帅嘛,何况还有美女作家一大帮哩。)
  从此,钟会坐实千古第一小人之名,并给后世的小人一个启迪:当遭遇羞辱的同时,成名的机会也就不远了。
  广陵散 古筝名曲
    原是东汉末年流行于广陵地区(即今安徽寿县境内)的民间乐曲。曾用琴、筝、笙、筑等乐器演奏,现仅存古琴曲,以《神奇秘谱》载录最早。早期并无内容记载,现多数琴家按照聂政刺韩王的民间传说来解释(与正史有出入)。据《琴操》中所载:聂政,战国时期韩国人,其父为韩王铸剑误期而被杀。为报父仇,上泰山刻苦学琴十年之后,漆身吞炭,改变音容,返回韩国,在离宫不远处弹琴,高超的琴艺使行人止步,牛马停蹄。韩王得悉后,召进宫内演奏,聂政趁其不备,从琴腹抽出匕首刺死韩王。为免连累母亲,便毁容自尽。
    后人曾为古琴曲《广陵散》所加分段标题,有的以与故事相应的情节取名,乐曲所表现的情绪,与这个悲壮的传说也确有不少相通之处。《神奇秘谱》所载《广陵散》,分开指(一段)、小序(三段)、大序(五段)、正声(十八段)、乱声(十段)、后序(八段)共四十五段。此曲早已绝响,解放后不少琴家才将它译奏出来。乐曲定弦特别,第二弦与第一弦同音,使低音旋律同时可在这两条弦上奏出,取得强烈的音响效果。
  其实,《广陵散》并未失传。据说嵇康的外甥虽生未得到嵇康的亲自传授,却暗中学会了三十多段的指法和弹技。后来凭记忆和想象又续写了十几段,流传至今的《广陵散》仍有四十五个乐段。
  关于 《广陵散》的流传,在嵇康死后,民间又有种种传说。后来《广陵散》命名的曲子有好几种乐谱。一种是隋官传谱,就是我们前面说的那种,记载于明代《神厅秘谱》中。一种是流传在民间的乐谱,如民间副本《潞藩藏谱》中的关于《广陵散》的曲子。到底哪一种是当年嵇康弹奏的呢?也就是说到底哪一种乐曲是嵇康弹奏的真作,其中又引出了许多故事­——
  清朝康熙年间,一个有名的古琴手叫汪子晋,他确认《潞藩藏谱》中的《广陵真趣》一曲才是真作。
  他为什么这样认为呢?
  汪子晋曾写过的篇文章叫《广陵梦记》。他在这篇文章中描写了他的一个梦中的见闻:有一次,汪子晋从南京出差去福建蒲田。在途中住了几宿。因为他很有名气,每到一处,都有许多人来拜访了。有老朋友,也有新知交。一见面,便是海阔天空,谈古论今,每天都要聊到深夜。
  有一个晚上,朋友们谈到当地有一座仙山,那里风光奇异,别有洞天,传说有“神仙”居住,景色格外引人入胜。汪子晋听得入了边,便想要亲自到那里去游览一番。
  那一夜,他转辗反侧,久久没有睡意,朦胧中,他飘然若仙,到了一个风景古雅的地方。眼前是夹道杨柳,参天古松,小桥流水,泉声叮咚。他沿着幽静的小径,进入了一个绿荫掩映的院楼,里面花香鸟语,鹤钿鹿鸣,使人陶然欲醉。
  他正在尽情欣赏的时候,看见院里的楼廓打开了红漆大门。他抖擞精神进入院里,只见两个青衣女童迎面而来,问他:
  “你就是金陵有名的琴手汪子晋吗?”
  汪子晋一楞,她们怎么认识我呢?他连忙不停地点头,说:“我是汪子晋。”
  女童便要他跟随在后,登上一个高台。她们说:“我们的琴仙正在那里等你呢!跟我们进去吧!”
  来到高台,去编者雾绕,清香扑鼻,只见云雾深处坐着一位仙女,风度翩翩,满面春风。她就是这里的琴仙。
  琴仙命侍女送上香茶,便与汪子晋对坐交谈起来。正是一见如故,两个人都说天地之间唯有七弦琴最能陶冶人的性情,最能抒发人的感情。
  琴仙说到激动的时候,欣然解开随身携带的琴囊,为汪子晋弹弹奏一曲。
  这琴声真是天上仙音,人间哪得几回闻?汪子晋听得入了神。
  琴仙弹完之后,便告诉汪子晋,刚才弹过的一曲就是当年嵇康弹奏的《广陵散》。这个曲子许久听不到有人弹奏,她要汪子晋把乐曲记在心里。
  汪子晋只听了一遍,那么记住呢?琴仙说:“先生只要听了这一遍,就会记住的。”
  正在这时,晨鸡鸡唱,天要亮了。但见眼前一缕云雾飞腾而逝……仙境不见了。
  汪子晋睁眼一看,窗纸已经发白,原来是一个梦。
  虽说是梦,汪子晋却把梦境记得很牢,如同亲身游览了一番那座仙山一样。
  第二日,汪子晋便离开这里,到蒲田去了。办完公事,回南京时,又路过这里。不几日,当地一位琴谱收藏家,慕名来拜谒汪子晋,两人又是一见如故,谈得格外投机。客人高兴之余,从怀里取出家藏的明代琴谱《潞藩藏谱》一册,请汪子晋鉴赏。
  汪子晋翻开琴谱一看,里面有《文陵真趣》一曲,连忙解开琴囊,照琴谱弹奏一番十人奇怪,这个曲子正是梦里琴仙弹的那一曲。
  汪子晋于是认定这个曲子才是《广陵散》的真作。他把它刻印出来,连同《广陵梦记》,文章一起公诸于世。
  这故事虽属怪诞,也可能是琴曲作者有意编造,但是可以从中窥见《广陵散》是令人神往,令人梦寐以求的好乐曲。
  传说终归是传说。实际上,关于《广陵散》一曲的记载在东汉末就有了。经过历代修改、加工,魏晋以来得到推广,隋唐时代逐渐由三十多拍发展到四十五拍,后来演变为两种谱本,分别记载于明代的《神奇秘谱》和《西麓堂琴统》谱集里。嵇康在演奏、介绍和修改《广陵散》一曲是作了较大贡献的,所以人们把《广陵散》和嵇康紧密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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