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克斯曲《回家》

            ——之感受

1

原谅和不原谅各自都回答过两遍

这些年，谁没有站在屋檐下

胆怯的敲门，又默默

转身离开

一棵树的疤痕，隐藏着时间的痛

你若细心，落下的每片叶子

会告诉你生卒年月

无以言说的承受

他曾坐在通往火车站东广场的三十三路车上

对每一个站桩说，走是为了不走，去是为了不去

而萨克斯曲《回家》的主人公，没有看到

系满老橡树的黄丝带

栖落在树杈上，灰突突的喜鹊

声音，也早已喑哑

2

一个脚步忧郁的男人

怎么能是一个坏男人呢

为一次错失，而流浪一生，这代价

你若能懂，就会知道

“星空，是因为孤独而蔚蓝”

他交出一个完整

而每一个自然段提取出的成分

都无法代替全篇

一个一个部分浑身是嘴，也得不出

一个公允的结论

讲述一件事，若前置的状语游离太远

讲着讲着，恐怕连叙述主体

都忘记一个句子如何结尾

才不出现语病

3

任意一次回首

也要字斟句酌，加好标点，和限制词

不可理喻的，是自己对自己的注解

也常常偏听偏信

他活在自己里，也活在百口莫辩

的杀人于无形之中

表情的无声闷雷和风暴，这人间的毒药

凯特.金的《回家》不知能否

在演奏气氛随着年跟儿火车的汽笛声

从上海西站车轮一动

变得稍微欢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