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祁静 朗诵:任萍 编辑:花生
► 致祁静大姐
生活如歌,日子如花,时光的车轮转了一圈又一圈。
在渐行渐远的岁月里,我的脑海里一直有一幅这样的画面---
那个南塬的村庄清晨,炊烟和太阳冉冉一起升起,红公鸡喔喔的响亮叫鸣声把村庄唤醒,把
新一天的花露唤醒。山在烟雾里葱茏,村子,在庄稼人的吆牛声里开始新的一天。
每当这个时候,我的外公就从起炕穿衣,然后把火盆端到核桃树下拢火,火旺了,外公就把他喝罐罐茶的家什一一摆在瓦火盆前--喝茶缸子,玉米面馍馍,茉莉花茶叶。茶叶,是舅舅从远处寄回来的,可以说,这茉莉花茶,是外公的自豪和骄傲,因为,在那个困难的岁月,村里有些老人用花红叶子熬茶呢。黄面馍馍是外公自己蒸得,食碱有些多,黄且荪,外公在烟熏火爎里把那如中药一样苦的罐罐茶就着烤热的黄面馍馍喝完。
看着外公那古铜色的脸上的惬意和满足。我帮着外公打扫战场,把那残火烂柴扫得倒掉。就跑去玩了。
外公喝完茶,开始了一天的劳作,去地里锄草或收割。
这是一段苦涩和难忘的记忆。
以后的日子知道了陇东的老一辈,都有熬喝罐罐茶的习俗(用一种特制的沙罐罐酷似带把茶杯)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生火,然后在火盆或火炉上熬,茶叶要放多,用砖茶更佳,也可放两颗烤的干枣,味更浓,在冬春罐罐茶可以驱寒御冷,在夏秋,苦丝丝的可沁骨提神.大同小异的灌灌茶人生就是日子里的精神啊。
那年冬天的一个早晨去访一位八十多岁的老人,老人正坐在院里小铁炉前烟熏火燎地熬茶,笑问:喝罐罐有瘾吗?不喝又咋样?老人笑眯眯地说:"一天不喝罐罐茶,就没精神,干活就浑身没劲,而他已喝了四十多年罐罐茶,先前喝廉价茶叶,如今,儿女们给他买了上好"观音王",这喝罐罐茶已成为一种习惯,说着,老人又开始熬罐罐茶,第一杯熬好了,老人倒了一小杯让我喝,这也是陇东人的待客之道,我作躬致谢,双手接过老人递的茶,喝了一小口,好苦哦,虽然以前喝过外公的罐罐茶,但那都是外公喝淡了的。这就算是生平第一次真正地喝罐罐茶吧,生平第一次隆重的成为"罐罐茶坐上宾",让我高兴......
后来,到平凉南塬北塬去行情,更感受了罐罐茶在乡间百姓的生活中的重要作用,早上笫一件事,就是生火熬罐罐茶烤干粮,喝好,吃饱了趁早上凉凉的天气去干农活......
想起“茶禅一味”的说法。
茶道讲究“和静怡真”静坐静虑是禅师们参悟佛理的重要课堂。在静坐静虑中,人们用茶来克服睡意,提神,茶便成了禅者最好的“朋友”。
“山川不同,风俗各异,陇东人喝罐罐茶,是一种极具黄土高原特色的饮食习惯,具有古朴、土俗的特点,一如陇东大地的山川梁峁一样厚重而质朴,然而也是祖国茶文化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说的多好啊。
如今,每当我和友人坐在那古色古香的根雕茶桌前,品味那雅致的茶艺时,我就会想起外公的罐罐茶,就会对“茶禅一味”有 更深的理解。
赵朴初老人说:“七碗受之味,一壶得真趣。空持百千偈,不如吃茶去”诠释了茶的最高境界。
随着经济的发展,沧桑岁月改变了一切,虽然罐罐茶渐行渐远。陇东有些地方的人还喝着罐罐茶,对罐罐茶情有独钟,形成一种罐罐茶人生,这种人生是陇东的一种淳朴传统,愿我陇东父老乡亲的日子越过越嘹,生活越过越美,,罐罐茶里的茶叶越喝越好!
► 祁静:村庄走笔
作者简介:祁静,原名:祁麦琴。网名:陇东麦子。上世纪六十年代生于甘肃平凉的崆峒山下。高中文化程度,自修获得文学与写作大专文凭! 平凉市作协会员。一九八三年开始发表文字,曾在《诗人艺术家》《南方青春诗选》《甘肃农民报》《甘肃广播电视报》《平凉日报》《西北时报》《崆峒》《暖泉》等报刊有文字发表。
朗读者简介:任萍,网名萍水相逢,现已退休,平凉阅读会会员,曾多次参加过阅读会举办的朗诵活动,希望用文化修炼心灵,用声韵的柔情传播好声音,传播正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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