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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城记:马德里、巴塞罗那

马德里,西班牙前身卡斯蒂利亚王国的首都,整个伊比利亚半岛的中心和巅峰,它是正统和皇室的象征,高傲地俯视这片土地;巴塞罗那,历史更加悠久,相传在神话时代,海皇波塞冬的子民便化身为加泰罗尼亚人。巴塞罗那仿佛不属于这块大陆,因为她是自由的港湾、她是大海的孩子。15世纪西班牙人开始收复失去的土地之前,马德里和巴塞罗那只是平静地两两相望。1473年,马德里王军的铁蹄终于把触角伸向了自由之港——巴塞罗那。加泰罗尼亚人含着眼泪向马德里表示臣服,然而卡斯蒂利亚人手中的皮鞭仍然无情地向他们抽去。由于马德里和巴塞罗那的不断对抗,整个伊比利亚也进入了黑暗的长夜。

 

直到19世纪的30年代,在巴塞罗那的带领下,西班牙的经济才渐渐复苏。但马德里和巴塞罗巴两座城市却仍然对立,谁也化解不了。19世纪末,足球传入西班牙。18991129日,瑞士人汉斯甘伯在一家叫做“太阳”的健身房里创建了巴塞罗那足球俱乐部。3年后,马德里俱乐部诞生。与加泰罗尼亚的平民足球不同,与安达罗西亚赛场边矿工的呐喊也不同,马德里足球从她出世的第一天就生长于远离贫困的温床。从那一刻起,卡斯蒂利亚人和加泰罗尼亚人的对抗开始出现在足球场。

 

当时西班牙还未举办全国联赛,只有王室举办的西班牙杯赛。马德里队1905年首次夺冠,又在随后的三年连续夺冠,获得了奖杯的永久保留权。1920年,马德里俱乐部被西班牙王室授予皇家的称号,并从此晋升为欧洲足坛的一支劲旅。1922520日,巴萨

的首个主体育场大教堂体育场正式落成并投入使用。这座体育场也见证了巴塞罗那的第一个辉煌时期——在西班牙联赛开始以前,他们已经获得了8次西班牙杯的冠军。

 

1928年到1929年,西班牙联赛的第一个赛季启动,巴塞罗那、皇家马德里等10支球队开始书写西甲的不朽传奇。联赛的第一个赛季就是巴塞罗那和马德里之间的竞争,联赛倒数第二轮,两队同积23分,在强大的压力下,巴塞罗那的小伙子们出征马德里。在马德里的主场,巴塞罗那以10击败了皇家马德里,夺取了第一个西班牙联赛冠军;而主场告负01的比分,也成为了皇家马德里心中永远的痛。因为时光不会重来,历史永远记载着,西甲联赛第一座冠军奖杯永远属于巴塞罗那。输了一个球,输掉了一个冠军,更输掉了卡斯蒂利亚人的自私自大。此后10年,皇家马德里队始终未获得西甲联赛冠军。直到引进著名球员查莫拉后,才在1931-32赛季首次夺冠;第二年皇马又成功卫冕。

 

1936621日、星期天、皇家马德里迎来了最好的复仇机会,瓦伦西亚的梅斯塔利亚球场迎来了国王杯决赛。当时的梅斯塔利亚球场容量只有1.5万人,但最终进入球场观看比赛的却有2万人左右。那是皇家马德里与巴塞罗那之间第一次在决赛见面,也是皇家马德里传奇门将查莫拉参加的最后一场比赛。比赛第86分钟,巴萨球员埃斯克拉射门,查莫拉在一片尘土中飞身扑救,将球稳稳抱住。最终皇马以21战胜了巴塞罗那。赛后,查莫拉代表皇马高高举起了国王杯。那届比赛以后,西班牙杯赛和联赛刚刚开始的黄金年代却戛然而止,因为西班牙又开始了内战。在弗朗哥统治年代,两个城市受到了截然不同的待遇:由于皇家马德里是西班牙皇室的门面,受到了经济和政策上的很大关照。在1943年的那场惊人的国王杯半决赛中,巴萨队员感受到了来自各方面的压力,最终以111的悬殊比分输掉了比赛,夸张的比分使得两家俱乐部的主席先后引咎辞职。而皇马新上任的主席,正是后来巴塞罗那永远的对手——圣地亚哥·伯纳乌(因为后来皇马主场以他的名字命名)。

 

但令人欣慰的是,巴塞罗那在特殊的精神支持下,重新成为一支伟大的球队。在1949年庆祝了自己50周年的庆典,获得了21座加泰罗尼亚杯冠军、9次西班牙杯冠军、4次联赛冠军。而截止1950年,皇家马德里只夺得过2次联赛冠军。同年6月吉普赛人的后裔长发飘飘的库巴拉拒绝了马德里人的高薪引诱,加盟巴萨,在19552赛季,巴塞罗那成为了联赛、西班牙杯、拉丁杯、马丁杯、罗西杯五冠王,盛极一时。

 

1952年,皇家马德里队也迎来了自己50周年庆典,庆典当天邀请来的对手是来自哥伦比亚的百万富翁队。在这场比赛中,一个叫做斯蒂法诺的阿根廷小伙子充分展示了自己的球技。他娴熟的过人、流畅的盘带、凌厉的射门,让西班牙人目瞪口呆,他们形象地称他是“金色的箭头”。巴塞罗那首先接触了他,并迅速签署了转会契约。而当时哥伦比亚足协和国际足协正处于激烈的矛盾争吵之中,与哥伦比亚足协有关的一切合同,都被国际足协认为无效。皇家马德里正是意识到了哥伦比亚足协的混乱,才跟河床队签订了转会合约,进而要求迪斯蒂法诺的所有权。双方的争论不断升级,最后闹到皇家体育仲裁会,皇家体育仲裁会做出了决定,裁决迪斯蒂法诺在皇家马德里和巴塞罗那各效力两年。可心高气傲的巴塞罗那人不愿意与皇家马德里共享一名球员,巴塞罗那索性放弃所有购买权,皇家马德里终于得到了“金色的箭头”。

 

马德里和巴塞罗那的命运就在迪斯蒂法诺的身上发生了悄悄的转折。1954年,皇马终于夺回了阔别21年的西甲联赛冠军,并在1955年又蝉联了联赛冠军。同年,欧足联创办了首届欧洲冠军杯,皇家马德里代表西班牙参赛,没想到一发不可收拾,一举夺得前五届欧洲冠军杯冠军,1960年的半决赛,更是以62的比分淘汰死敌巴塞罗那。欧冠五连冠这一纪录,至今没有任何球队能够打破。这五个冠军,也让皇马一举奠定了世界第一的历史地位。从此皇家马德里就成为了“世界上最伟大的足球俱乐部”的代名词,成为了无数球员孜孜以求、终生为之奋斗的终极梦想。

 

在那白色统治欧洲的时代中,巴塞罗那也并非毫无还手之力。库巴拉在19511961年为巴塞罗那效力11年间,攻4夺联赛冠军、5夺杯赛冠军、两次捧得欧洲联盟杯。由于球队的出色表现,大教堂体育场的容量又已经远远不能满足球迷的需求。于是俱乐部于1957年开始启用新球场,这座俱乐部的名字就叫做诺坎普。但不幸的是,从60年代起,厄运开始缠上了巴萨。这一切都从1961年的那场冠军杯决赛开始:尽管迪斯蒂法诺的老去让皇家马德里在欧洲赛场上开始没落,但欧洲冠军杯历史上最具戏剧性的比赛还是让巴萨无法染指最后的冠军。尽管巴萨比对手本菲卡更有才华,并且率先取得领先。但素来稳健的门将却在比赛中多次出现严重失误:一次自摆乌龙、一次被阳光晃了眼,“帮助”对手以31领先。但巴萨随后控制了场上的局势并扳回一球,没有人会怀疑巴萨会追上甚至反超,但巴萨在最后15里三次击中立柱。包括终场前库巴拉最后一脚击中立柱,球弹到门将身上,接着又击中另一侧立柱。糟糕的运气让球队最终还是无法改写比分,有史以来,命运从来没有对一支球队如此不公,世界上最优秀的队伍离桂冠如此之近,但最终一无所有。

 

这次失利使得球队元气大伤:库巴拉选择了退役;巴萨的第一个足球先生苏亚雷斯去了意大利,开创了国际米兰的“大国际”时代;巴萨在随后的10年里却只获得3个冠军。而这10年间的皇马,伯纳乌主席逐步将科帕、普斯卡什、卡那里奥等人引进,这让皇马的引援思路逐渐明确并成为后世的皇马高层一直遵循的金科玉律——买贵的球员、但要物有所值;买年轻球员、但要有潜质。10年皇马再次收获了5座联赛冠军、1个国王杯和1个欧洲冠军杯,亨托还因此成为历史上唯一一名夺得过6次欧洲冠军杯的球员。随着足球历史逐渐进入了战术化和功利化时代,皇家马德里和巴塞罗那五六十年代那些如5前锋、WM阵型等充满艺术感和生动活泼的足球方式已经很难在欧洲赛场上帮助球队取得胜利,我们只能在黑白胶片上回忆往昔那些只追求进攻的艺术足球了。

 

进入70年代,巴塞罗那召来了全攻全守之父——荷兰教练米歇尔斯,他随后召来了自己的得意弟子——荷兰足球历史上的传奇人物约翰·克鲁伊夫。荷兰人让巴塞罗那再度辉煌:克鲁伊夫到来的当年,俱乐部就在自己75周年之际获得了联赛冠军。特别1974217日,巴塞罗那在皇家马德里的主场以50的大比分击溃了对手,全西班牙包括最高正要在内的400万人目睹了这场被巴萨球迷看成“永远的巴萨奖杯”的比赛,让整个马德里陷入了孤寂。从此,克鲁伊夫把自己的一生和巴塞罗那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197862日,皇家马德里83岁的伯纳乌主席被癌症击倒,这位足球历史上最伟大的主席、为皇马献出了自己漫长的67年生命的伟大英雄的离去,使皇马进入了一个阵痛期。联赛冠军的争夺在最后一分钟败给了皇家社会,而欧洲赛场上好不容易打进决赛的皇马却最终被利物浦人阿兰肯尼迪的进球摧毁。他们由于冠军杯的失利而受到了巨大的心理打击,本来有望三线折桂的皇马,在1981年只能两手空空。

 

而巴萨方面在获得1979年优胜者杯;1981年、1983年国王杯后,前进道路并非一帆风顺。花费当时第一天价买来的马拉多纳与俱乐部不合,没有取得应有的效果。而把墨西哥人乌戈桑切斯放给马德里,更是一个巨大错误。巴塞罗那的一切矛盾,最终在1986年的冠军杯决赛失利后爆发。经过120分钟闷战,双方谁也没有破门得分。在互罚点球中,对方的门将居然不可思议地扑出了所有巴萨球员的射门。那一幕,仿佛1961年决赛三次击中门柱的诅咒再现。主帅维钠·波尔斯的权威受到质疑,不久便引咎辞职,巴塞罗那把大好的局面再次拱手相让。

1986年开始,荷兰人本哈克成为皇马的主教练,麾下的“皇马五鹰”是那个时代西班牙乃至全欧洲最为恐怖的进攻组合。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下,皇马包揽了从1986年到1990年连续5个赛季的西甲冠军,实现了俱乐部历史上第二个联赛的五连冠。1989年,在克鲁伊夫的亲自主持下,巴塞罗那俱乐部建立了拉玛西亚青训营。199045日,巴塞罗那依靠阿莫尔和萨利纳斯的进球在国王杯决赛以20击败皇马,宣告了梦之队的诞生。

 

正是从该赛季之后,赛场上他们几乎赢得了一切可以赢得的荣誉,包括1992年在温布利获得梦寐以求的冠军杯奖杯,这场胜利使得整个巴塞罗那乃至整个加泰罗尼亚沸腾了。同年在巴塞罗那更是举办了至今为止西班牙唯一一届奥运会,1992年的巴塞罗那奥运会标志着巴塞罗那在政治、经济、世界影响力等各个方面都压倒了马德里。而至今为止仍未能举办过一次奥运会也成为了马德里这座城市心中永远的痛。

 

在那段岁月里,皇家马德里根本无法抬头,于是在巴塞罗那球迷中便有了这句“白云偶尔会遮住蓝天,但蓝天永远会高高地凌驾于白云之上”的名言。那支由加泰罗尼亚本土球员和外援球员完美融合的球队被历史尊称为“梦之队”,成为了巴塞罗那永远的骄傲。但是再美的梦也会有醒来的一天——1994年,巴塞罗那再次闯入欧冠决赛,却被AC米兰40血洗;同年,回归皇马的巴尔达诺提拔了年轻的劳尔,又从巴萨挖来了天才球星——大劳德罗普,这些都被认为是颠覆巴塞罗那的重要手段。

 

199517日的伯纳乌,萨莫拉诺的帽子戏法帮助皇马以50羞辱了巴萨,整整旁落4年之久的西甲联赛冠军重新回到了伯纳乌。1996年由于个性冲突以及健康原因,克鲁伊夫离开了巴塞罗那从此淡出足坛,白云又一次遮住了蓝天。1998年皇家马德里凭借苏克尔、米亚托维奇和劳尔组成的攻击线和意大利巨人尤文图斯会师冠军杯决赛。米亚托维奇的进球帮助皇马获胜,球队历史上第七次捧起了大耳朵杯。时隔32年,世纪最佳俱乐部终于实现了伟大的复兴。

 

2000年,在皇马度过了整个球员生涯的博斯克成为了皇马的主帅,在赛季末的冠军杯决赛中,皇马赢得了历史上首次决赛德比,他们以30轻松击败了同样来自西班牙的瓦伦西亚,从而第8次问鼎冠军杯冠军。夺冠后不久,建筑大鳄佛罗伦蒂诺在主席改选中击败了前任桑斯,成为了皇马历史上第14位主席。从此,皇家马德里俱乐部进入了一个崭新的历史时期。在传媒无比发达和体育高度商业化的时代,佛罗伦蒂诺的球队被球评家们称为“银河战舰”。与当年克鲁伊夫的“梦之队”相隔时空、遥相呼应。

 

当选伊始,佛罗伦蒂诺就潜入了死敌巴萨阵中如日中天的葡萄牙球星——路易斯·菲戈,菲戈与劳尔、罗伯特·卡洛斯、耶罗一起组成了当时已经威震欧洲的强大阵容。葡萄牙人的到来帮助皇马赢得了200001赛季的西甲联赛冠军。2001年法国人齐达内成为佛罗伦蒂诺的第二个“猎物”,当年高达7600万欧元的转会费令世人震惊。皇马从此拥有了世界上最贵的两个球员,法国人在冬歇期之后成为了伯纳乌球场上的主宰。

 

“齐祖”为中场核心的皇马,在0102赛季的冠军杯中一路过关斩将进入半决赛,对手正是处在复兴期的巴塞罗那。依靠着麦克马纳曼的绝杀,皇马重复了42年前半决赛淘汰老对手的一幕,最终站在了格拉斯哥的决赛场上。齐达内以一记石破天惊的半转身抽射将比分定格在21,皇马第9次成为冠军杯冠军。在那个恰逢皇家马德里百年庆典的赛季皇马以两座超级杯、一座冠军杯和一座丰田杯(欧洲超级杯前身)完成了这家“20世纪最伟大俱乐部”100年的完美谢幕。

 

随后的两年,佛罗伦蒂诺又相继引入了罗纳尔多、贝克汉姆、欧文、罗比尼奥等世界级球星,银河战舰的星光在2003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而同年,在马德里银河系般闪耀的星光下,没有人记得当年巴塞罗那只获得西甲第六的成绩,但肯定有人会记得俱乐部重新举行了选举。事先并不被看好的年轻律师拉波尔塔意外胜出,他开始大力实行改革,组建了新的领导机构。俱乐部副主席罗塞尔带来了又一个巴西巨星——罗纳尔迪尼奥。与此同时,眼见着俱乐部的沉沦,当年的“梦之队”成员们忧心如焚,他们再次从四面八方汇聚到巴塞罗那,拯救陷于危难的球队。克鲁伊夫回来了,他还带来了他的荷兰老乡——新主帅里杰卡尔德。

尽管俱乐部上下面貌一新,但球队开局仍然不顺利。到了圣诞节前,成绩跌倒了第12位,整个加泰罗尼亚的尊严被刺伤了,骄傲的加泰罗尼亚人终于觉醒了。从20041月开始,积压了4年的抑郁开始爆发,球队以谁都意想不到的速度开始反弹。球队势不可挡地取得了10连胜,从第12杀到了第2,压倒马德里完成了惊天大逆转。曾经令人战栗的王者又回来了!

 

200411月,罗纳尔迪尼奥又率领巴萨30完胜西甲死敌皇马,他也成为了当之无愧的世界头号球星。2006517日,法国巴黎法兰西大球场,巴塞罗那21击败了阿森纳,第2次站在了欧洲之巅。但比夺得欧冠奖杯更令人惊喜的是小将梅西的成长:07311日,他在对皇马的比赛中上演帽子戏法;07418日,梅西在国王杯半决赛对阵赫塔菲时复制了球王马拉多纳在世界杯上连过五人的进球……2008年的夏天,巴塞罗那俱乐部做出了巨大的调整:副主席罗塞尔转正;小罗远走米兰、10号球衣留给了梅西;功勋教练里杰卡尔德被炒,取而代之的是前诺坎普的国王、巴塞罗那青年队的主帅——瓜迪奥拉。一般的球队做出重大调整后都会出现阵痛,但巴塞罗那这座神奇的城市却在调整后产生了足球历史上一支“现象级”的球队。

 

200809赛季,少帅瓜迪奥拉初次执教一线,带领着梅西、埃托奥和亨利组成的恐怖“三叉戟”52狂扫已连续6年蝉联法甲冠军的里昂;在主场上半场就以40的比分领先德甲巨人拜仁慕尼黑;半决赛遭遇上届亚军切尔西,客场被罚下1人仍然晋级;在决赛中20完胜英超三连冠曼联;西甲赛场上,以主场20、客场62的比分双杀联赛积分排名第二的皇马……在六线作战均取得冠军,成为历史上第一支“六冠王”球队,创造了“巴萨王朝”。更难能可贵的是决赛场上有7名策划成长于拉玛西亚青训营的球员,和场边那位同样出自拉玛西亚的主教练——瓜迪奥拉,他们是整个加泰罗尼亚、整个西班牙的骄傲。在功利足球盛行的今天,巴萨“六冠王”的难度,甚至可以媲美皇马当年的欧冠五冠。

 

而以巴塞罗那球员为主要班底,又在关键位置辅以皇家马德里球员的西班牙国家队,终于摒弃了之前两家俱乐部的内耗和不和的恶习,在08年和10年分别夺取了欧洲杯和世界杯的冠军。来自皇家马德里队的卡西利亚斯高高举起世界杯和欧洲杯的画面将成为历史的永恒,但历史同样会记得场上这支“现象级”西班牙队的控制力,是流动着拉玛西亚红蓝色的血液;而防守端白色的皇家马德里,则为国家队贡献了坚不可摧的城墙。两只伟大的西班牙球队再次在历史的天空中交相辉映。如果说皇家马德里是“20世纪最伟大的球队”,那么巴塞罗那绝对会是目前为止21世纪最伟大的球队。

 

200961日,曾经的“银河战舰”缔造者佛罗伦蒂诺当选皇马第20任主席,随后在2009年的夏天,皇马斥资2.5亿欧元买入了10名球员。其中包括2007年的“世界足球先生”卡卡、2008年“世界足球先生”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但是“银河战舰”二期在第一年并没有取得佛罗伦蒂诺预想中的成功。09-10赛季西甲,巴萨再次以主场10、客场20的比分双杀皇马,实现了首次连续两个赛季双杀皇马。欧洲赛场上皇家马德里连续第6年梦断欧冠16强,“银河战舰”二代为自己正名任重而道远。而巴塞罗那在欧洲赛场也遇到了自己的克星——穆里尼奥。昔日诺坎普的小翻译带领国际米兰队淘汰了自己的老东家,号称“宇宙无敌”的“梦之三队”在他的面前变得无可奈何。

 

率领球队在伯纳乌登基后,穆里尼奥就被佛罗伦蒂诺迫不及待地带到皇家马德里,“银河战舰”二代对抗“梦之三队”的序幕正式拉开。第一战魔力鸟以欧冠卫冕冠军的身份做客诺坎普,他迷失在欧冠冠军给自己带来的荣誉里,放弃了自己对阵巴萨时赖以生存、稳守反击的打法,在诺坎普跟巴塞罗那打起了对攻。穆里尼奥彻底掉入了瓜迪奥拉的陷阱当中,05的比分并不是两只球队真实水平的反应,但却真实地反映出了瓜迪奥拉和穆里尼奥的心态、对比赛的结果精油如此巨大的影响。世纪之战的第二场,两个教练纷纷选择了保留实力,因为第二场国家德比的比分对联赛以及欧冠的走势已经毫无影响。

第三场比赛是国王杯决赛,近年来已经逐渐被两队视为锻炼二线球员的“鸡肋”赛事,由于对手是自己百年来的死敌,这场比赛不但受到巴塞罗那和皇家马德里的重视,也吸引了全世界媒体的关注。瓜迪奥拉依然是自己传统的控球打法,但是穆里尼奥经过前三场的试探,排出了“三后腰”的怪阵。C罗加时赛决定胜负的进球有着巧妙的边路“二过二”、有着优美的传中弧线、有着精准的门前抢点,这是华丽的瞬间;而进球之前三后腰的绞肉机又把防守的战术发挥到了极致。这是历史上从来没有见到过的皇马:我们见过她的华丽、也见过她的粗暴,但你从来没有见过她粗暴并华丽着——正是巴塞罗那和瓜迪奥拉,把马德里和穆里尼奥逼到了如此地步。因为对手几乎是世界杯冠军球队的班底,加上当世球王梅西的无敌组合,要想与之抗衡,只有穆里尼奥能想出这种矛盾、疯狂、近乎歇斯底里的打法。欧冠半决赛,佩佩的红牌葬送了穆里尼奥场内外的一切努力;瓜迪奥拉用一切表现证明了自己才是这个时代的王者。

当朝日升起的时候,有一座城市在曙光中启程。

当夕阳下落的时候,另一座城市在夜幕中返航。

那是最美好的时代,那是最糟糕的时代;

那是智慧的年头,那是愚昧的年头;

那是信仰的时期,那是怀疑的时期;

那是光明的季节,那是黑暗的季节;

那是希望的春天,那是失望的冬天;

我们拥有一切,我们一无所有;

我们全都在直奔胜利,我们全都在直奔相反的方向;

从从前回到现在,从现在又回到过去。

那是迪·斯蒂法诺的时代,那是克鲁伊夫的时代,

那是齐达内的年头,那是梅西的年头,

这是瓜迪奥拉和穆里尼奥的时期,这是马德里和巴塞罗那的时期,

这是白色的忧郁,还是红蓝色的激情。

 

一百年前在梦开始的地方飘扬着青春的旗帜,那是历史记载双城的无数荣耀。

一百年后点点的星光照亮两座城市的夜空,这是胜利的荣耀指引着双城不断向前。

一百年来,马德里、巴塞罗那,两座城市拼尽全力想超过对方

多少英雄在相互追赶中名扬世界,又有多少的少年在相互的追赶中年华老去。双城的故事永远不会停止,因为他们的秉性叫做坚韧,他们的气魄叫做勇敢。而他们的信念叫做永不放弃

 

我们的人生不也是如此吗?

——双城记:马德里、巴塞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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