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父爱如山/孟献勇

父爱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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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作者|孟献勇（北京）

     

父爱如山海，爱的深沉绵长。为人父后，更深深体会到，作为父亲对于一个家的责任、担当和对子女无私的深爱。又到了这个隆重大胆示爱的节日——父亲节。值此，我把饱含父子深情的祝福送给我的父亲。祝普天下的父亲，快乐安康，幸福吉祥！我更想对我的父亲说：“爸我爱你，真的爱你口难开”。

记忆中，小时候父亲为挣钱养家，长年外出务工，父子一年难能见上一两次面，但是兄妹们还是能感受到您在外的辛劳和对家人的牵挂及浓浓父爱。每次回来时，您不管在外怎么省吃俭用，苛刻的对自己，可您都会为我们兄妹买上糖果、糕点之类的零食。见您最幸福的情景，吃着您带的糖果，高兴地数着从您口袋中掏出的票子，不管是大票、小票，只要票多，数起着就开心，数完后转手就交给了妈妈保管。记得有一年春节前，您外出回家，给我们兄妹每人都买了件皮衣，这是您买给我们过年穿的新衣，我急着穿新衣，不小心急着穿新衣用力过大，把袖子给撕扯开了线。妈妈用手从开缝漏出皮的地方，轻轻的掐掉了一小块皮子，笑着叫着爸爸名字，昭国这是皮子吗，昭国我爸名字。我爸妈到现在，他们说话都是互称名字，你不懂衣服料子，以后别给孩子们买衣服了，这也是我唯一一次穿爸爸给我买的衣服。

还记得，也是一年的春节前，爸爸从外回家，那次爸爸外出大概有近两年时间，听妈妈说到东北鞍山那边开了个家具门店，当时带过去的钱都扔掉了，就是干砸了，全赔掉了。那次爸爸回家时口袋空空，也没有给我们带好吃的，一手提了个绿帆布行李包，另一手拎了个用铁丝穿起来的10把尖头铁锹。进门爸爸说那边的钢好，大老远去了回来，顺便带几把铁锹，好下田翻地干农活用。

虽然我们父子这四十多年间，聚少离多。但是，我知道您永远深爱着自己的孩子，守护着这个幸福温暖的小家。 

爸爸您辛苦了，也该放慢脚步了，让我们兄妹好好孝顺您了。因为不在你身边，也基本没有陪您过过一次生日，时间过的真快，老爸，今年您70岁了吧。当儿子的没陪您过过一次生日，也很自责内疚，本想着在您66岁生日那年，计划回家一趟，一起和兄妹陪您过个生日，可您说“现在还年轻，等80后在给过吧”。可那时，您生日当天，看到妹妹发来的微信视频，您戴着生日帽，脸上洋溢着幸福灿烂笑容的样子。说真的爸，我难掩内心的幸福，而又愈发自责的内疚。也非常感谢多年来，妹妹、弟弟他们能守候孝敬在你们身边。你和妈妈年龄也越来越大了。真的，别在为孩儿太过操劳了，也应该为自己多考虑些，好好心疼爱惜一下自己吧！

长大后，家境也逐渐好了起来，也在都市安了家。可我入伍又离开了你们，至今在外一晃近30年。咱们父子又更是聚少离多。每次和妈妈通话，从妈妈口中隐隐的感觉到，您对我还是保留些成见的，但是我非常清楚作为您的儿子，我对您的关心还是很不够的。到现在您在我心中，我还是总认为您是个伟岸坚挺的硬汉。我知道，这都是长期不在您身边，给我造成的时间错觉。咱们父子言语上沟通交流很少，每次想打电话给您，因为接通后都是客套话，说上个三言两语。爸身体咋样啊，照顾好自己啊，基本没啥说了。不象和我妈通话，还能唠唠家常，听听她的嘱咐叮咛……。

去年7月10日，父亲因前列腺肥大，近两年治疗不见好转，在老家住院穿刺病理报告也没明确，我对此心里一直不踏实，我再三电话邀请您来京治疗。终于盼来7月10日您的来京。经原单位战友同事对父亲精准的手术治疗，我父亲很快康复出院。在此，非常感谢我的战友白衣天使们，在我父亲住院治疗期间给予的精心医护。

去年来京期间，还得到了家人、乡友、战友兄弟们对我老父亲的热情宴请款待，王哥还特意邀请安排老父亲看家乡戏曲并亲自演出。老父亲深深地感到了亲友们再京的热情和爱的温暖。在此一一致谢！

我父亲在京期间，也和好几年没相见的大姑、二姑、大伯及家人们再次相聚，共叙兄弟姐妹家人亲情。我工作之余和爱人、孩子抽出尽量多的时间陪伴着老爸。来京期间，老家经历了“7.20”大雨洪灾，爆发了新冠疫情。所以老父亲就在京多住了些日子，10月2日才离京返回。老爸因前列腺，戒酒了好几年，国庆节那天晚上，老爸提议，父子俩怎么也得整上两杯啊，那晚父子俩怼了不少，都有点多了，也聊了不少，应该是深聊最长的一次。送老爸出门时，我握着父亲的手，对老爸说，儿子的家就是您北京的家，您啥时想来随时来。永远爱你我的爸爸！

今天电话打给您，电话振动，响了好长时间没接通，也好。我也能想象的到接通后咱们爷俩通话情景，还是往年的客套话，还是等疫情后，邀请您再次来京或回家看您，踫上杯，怼上二两再聊吧。咱们父子这么多年，情深一场，我知道您肚子有好多留给我的话，想要讲给我听，其实我也想敞开心扉，打开内心的闸门，把藏在内心的好多话说给您听……

祝爸节日快乐！祝普天下的父亲节日快乐，幸福安康！

高尔基说：“父爱是一部震撼心灵的巨著，读懂了他，你也就读懂了人生。”    

 2022.06.19

      

作者：孟献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