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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萨谈《日瓦戈医生》中的拉拉



本周换换口味:不写政治军事历史,写写小说。
《日瓦戈医生》是老萨很喜欢的一部作品,但这本书里面的人物太复杂。老萨看了它10年,始终不能把握里面的很多要点,诸如拉拉这个人物。
现在才逐步有些理解了。
其实拉拉这个人物虽然复杂,却并不是很难理解。之所以难理解,是因为作者帕斯杰尔纳克刻意回避了一些东西,并且将一些东西美化了。
帕斯杰尔纳克的拉拉,不是凭空虚构的人物,而是有原型的,也就是他的最后一个情人伊文斯卡娅,不是凭空捏造的。拉拉几乎是按照伊文斯卡娅来写的。所以,拉拉有着真实的原型,自然有着非常复杂的性格。
另外,由于作者和伊文斯卡娅的爱情很强烈,所以刻意回避了伊文斯卡娅的一些人格上的缺陷,将其美化了。
这导致书里面的拉拉的形象非常让人困惑,他和日瓦戈医生的爱情也有些让人莫名其妙!

书中的拉拉,大概是这么一个生活轨迹。
拉拉的母亲是一个俄国化的法国人,嫁给了一个俄国工程师,生了一儿一女两个孩子,女孩就是拉拉。但拉拉的父亲在她没有成年就死了,于是他父亲的朋友科马洛夫斯基就成为他们的保护人。
科马洛夫斯基是一个单身汉,有名的律师,上流社会的人物。他是一个有能力的,有手腕的无耻之徒。科马洛夫斯基是日瓦戈父亲的私人律师!而日瓦戈父亲本来是一个超级大富翁,也是一个放纵欲望的好心人。
在科马洛夫斯基刻意的引诱下,日瓦戈的父亲沉溺于酗酒和女人,将大量的财产挥霍。显然,科马洛夫斯在期间获得了巨大的好处。在日瓦戈父亲濒临破产,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科马洛夫斯基则故意曲解法律对他进行恐吓和惊吓,最终导致日瓦戈父亲承受不了压力而自杀。
通过日瓦戈父亲的悲剧,科马洛夫斯基获得大量的财富。
而在日瓦戈父亲自杀的现场,连旁观的妇女也在感叹和祈祷,科马洛夫斯基却毫不在意,面无表情,反而骂日瓦戈的父亲是酒鬼,自杀是酒鬼的必然下场。

拉拉的母亲在丈夫死后,成为只有一笔存款的寡妇。这个女人虽然比较美丽,但并没有什么生活的能力,只能依靠科马洛夫斯基。科马洛夫斯基让她买下一座小裁缝店,将女儿送去师范学校,将儿子送到军校。
而与此同时,拉拉的母亲也就成为科马洛夫斯基的情人。自古朋友妻不可欺,科马洛夫斯基却招收不误。他们的情人关系,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包括裁缝店的女工们。

科马洛夫斯基的邪恶还没有结束。
他虽然征服了拉拉的母亲,却在同和拉拉的接触中,狡猾的发现拉拉灵魂深处的虚荣和放荡。虽然拉拉掩藏的很深,但科马洛夫斯基很快察觉到这一点。
当时拉拉才16岁,还是一个中学生,是个非常美丽的少女。科马洛夫斯基并没有使用任何暴力手段,也并没有以所谓保护人的身份进行压迫,只是通过将拉拉带到所谓的上流社会,让她接触奢华和欲望的放纵,很快就征服了拉拉。
在两人的交往中,开始完全是一种肉体欲望的展现。科马洛夫斯基一次次的带着蒙着面纱的拉拉,去旅馆开房,主要是享受同美少女性爱的乐趣,以及从肉体和心灵彻底征服一个女孩的自豪感。

而拉拉则完全从属于被控制,和被动的地位中,同时她也陷入欲望中不能自拔。

书中写道: 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迷魂阵啊!科马罗夫斯基闯进拉拉的生活,如果只是引起她反感、厌恶的话,拉拉原是可以抗拒和设法摆脱的。然而事情并非如此简单。

    姑娘自己也感到惬意,因为这个论年龄可以作为父亲、容貌已经开始秃顶的男人,这个在集会上受欢迎、报纸上也常提到的人,居然在她身上花费金钱和时间,把她称作女神,陪伴她出入剧场和音乐会,即所谓让她“精神上得到发展”。

    她只不过还是个穿褐色长裙、未成年的寄宿学校的女生,学校里那些天真的恶作剧也都少不了她。无论是在马车里当着车夫的面,还是众目暖暖之下在剧院的幽静的包厢里,科马罗夫斯基的那种暧昧而大胆的举动迷惑住了她,挑逗起她心中渐渐苏醒的也想模仿一番的不良念头。

    但这种学生淘气的激情很快就过去了。一种刺心的沮丧和对自己的畏惧长久地留在她的心里,在那里扎下了根。她总想睡觉,这是由于夜晚的失眠,由于哭泣和不断头痛,由于背诵功课和整个身体的疲乏。

    他是她所诅咒的人,她恨他。每天她想的都是这些。

    如今却终身成了他的奴隶。他是靠什么制服她的呢?用什么恫吓她顺从,而她便屈服了,满足他的欲望,用毫不掩饰的羞耻的颤抖让他快活?莫非因为地位的差异,妈妈在钱财上对他的依赖,他善于恫吓她拉拉?不是,都不是。这一切都是无稽之谈。

    不是她受他支配,而是他受她支配。难道她看不出来,他是怎样因她而苦恼。拉拉是无所畏惧的,良心是清白的。假如她把这一切揭穿,可耻和害怕的应该是他。然而问题就在这里,因为她永远不会那样做。她还没有这么卑鄙,还没有科马罗夫斯基对待下属和弱者的那股狠劲。

    这就是他和她的区别。因此,她也就越发感到周围生活的可怕。生活中什么让她震惊?是雷鸣,还是闪电?不,是侧目而视和低声诽谤。到处都是诡计和模棱两可的话。每一根线都像蛛丝一样,一扯,线使断了,但要想挣脱这个网,只能被它缠得更紧。

    卑鄙而怯懦的人反而统治了强者。

    她也曾经自问:如果她是已婚妇女,会有什么不同?她开始求助于诡辩。有时,绝望的忧郁控制了她。

    他又是多么不知羞耻地匍匐在她脚下哀求:“不能这样继续下去了。想想看,我和你做了些什么呀。你正在沿着陡坡向下滑。让我们向你母亲承认了吧。我娶你。”

    他哭着,坚持着,好像她争辩着并不同意似的。不过这只是空话,拉拉甚至懒得听他这套悲剧式的空话了。

    可是他继续带着披着长面纱的她到那家可怕的餐馆的单独的房间里去。侍者和顾客目送着她,他们的眼光似乎要把她剥个精光。她只能自问:“难道人们相爱,就要受屈辱吗?”



他们的交往是不伦之恋,科马洛夫斯基是拉拉母亲的情人,也可以说是拉拉名义的养父,这种可怕的事情是社会无法接受的。
其实就算科马洛夫斯基同朋友寡妇的肉体关系,已经是社会所鄙视的。
书中写道:拉拉想:对他来说,妈妈就是……他也就是妈妈的……这个丑字眼儿我可说不出口。既然如此,为什么他还用那种眼神看我呢?我可是她的女儿呀。”虽然十六岁刚过,拉拉已经是个完全成熟的少女了。看上去像是十八岁或者更大一些。她头脑清晰,性格明快。她出落得非常标致。

同时,拉拉明白,母亲含辛茹苦,屈从于科马洛夫斯基,也是为了他们姐弟。
为此,拉拉的母亲收到科马洛夫斯基的很多折磨,甚至被迫躲到好心的邻居家中,以躲避这个可怕的情人。
现在如果拉拉的母亲知道自己的女人也被科马洛夫斯基征服,她一定会接受不了的。

拉拉幻想通过婚姻来解决这一切,但科马洛夫斯基不过是在玩弄她的肉体和感情,根本不可能同她结婚。更可怕的是,科马洛夫斯基对拉拉是完全的玩弄,甚至在受到拉拉一点影响,可能改变自己的无耻人生观时,就忙不迭的断绝和拉拉的关系。
拉拉逐步从被玩弄和沉溺于欲望中,演变出一种她自己也无法解释的一种对科马洛夫斯基的顺从和依恋。
她对科马洛夫斯基并非没有感情,也并不是因为处女失身于他而产生的被玩弄的快感,而是一种混杂了矛盾的感觉。
甚至可以说,拉拉对科马洛夫斯基是有爱情的,但是一种扭曲的爱情。

不过,因为科马洛夫斯基不同意结婚,并且开始和拉拉保持距离,使得拉拉痛苦万分。这种孽缘难以彻底剪短,甚至为此还出了大事情。


------------------科马洛夫斯基很卑鄙,他就是在玩女人,但他没有使用威胁和压迫,而只是引诱而已。科马洛夫斯基身边有很多女人,但没有什么人上钩,而拉拉是因为自己的轻浮才上钩的。就他们的不伦之恋来说,并不能怪罪于科马洛夫斯基一人。



拉拉的母亲不知道怎么得知了一些风声,知道自己的女儿和自己的情人搞在了一起。
她无法接受现实,服用碘自杀。
日瓦戈也就是在这一晚上见到了拉拉和科马洛夫斯基。
少年时期的日瓦戈惊叹于拉拉的美貌,更准确的看出了科马洛夫斯基和拉拉的关系,也就是操纵木偶的人和木偶。
科马洛夫斯基玩弄拉拉的一切,拉拉也屈从于这种玩弄。甚至在拉拉母亲自杀的当晚,拉拉和科马洛夫斯基还因为他的母亲并没有掌握确实的证据,可以继续隐瞒两人的奸情而相视微笑。
可见,拉拉心底也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人。
在母亲濒于死亡之时,还能因为自己的秘密没有穿帮而得意。这个女人是很冷血的!
书中写道:从屏风后面出来的却是另一个人。这是一个身体健壮的男子,脸刮得干干净净,威风凛凛,十分自信。他把从灯架上取下来的那盏灯举在头顶上,走到姑娘睡觉的那张书桌跟前,把它放在灯架上。亮光惊醒了那个姑娘。她朝这人笑了一笑,微微眯起眼睛,伸了个懒腰。  这时,在姑娘和那个男人之间演出了一幕哑剧。两个人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交换一下眼色,但相互的理解简直像着了魔法似的。他仿佛是耍木偶戏的,而她就是任凭他耍弄的木偶。

    脸上露出的疲倦的微笑使姑娘半闭着眼睛,半张开嘴唇。对那男人嘲弄的眼色,她则报以一个同谋者的狡黠的眨眼。两个人都挺满意,因为结果如此圆满,隐私没有暴露,服毒的也没死。
   尤拉(日瓦戈)死死地盯着他们。他从谁也看不见的昏暗中不转眼地望着灯光照亮的地方。姑娘屈从的情景显得不可思议的神秘而又厚颜无耻的露骨。他心里充满矛盾的感情。尤拉的感情被这些从未体验过的力量揪成一团。



因为作者帕斯杰尔纳克将自己情人作为原型写成书中拉拉,所以对拉拉有很多的维护,一些东西故意省略不写,但显然拉拉也从科马洛夫斯基那里得到很多好处。

比如他的弟弟罗佳因为赌输了士官生的奖金,向她求救的时候,拉拉就从雇主家搞到了800卢布,这在当时是一笔巨款了。有意思的是,拉拉却认为这笔钱应该科马洛夫斯基负责。显然罗佳输钱和科马洛夫斯基没有任何关系,让他负责根本没道理。
这说明,科马洛夫斯基应该没少在拉拉身上花钱,拉拉遇到事情就会本能的想到他。

从科马洛夫斯基的角度来说,他是花钱玩女人,你情我愿,他并没有什么惭愧。况且当时是沙俄帝国和临时政府交替时期,封建王朝,道德沦丧,这种事情在社会上屡见不鲜,也算不了什么。
后来,拉拉由于维护自己,不愿意正视自己的堕落和贪欲,尽量忽视物质的因素,将两人的接触单纯说为科马洛夫斯基的卑鄙和引诱。
其实并不是这样!
如果仅仅是因为16岁时候失身,也并不是世界末日。
沙俄的民风比较开放,大部分男人一般不会太在意这种事情,自然前提是女人没有故意欺骗他。
如果拉拉毅然断绝和科马洛夫斯基的关系,重新开始,找一个普通的老实人结婚还是会幸福的。
拉拉却没这么做!

经过这些事情以后,拉拉不再是一个少女,而是一个女人。她明白科马洛夫斯基不会娶他,两人继续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反而会招致更大的痛苦和更可怕的堕落。
拉拉一方面离开中学,去一个有钱同学家做家庭教师,一方面开始物色退路。
这个退路就是她后来的丈夫安季波夫。
拉拉在16岁就失身,自己虽然美丽却没有什么能力和美德,又是底层的女人。照常理来说,她无法找一个俄国中产阶级的人物结婚,恐怕只能找个普通男人,一辈子呆在底层了。
不过,已经体验过中产阶级富裕生活的拉拉并不死心。她试图通过婚姻往上爬,进入中产阶级社会。
自然,好一些的人,处于底层社会的拉拉是遇不上的,就算遇上了也不会看上她;就算看上她了,人家也不容易被拉拉欺骗。
最终,拉拉选择了安季波夫。
安季波夫就是所谓的凤凰男,是底层出身但非常有能力的人。

安季波夫是一个铁路工人的儿子,他的父亲因为参加1905年的工人运动,被流放到西伯利亚。安季波夫是一个非常有才华的人,他拥有高人一筹的能力和智慧。
安季波夫和拉拉是同一个阶层,并不是上流社会的人物。而安季波夫是贫民阶层的顶尖人物,后来他轻松通过大学的教育,甚至获得了文学和理学的双学位。
或者可以这么说,安季波夫是拉拉可以结婚的人中,能力最优秀的一个。
可以说,安季波夫同科马洛夫斯基完全相反,安季波夫才是一个值得信赖的正直好人。
更重要的是,他是一个思想单纯,内心纯洁,一是一二是二的人,换句话说就是容易被骗的人。
安季波夫同拉拉生长在一个大院子里,从小一起长大,安季波夫对拉拉有一种刻骨的热恋。拉拉知道这一点,而且加以利用。由于安季波夫喜欢纯洁和完美,拉拉在他面前装作一个天使女神的形象。
自然,拉拉为了笼络他下了不少功夫。在做家庭教师的时候,拉拉用自己的薪资贴补比较穷困的安季波夫母亲。
拉拉并没有给她的母亲和弟弟寄过钱,虽然他们的生活也很艰难!

拉拉资助安季波夫,感情上笼络他,对他控制和忍耐,其实同科马洛夫斯基那套没有什么大的不同。科马洛夫斯基用这一套控制了拉拉,拉拉则基本控制住了安季波夫,甚至书中写道,安季波夫偶尔会抵抗,对拉拉言行的不认可,拉拉居然认为他是滑稽可笑的。由此可见,拉拉对于安季波夫的控制是多么的厉害。

安季波夫 是一个单纯的人,他陷入对拉拉的热恋无法自拔,他认为拉拉是理想纯洁天使的形象,几乎把她当做了神。
但拉拉却是一个堕落的女人,更可怕的是,拉拉并没有将自己的经历告诉安季波夫。
这为两人婚姻的破裂埋下了致命的隐患。


------------------拉拉的丈夫安季波夫。安季波夫一生最大的不幸在于娶了拉拉!他本来就是一个比较极端的人,而婚姻让他几乎自杀。虽然没有死去,但最终变成了红色恶魔--政委斯特列尼尼科夫。他为了所谓的妻子所受的屈辱而复仇,对白军和他们的支持者毫不留情,甚至犯下了滥杀的罪行,最终自食其果,被迫自杀。



到了最后,拉拉决定彻底和科马洛夫斯基摊牌。
虽然书中说拉拉是带着枪,要求科马洛夫斯基给一笔钱,让她开始新的生活,如果科马洛夫斯基拒绝并且羞辱她,就向她开枪。
但,这没有道理。
因为就算科马洛夫斯基没有给钱,也没有必要杀他。明明要和安季波夫重新开始了,为什么还要杀科马洛夫斯基呢?

实际上,这又是作者帕斯杰尔纳克故意的隐瞒。
尤其可见,作者帕斯杰尔纳克这人也是很麻烦的人,是很不爽快的人。他为了维护情人,连这种事情都故意乱写。
其实,这是拉拉对之前感情最后一次争取。她从内心深处还是希望能够和科马洛夫斯基在一起,可怜的安季波夫不过是备胎
如果科马洛夫斯基决定和拉拉结婚,拉拉会毫不留情的抛弃安季波夫。

她这次去,其实是希望科马洛夫斯基娶她。如果不娶,就杀死科马洛夫斯基,予以报复。
所以拉拉在去见科马洛夫斯基之前,找到安季波夫,说如果不想看她毁灭就立即同他结婚,就是这个意思。这说明拉拉本来也是矛盾的,并没有下定决心杀死科马洛夫斯基。但安季波夫在问倒地怎么回事的时候,拉拉却不说实话,因为拉拉装了太久了,一时间却是无法开口。
本来不见得会有血案,说不定拉拉只是恐吓科马洛夫斯基一通,结果却变得莫名其妙。
没想到,拉拉进入聚会现场,却看到科马洛夫斯基和一个女孩相视而笑,她误以为科马洛夫斯基找了新的情人,强烈的嫉妒之下,她开了一枪。

书中写道:  有一两次拉拉迟疑地在小客厅门前停住脚步,希望面对大厅坐着的科马罗夫斯基能发现她。但他眼睛盯着左手举在脸前像一扇屏风似的挡住他的纸牌,也许当真没看见她,也许装作没看见。拉拉觉得受了屈辱,气得喘不过气来。这时,拉拉不认识的一位姑娘从大厅走进小客厅。科马罗夫斯基朝她看了一眼,那种眼神是拉拉非常熟悉的。这个受宠若惊的姑娘向科马罗夫斯基嫣然一笑,脸上泛起一片红晕,显得更加娇媚。拉拉看到这一幕,几乎失声叫了出来。她满面羞愤,连前额和脖颈都涨红了。“一个新的牺牲品。”她这样想。拉拉仿佛从镜子里看到自己整个的过去和现在。

由于并不是真正想杀死科马洛夫斯基,所以一向射击精确的拉拉并没有打中他,反而误伤了别人。
而科马洛夫斯基为了摆脱自己的可怕的丑闻,帮助拉拉掩盖了所有的事情,解决了所有的麻烦。

而此时,由于明白同科马洛夫斯基已经绝对不可能结婚,拉拉转而理智。
用拉拉的好友,女孩杰明娜的话来说:拉拉选择安季波夫是出于理智不是爱情。

拉拉对未婚夫安季波夫隐瞒了一切,甚至包括这次枪击案,然后立即同安季波夫结婚了。
在结婚的新婚之夜,安季波夫发现拉拉不是处女以后,拉拉才将自己的所有的事情告诉丈夫,尤其是她曾经失身的事情。本来,这对于一个对贞操并不太在乎的普通俄国男人来说,也是当头一棒,难以接受。
更别说安季波夫这种人!
这对于内心纯洁,向往简单,尤把拉拉当做圣洁女神多年的安季波夫来说,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完全颠覆了他之前二十多年的所有一切。
更别说拉拉还欺骗了他!
所以安季波夫在新婚第二天觉得自己完全是另外一个人,甚至惊讶为什么同学们为什么还用同样的名字称呼他。

书中写道:在这永恒之夜,被同学们叫作“斯捷潘妮达”和“红颜女郎”的不久前的大学生安季波夫,既登上了幸福的顶峰,也沉入了绝望的深渊。他那疑团丛生的猜忌和拉拉的坦率承认相互交替。他提出了一个又一个的问题,而随着拉拉一次又一次的回答,他的心一次比一次更往下沉,仿佛跌入万丈深渊。他那遍体鳞伤的想像力已经跟不上她所吐露的新情况了.

    他们一直谈到天明。在安季波夫的一生当中,没有比这一夜的变化更惊人、更突然的了。清早起来,他已经全然变了一个人,自己几乎都奇怪为什么人们还像过去那样称呼他。



换成一般的男人,可能会大怒,生气,有的会离婚,有的甚至会自暴自弃,也许也有一些人会默默承受下来。
安季波夫是爱着妻子拉拉的,所以他无法和妻子离婚,勉强维持着婚姻。
本来,如果这一切都是以前发生的事情,安季波夫也有一定可能接受。
可怕的是,直到此时妻子拉拉居然还和科马洛夫斯基保持联系。
在莫斯科完成学业后,本来可以留在故乡生活,做老师,进入中产阶级社会。但安季波夫为了躲避妻子以前的情人,希望能够重新开始,最终带着妻子到了西伯利亚。

让人吃惊的是,科马洛夫斯基居然还参加了他们的送别会,这显然不是安季波夫邀请的。
至于拉拉故作疏远对科马洛夫斯基说的那番话,并不是表示对后者的毫不在乎,而恰恰可以理解为一个女人结婚后,对前男友的一种宣言。她是在告诉前男友,你没娶我,是你的失败。

书中写道:科马罗夫斯基例外地被允许参加这群年轻人的晚会。快结束的时候,他想说这对年轻朋友走后自己会感到孤苦伶什,在他眼中莫斯科就会变成撒哈拉沙漠,可是心里一阵发酸,便咽起来,不得不重新开始被激动所打断的话。他请求安季波夫夫妇允许他给他们写信,允许他到他们尤里亚金(西伯利亚)的新居去拜访他们,如果他忍受不了分离的痛苦的话。

    “那倒大可不必。”拉拉若无其事地高声回答,“什么通信啊,撒哈拉沙漠啦,这些话都用不着说。至于到那个地方去,您干脆连想也别想。没有我们,上帝也会保佑您日子过得一样好,况且我们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帕沙,你说是不是?您运气好,一定能找到代替我们的新朋友。”





-----------------日瓦格医生并不是坏人,可以说他比书中任何一个人物都要善良,但他却是一个绝对化的自由主义者和理想主义者。这种人在现实社会很难生存,因为他反抗一切压在自己头上的政权,不管是白色还是红色。世界上没有绝对的自由,所以日瓦格不被世界所接受,根本没有任何人接受他的思想或者说理想,包括他的所有亲人。只有同样被现实世界抛弃,对现实失望的拉拉才和日瓦格抱有一定思想上的共同点。遗憾的是,拉拉只是借助日瓦格暂时逃避现实,最终还是会回到现实抛弃日瓦格的。因为跟着日瓦格只有毁灭这一条路!!!



安季波夫和拉拉到了西伯利亚以后,都做了老师,有着不错的收入和很好的社会地位,开始享受了中产阶级的生活。
拉拉此时心花怒放,她彻底脱离了不名誉,堕落和卑贱的生活,开始了她向往的正常又富裕的生活,甚至很快有了女儿。
但拉拉并没有想过自己的丈夫安季波夫。
如果安季波夫是一个糊涂,麻木,昏庸的人,说不定这一切都会藏在心底,一辈子压抑的过完人生;或者大吵大闹,断然离婚。
但安季波夫深爱着妻子,他不愿意以离婚这种方式抛弃她。安季波夫内心深处又不能接受妻子拉拉的过去,更不能接受妻子的现在。
聪明的安季波夫其实明确感觉到,妻子在内心深处对于科马洛夫斯基仍然保存着依恋甚至可以说是爱情。安季波夫明白不可能让妻子改变着一切,他无能为力,对生活逐步绝望。
安季波夫是一个单纯,是非分明的人,心里本容不下任何污点和矛盾。这些都让他无法接受,几乎要发疯。
他们的婚姻很快出了问题,一般小夫妻吵吵闹闹很正常,但他们却很特殊:夫妻两人相敬如宾,从不争吵。
不争吵,是因为安季波夫巧妙的回避很多事情,不愿意让妻子感到自己的愤怒和不满。
而由于拉拉在内心深处明白她利用和操纵了安季波夫,所以拉拉不自觉的表现出一种对安季波夫的轻视和控制,也就是拉拉所说的什么“母性的温情”。
其实一个女人不应该对丈夫表现出这种感情,至少绝对不会这么强烈。而拉拉几乎把丈夫当做一个小孩,这也是非常反常的现象。实际上,这就是拉拉对丈夫的蔑视,因为她认为自己成功的操纵了丈夫,实现了自己的愿望,而根本不是什么母性的温情。
陷入严重心理问题的安季波夫,长期失眠,陷入抑郁症的状态,他一度考虑自杀。
最终,高尚的天性让他选择了另外的道路。
安季波夫深爱妻子,他没有责怪妻子的堕落和沉溺于欲望,而是迁怒于旧社会的制度和维护他们的人。
通过从军,安季波夫离开了可怕的婚姻,这救了他自己,没有让他自杀,却害了很多其他的人。

书中写道:  他和妻子的关系很好,不过也十分不寻常。她以自己的善良和关心体贴他,而他也决不许自己对她有半点伤害。他谨小慎微,唯恐在他毫无恶意的言辞之间让她凭空觉得隐含着什么责备——比如说她门第高贵,而他出身微践,或者在他之前她曾经属于别人。唯恐她怀疑他持有这种不公正的荒唐想法使她伤心,以致这种担心给他们的生活带来某种做作的成分。他们相敬如宾,结果倒使情况复杂了。
安季波夫装作睡着了的样子,其实并没有入睡。近来常犯的失眠症又发作了。他知道,这样辗转反倒还要持续三四个小时。为了引起睡意和躲避客人们留下来的烟草气味,他悄悄起身,在内衣外面穿上皮大衣,戴了帽子,然后来到院中。

    这是个寒冷清澈的秋夜。松脆的薄薄的冰面在安季波夫的脚下发出碎裂的声响。群星点点的夜空仿佛是燃烧的酒精火焰,用蓝色的反光照出冻结了许多脏土块的地面。  安季波夫坐在翻过来的船底上,望着星光。这几年他已习以为常的一些想法,令人不安地充满他的心中。他觉得迟早要把这些想法彻底弄清楚,而且最好就在今天。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这么想,“早就应该预见到的,如今发现得迟了。为什么拉拉能把他当成孩子,并能随心所欲地左右着他?为什么当初在冬天他们结婚以前,她也曾坚持这一点的时候,没想到拒绝她?难道不知道她对他并不是爱,而是对他承担一种高尚的责任,是她自己所体现的一种英雄行为?这种感人至深而又值得赞誉的责任感,又和真正的家庭生活有什么共同之处呢?最糟的是直至今天他仍然一往情深地爱着她。她依然那样不可思议的美好。也许,他心中怀有的也并非爱情,而是拜倒在她的美和宽容面前的怅然的感念之情吧?唉,你呀,把这弄清楚吧!连魔鬼也无能为力。

    “那么现在应该怎么办?把拉拉和卡坚卡从这种虚假当中解脱出来?这恐怕比他自己解脱更重要。可是用什么方式呢?离婚?自杀?——呸,这太丑了。”他生自己的气了。“我可永远不能走这条路。不过,为什么心里又产生出这个卑鄙念头呢!”

    他看了一眼天上的群星,似乎向它们要求答案。那些疏密相间、大小木一、蓝色的和闪耀着虹彩的繁星,无言地眨着眼。突然,闪起了一道晃动着的耀眼的亮光,扫过星空、房屋和院落、那只小船和上面坐着的安季波夫,像是有人从那片田野朝大门跑来,手里举着燃亮的火把。原来这是一列向西行驶的军车经过岔道口,穿过火红的烟雾向天空投去的一道黄色光柱。从去年开始,不计其数的军车日夜不停地从这里经过。

    安季波夫微微一笑,从小船上站起来,回去睡觉了。理想的出路找到了。



安季波夫从军去了,这彻底打碎了拉拉的美梦,毁掉了拉拉向往的自救生涯。
其实这是必然的,即使日瓦戈这样相对宽容的人,能够接受拉拉的过去,也无法接受拉拉对于卑劣前情人的感情。

进入战场以后,安季波夫很快遭遇危险。如果他死了,就彻底结束了他自己的痛苦。不过,他没有死,而是被俘了。被释放以后,安季波夫决定加入红军,彻底对造成他痛苦的旧社会进行报复,参加了革命。
由于痛苦是那么的大,安季波夫的报复也很可怕。
他对于白军和他们的支持者毫不留情,甚至到达疯狂的地步。支持白军的村庄被他用大炮轰毁,白军和他们的支持者对他闻风丧胆。甚至自己人也送给他一个枪决专家的外号,说他对于反革命分子像一头野兽。

安季波夫是一个高尚的人,他认为是旧制度毁了妻子,给他们带来了痛苦。只要毁掉这个制度,清洗所有支持这个制度的人,就可以解决他和妻子的所有痛苦和问题。所以,他毫不留情的将自己的恩人和好友--白军将军加利乌林打的一败涂地,并且化名为斯特列尼尼科夫。
安季波夫还忍住了见妻子和女儿的冲动,试图在彻底摧毁旧制度以后,才带着荣誉,回到变为正常的家中。
只是,事实并不是这样。
拉拉的堕落固然有旧制度的因素,但究其根本,还是在于拉拉自己的放纵和轻率。
就这一点来说,科马洛夫斯基和拉拉是臭味相投的,这才能混到一起。拉拉并不是因为旧制度才堕落的,就算是社会主义的新制度下,拉拉也犯了同样的过失,和包括日瓦格在内的几个男人搞在一起,这是她的本性。
所以,在安季波夫凭着心中的空想,为妻子向旧制度复仇时,拉拉却又回到了以往的堕落道路上。

丈夫失踪以后,拉拉为了寻找丈夫成为护士,期间他和日瓦戈共事过一段时间。由于知道丈夫被俘并没有死,拉拉还没有一些幻想,保持着结婚以后的安季波夫太太的严肃,没有放荡
在日瓦戈隐晦的向她示爱时,拉拉断然的拒绝了,日瓦戈颓然回到莫斯科的家中!
不过,在西伯利亚一切就不同了。
拉拉认出了自己的丈夫已经变为红军政委,理解了他的想法。
拉拉明白,丈夫的想法是错误的,她的堕落主要还是因为自己的本性。所以拉拉说:他是个品格高尚的人。我很对不住他。可我没做过任何伤害他的事,因此这样说可能不确切。但他是个了不起的人,非常非常爽直的人,可我是个下贱的女人,同他比起来微不足道。这就是我的过错。

拉拉明白,就算丈夫摧毁旧制度回来,他们的婚姻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他们已经完了。
即使这样,在和日瓦戈对话中,拉拉却并不承认自己的责任,而将一切全部退给战争,这是拉拉的一种逃避。她无法接受因为自己的轻率放纵毁了自己,也毁了可怜的安季波夫,更害了自己的孩子,这是她无法承受的重担。
不过,拉拉心中明白和丈夫实际已经决裂。
失望之下,拉拉无需继续伪装,开始回到以往的本性。
虽然明知道日瓦戈是有妇之夫,拉拉仍然和日瓦戈发生了婚外恋。而且,日瓦戈认为拉拉同当地名人桑杰维亚托夫有不清不楚的关系,这也十有八九是真的。
已经知道的拉拉情人就有2个,不知道的还不知道有多少!
更可怕的是,在科马洛夫斯基回到西伯利亚的时候,本来自称和日瓦戈医生热恋的拉拉,又不自觉的被他吸引。


------------------日瓦格一家。日瓦格的岳父,一个著名的农业学教授将日瓦格养大,几乎相当于他的养父,对他非常好,是一个正直和有爱心的好人。岳父最终还将自己的独生女嫁给了他。日瓦格的妻子冬妮娅对丈夫非常好,从没做过一件损害丈夫的事情。作为一个贵族的小姐,冬妮娅同丈夫一起流亡到西伯利亚,做起了普通农妇的工作,为他生了两个孩子,任劳任怨,但最终还是被丈夫抛弃,黯然到了法国。日瓦格之所以背叛妻子,老萨个人认为和思想上的所谓分歧无关。照常理说冬妮娅反而和日瓦格是同一类人,因为他们从小一起在贵族家庭长大,拉拉则是在贫民窟长大的。日瓦格之所以和拉拉偷情,其实很简单,冬妮娅怀孕了,强壮的年轻男人日瓦格需要女人。而轻浮独居,失去丈夫多年的拉拉也需要男人。干柴烈火,一拍即合,就这么简单。根本不是作家说的那种什么炙热的爱情!爱情也不可能两人第一次在西部利亚见面,就立即上床了,至少也要酝酿酝酿吧,没有这种道理!!!





为什么选择日瓦戈,而远离比日瓦戈还出色的桑杰维亚托夫?
因为桑杰维亚托夫同科马洛夫斯基是同一类人!拉拉在和他们的交往中永远是被动和被操纵的,不但没有丝毫的安全感,更有很大的屈辱和挫折感。
日瓦戈不同,他有一种超于现实的妄想,是一个沉溺于理想中的人,而且日瓦戈又是一个对别人不错的好心人!
在这种妄想中,日瓦戈可以不考虑现实,无视拉拉之前的一切,只凭所谓的爱情而生活。
只有日瓦格可以不追究拉拉的一切,因为他是一个理想家,生活在幻想中。

而拉拉明白,她摆脱不了现实,同任何人在一起,都无法摆脱之前的一切,只能和日瓦戈这种有爱心的妄想家混在一起。
日瓦戈和拉拉的爱情是真实的,但两人的爱情没有什么基础,完全是一种躲避现实的方式。
所以在没有危险出现的时候,拉拉和日瓦戈是一条心的,相处的也不错。
甚至在暂时没有危险的隐居中,日瓦戈和拉拉在外有饿狼,困局木屋的情况下仍然保持着爱情。
不过一旦出现了问题,就立马不同了。
科马洛夫斯基第一次来到西伯利亚,告诉他们有危险,而自己可以帮助他们的时候,拉拉和日瓦戈就出现极大的分歧,甚至吵闹。
日瓦戈对于拉拉有感情,但这种爱情并不是他吹嘘那种无限美好。
这又是帕斯杰尔纳克的一种掩饰,所以这个作家真的很要命,他连虚构的小说中也不说真话,说明这个人并不真诚。

日瓦戈之所以出轨,更多是因为一种对长期平淡婚姻的无趣,以及在朝不保夕战争中及时行乐的态度。如果拉拉不是一个极端美丽和轻率,负有魔鬼般性感吸引力的女人,而是一个丑女人,日瓦戈又会迷上她吗?
所以,日瓦戈心中明白,她同拉拉的所谓爱情是极容易动摇和毁灭的。无论拉拉和她的女儿对日瓦戈多么亲密,日瓦戈仍然不自觉的同她们保持距离。日瓦戈是在自我保护,他其实比可怜的安季波夫要聪明的多,不愿意陷入的太深,以至于无法自拔。
更重要的是,聪明的日瓦戈也感觉到,拉拉内心深处对所谓她痛恨的科马洛夫斯基有一种刻骨的依恋,这种依恋大于对日瓦戈的所谓爱情。

所以,最后科马洛夫斯基赶到他们的住处,告诉他们安季波夫已经被杀,下面就要处决拉拉,希望拉拉和日瓦戈同他一起到远东去,日瓦戈断然拒绝。

这一度让老萨百思不得其解,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就日瓦戈来说,他应该去远东。因为既然和拉拉如此相爱,为什么就因为一句“不接受情敌的帮助”,就丢弃爱人呢?凡事要分轻重,仅仅因为所谓的名誉,就丢弃如此相爱的情人,这说不通啊!
就算不愿意和拉拉继续爱情,日瓦戈也可以从远东去法国,找到妻子冬妮娅和两个孩子。
道理很简单。
不从远东去法国,是因为日瓦戈明白,他背叛了妻子和家人。

妻子和岳父一家从10岁开始照顾他,对他非常好,为他做了一切。在西伯利亚的隐居中,妻子作为一个上层社会的小姐,做起农妇的所有工作,甚至怀孕了也在工作。而日瓦戈搞得婚外恋,让他根本无法面对他们所有人。
所以日瓦戈不可能去法国,也没脸去。
至于为什么不和拉拉一起去?也不复杂。这并不是日瓦戈因为所谓的荣誉或者其他东西,而是他希望借此彻底结束同拉拉的感情。
日瓦戈是个很聪明的人,他明白他和拉拉的感情其实是非常不稳固的,随时可能破裂。之前日瓦戈其实多次想离开拉拉,结束这种奇怪的感情,回到正常的生活轨迹,毕竟他和拉拉都是已婚人士。
只是因为各种原因,日瓦格的离开没有成功,他们同居了几个月时间。
此时科马洛夫斯基来了要带走拉拉,就正好是一个好机会。可以让日瓦格借此下定决心和拉拉分开,同时借以高尚荣誉的借口(不接受情人的帮助)拜托抛弃情人的的骂名。
所以说,日瓦戈也是一个相当虚伪和狡猾的人!
自然,日瓦戈这样选择也有客观因素。
他明白,如果让拉拉选择他和科马洛夫斯基,拉拉无论从理智还是爱情角度,都会选择后者。
实际上也是如此,拉拉后来到了远东共和国,就立即嫁给了科马洛夫斯基。
这显然并不是科马洛夫斯基的逼迫,也是拉拉的自愿。
更可怕的是,拉拉随后又恢复了以往的状态,完全臣服于科马洛夫斯基的控制中。科马洛夫斯基对拉拉态度很坏,经常大吵大骂,拉拉和以前一样不敢反抗。在日瓦戈面前那个独立,固执的拉拉,从此不存在了。
迫于科马洛夫斯基的压力,甚至拉拉生下日瓦戈的孩子后,仅仅因为丈夫不喜欢这个孩子,就将孩子丢在一个铁路工人家抚养。甚至在全家逃亡离开外蒙古的时候,拉拉居然没有带走这个孩子,导致这个孩子差点被杀。他和日瓦戈医生的孩子虽然侥幸没有死于入室抢劫,也由此流浪全国各地,受尽了苦。
最后,拉拉还是被耍了!
在远东共和国崩溃以后,科马洛夫斯基再次抛弃了拉拉和拉拉的女儿,自己跑到西方去了。拉拉走投无路,被迫回到莫斯科,并且意外的参加了日瓦戈的葬礼。
如果科马洛夫斯基没跑,拉拉估计还是会同他在一起,甚至一起跑到西方去。

此时,他的丈夫安季波夫因为自己报复旧制度暴行,遭受了社会的清算,失去了红军政委的职务,并且被通缉。安季波夫由于无法见到妻女的失望,加上之前暴行的强烈自责,让他开枪自杀了。
我们可以说,安季波夫是拉拉害死的。
有意思的是,拉拉听很多人说安季波夫是自杀,却仍然坚持安季波夫是被红军枪毙的。
实际上,拉拉还是在减轻自己的罪责,因为她明白
安季波夫自杀大部分是因为自己。
最终,拉拉因为是远东司法部长科马洛夫斯基的夫人而被捕,随后或者死于牢中或者被释放以后平淡的生活。

可以说,拉拉一生的悲剧,大部分是她自己的责任。自然科马洛夫斯基的无耻和卑鄙对拉拉的悲剧人生有影响,但主要还是在她的问题。
自然,拉拉也有一些乐于帮助身边人的品质,却改变不了她因为情欲和私欲毁掉很多人的事实。


---------------------科马诺夫斯基最终带走了拉拉,但老萨觉得只是对拉拉和日瓦格必然分开的一种掩饰。日瓦格和拉拉所谓的爱情不过是露水情人而已,见不得光的。科马诺夫斯基当时是要带走拉拉和日瓦格,并不是只带走其中一人。日瓦格在当时完全可以同拉拉一起走,一起到远东,甚至一起去法国,一样可以在一起。日瓦格通晓法语英语德语,但日瓦格以所谓不接受科马诺夫斯基的恩惠,坚决不同意。其实,日瓦格早就明白拉拉不是普通女人,简单来说就是不是一个适合做太太的女人,同她不可能长久,顶多只能做做情人。日瓦格不过是借此实现所谓的分手,自己回到莫斯科,重新过自己以往的生活而已。所以,日瓦格宁可回到莫斯科找到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女人马琳娜,也不愿意和所谓绝色美女的拉拉结婚。




就像日瓦戈妻子冬妮娅说的那样:虽然她人很好,但我不想说昧心的话。她会让事情变得复杂,把人引入歧途。
拉拉一辈子沉溺于自己的情欲中,更多时候不懂得控制自己,完全凭着自己的欲望行事。这导致她轻率和放纵,导致她必然的悲剧。
另外,拉拉也是一个自私的人,导致了一些人因为她而受苦受罪。
可以说,拉拉一手毁了安季波夫。
她为了自己,明知道安季波夫是一个极为单纯和严肃的人,却并不在婚前把自己的堕落告诉他,而是在婚后才说。这就等于先斩后奏,让安季波夫痛苦不堪,又无力摆脱,最终变成了一个可怕的革命家,最终导致自己的毁灭。

如果安季波夫并没有和拉拉结婚,找的是日瓦戈妻子冬妮娅这样的女人,他绝对不会有未来那种疯狂的行为。

拉拉明明知道日瓦戈是有家室的人,仍然和日瓦戈发生了婚外恋,导致了日瓦戈妻子冬妮娅和孩子们的巨大痛苦。

至于拉拉对于自己的母亲和弟弟,后来也是不管不问。
她的弟弟因为是白军军官被枪决,她毫不在意。
他的母亲因为革命导致裁缝店被没收,年纪又大,生活艰难,依靠老邻居杰明娜帮助才勉强生活,拉拉也毫不理睬。明明当时拉拉在西伯利亚有份还不错工作,还是丈夫暗中照顾他们提供的住房和各种待遇,完全可以把母亲接过去,她却没有。
说明什么?说明拉拉这个人非常自私。

自然,拉拉也有好的一面,她是一个所谓的热心人,帮助一些朋友和不相干的人做了一些事情。诸如在日瓦戈失踪以后,帮助冬妮娅生产。为一些居民,向老朋友加利乌林将军求情!
但这些都是小恩小惠,同她给自己情人,比如冬妮娅带来的痛苦相比,这算是九牛一毛。
总之,书中的拉拉和现实中的伊文斯卡娅(作者的情人),恐怕都是这样一个人。
老萨认为,这种女人并不是好人,大家还是不要遇到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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