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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嵩的儿子严世蕃,究竟有何能耐?能活成嘉靖帝肚子里的蛔虫

被评为明朝四大奇书之一的《金瓶梅》,其作者兰陵笑笑生究竟是谁,一直众说纷纭。

而有趣的是,这本在明代流传甚广的“小黄书”,不仅作者成谜,就连它的主角“西门庆”的原型,也有着截然不同的几种说法。其中流传最广的说法认为:西门庆的原型就是严嵩的儿子严世蕃!

与许多文学作品中只懂得斗鹰走狗的反派官二代不同,无论是正史还是野史,严世蕃的形象都极为固定:聪明绝顶、才华横溢但却无恶不作,是奸臣严嵩得以把控朝堂十余年的重要帮手。

首辅徐阶在对付严嵩时,之所以迟迟不敢下手,正是因为此人。就连严嵩,对自己的这个儿子都抱有一种深深的忌惮之情(父亦慑服,凡有施行,俱不敢违)。

那么,这位恶名远播的官二代,究竟有何能耐让所有人忌惮至此呢?

虽然从他的个人事迹中,我们能分析出几种甚至十数种有别于常人的能力,但事实上他之所以可以为其父助纣为虐,原因只有一个:他了解并懂得如何影响和掌控嘉靖皇帝的喜怒哀乐。

这从许多件事情中都可以看出端倪,比如杨继盛一案。

这位后来在狱中用陶碗碎片割肉治伤的勇士,用几乎鱼死网破的态度公然上表嘉靖皇帝,状告严嵩父子结党营私等“五奸十大罪”,这些罪状,条条都有据可查,对此,嘉靖皇帝并非无丝毫动容。他让严嵩父子根据这些条目进行自辩,可以说,这是严嵩为官一来最危机的时刻之一。

但严世蕃却另辟蹊径,他抓住杨继盛文章中的“二王”一词加以引申,竟成功将嘉靖的注意力转移到他最关心的皇储问题上。最终,杨继盛这场以身家性命作注的上书,不仅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成为了严世蕃污蔑杨继盛的证据。

可以说,在这场危机中,严世蕃对于嘉靖心理要害教科书般的掌控力,才是他们翻盘的关键。

这种掌控力,很多时候体现在对于嘉靖想法的解读上。

《明史》记载,有一天嘉靖帝将一张内容晦涩难明的纸条递给了内阁,徐阶、严嵩等人看到这张纸条,根本不能理解其中的意思。

情急之下,严嵩派人将纸条内容偷偷传给了严世蕃,看到这张纸条,严世蕃立即就明白了嘉靖的意思,并把回答的内容重新报给了严嵩。

可以说,面对嘉靖时而天马行空的话语,严嵩乃至徐阶,都没有严世蕃那样强大的领悟能力。

有些讽刺的是,在一些危急时刻,就连深恨严嵩父子的徐阶都必须仰仗严世蕃这种领悟力。

同样是《明史》的记载,嘉靖在夜间传旨内阁,询问某件事的处置方式。这种别具一格的问询,与其说是讨论政事的处理,不如说是嘉靖对内阁是否贴合自己心意的一种考验。

但这一次,无论是徐阶还是严嵩,都不能真正弄清嘉靖的意图。直到四更天,内阁对如何回复嘉靖,仍旧没有头绪。

据传旨太监说,嘉靖此时已经对他们的迟缓有些不耐烦了(“嫌迟滞,有怒容”)。为了不再激怒嘉靖,严嵩再次祭出了自己的法宝——严世蕃。

戏剧性的情形再次出现,因为担忧触怒嘉靖,徐严两人在严世蕃到来之前将修改多次后的奏对上报嘉靖,而严世蕃来后对他们的应答并不满意。

话音刚落,嘉靖表示驳回的朱批也同时送到。最后,在严世蕃的帮助下,徐严两人才真正弄出一份让嘉靖满意的答复。

可以说,史书中记载的严世蕃,几乎是严嵩用来揣摩嘉靖的最佳助手,这位善于写作青词,懂得察言观色,又博闻强记的二世祖,是严嵩在嘉靖朝呼风唤雨屹立不倒的根源所在。

《泾林续记》的作者周元暐曾经感慨,“世庙(嘉靖)英明,入其(严世蕃)笼络而弗觉也”。但这种说法其实也并不完全正确,嘉靖如果真的英明非常,又怎么会容许严嵩父子窃取国家权柄十几年?

虽然后来的事实证明,善用制衡之术的他并没有因此失去对整个朝堂的掌控,然而十几年间,两位窃国大盗卖官鬻爵、私相授受,对于明朝政治生态的破坏又何其严重!

作为上位者而言,嘉靖似乎并没有丧失其天然的权威,然而让严世蕃这种利欲熏心之徒得以肆意攀污忠良,却依旧以为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嘉靖,又怎能算是一个英明之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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