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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美只有巴西说葡萄牙语,真相:本预前往印度,却有“意外”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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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5.08 河北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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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牙是近代以来最早有组织、有计划地进行地理探险的欧洲国家。

葡萄牙原是伊比利亚半岛的一块伯爵领地,但在摆脱阿拉伯人统治、建立起中央集权的民族国家后,迅速走上殖民扩张之路。

葡萄牙本土面积不大,但向外扩张的野心却不小。在地理大发现和殖民扩张的历史中,葡萄牙人扮演了引导潮流的重要角色。

他们除在非洲和亚洲到处从事殖民活动外,还在南美洲侵占了一大片殖民地,其面积相当于葡萄牙本土的100倍。

15世纪葡萄牙航海家、探险家和殖民者所从事的活动,从开辟一段段通往西非沿岸的新航路到通往东方的新航路,从发现旧大陆的局部地区到发现美洲新大陆,从大西洋近海岸航行到横渡大西洋、印度洋、太平洋,真正迎来了一个地理大发现的伟大时代。

其中,葡萄牙人佩德罗·阿尔瓦斯·卡布拉尔(Pedro Alvares Cabral,约1460~1526年)对巴西的首次发现,是近代欧洲人地理大发现这条长链中的一个环节。

1、葡萄牙发现巴西的背景

1499年达·伽马成功地首航印度并顺利返回葡萄牙,不仅证明了沿新航路经商贩运可获暴厚利,因为西欧、南亚之间的香料价格悬殊20多倍,而且也证明印度洋西北岸有许多阿拉伯人和穆斯林。

公元7世纪阿拉伯人势力开始从西亚地区崛起,他们在一个不太长的时间内就把一个大帝国建立在了欧、亚、非三洲广大的土地上。中世纪末期,虽然阿拉伯帝国已不复存在,但阿拉伯的影响依然不可忽视。

尤其接受伊斯兰教的中亚与西亚的众多民族,如蒙古人、土耳其人,曾给基督教的欧洲以沉重打击。欧洲人之所以到处寻求新航路,积极投身于开辟新航路的地理发现活动,重要原因之一就是他们要绕开由信奉伊斯兰教的土耳其人所垄断的地中海传统商路。

葡萄牙势力崛起后,他们地理探险的目的之一就是到海外寻找基督教同盟者,打击阿拉伯势力。当时,阿拉伯人在印度有许多同盟者,对葡萄牙殖民活动构成威胁。为了挫败阿拉伯人的反抗,葡萄牙政府很快组织了一支由13艘船,1200~1500人组成的庞大船队前去印度,其中包括士兵、方济各会修士和商人。

这支探险队的目的是确立和拓展与印度的商业贸易,夺取印度洋上的海上霸权。在给探险队的训令中,国王曼努埃尔一世明确要求他们要尽量打击摩尔人,拦截摩尔人的船只,并要求他们把西欧人与摩尔人一直处于战争状态的事情告知印度人,敦促印度人断绝与摩尔人的贸易关系。

在致卡里库特城萨穆林的国书中,葡王说葡萄牙人将“不顾任何抵抗,决不停止通商和争霸事业”。

曼努埃尔一世这次没有派遣达·伽马去指挥拓展新航路的活动,而是派遣32岁的贵族卡布拉尔挂帅前往。

15世纪末,达·伽马因开辟了到达东方的新航路,使笼罩在迪亚士头顶上的光环黯然失色,但葡萄牙人却迎来了掠夺东方和殖民扩张的新时代。

正如当初没有启用经验丰富的航海家巴托罗缪·迪亚士,而是任命名不见经传的达·伽马去完成直航印度的使命一样,曼努埃尔一世出于一贯的用人策略考虑,同时也是为了争取贵族的支持等原因,这一次他又决定启用新人。

虽然卡布拉尔没有航海经验,也没有什么战功,但他的父亲曾任国王若奥二世的顾问,他的两个兄弟当时也都是御前宫廷官员,他自己又曾任宫廷侍卫,深得王室的信任。这时,达·伽马因其巨大功绩受到了爱戴和尊敬,也正如巴托罗缪·迪亚土当初所受到的一样。

葡萄牙政府赐给达·伽马以贵族爵位,授予他司令的官衔和大批的金银珠宝,但不再委以重任。

1500年3月9日清晨,卡布拉尔一行在当年亨利亲王建造的伯利恒教堂作弥撒,乞求上帝保佑他们的远征探险。这支探险队由13艘船组成,船员达到1500人,规模十分庞大。迪亚士也参加了这次远航,担任其中一艘船船长,其他船长还有尼古拉·库埃留和杜阿尔迪·帕舍克等。

临行前,国王在宫廷中为卡布拉尔饯行,希望全体船员及其他的随行人员服从卡布拉尔的命令,努力克服航行中的艰难险阻,完成所肩负的任务。卡布拉尔接过曼努埃尔一世授予他的一面旗帜并宣誓说:“为了上帝和国王陛下,不管遇到任何困难,我将高举这面旗帜勇往直前。”

随即,卡布拉尔率船队踏上征程。正午时分起了东风,他下令起锚张帆,探险船队便沿着流经里斯本的特茹河缓缓驶向大海,浩浩荡荡地开始了具有历史意义的远航。河岸上送别的人们,包括远航者的亲属们在内,依依不舍,直到船队消失在夕阳的余辉中才渐渐散去。

2、“意外”发现巴西的过程

如同达·伽马一样,卡布拉尔在大西洋热带水域远离非洲海岸向南行驶,但出海两个星期后就有一艘船只失踪。船队在南大西洋陷入了一个无风的海区,被南部的季节性海流推到了较远的西部海域。

4月22日,探险者们在南纬17°附近发现了陆地。船队停靠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南美巴西的东部海角岸边。

葡萄牙人把这片新发现的土地当成了海岛,他们没有料到会在这里发现大陆,卡布拉尔把它称为“韦拉克鲁斯岛”(真十字架岛),还派一名船长率领几名船员乘小艇前去考察这块新发现的陆地。登陆巴西后,船长尼古拉·科埃尔奥与当地土著人互赠了帽子、羽冠一类的东西。

原来的停泊地点不理想,不避风浪。当4月25日风暴袭来时,卡布拉尔率船队向北转移了60公里,进入一个较安全的港湾。1500年5月1日,卡布拉尔在登陆的一个小岛上举行了真十字架岛的占领仪式,在那里竖起一个大的木十字架,还在那里建了一个小据点,命名为“波尔士塞古拉港”(安全港),命令随队的两个囚犯留守该港。

迪亚士船长也受命率队登陆考察,他们到了离岸十公里远的印第安村庄。迪亚士返回后报告说,葡萄牙人和巴西印第安人的首次接触是和平友好的,印第安人的住所是长房子,食物主要是木薯、野生植物种子、野果和鱼,睡的是吊床。

在5月1日同一天,卡布拉尔派遣一艘船先返回里斯本报信,说发现了一个海岛,可以用这个海岛为前往印度的船只提供水和粮食补给。曼努埃尔一世闻讯后,便立即对卡布拉尔的新发现做出反应。

他为此告知西欧各国君主,宣布葡萄牙对这个新发现的海岛拥有主权,并把真十字架岛改为“圣十字架之地”。葡萄牙国王认为“圣十字架之地”对于同印度的联系是非常方便和必需的,因为“他(卡布拉尔)在那里修理船舶、补给淡水”。

为了推进对该地区的探察,曼努埃尔国王派出了由贡萨尔·科埃尔奥和亚美利哥·维斯普奇领导的探险队,该探险队于1501年5月出发。

这次发现巴西究竟是事出偶然还是有意识的,一直存在着争论,不过有几点是清楚的:

第一,卡布拉尔率领的探险船队十分庞大,是近百年来葡萄牙派出的远航船队之最。它不像也不适合远征探险,倒更像也更适合经商。

第二,发现新土地后便急匆匆地派一艘船回去报信,这表明发现陆地是意外的收获。

第三,他们在巴西仅停留了十天,只考察了约一百公里的海岸线和抵达离岸十公里远的地方。

第四,达伽马首航印度南下时,在南大西洋水域相当长的航程内,发现航线已远离非洲,而离美洲较近,离非洲海岸的距离是离巴西海岸的两倍。

所以,卡布拉尔在达·伽马航线的基础上,再偏西一些,便发现了巴西东北部。至于此前是否有欧洲人到达甚至考察过这一带海岸,由于史料缺乏或记载不详,很难做出判定。

3、卡布拉尔继续前往印度的行程

1500年5月2日,由11艘船组成的船队主力离巴西海岸向东南方的非洲海岸驶去。一颗指向好望角的彗星挂在蓝天上长达八个晚上,这对当时的航海者来说是一个不祥之兆。

果不其然,从5月23日起,他们在离好望角不远的地方遇上了风暴,除了一艘船掉队失踪外,有四艘船只沉没,海员们罹难。

其中,随船葬身海底的还包括发现了好望角和非洲南端的迪亚士,命运之神终究没有让这位著名航海家见到他终生期待的印度。

航行继续进行,卡布拉尔率剩下的六艘船于7月16日到达东非的索法拉,20日到达莫桑比克港,26日到达基尔瓦,8月2日航抵马林迪港。从马林迪出发,葡萄牙人仍借助于有经验的阿拉伯引水员,于9月13日抵达卡利库特。

由于两年前即1498年8月达·伽马的欠税行为,卡利库特统治者萨穆林一开始对葡萄牙人比较冷淡。后来,卡布拉尔在港口外截获了一艘与卡利库特敌对的城邦的船只,缴获了船上的五头大象和其他物品,把它们送给了萨穆林。

这样,卡利库特当局才改变了一些态度,为葡萄牙人提供住处,让他们在城里设立货栈、商站。但是,阿拉伯商人、伊斯兰势力对葡萄牙人的到来再次表现出了不安,双方在政治倾向、商业利益和宗教情绪方面都存在着矛盾。

12月16日,当地居民包括阿拉伯人、印度人与葡萄牙人发生了严重冲突。

他们袭击上岸的葡萄牙人,捣毁葡萄牙商站,结果有几十名葡萄牙海员在骚乱中被杀死。

卡布拉尔下令葡萄牙人攻击停泊在岸边的阿拉伯船只,没收了船上的货物,杀死五百多名船员,并将船只付之一炬。

更为惨绝人寰的是,卡布拉尔命令将死去的阿拉伯船员的头颅和四肢砍下,装进一只舢板,并将断尸抛到海里。舢板和断尸被潮水冲到岸边,等候在岸边的被害者家属悲痛欲绝,他们打着火把辨认亲人的尸体。这一夜,整个卡利库特城沉浸在一片白色恐怖和无比的悲愤之中。

此后,葡萄牙人又用大炮轰击了不设防的卡里库特城,以报复萨穆林默许或纵容骚乱的行为。但要完全征服该城,葡萄牙人的力量还远远不够。在早期殖民主义的侵略史上,葡萄牙人在卡里库特写下了血腥的一页。

随后,卡布拉尔率领葡萄牙冒险家们前往卡里库特以南的柯钦(即郑和所到的柯枝)、卡纳诺尔、卡朗哥洛斯等港口城市,并要求这些城市与葡萄牙人开展贸易。

这些地方与卡利库特城是敌对关系,如一个名叫罗褶的统治者就与萨莫林不和,他让葡萄牙人上岸采购物品。葡萄牙人购得了大批辣椒、肉桂、乳香和麝香等香料,以及药材、轻纺织品和瓷器等,还获准在柯软建立一个商站兼要塞,留下百余人经营和镇守。

1501年1月中旬,卡布拉尔从柯钦启程回国。在东非莫桑比克附近,一艘船因疏忽而搁浅,船体漏水,船员和大部分货物被迫转移出来,然后破船被付之一炬。

在非洲东南岸,葡萄牙人又遇到了风暴,一艘脱离船队的船只首先返回了里斯本。

卡布拉尔在大西洋上收拢了剩下的四艘船后继续航行,在佛得角群岛附近,与当初在离好望角不远处遇风暴失踪的一艘船只意外会合。当船队主力于同年7月底回到里斯本时,船只损失了近一半,人员也损失过半。

但是,船队却运回了30万磅货物,其价值十分可观,将这些货物全部变卖后的所得,竟然大于这次探险耗费的两倍。然而,可能正是因为卡布拉尔这次探险的成功,他再也没有被派往巴西。

佩德罗·卡布拉尔回到里斯本后不久,葡萄牙政府又派出三艘船去考察他所发现的巴西(岛),推进对这一带的发现。后来,就是我们熟知的意大利航海家亚美利哥·维斯普奇把卡布拉尔发现的包括巴西在内的南美大陆称为“阿美利哥”,不久又扩大为对整个美洲大陆的称呼,“美洲”的名字由此而来。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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