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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密宋太祖赵匡胤不为人知的死因
 

解密宋太祖赵匡胤不为人知的死因
 

 
        大宋开宝十年(公元976年),也就是宋太祖灭了南唐之后的两年后,这年是宋太祖五十岁整寿。春天,太祖下诏西幸洛阳,为的是去安陵给父母扫墓。

  他的父亲赵弘殷是赵匡胤跟随周世宗始征淮南那年去世的,去世时的职位是龙捷都指挥使,死后尸体运回开封,葬在开封城东南隅的小山包上。后来赵匡胤母去世了,也附葬在一起。赵匡胤当上了皇帝,按例自然要追封父、祖,赵弘殷也荣膺皇帝称号,庙号“宣祖”。大宋乾德元年,宋太祖命司天监和内客省使改卜吉地,选中了洛阳蛩县西南四十里的邓封乡南訾村。于是先派王溥、后派赵光义进行大规模的兴修陵墓。这陵墓,用了万名工役,修了三年才竣工,中间有一次隧道崩坏,压死了工役二百余人,这也算是给赵弘殷殉葬吧。安陵修好之后,赵匡胤把父母及第一位夫人贺后(这后位是追封的),第二位夫人王后都迁葬到这里,算来也有好几年了,因为国事繁忙,一直也不曾亲自来看过,心中常自不安。这次可下定了决心,下了扫墓的诏令。

  皇帝扫墓,这是以孝率天下的大事,而皇帝出巡这岂是轻易的?为此事做准备的有宗正府、宣徽院、工部、三司使、御前司、开封府、西京留守,以及沿途各府、县衙门,足足准备了两个来月,总算是百事齐备,至五月中旬,宋太祖才在五千多名马步军侍卫下,率了几百个大臣成行了。

  开封府至安陵约八百余里,一行人走了半个来月才到。于是在冈下安了行宫,次日沐浴斋戒之后,宋太祖才在群臣的陪同下,缓步走上山冈。他举目四望,只见一条龟背青石大道足有四丈余宽,笔直地通上山去,路两侧石象、石马、石龙、石虎、石翁仲一对对排开,雕刻精致。山上树木成林,一片翠绿,山花烂漫,万紫千红。甬道上片尘不染,四周是一片寂静。天空白云悠悠,林深处杜鹃声声,宋太祖只觉神清气爽,尘虑全消。

  这山冈也不甚高,不多时已到冈顶,冈顶是一片平地,眼前是一片宫殿,建得十分雄伟,哀乐声中,他步入殿堂,只见灯烛辉煌,迎面便是宣祖、杜太后的两尊青铜塑像,和真人一般大小,龙袍、凤冠,安坐在九龙椅上,和真容极其相似。赵匡胤见了不觉泪潸潸下,泪眼模糊中,见像前案上陈列了许多笾、豆、箐、簋等礼器,形状怪异。问道:“这些是什么?”侍臣道:“这是礼器也!”太祖道:“我父母怎识得这些东西?”立命撤去,换上了牛、羊、鸡、鸭、鱼、肉等常膳。三礼献毕,宋太祖又去偏殿给两位故后献了礼,便缓缓绕过大殿,来至殿后墓前。墓陵高大雄伟,便如一座山包,这山包下,便卧着父母和附葬的妻子了。叩拜已毕,想起了父母的音容笑貌,忆及爱妻的诸般体贴关怀,数十年往事都涌上心头,不觉痴了,于是坐了下来,手肘撑在膝上,把头埋在双掌中,沉入了深深的回忆:他想起了自己贫困的却又充满欢乐的童年;艰辛的却又充满幻想的少年;炽热战斗的却又充满危难的壮年;以及十七年来辉煌却孤独的帝王生涯。这一切他不知是由于太忙没功夫,也不知是由于他天性不喜欢回顾,多少年来,他从未仔细想过。而现在他的成就,应该是一个人所能企及的顶峰了,他应该满足,他应该是无愧、无悔、无忧的了。可是,此刻的他却一点也不快乐,在父母、妻子的墓前,他第一次感到生命的短促,人世的无常,他第一次感到不管帝王、蝼蚁,到头来还不是一样化为尘土?他第一次感到自己已经老了,也许不久就将相随父母于地下了,可是他似乎还有许多许多事情还没来得及做:北汉未平,幽燕未复,河患未治,士民未富……太多了,太多了,就是再给他几十年也未必做得完,可是他已经感到近来体力已大不如前,来日无多了。
他是否也曾想到这一辈子他做过了的错事、坏事?他是否想到他错杀过的人,他所辜负过的友情呢?他是否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爱情呢?……渐渐地,太阳过午了,五月底的太阳是很毒的,几千军士、朝臣暴晒在甬道两旁,一动也不敢动,热得汗涔涔下,可是宋太祖坐在树荫下的石凳上,依然一动也不动、一动也不动……谁敢惊动他呢?天威难测啊!众人肚子饿得咕咕叫,脚站得麻了,已经有人中暑倒下。参知政事(宰相)吕余庆是宋太祖藩邸随从,他大起胆子,轻步走到太祖身边,低声奏道:“陛下,时候不早了,该下山进膳了!”宋太祖茫然抬起头来,听吕余庆又说了一遍,蓦地醒觉,抬头看了看天色,点了点头,长叹一声,站起身来,重新到父母墓前跪下,低声禀道:“父亲、母亲,孩儿去了。孩儿出来一趟不容易,也许这一生再难前来拜望你们了!”又去贺后、王后碑前作了两个长揖,再一次流下泪来,转身走到殿前平台上,四面望了一会,吩咐道:“取弓箭来!”左右献上弓矢。太祖登上阙台,向西北方向尽力发一箭。宋太祖虽已五十岁了,臂力不减当年,况又居高临下,这一箭远远飞去,竟落在三百步开外。于是回头对吕余庆道:“志之:箭落处即朕自卜之百年后陵寝处,可定名为‘永陵’。”左右闻言尽皆愕然,均感不吉。吕余庆惶恐奏道:“陛下何故圣虑及此?陛下龙体康健,圣寿万年,此乃不急之务也,言此岂非太早?”太祖涩声笑道:“圣寿万岁,嘿,嘿!你们每日都向我三呼,这自然是善祷善颂,可是人生有限,自古以来,哪有万岁的皇帝?便是百岁的也是罕有啊!朕今已趋知天命之年,五十岁也算是命不短了,及早定下陵寝岂不是好?卜墓于此,风景如画,又得近侍父母于地下,这也好得很啊!”语似豁达,却听得出声音中一片怆凉,一片惆怅。吕余庆偷眼望去,只见宋太祖额上皱纹似乎又深了许多,心中暗叹:“皇上操劳太甚,老得也太快了些。”

  当晚宿在行宫之中。宋太祖召吕余庆饮酒谈话。数盏杯酒一过,太祖屏退左右,从容问道:“卿读的书多,不知世上究竟有神仙没有?”余庆对道:“古人笔记小说中,多有神仙事迹记载,但正史之中,却是没有的。毕竟谁也没有见过。世上神道设教语多妄诞。臣以为仙人怕是没有的。”太祖默然。良久,又问道:“那么,一个人最长能活多久呢?”吕余庆道:“史载,活得最长的当属彭祖了,他活到八百岁。史书上又说,老聃也活得很长,总有三四百岁。这些记载是否属实,无可稽考。但如今世上,活了百余岁的人,所在都有,以臣想来,一个人只要保养得好,百把岁却是可以活的。”太祖神色渐活跃起来。问道:“那么,长寿亦有道么?”吕余庆对道:“世上盛传有呼吸养气、导引、服食灵丹灵药等长生之法。臣却不知底细。”太祖点头,道:“年前,朕曾召隐士杜若素询及此事,他告诉朕:‘治国莫若亲民,养生莫若寡欲’,这话很是有理,这些时来,朕努力寡欲素食,确觉康健了许多。”吕余庆道:“皇上说的是。”太祖道:“那么,卿亦知处士陈搏其人否?”吕余庆道:“臣虽不识其人,却听说他是唐朝出生,至今怕有百十岁了,天下都道他是活神仙。依臣看来,也不过是精于养气辟谷,养生有道的世外高人罢了,恐怕也不是什么活神仙。”太祖道:“他住在哪里?”余庆道:“听说他原住湖广武当山,如今搬到华山居住,是从不下山来的。”宋太祖道:“朕青年时,曾师事辛文悦,他正是陈搏弟子,朕对陈搏心仪已久,前托人寻访过,听说他有时也下山走走的。朕登极那年,他骑驴过华阴,得知朕做了皇帝,便大笑坠驴,鼓掌道:‘天下从此太平了!’这却不是世外人的言语呢!”吕余庆小心问道:“陛下询及此人,得非有意召见么?”太祖叹道:“朕近来颇觉身体大不如前,而北汉未灭,契丹虎视,为社稷计,愿求却病延年之方,卿能为我赴华山一行么?”吕余庆顿首领旨。
次日,宋太祖率众自回汴京去了。吕余庆只带了一个随从,微服西行。也不惊官动府,谁也不知他竟是当朝宰相。

  华山古称西岳,海拔一千九百九十七米,自来以雄险著称。“自古华山一条路”,吕余庆登山之日起个绝早,从玉泉院南登山,经过两道石门,过沙梦坪,十八盘,回心石,再过千尺幢,已走得两足酸痛,气也喘不过来了,只得坐在路旁石上暂息。这才猛地感到,一路来竟未遇见一个游人、一个樵夫。一阵山风吹来,虽则是夏天,却也吹得他一阵哆嗦。山涧沿路而下,潺潺有声,却衬得深山更是幽静。远望唯见林木蓊郁,不知山深几许。吕余庆不敢多歇,吃了点干粮,饮了几口泉水,扶了随从强打精神继续前行。先过老君犁沟,绕猢狲愁,过卧牛台,上天梯,再登苍龙岭,愈走愈高,愈走愈险,前面出现三条岔道,究竟陈搏住在何处?该走哪条道为是?心下踟蹰。见路旁石碑上刻着“金锁关”三字,他早打听过,知道离华山绝顶已不太远。此时天已擦黑,看出去,已不甚能辨山径,此时既无宿处,又无人询问,正心慌间,忽听得左边林木深处,依稀传出一阵琴声来,吕余庆大喜,循声寻去,只见倚山傍林,结下了四五间茅草屋,屋外围着一圈竹篱。篱上缠满了藤萝,篱内探出几树石榴花,茅屋中透出烛光。此时琴声已听得十分清楚,乃是《游仙曲》。令人听了,不觉意兴高远,尘意皆消。吕余庆随从上前叩门,只叩了几下,那琴声顿停,走出一个丫角小童来,隔门问道:“客官找谁?”吕余庆道:“我等是从汴京来的,入山只为寻访陈搏仙师,此刻天色晚了,便求一宿,还望主人勿却。”那小童嘻嘻笑道:“只这里便是陈搏山庄了,客官请进。”吕余庆大喜,当下忙拍去身上征尘,整理冠履衣衫,恭恭敬敬地随了小童,进入室内,小童自去内室通报去了。

  此时,吕余庆定下心来,引目四望,见自己坐的地方是一间客厅,茅草屋顶,黄泥涂墙,桌椅件件都是竹子编就的。只壁上挂了一张山水画,画的正是华山,山径上一个牧童坐在牛背上吹着横笛,画上题了一首郭璞作的《太华颂》:“华岳灵峻,削成四方。爱有神女,是挹玉浆。其谁游之,龙驾云裳。”画上没有捧着玉浆的神女,也没有龙驾云裳的仙人,却有一股仙气,一股置身世外的清气,看那题跋,乃是“扶摇子书于大宋开宝元年”——扶摇子是陈搏的道号。这是吕余庆早知道的,他见书法飘逸,心中暗赞。正欣赏呢,却听得脚步声响,从内堂转出一个须眉皆白的老者来,朗声笑道:“京华贵客,委顾茅舍,无乃太屈尊乎?”吕余庆知是陈搏亲自出迎,忙起身见礼,即命随从呈上拜帖。陈搏细细看了,呵呵笑道:“吕相名动天下,今日识荆,果然不凡。此时谅必还未进餐。”便吩咐小童献茶,再去整顿饭菜。吕余庆细细打量陈搏,见他作道人打扮,面色红润,甚少皱纹,怎么也看不出已是百岁以上的人,况乃耳聪目明,举止轻捷,一身清气,真是有道之士,不禁肃然起敬。少停,小童端上菜饭来,不过是蕨薇、香菇、黄花、木耳等山蔬野味而已,却甚是洁净,味道也颇适口。陈搏陪着吕相主仆吃了一碗饭。重又分宾主坐下用茶。一只小猴儿跳进来,爬到陈搏肩上蹲下,目不转睛地瞧着吕余庆,陈搏笑道:“这畜生很少见有客来,觉得新奇呢!”吕余庆道:“想是道长平时宠得惯了,它如此亲热,竟无野性呢!”陈搏道:“也不是它无野性,只因我也是野人一个,和它一般,所以就亲近了。”吕余庆笑了一笑。陈搏便动问道:“吕相不在朝廷燮理朝政,千里迢迢来此荒山,不会只是为访胜寻幽吧?”吕余庆回头对侍从说:“取出来!”只见那侍从打开包袱,捧出一个黄布包来,递给吕余庆,吕余庆把它放在案上,三拜而后恭敬解开,只见里面是鹤裳两件,玉如意一柄,徽墨一盒,端砚一方,湖笔一盒,宣纸一令,《道德经》全卷,黄金一百两。陈搏掠了一眼,微笑道:“老朽山居,如何需用如此贵重礼物?”吕余庆道:“这是皇上着下官送来的,皇上久闻仙长清德,这些礼物,是皇上敬贤的一番心意。”陈搏道:“皇上日理万机,何等忙碌,竟推恩泽及我这山野匹夫,倒也难得。”说罢,呵呵而笑。吕余庆道:“皇上想请你鹤驾赴京一叙呢!不知仙长能应召不?”说罢,取出圣旨来,打算宣读。陈搏按住吕余庆双手,道:“且慢宣读圣旨,你看我这么老了,千里迢迢,怎生走得动呢?”余庆道:“这个,仙长却不需虑得,待下官明日下山,着轿子来抬你入京便了。”陈搏叹道:“不是老朽要故作清高,乃敢违了圣旨,更何况吕相亲自前来促行乎?再说,老朽也确实想见一见英主的德容,看看朝廷的一片新气象。只是老朽确实太也老了,百来岁的人了。这一路惊动官府,虚耗国库许多银子,于国于民一点用处也没有,于心何安?这些礼物嘛,大部老朽便收了,这些金子便请吕相带回去,老朽山居无用,再说无功也不敢受禄。”顿了一顿,又接着说道:“老朽是前唐僖宗乾符三年生的(公元876年),生的那年便碰上了黄巢之乱,我便是在动乱中长大的,一天太平日子也未度过,也算是生不逢辰吧!三十一岁时,看到后梁朱温篡唐,从那以后,五代纷扰,干戈不休。我也曾满怀雄心,想拯亿民于水火之中;我也曾学了一身本事,想佐英主统一宇内。只是碰上的皇帝,个个都是图谋一己之私,鱼肉百姓,难道让我去做他们的帮凶么?这才隐居不出,著书立说,忽忽一辈子也就完了。现在,天下太平了,为了致太平,我一分力也未出,有什么脸去见皇上呢?”话意凄凉,意兴索然,吕余庆听了,不由得痴了。陈搏道:“请吕相为我善辞圣主,就说‘山野草民,无善可伐,无功可禄,不敢就征’也就是了。”
 
吕余庆失望,道:“这……这……恐怕不太好吧?这叫下官如何复旨呢?”陈搏道:“吕相既是为难,待我亲笔写奏书辞谢如何?”取过一张素笺,提笔写道:一片野心,已被白云留住。

  九重仙诏,休教丹鹤衔来。

  扶摇子书于大宋开宝十年初夏笔致飘逸苍劲,颇有出世之慨。

  吕余庆知道陈搏实无出山之意,知道再劝也是无用。便婉转叩问服气养生之道。陈搏道:“山野之人养生之道,却是皇上无法学的。山人多的是清闲,少的是俗累;餐日月之精华,服风露之清气,素食寡欲,勤劳筋骨,是以比常人多活得几岁。只是这么做,只能独善其身,于世人没半点好处,便再活得一两百岁,又有什么用?自古以来,皇帝活得长的不多,一则太忙太累,太过忧虑,心计用得太多了,却是极伤元气的;二则奉养太厚,锦衣玉食,后宫佳丽无数,岂有不纵欲的?其实,皇帝该当依老子的话语做去,便活得长了。老子说:‘我无为而民自化;我无欲而民自正。’昔日黄帝、尧、舜享国永年,便是用的此道了。”吕余庆听了,佩服得五体投地,次日,辞了陈搏,回京复命去了。人晚年总想求得长生妙法,贤如宋太祖却也不能免此。

  是年七月,宋太祖接到李处耘密奏,略云:皇上春秋渐高,储君未立,诚恐奸佞乘机播煽,非社稷之福也……这正点中了宋太祖的心病。当初刚接位时,长子德昭才十一岁,因此依了杜太后命,写下了传位光义的密诏,那是不错的。只是现在又过了十六年,德昭已二十七岁了,不但聪明仁厚,阅历也颇不错,那么,该当立谁为继承人呢?若依传统,当立德昭;若遵太后遗命,当立光义。举措不当,必是骨肉相残的局面。

  他此刻已倾向于立德昭了。德昭仁厚,必不会伤害亲叔;若立光义,德昭岂能存活?

  宋太祖可不是优柔寡断的人,他深信:凭着自己的威望,凭着自己对光义的一向亲厚,此刻作出决策,谅光义也违拗不得。更何况当年太后密诏,只有自己和赵普两人知道。更何况立了德昭,也不算违了“国有长君,社稷之福”的太后原意。

  七月,宋太祖罢了赵普的相位,放他去当河阳节度使。这赵普已做了十三年宰相,这已是历代罕见的了。

  冬十月二十一日夜,宋太祖单独召赵光义入大内寝宫饮宴,遣去宦官、宫女。这顿酒喝的时间真长,宦官们不敢远离,怕皇帝当召唤时听不见;又不敢贴近,怕皇帝责怪自己偷听机密;远远地瞧见窗内烛影摇红,时见一个人影映在窗上或俯或起,渐渐已是三更时分,忽听得寝宫中一声斧击声乒然大响,然后一切归于寂静。良久,光义出来宣谕:“皇上已醉,休再侍候。”当晚光义便在宫中留宿了。

  次日凌晨,光义召宰相入宫,伏地大哭,宣称宋太祖已驾崩了。于是光义召人入宫,装敛了太祖。由宰相在广德殿宣读遗诏,赵光义接了帝位,他就是宋朝第二代天子,后世称之为宋太宗,接位时三十八岁。

  一代英雄旷世明主就这样与世长辞了。深夜无人,烛影斧声,便成了历史上一大疑案。正史上是不记载的,可是疑点实在太多了:宋太祖召光义入宫饮宴时,明明是一无疾病的,怎会突然死了呢?既或是中风,则光义在侧,怎不立即召医抢救?光义早已“出阁”,怎能违了宋律留宿宫中?太祖既是猝死,又怎能写有“遗诏”命光义接位?皇帝殡关,按礼也决无在寝宫中装敛好了,才抬出去,不让皇后、王子、百官瞻仰遗容……这一切太可疑了,然而,此后宋室历代皇帝都是赵光义的子孙,这一疑案,当然更没人敢点穿了。

  赵匡胤的谥号有一大串文字,道是:“启运立极英武睿文神德圣功至明大孝皇帝。”其实,早在乾德元年(也就是他当了三年皇帝之后)群臣上表请上尊号:“应天广运仁圣文武皇帝”,宋太祖欣然接受了。到了开宝元年(也就是他当了八年皇帝之后),群臣又上了尊号“应天广运圣文神武明道至德皇帝”,他又欣然接受了。这次是第三次了,宋太祖地下有知,该当更欣然了吧?其实,这些“尊号”虽则稍嫌过分,却也相当全面地概括了赵匡胤一生功德,他结束了长逾百年的军阀割据的局面,他把中央集权制推向高峰;他十七年统治政治清明,民富国强;他尊重士大夫,使整个宋代文风大盛;有宋一代,高薪养廉,又严治贪污,政坛风气颇正。所以后人往往把汉高、唐宗、宋祖并称,确是有道理的。写到这里,赵匡胤的故事已写完了!这些都已是一千年以前的事了,故事中的所有英雄人物、是是非非,已“尽入渔樵闲话”了!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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