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师益友
本应度过一个“单身狗”假期的游诗诗在这个雷雨过后的夜晚凭空增添了一个新朋友，而且还是一个精灵朋友，高兴得真有点没谁了。她还是不太敢相信这件事是真的，总是拿眼睛盯着精灵看个没完。眼精灵倒也大方得很，随便让她看过来。
“这一定是你们家的全家福。”眼精灵指着书桌上相框里的照片问。那相框被游诗诗摆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对，这是我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有我。我那时才这么一点点，好小啊。”游诗诗一个个指认着照片里的人。
“你们一家人在一起好幸福啊。”
“嗯，每当我看到这张照片，我的心里就会感到很温暖。”
“你爸爸很帅，你妈妈也很漂亮。”
“可我妈总开玩笑说我爸是蟋蟀的蟀。我搞不明白他们俩有时说笑，有时就会吵架，吵得还好凶。后来，爸爸得了病，离开了我们。再后来，妈妈也得了和爸爸相同的病，去年也走了。奶奶本来就去世得早，现在照片里的人就剩下爷爷和我了。”游诗诗语气消沉地说。
“哦。。。我很抱歉提起让你伤心的往事了。。。”
“没有，没有，跟你分享我的家事，我心里反而能放下一些东西了。”
“蓝精灵？这是你的玩具？”为了缓解话题带来的沉闷氛围，眼精灵想转移个新话题，这时他看到了桌上的蓝精灵玩偶。
“对，我唯一的精灵布玩偶。他也是个精灵。”
“女孩子都是喜欢洋娃娃的，要么就是绒毛动物玩具，例如泰迪熊、瞌睡兔什么的。”眼精灵拨拉了一下玩偶的手。
“我更喜欢那种看起来具有智慧的玩偶。”游诗诗也上去拨拉了一下玩偶的手。
“啊，好吧，现在，蓝精灵聪聪向你问候致敬。你好。。。”眼精灵跳到了玩偶的鼻子上，操控了玩偶。玩偶一下子复活了一般，摇身一变成了活生生的蓝精灵聪聪。
游诗诗霎时产生了错觉，以为荧屏里的蓝精灵跑到了自己面前。她瞪大了眼睛惊叫：“蓝精灵！？眼精灵，这太有意思了！这太神奇了！”
“爸爸常说。。。做人要有礼貌，见到别人要首先打招呼。。。”眼精灵模仿着蓝精灵聪聪的做派说话。
“哈哈哈。。。。。。你好，聪聪，咯咯咯。。。。。。”游诗诗乐坏了。
“游诗诗，啊。。。我以后可以直接叫你诗诗吗？”
“当然。我以后就叫你眼精灵吗？”
“可以。别人都叫我眼精灵。”
“我们既然是好朋友了，我应该称呼你的昵称才对。”
“可我，就只有这个名字。”
“好吧，我先叫你小精灵吧。”
“没问题。”
“小精灵！”游诗诗提高声调叫了一声。
“哎。”
“蓝精灵！”游诗诗再提高了声调喊了一声。
“哎！”眼精灵也提高声调回应着。
“小蓝精灵！”游诗诗把嗓门提高到了极限。
“哎！”眼精灵也把嗓门提到了最高。
两个小家伙忍不住同时哈哈大笑起来，尤其是游诗诗笑得别提有多开心啦。
“诗诗。。。诗诗。。。傻丫头，你在上面发什么疯症哪？小精灵蓝精灵的，喊梦话呢吧？待会儿就睡吧，早睡早起身体好。”爷爷苍老的声音从楼下传了上来，他大概是在楼下听见了游诗诗的喊叫声。
游诗诗没想到自己的忘乎所以惊动了爷爷，一时睁大眼睛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但又担心爷爷会上楼来，忙跑到门边向楼下喊道：“爷爷，我刚才在朗诵童话小说，等会儿就睡了。”
见爷爷没有上楼的意思，游诗诗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她刚才真怕爷爷发现了她和小精灵的秘密，如果上楼来查看，那秘密可就保不住了。“小精灵小精灵的，老这么叫，迟早会把你的秘密给广而告之出去的，看来得给你起个人类的名字才行。”游诗诗压低声音说。
“你要给我起个人类名字？好哇！那我就要有新名字了。”眼睛灵显得很快活。“你的名字里有两个重叠字——诗诗，能不能给我也起一个格式跟你一样的名字？”
“好吧，那么。。。起一个什么名字好呢？既要好听，还要符合你眼精灵的特点。”游诗诗开始挖空心思琢磨起来。她看着眼精灵，眼精灵也忽闪忽闪地对瞧着她，耐心等待着即将诞生的新名字。游诗诗看到眼精灵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猛然灵光一现，“哎！有了！你就叫乌溜溜吧。乌溜溜的大眼睛，人见人爱呀。”
“乌溜溜。。。好吧，我以后就叫乌溜溜了。”眼精灵欢快地在空中旋转了一个圈。好像在获得了人类名字后，就如同获得了一次宝贵的人生。“谢谢你，诗诗，你起的名字，我好喜欢。”
“嘘，小声点。别再让爷爷听见了。”
“哈哈哈哈。。。诗诗你忘了，大人们不用心是听不见我们精灵说话声的。失去童心的成人往往会很大意，既便与精灵擦肩而过，他们也不会留意的，即便偶然看见了我们也会认为是自己一时眼花了。”
“那也别大意了，我爷爷可是个老顽童。他一直童心未泯，而且越老越像个小孩子。”
“你说的没错，小心驶得万年船。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倒是蛮机灵。”乌溜溜坐在了游诗诗的肩膀上，这让游诗诗有一种近距离的亲昵之感。
“乌溜溜，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们精灵的事情，我特感兴趣。以前在童话书里才能见到你们的身影，可书上说的有点跟真实不一样，就比如说你的长相吧，和书上描写的完全不一样。”
“嗯哼，童话书都是成年人撰写的，他们不过是想借助童话寓言来表达自己的内心想法。至于精灵长相，连写书人自己都没见过，又怎么能描绘得出来呢？所以只能偷个懒借鉴人的长相了。另外，一个奇形怪状的精灵会让人在心理上产生陌生感的。反正精灵长啥样并不妨碍文章的主题思想，所以就干脆省点事，把精灵塑造成小人精的模样。人形精灵更符合大多数读者的审美，与读者也会无形中拉近距离。”
“呃。。。好吧。但愿你这说法能让别人信服。”
“你爷爷说得对，早睡早起身体好。不聊了，你该休息了。”
“我还不困，想再和你聊一会儿。”
“小孩子应该在晚上九点半睡着，这样有益于身体发育。你必须养成好的生活习惯。”
“你的话，我好像听谁说过。。。好吧，我下楼去刷牙漱口。”
乌溜溜坐在游诗诗左肩膀上，随她一起走下楼来，嘴上继续说着：“记住，要用温水漱口。”
“为什么？我一直是用凉水漱口的。”
“中国有个成语叫唇亡齿寒，学过吧？”
“你是在考我历史知识吗？”
“这孩子，总是神神叨叨的。。。”爷爷正好从游诗诗的右侧擦肩而过，见游诗诗一个人自说自话地进了洗浴间，就唠叨了一句。
“不错，它的确是个春秋故事。这个故事正是因为与一个客观现象相吻合，才被古人拿来借喻的。古人很早就发现了一个有关牙齿健康的因果关系，唇亡则齿寒，原来牙齿是不喜欢受凉的。”
“那。。你能给我解释一下，牙齿为什么不喜凉呢？”
“什么？丫头，你是在问我话吗？”爷爷远远地问，手里拿着他的诗稿，正在反复吟诵推敲。
“爷爷，我在背诵课文呢。乌溜溜，你只管回答你的。”
“这里面有个联动过程，要从有关牙齿的常识说起。牙齿的结构从上到下是牙冠、牙颈、牙根，从里到外是牙髓、牙本质、牙釉质。牙齿的外层保护全要靠牙釉质和牙龈。牙釉就是一层坚硬的珐琅质，具有耐磨耐腐耐热的多种性能，是咀嚼利器。牙根表面则没有牙釉，容易被腐蚀被消磨被虫蛀，只有被固定在牙槽骨里面，依靠牙龈来保护，才能避免受损。牙龈长期受冷就会萎缩，使牙根外露，减弱了牙齿的牢固性，也给患牙周炎创造了条件，那牙周炎一旦形成，周边的牙槽骨就会萎缩，牙齿最终成为无根之草，很快脱落也成必然了。”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牙齿之于牙龈就像毛发与皮肤的关系。”
“智慧。作为小学生，能说上来这个成语也算不简单了。”
“看来，我以后真的有必要用温水漱口了。谢谢你这个牙医指导。”
“我看你的刷牙方法也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
“问题多了去了。”
“说。。。”游诗诗咔咔咔地刷着牙，漫不经心地示意乌溜溜继续往下说。
“首先你的动作太粗鲁。用那么大劲干嘛？又不是跟自己牙齿有仇，这样会伤到牙釉的。没了牙釉，牙齿就算凉了一半了。女孩子嘛，应该学会稳油儿一点。”乌溜溜把温柔的发音故意诙谐地说成稳油。
“其次呢？”游诗诗诱导着乌溜溜往下说，刷牙的力道也相应减弱了。
“其次是方法不对。正确的做法是：上颌的牙，要从上牙根往下刷；下颌的牙，要从下牙根往上刷。就是先从牙龈和牙根接缝处轻轻摩擦再顺着牙缝刷，把牙垢刷出来即可，用不着哗哗哗地使劲摩擦跟打鞋油似的。你这样刷的话，从显微镜里看你的牙，会发现牙的表面被你磨得伤痕累累，横一道竖一道的，都给打磨花哨了。这还是要伤到牙釉的。”
“然后呢？”游诗诗略略试了一下乌溜溜说的方法，感到很不适应，有点不耐烦了。
乌溜溜好像察觉到了游诗诗的反应。“别急，一开始改变旧习惯会感到不适应，坚持几天就适应了。”
“还有呢？”游诗诗问。
“还有，牙的内侧也要刷洗，里侧更容易形成牙石牙斑。”
“是不是还有最后？”游诗诗从镜子里斜眼看着有如背诵教科书的精灵。
“对，最后，你还要清洁舌头表面。哦，对了，每次刷牙得至少坚持持续五分钟以上，让牙膏里的氟物质充分浸润牙齿，起到坚固牙釉、预防蛀牙的作用。”
乌溜溜说完这话的时候，游诗诗已经敷衍了事地把牙刷完了。
“说完了？”
“说完了。那你。。。这是。。。刷完了？”
“啊对呀，刷完了。”游诗诗准备上楼。
“哎？。。。你干什么去？”
“上楼睡觉呀。”
“刚才不合格，舌苔也没清理，为了扳正错误习惯，再刷一次吧。”
“为什么？明天再按照你说的刷。。。。。。”
“不行，明日复明日，小事成蹉跎。你今天就要告别过去的旧习惯。”
“我说喂喂，乌溜溜，我凭什么听你的呀？我妈妈就是教我打小这么刷牙的，就算你说得有理，也不至于跟监工似的盯着我呀。”
“要养成好习惯，必须从现在做起。”
“我。。。我只是交了你这个朋友，拜托，可没说从此认了个管事的爷。”
“你听我的没错。”乌溜溜悬在游诗诗的面前，与她的眼睛高度等齐，用他那双乌溜溜的黑眼睛坚定地注视着对方。
“哧。。。算你狠。。。”游诗诗屈服了。她转回了头。
游诗诗发现乌溜溜这个精灵的做事态度是极认真的，不得不耐着性子又按照正确的方法连同自己舌头刷了一遍。游诗诗面上虽然不服，但聪慧明理的她能分辨出乌溜溜是对的，新的漱口方法使她顿觉口气清新舒爽。只是，要改正自己已形成的老习惯，确实让人心里起急生气。改掉老习惯如同脱胎换骨一般的痛苦难耐。
“这样，你该满意了吧？”
“还没有。”
“嗯？。。。”游诗诗有点让乌溜溜逼急了。
“牙刷太大，明天跟爷爷说，买一个小一点的。哎。。。我还没说完呢，牙刷要三个月一换。”
“爷爷，我去睡啦！”游诗诗撇下乌溜溜径自跑上楼扑倒在床上蒙上了被子。
游诗诗以为自己蒙上被子，乌溜溜就会闭上他的唐僧口。可转念一想，还没问他今晚在哪里睡呢，正想起身问他，忽听被子里有乌溜溜的说话声。“不要蒙着被子睡觉，被子里的空气不新鲜。”
“乌溜溜！我们彼此才刚认识，能不能给人家一点面子呀？你跟别的小朋友打交道也是这样的吗？”游诗诗掀开被子娇声质问。
“你我既然是朋友，朋友就该尽朋友的告知义务。”
“朋友之间也要客气一点嘛。”
“看到朋友身上有错却不指出来，就不是真朋友。”
“你。。。领教了。”游诗诗翻着白眼抱拳拜服了。
“不说话了，关上灯，摘下眼镜，快仰面躺下。”
“干什么？”
“做睡前眼保健操。”
“又来了，你？”
“这事你更得听我的。”
“遵命，我的精灵大人。。。”游诗诗照着都做了。
“第一节，按揉睛明穴。。。。。。”乌溜溜像一副眼镜蒙住了游诗诗的眼眶，伸出双手开始按摩她的睛明穴，手指尖儿隐隐泛出红色光亮。
“你的手指很温暖。。。乌溜溜。”
“没有感觉到什么不舒服吧？”
“对，不舒服。。。的反义词。”
“如果是你自己按摩这个穴位，手一定要保持干净卫生，记着勤剪指甲，不然要得红眼病呦。”
“嗯，这个我知道了。”
“知道并不意味着能做到。”
“嗯，我记住你的话了。哎？乌溜溜，你不是眼精灵吗？刚才为什么还要管我刷牙的事情？”
“要是站在你面前的是个牙精灵，他也会和你说一大套关于保护眼睛的道理。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牙精灵？你以后会叫来一个牙精灵让我认识一下吗？他长的样子大概像我的大门牙。嘻嘻嘻。。。。。。”说到高兴处，游诗诗嘻笑了起来。
“别笑，我在给你做眼保健操呢。牙齿的发育有三阶段：萌芽期、替牙期及恒牙期。每个阶段都需要细心呵护。你现在正处在替牙期，时点很关键。小孩子从小懂得正确刷牙，既可以保证牙齿的正常成长，也可以树立起良好的护牙意识，养成好习惯。牙齿的好坏影响人的一生，与寿命长短紧密关联。”
“刷牙怎么就能保护好牙齿了？”
“我先说牙齿是怎么变坏掉的吧。人每天进取的食物在嘴里留下残渣，如果不及时清理出来就会在嘴里变成酸性物质，把牙齿的保护层牙釉腐蚀掉。牙釉脆化了，就很容易牙崩，那可是一个瞬间悲剧。即使没出现牙崩，暴露出来的牙本质很快就会被蛀虫吃完，又露出牙髓会导致牙痛，牙疼不是病，可疼起来真要人命啊！牙髓感染造成龋齿，整个牙齿基本就保不住了。好，现在说到刷牙了。刷牙用的牙膏里面含有氟化物，能阻止牙釉被溶解，还能使其更坚固，耐酸耐磨。刷牙能清理口腔和保养牙齿，一举双得，大大延长了牙齿的使用寿命。”
“你说。。。晚上把牙好好地刷了，早上还需要刷牙吗？开学以后，早上的时间是很紧的，连吃饭都很紧张的。”
“早上时间紧？每个人都会感到时间紧。解决的办法无外乎两个。一个是早点起床，一个是动作紧凑。关键要早起，因而才要早睡。”
“晚上要做很多作业的，还要练琴，十点半能睡就不错了。精灵大人，这你不考虑吗？”
“作业多少，我可管不了，那是成人世界的事情。我只是强调小孩子要养成珍惜时间、抓紧时间的好习惯。”
“所以，早上刷牙，就免了吧。”
“不行，这又涉及到早晚刷牙的习惯培养。早上刷牙与晚上刷牙同等重要。晚上刷牙只能保证口腔内在一段时间里的卫生，但不能一劳永逸。人在晚上入睡后，就会停止分泌可以抑制细菌的唾液，这给口腔内细菌繁殖提供了有利条件，有害细菌会大群聚集，通过腐蚀作用可产生出很多有毒物质。早上刷牙，可以将口内有毒物质清除出口腔，避免其被当作早餐佐料吃下肚里，另外晨起刷牙能令人精神提振、口气清新。”
“牙膏难道不能把口腔里的细菌都全部杀死吗？”
“做不到。刷牙，只能杀死有限数量的细菌。成人牙膏里含有氟，尚可强牙健齿。儿童牙膏里是不带有氟的，只能通过刷牙打乱菌群的分布，让它们相互排挤抑制，形不成军团作战，尽最大可能地减少酸性物质的生成，到天亮后，要在第一时间把那些酸性物质清洗出去，再由人的唾液腺里重新开始分泌的唾液接管口腔，基本不给细菌多少搞破坏的机会，这样对牙齿健康的保健是最科学的。”
“那些由细菌加夜班制造出来的有毒酸性物质对人体有多大伤害？”
“多了去了，至少得心血管病是跑不了的。”
“心血管病？”
“对，危害人类健康的第一杀手。很多人得了这种病，就是因为自身有不良生活习惯。人们只要注意口腔卫生，就能极大地降低得心血管病的风险。当然，饮食好习惯、运动好习惯也要相应培养起来才行。”
“乌溜溜，你真是我的良师益友。”
“我？只是一个小精灵而已。在陪伴每个小朋友的成长过程中，我感到自己也在成长。守护你们不得病是我们精灵的责任义务。”
“你们精灵怎么都像是医生？三句话不离防病治病。”
“医生？我倒没觉得。我们精灵只是在不停地劝告人类、帮助人类而已，但人的命运还是掌握在人类自己手里。”
“那。。。乌溜溜，你对所有病症都有了解，那又为什么偏偏长成眼睛的模样？”
“这。。。或许也是我的命运吧？我也想弄清这个问题，可我忘记了自己的过去。”
“那你还记得你的家吗？”
“。。。不记得了。。。。。。”
“那就让我来帮你吧。”游诗诗说到这，不由得有点兴奋。
“别乱动，老实点儿，你这样会使我碰到你的眼球的。。。。。。”乌溜溜提出了严正警告。
“怎么样？乌溜溜，你毕竟有我这个朋友，我一定要帮你找到家。”游诗诗信誓旦旦地说。
“谢谢你，诗诗。。。你真好。。。”
“我先提示你一下。一般情况下，如果忘记了什么事，就从记忆的起点往前回忆，你当初是怎么进入我家的？”
“你这么提醒，我好像是想起一点来了。我那一天原本在寻找回家的路，我当时很想家，飞到半空。。。细节想不起来了，后来就遇到了雷电，被雷打到了，才慌不择路进了你家。。。呃。。。被子里。”
“这就对了，你再往前想，使劲想。”
“我原先好像是住在精灵国里面，后来作为助人为乐的志愿者被派遣到了人间。临行前，有很多精灵都来欢送。我和众多伙伴到了人间，就各奔东西。我起初碰到一个得了近视症的小朋友，想帮助他培养正确的用眼习惯，可他总不听我的。。。他住在哪里来着？不行了，想得头疼了。”乌溜溜摇了摇头。
“没关系，明天再想，我帮你。。。你摁我的眼穴摁得让我有些困了。。。”
“困了就睡吧。。。晚安。”
“晚。。。。。。”游诗诗忽的一下子就睡着了。
乌溜溜见女孩已经睡稳，便起身飘到了星月辉映的窗外。
睡吧，我的朋友，我就守在你的梦边。
睡吧，我的朋友，赶紧闭上你的双眼。
我晓得你在梦中常去的地点，
我知道你最喜欢站在那云巅。
你不必担心我会悄悄地溜走，
因为你早已把我紧紧地拴连。
小傻瓜，我怎么舍得离开你？
好朋友，你也不要舍我一天。
我们就这样在一起不是挺好？
快乐无比地成长赛过老神仙。
你在梦中可不要走得太遥远，
记住回家的方向别把路走偏。
奇幻七彩充斥在你的梦里面，
精灵国度里一定是气象万千。
你还要讲给我你梦中的奇遇，
?关于你的故事我总是听不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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