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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罗马军队为何战无不胜?罗马军队管理制度对罗马文明有何影响?

在罗马共和国晚期,由于对外战争和社会冲突频繁爆发,罗马社会经历了政治、经济和军事上的重大变革,最终,元首制代替了共和制,罗马共和国转变成了罗马帝国。其中,罗马军队的管理制度对罗马帝国的发展起到了重要的影响,在罗马文明的塑造过程中起了积极作用。

罗马帝国战争图

奥古斯都平定内战以后,在马略军事改革的基础上对罗马军队的建制进行了一些改革。到公元3世纪左右,罗马帝国在军队建制逐渐统一和定型了。罗马帝国的军队主要分军团(legions)和辅助军(auxilia)两部分。

一、罗马军团

军团(legio)是罗马军队最基本的军事单位,军团士兵都是罗马公民。军团的数量根据时代背景而各不相同,如奥古斯都在公元25年拥有28个军团,每个军团都有一个数字编号和一个名称,如克劳迪乌斯第一军团,潘诺尼亚第二军团,弗拉维乌斯第一军团。

帝国时期一个罗马军团的总人数约为4800人,主要由10个步兵大队(chors)组成,每个步兵大队由480人组成,再分成6个“百人队”(centuria),每个百人队各80人,又分成10个小队,称作“营帐队”(contubernia),营帐队的8个人同吃同住在一顶营帐中,这样罗马军队中就逐渐培养出一种兄弟间的关系,罗马士兵和军官间喜欢用contubernalis相称,而在拉丁语中contubernia也逐渐引申出“兄弟”,“同伴”之意。此外,每支军团还有120名骑兵,充当侦察兵和通信员。 这样算来,一支罗马军团的人数在5500人左右。

罗马士兵

罗马军团内部等级分明。每个罗马军团都有一个指挥官,称作“军团指挥官”(legatus legionis),他必须由元老等级、30岁出头、富有军事经验的人担任。还配有6位“军政官助手”(tribunus militium),其中1名是“宽带军政官”(tribunus laticlavius),也就是“元老军政官”。

“元老军政官”(tribunus laticlavius)就是军团的第二把手,多是20岁出头缺少军事经验的年轻人。他配有5名“窄带军政官”(tribunus angusticlavius),是30多岁的骑士。

军队的第三级军官被称作“营垒长官”(praefectus castrorum),在军团指挥官和宽带军政官缺席时掌管整个军团,是从“首席百夫长”中提拔上来的,大半生都在军队中度过。

百夫长(centurio),也就是百人队队长,他们负责军队的日常训练等具体工作,是军事经验丰富的老兵。奥古斯都曾规定,百夫长若擅离驻地,会像处理普通士兵那样被处以死刑。

军团中还有5个骑士等级军政官,称作“骑士军政官”(tribuni angusticlavii),他们负责处理军团中的各种军务,但并不指挥战斗。在这些高级官员一下,军团的每个大队中都有6个百夫长,百夫长有许多的等级,其中最重要的是首席百夫长,只有他才能够参加百夫长以上高级军官参加的军事会议。

二、辅助军

罗马军团十分看重盟友的军队对自己的支持,这些盟友的军队被称作辅助军(auxilia)。辅助军主要由三个部分组成:步兵营(cohortes peditatae)、骑兵营(cohortes equitatae)和翼军(alae)。在罗马帝国初期,这3种部队各有500人。步兵营是清一色的步兵;骑兵营是混合部队,380名步兵之外还有120名骑兵;翼军是清一色的骑兵。

罗马骑兵

辅助军与军团在很多方面是不一样的。就兵种而言,军团中除了步兵之外,还有不少擅长某种手艺的技术兵种,如建筑师、测绘师、石匠、木匠、铁匠、吹号手、军械修护员、医生、马夫、兽医等等(此类兵种就目前所知,不下100种),他们无须像普通士兵那样接受严格训练,是些勤务兵(immunes)。

罗马士兵

就战斗力而言,辅助军稍逊于军团,他们的装备与装束不够精良,日常训练不及军团严格,在作战策略上更多沿袭了原有部落的传统,纪律也不如军团严明。

就薪饷而言,辅助军的待遇大不如军团的待遇。例如,步兵和骑兵的薪饷在早期帝国,分别是军团士兵的1/3和2/3。此外,在退役后军团士兵能得到一笔额外的退役金,或一块土地;而辅助军士兵只有在表现良好的情况下才能得到罗马公民权,而得不到实在的经济利益。

在奥古斯都以后,辅助部队逐渐变成了更正规和更职业化的部队,他们不再被布置在军团的两翼,而是被组织成类似于步兵大队式的结构。这样就能够更方便地调动辅助部队,而且这种更正规的军事结构能够使得辅助部队更有效地执行命令,也不太容易使他们突然叛变。

三、罗马军队制度的形成对罗马文明的影响

从微观上来说,罗马军队中日常生活的各种细节,都能够反映出罗马文化在继承自己传统文化特色的同时不断融合吸收各种新事物的过程。从宏观的角度来说,军队在罗马文化传播与发展中所起到的作用,也影响着整个罗马帝国的历史进程。

笔者认为,罗马军队制度的形成对罗马民族文化和精神的影响主要有以下影响:

第一,罗马军队制度的形成有利于罗马文化的传播。众所周知,行省各地的驻军是罗马文化传播的主要媒介之一,此外,士兵退役后所居住的军事殖民地也是重要的传播媒介。另外,战争也是推动罗马文化与地中海各地文化交流的手段之一。因此,军队在文化交流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第二,军旅生涯对士兵影响深远。对大多数的罗马士兵来说,服25年的兵役意味着他们的半生都要在军队里度过。无论罗马士兵的出身和文化背景如何的不同,他们都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军队生活方式的影响。尤其是对于那些加入罗马军队的外邦人来说,他们在多年的军旅生涯中耳闻目染的都是罗马文化,使用的都是拉丁语。他们的思维习惯和生活方式也不可避免地受到罗马文化的深刻影响。

Quis genus Aeneadum,

quis Troiae nesciat urbem,

virtutesque virosque,

aut tanti incendia belli?

——Vergilius

谁没听说过来自特洛伊的埃涅阿斯

和他的子民?

谁没听说过这些勇敢而高贵的人们

以及那场如此惨烈的战争?

——维吉尔

第三,罗马军队有利于塑造罗马的尚武精神。罗马文明的辉煌成就在很大程度上是依靠武力建立起来的,这种尚武的民族精神,深深地根植与罗马的历史传统之中。罗马自建城以来,就通过不断地征服周边的地区而逐渐扩大。早期罗马作为一个相对弱小的城邦,如果不积极地从事战争,就难以继续存在发展下去。所以罗马人在频繁的战争中培养出了尚武的作风。

第四,罗马是一个由多民族融合而成的混合民族,在罗马军队中,罗马人的这种民族精神主要体现在德性(virtus)上,这也是希腊罗马古典文化中最重要的精神品质之一。

四、总结

自从罗马建立以来,罗马文化中就包含着浓厚的军事性质,而罗马军队文化则是罗马文化中最生动的镜子。罗马军队是罗马帝国边境上最突出的罗马制度与组织,在促进城市化进程、改变行省道路体系、带动地方社会经济发展等方面都提供了积极的动力,也促进了罗马尚武精神的形成,使得罗马文明长期保持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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