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一代宗师齐白石的山水画》
文/黄鑫
今天，我在网上阅读关于齐白石大师的故事，现传阅给大家：
齐白石93岁时，有朋友求他作画。因为给的润笔费太低，齐白石就只简单勾勒后，给人家画了三瓣儿咸鸭蛋。
我国的著名绘画大师齐白石是一个非常吝啬的人，他的吝啬程度和他的画技在同一高度上，他甚至能照顾到家里每天的饮食花费上，家里买什么东西都要经过齐白石的手。
齐白石特别擅长画山水，花鸟鱼虫，他的代表作有很多，他的画在现在都是价值不菲的存在，在画界是泰斗一般的存在，他的画具有创新性，具有超脱于那个时代的创新性。
齐老的吝啬在画界也是很出名的，就比如他会将画什么样的画就要支付什么样钱，他画的最贵的就是山水画和花鸟鱼虫画，其余的他都是画着玩的，但是他的画着玩也是很值钱的。
他卖画从来不讲情面，不论是谁来作画或者是买画都是一个叫价钱，一概不赊账不讲价，这个规定一直也没有变过。
齐白石年轻时有一次想要托别人整一种特殊的画纸，但是他并没有给别人买礼品或者送钱，他将自己的一幅画送给了对方，对方表示自己不喜欢画，所以委婉的拒绝了齐白石。
最后齐白石无奈只能拿出了点钱，对方接过钱后，给齐白石拿了几张画纸，但是别人找齐白石帮忙必须要拿钱，拿画纸也不行。
齐白石家的保姆做螃蟹的时候需要将螃蟹的数量告诉齐白石，并且还要将掉了的小螃蟹腿什么的都要放进去，如果上桌的螃蟹数量比之前的少，那么他就会认为是保姆偷吃了。
他在画作上也是非常节俭的，每次只给油灯添一点油，因为这样就可以控制油灯的光亮了，最主要的是节省了灯油，再怎么节俭他都能画出好看的画。
在齐白石九十三岁的时候，他有一个昔日的老友来找他求画，这个人心思都是朋友，就给点钱当作一个酒肉钱，可是这些钱远远不够齐白石的润笔费。
齐白石看着递过来钱，调侃道这是要让我给你画“空”吧？齐老和他的朋友哈哈一笑，但是齐老的态度突然严肃起来，问道还有没有润笔费，朋友说到没有啦，就这些啦，看在昔日老友的份上就给画一幅吧。
齐白石脸上露出了不悦，但是话已至此，不花也不行了，于是拿出笔，随手拿了一张纸，先是画了一个椭圆，然后简单几笔就画完了，他的朋友脸上也露出了不悦，看着简单的几笔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他的朋友脸色一变，问道能不能再添点，这画也太简陋了，齐白石笑道什么样的润笔费什么样的作品，他的朋友又拿出来了点钱，齐白石欣欣然接过了钱，于是在鸭蛋上又加了个苍蝇。
但是这画看上去还是很单调，朋友也只好接受了这幅画，齐白石的吝啬让朋友感到无奈，正好正午，齐白石家要做饭了，于是来人问要不要做他朋友的饭。
他的朋友心想蹭一顿饭也行呀，于是就说要在齐白石家里吃，然后有人请齐白石打开放米的柜子，齐白石打开柜子后，看着舀米，一直在旁边说：“够啦，够啦”，他的朋友终于明白了为啥给画的这么少了，原来齐老对自己也非常吝啬。
吃过饭后，齐白石的朋友就拿着画离开了，齐白石的朋友觉得这个鸭蛋图也值不了几个钱，于是就给放到了一个柜子里，慢慢的被遗忘了。
在一次搬家的时候，他朋友的儿子发现了这幅画，看到上面还有齐白石的章高兴极了，于是就将这幅画好好的放在画盒里保存起来了。
这副画一直被当作传家宝传承者，也没有打开过，因为这个盒子被密封了，随着传承的还有一句话，没有什么特别的困难不要打开。
在世世代代的传承后，终于在一个子孙经商失败后打开了这个盒子，看到里面是齐白石的真迹，于是就将这幅画送上了拍卖场，最终这副三瓣鸭蛋还是卖出了天价。

齐白石(1864年1月1日─1957年9月16日)，祖籍安徽宿州砀山，生于湖南长沙府湘潭(今湖南湘潭)人。原名纯芝，字渭青，号兰亭。后改名璜，字濒生，号白石、白石山翁、老萍、饿叟、借山吟馆主者、寄萍堂上老人、三百石印富翁。
是近现代中国绘画大师，世界文化名人。擅画花鸟、虫鱼、山水、人物，笔墨雄浑滋润，色彩浓艳明快，造型简练生动，意境淳厚朴实。
白石老人的山水画，每一笔似乎都含着家乡的泥土气息，每一根线条似乎都凝结着大自然的露珠。他的真意在笔墨与观者的巧妙共鸣之间激发，读者会很自然地品尝到画里画外的个中滋味。
齐白石是个全能画家，在绘画题材上，他画花鸟草虫、乡村池塘、鸡鸭青蛙蝌蚪、水族虾蟹、书房油灯、文房四宝等最多，人物画的数量居次，人物多以禅意，部分人物画有来自于前辈人物画家王震很相近，山水画最少。1962年画坛给予高度评价“北有齐白石，南有李耕”。齐白石早期在为友人秋江画小品山水画时曾题“余不为人画山水，即偶有所为，一丘一壑，应人而已。” 可知对于齐白石来说，山水画是“偶为”之作，并不是像花鸟草虫那样大量创作。齐白石在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画了少量的山水画，不少是应人之请画的。如他1922年为画友凌直支画的山水画，画上题“直支道兄”，都是圈内朋友所赏。英国艺术史家苏立文曾收藏了齐白石的一幅山水画，是“乙丑”年（1949年）画的，齐白石在画上题句“白石强画并题旧句”，说明如果不是专门索画的话，他一般已经不画山水画了。山水画又是老人毕生创作最“惜墨如金”的。从中国艺术品市场目前所公开的历程看，齐白石作品犹以山水画最为珍稀。齐白石的山水画构图极简，且多有奇构，没有古人那些“平铺细抹死工夫”。齐白石于1919年在《老萍诗草》中说：“山水画要无人所想得到处，故章法位置总要灵气往来，非前清名人苦心造作。山水笔要巧拙互用，巧则灵变，拙则浑古，合乎天趣。” 其章法、笔致、构成的妙趣，体现了他所说的“胸中山水奇天下，删去临摹手一双”的艺术追求。齐白石多作平远山水，笔力凝重沉郁，着色鲜艳单纯，意象奇特别致，风格浑厚清新。从他的作品欣赏艺术，大部分的山水作品他都以简为先，不花太多的笔去写意，也是他不肯花太多时间在山水画的创作中；同时，也可以看出他对山水不大兴趣的原因是不熟练于山水画的创作，对山川湖海的自然风貌基本皴法都没有很好的掌握，跳过山水画创作的尴尬局面，所有创作精力都归宿于花鸟画艺术的全面发展，这就是他的聪明之道，更不能因山水画留下的瑕疵给后人评头论足。他在画坛上只承认吴昌硕是他的老师，这也是他归宗于花鸟的独到之处。
梅墨生曰：“例如齐白石的山水（虽然不以山水为主），有一种无尽地对于田园美的礼赞；黄宾虹的山水有一种深奥地对于中国文化理念的艺术表达；李可染的山水是为祖国河山立传，他是要实现黄宾虹所说的中华大地无山不美，无水不秀。很多人过于夸大他的写生山水，其实写生只是他的手段，再现不是他的目的，他只是想要赞美自己所生活的这片山川大地。”
齐白石的山水改革不是很成功，但他的画法却影响了学生李可染，李可染成功的将传统山水改成李可染式重墨山水，成为一代大家。虽说齐白石还是坚持自己的山水风格，但这些批评的声音对他还是有影响的，后来他就很少画山水了。除了画和诗，他刻的印章也非常出色，他的篆刻艺术独树一帜，有“齐派”之誉。齐白石曾说过：“国内外竞言齐白石画，予不知其究何所取也。印与诗，则知之者稍稀。” 他曾在自己画的山水画里提过别人批评他的事儿：“山外楼台云外峰，匠家千古此霄同。卅年删尽雷同法，赢得同行骂此翁。” 从中可以看出齐白石希望创新传统山水的风格，但他对山水画改革的概念还是停留在修改传统山水的笔法，从大写意的国画俯视宏伟山水改成平视的童趣山水，他画的山是为色彩多样的馒头山。如果对齐白石的尊敬和崇拜只能在花鸟画、书法篆刻艺术方面能得到经典，其山水画精品少之可怜，初学者更不能以其山水画学习为荣，那就会印证了齐白石的“学我者生，似我者死。” 齐白石山水画是会让你学习时掉进一个坑，不能自拔。不能自拔的原因是个人不懂得欣赏艺术，更不懂齐白石山水画的优劣之处，麻木的崇拜捆绑自我停滞不前。
有人对齐白石山水画这样的论：“齐白石最富诗情画意的，白石先生山水画的笔法非常奇妙也非常有趣味！笔下的山水作品构图十分的简洁，而且几笔就将整幅作品完成，而且作品充满了有意思的故事。白石先生作品的结构十分的奇妙和有趣，不像传统笔墨的那些山水绘画一样，也没用那些平铺细抹的笔墨与皴法等技巧。一言以蔽之，白石先生的绘画从来不讲那些固定的章法、笔致、他的绘画浑然天成，充分体现齐派绘画的有趣性。简单的构图，或近水、或远山，或几间房子，或着再配上几个人物，等等妙趣构图就形成了他的一幅作品，而且还是齐派精品。”
又云：“齐白石的山水画，偏爱红色，用起来很是放纵。除了古贤画过的红树，更有梦幻一般红色的山，他还画古贤极少画到的朝阳与晚霞，而且是满天红的那种，温馨而浪漫。” “齐白石的山水画，每一笔似乎都含着家乡的泥土气息，每一根线条似乎都凝结着大自然的露珠。他的真意在笔墨与观者的巧妙共鸣之间激发，读者会很自然地品尝到画里画外的个中滋味。” 在中国画坛，有一部分评论家是奉呈大师人物不会有人对其谈论的辨驳，也不会有人对己故的著名画家评论艺术水准的高低，但是缺失对中国画艺术客观公平，甚至违背艺术文化的较真，作为一位美术评论家不能人云亦云，更不能见“漏"不提，更不能视而不见。齐白石先生在花鸟画的创作发挥的十分完美，尤其是在小品、册页上发更大的功夫。不像当代有些画家，在小动上做大文章。十年前我在荣宝斋大堂中央位置挂有一幅画，八尺整张，我看笑了，很滑稽，见到范曾的落款，此画不知道是真的是出于范曾的笔意，画面是一只青蛙，一个小孩童趴在看青蛙，可是青蛙和小孩的身材几乎相等。另外大道入口有一幅黄永玉的壁画大荷花图，这也可以称为目前最大的花鸟画创作了。还有一次看展时，何水发的个展，其中一幅大树与麻雀，麻雀停在树丫上有小母鸡那样大，可笑，可悲。齐白石先生创作用心经营，他是聪明人就不画大画，仅限在四尺整张，这是一个花鸟画画家的一个明智的选择。
齐白石在自述中所言：“我画山水, 布局立意, 总是反复构思, 不愿落入前人窠臼。” 谁都有难处，像齐白石这样的大师也不放过于他，人生坎坷，水起水落，风声水起，那都命运给予的安排。1926年，白石先生受到人生最致命的打击，这一年，他的母亲和父亲先后去世，令他痛不欲生。悲伤中，二度停止作画和刻印。1927年，林风眠诚邀齐白石到北京艺术专科学校任教，生活总算有一点稳定的经济来源，但手头并不宽裕的齐白石欲卖画换酒，无人收购也是常态，“画山易酒无人要，隔岸徒看望子风”。
齐白石不同于他的山水画风格彼时并不为世人所接受，更不为市场所认可，因此有些作品透出了人生底限。作品就是画家的心声，也反映的其实既是他本人生活上的窘迫，也是他在山水画创作上的落寞。画面里的那个“自己”，隔岸望酒，对河闻香，惆怅徘徊，也正是齐白石寄情于酒、生性淡泊、与世无争的真实写照。一代画坛巨匠齐白石是个全能画家。他的绘画题材十分丰富，花鸟草虫和虾蟹创作量最大，人物画其次，最少是不及作品数量之十分之一的山水画。究其原因，齐白石早在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就已初步形成了山水画“笔墨雄浑滋润，色彩浓艳明快，造型简练生动，意境淳厚朴实”的个人风格，但由于其笔墨超级写意，图式又过于新奇，且和当时流行的复古山水格格不入，故可接受、欣赏他山水画的人寥寥无几。但他在艺术上的敢于创造，是对中国近现代山水画作出了突出贡献的。
齐白石的山水画就是如此洋溢着浓厚的生活气息,所谓“农文相融，童趣相行”，他画出了目之所见、心之所想,融入了极其真挚的情感。《窄道漫步》虽然是典型的山水画图式语言，但表达的主题却是画中人物的心境，与此同时，也从侧面折射出那个时代条件下人们的生活之艰，一个画家尚且为酒钱发愁，普通民众的生活又会是怎样？从这一点上，作品也体现出白石先生为民众作画、为时代作画的责任和担当，是十分具现实意义和人文关怀的大家之作。
从来没有一个画家像齐白石那样对于季节、时间和地理特征如此敏感，在他的作品中，自然丰富而多彩，日出的朝霞满天、黄昏的一抹夕阳，月夜的静谧、雪景的晦暗、秋树的灿烂、江上的帆阵波光、山间的云气雾霭……他用画笔表现时光的流转、季节的变化。一犁春雨，一树桃花，风拂杨柳，万顷翠竹，池塘中的游鸭、江畔的鱼鹰、树梢的归鸦、田间的耕牛、溪涧的蝌蚪、山间嬉戏的孩童……都是对家乡的怀念，对儿时玩伴的回忆，有着田园牧歌似的诗意。他将一腔赤子之心，倾注在笔端，书写着对自然的热爱和礼赞。
齐白石的山水画布局立意，总是反复构思，不愿落入窠臼，他曾说：“山水要无人所想得到处，故章法位置总要灵气往来，非前清名人苦心造作。” 又说：“山水笔要巧拙互用，巧则灵变，拙则浑古。合乎天天之造物，自轻佻溷浊之病。”齐白石的山水画在构图上受其花鸟画的影响，大多十分独特，充满巧思。他的立轴大多采用狭长的画幅，这种画面很难安排景物，但齐白石往往能出人意料，运奇造险，奇趣横生。
画自己的画让别人说去吧。
1864年出生、1957年去世的齐白石，一生都处在中国的变革之中，也许是时代使然，也许是性格如此，齐白石对艺术也总是充满了变革的精神。他的山水画着画着，就离传统的文人山水越来越远，越来越远。齐白石的另类山水诞生了，但却并没有获得时人的认可，大多数人无法接受这样一种绘画。比如有人说齐白石的山水是“庖人抹灶”，也就是厨子用抹布擦灶台，这样的讽刺真的是挺扎心的。可以想象，在清末民初的中国，文人画的都是“四王”一路的山水，在一派复杂的皴擦点染中，齐白石的山水以至简的风格跳脱出来，确实一时难以被人接受。然而，自信如齐白石，在黯然无人识自己山水的时候，他还是大胆说出这样的话：“逢人耻听说荆关，宗派夸能却汗颜，自有心胸甲天下，老夫看惯桂林山。”我才不管你们什么传承，什么宗派呢，我心里的山水无人能比。别看这老爷子平时谨慎小心，但对自己艺术那是相当的自信。齐白石是一个有着艺术远见的人，他的山水画放到今天来看，依然具有现代感。
齐白石的书法天真烂漫，草野而墨趣，他的书法老辣浑厚，刚健遒劲，极具阳刚之美。齐白石诗书画印无不卓绝，他的一生治艺崇尚创造是举世皆知的。在他漫长的艺术生涯中，他下过的功夫绝不逊色，在追求真善美的艺术探索中保持着艺术家可贵的性情，烂漫天真，体物入微的艺术，艺术永恒主题。详见黄鑫著：《历代行草评说》“草野书法 天真烂漫——一代宗师齐的石先生书法艺术”。
不是所有人都认可齐白石的山水画，至今依然如此。齐白石画山水，并没能让大多数人喜爱。他自己曾经在一册页上题写说，自己画山水，遭受到社会上的诸多非议和贬斥，这让他几乎要绝笔。他也曾经自言，自己年轻时画山水自娱自乐，却引来“万人骂”。的确，在倡导四王画风的晚清民国，传统山水画讲究“平铺细抹”，临摹古人。而不想落前人之窠的齐白石，给自己删掉了临摹古人的一双手，山水画面总是寥寥数笔，简约稚拙，在当时画坛却是个异类，知己甚少，甚至被人攻击为“野狐禅”。所以齐白石画山水，惜墨如金。这也是今天，相对于花鸟草虫和人物题材，齐白石山水画体量最少的直接原因。也是在大众视野之中齐白石山水画不如虾蟹虫草有名气的原因。齐白石山水画创作都在找一个“简"字入手，“简"能让他节省更多的时间去投入花鸟虫草的创作，画帽小创作简单，小作品居多，在忙的时候再忙也能出量，这些都是为那些碎银几两。因为时代不同，当时为了换银的画家们都大部分画花鸟画很走时。清代画花鸟画的画家层出不穷。如杨州八怪、赵之谦、吴昌硕、谢稚柳、江寒汀、王个移、陆维钊、董寿平等都擅长于花鸟画见世。齐白石山水画创作不是他热宗的事，这样子他赚钱快，一两小时的小写意，大写意立等可取，让求画的要很高兴，花鸟画能立即变现是齐白石的生财之道。所以，他的山水画留下的少之又少，同时也给了收藏者一个最大的机会，给了自己山水画一个很好的安家，“物以稀为贵"。
但是，山水画之于齐白石，却是他艺术生涯演变的重要脉络与见证，例如常常被提及的早年远游、五出五归、衰年变法等。齐白石山水画的重要性，得到了陈师曾与徐悲鸿两位挚友的坚定支持，也为他大力推荐。齐白石的艺术文化闪烁着白石的人格精神与审美理想合一的光芒，作为一代名家，齐白石当之无愧。
文/黄鑫2018.9于天乙堂灯下
☆注：①本文考文献：《美术》《中国画》《中国现代名家画集齐白石》《齐白石画集》《中国历代书画名家宝典》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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