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铸山煮海之暗潮汹涌(十七)

17,共工府

秦叔一路上一直感念姜吼,心想,这次回去一定要好好的将姜吼炫耀一番,也许,做为上相的主人可以为姜吼解决一些事情也说不定。想到出来的时候是一队人马,回去只剩下四个人,尤其是侄儿,便心有戚戚。

其实,在跟出来的衙役和护院中,有一半是燧留的卧底,包括秦毅,因而,这一路上他们怎么走,怎么停,停在哪里,燧留都明明白白,好在朱焱留了一手,将隗騩来从水路接到东平港,而那些卧底的又不明就里,所以才有惊无险,可惜了那些卧底的。这些,秦叔都蒙在鼓里,还在痛惜着这些离去的人。

那天,秦叔他们紧赶慢赶,终于进了朝歌城,便风尘仆仆的直接快马回共工府。经过朱襄府的时候,那门口的护院看见,便匆忙进去通报,“老爷,共工府的秦叔他们已经从东经回来了。”

“哦?”朱炽放下手上的折子,便也匆匆地向共工府赶来。

秦叔他们回到了共工府,共工府一下子又热闹起来,本来因为隗騩来和烈山弇的离去,府里冷清清的。忽然,大家听说秦叔回来了,便纷纷赶来客厅。

听訞最先赶到,看到秦叔便拖住不放,问烈山弇怎样,还好吗,有没受伤。听说烈山弇被青衣女救走,问青衣女是谁?

“不知道,只知道一路上帮我们杀了很多刺客。”秦叔茫然的说。

“这就奇怪了,”听訞沉思着,回头问隗騩相,“你认识青衣女吗?”

隗騩相倒是一下想起甘木堂的青衣女,但是不可能呀!那只是普通的一个青楼女子,怎么可能帮忙杀了那么多刺客呢?“不知道。”隗騩相说,“平安了就好,不是吗?”

听訞高兴的说,“也是也是。”接着问,“那来哥哥呢?”

“他呀,差点和我的侄儿一样没命了,中了毒箭。听说也是青衣女救了他,现在好好的,在朱襄军当官呢。”

“又是青衣女。”听訞说着,怎么这次听到的满耳都是青衣女呀。听訞心里虽然满满的都是醋意,但想到这青衣女怎么的也是救了她心里最重要的两个人,罢了,原谅她了,她心想。但是,我才不谢她呢。这么好的两个人让给她救了,这是她的幸运。这是什么道理啊,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这时,康回也从书房出来,恰好朱炽也来了,康回便请朱炽和秦叔一起到书房里。

客厅顿时只剩下两个不会说话的巨人,大家便无趣的散了。

康回他们来到书房,三人坐下,佣人上了茶水。秦叔依旧将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说“奇怪的是,一路上都被黑衣人跟踪者,很像黑衣人早就知道他们的行踪,一路设下埋伏。”秦叔说,“更奇怪的是,这一路上的黑衣人又不断的被青衣人追杀,而且,那些青衣人又都是女子。”秦叔说,“如果没有青衣人,恐怕大家都到不了东经的。”

青衣女?朱炽和康回都困惑了,康回看着朱炽,朱炽摇摇头,“不知道,也许是焱儿安排的吧?”

当说到九黎城,秦叔又大大渲染了一番,“如果说功劳,那还是要感谢九黎城主姜吼,没有他的二十来个勇士和三驾铁甲马车这一路上的护送,他们两个即使到了东经,恐怕也是缺胳膊缺腿的。到最后,我们分别回到九黎城的时候,那二十几个勇士只剩下三个人了,我们带出去的,也只剩下巨人和我,还有一个衙役。”说着,秦叔黯然的低下了头。

“等下你去库房拿些金币给那些护院的家人吧。”康回说。

“是,谢谢主人。”秦叔说。

“听焱儿说,那九黎城主还是个孩子?”朱炽问。

“是,别看他只有十六岁,整个九黎城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条,那个城池绝不亚于朝歌城,而且那里的民风淳朴,据他们说,他们算是太昊的遗脉呢。”

“这倒是真的,当年太昊分出两支,一支风姓,一支姜姓,他们应该是姜姓。”朱炽说

“正是,”秦叔说,“而且,听他们说,他们每年的岁贡几乎囊括了整个南山经的一半。”

“有这等事?”康回说,“那是一般诸侯都无法企及的呀。”

朱炽点了点头,“我也听说,焱儿也多次提及,据说每次都是被仲起氏压下。”

康回说,“我明天就去春官那看看,如真有此事,便报请王上封侯。”

“正是,我也上折子。我们一起提携一下,”朱炽说。

“正该这样,他叫姜吼,你们没见过他做人做事,年龄虽小,但做事及其果断,即使一般的大人也不一定有他的魄力。据说现在南到淮阴,北到琅琊,都是九黎贲泉氏的,前途不可限量啊。”秦叔说。

“这和朱焱说的一样,这样的族氏不应该成为敌人,也最好不要成为敌人,而应该是朋友,是臣属。如能这样,也算是王朝的福气了。”朱炽说。

“正是正是。没想到这次路上如此坎坷,如果不是老哥安排得当,恐怕这两个孩子都到不了东经了。”康回说。

“这也是孩子的福气。”朱炽摸着不多的胡子说。

“你先下去休息吧,我和老哥再谈谈。”康回对秦叔说。

“是,”秦叔退了出去。

“老哥,没想到燧留这么肆无忌惮,往后该怎么办?要不要和王上说?你说对孩子有必要这样吗?”康回苦恼的说,现在的事情弄得他精疲力尽,莫名其妙的整天为孩子担心,以至于整天关着隗騩相,不让出大门一步,可这也不是办法呀。

“你以为我们这些事王上不知道吗?他只是不处理罢了,最好我们和祝融相互消耗。我早就说过别去做什么上相,这不?怀璧其罪。”

“听不懂,事已至此,我们该怎么着?”

“既然事情挑明了,那就把他们放在你身边的一个个清理出去,看他们有什么办法,但是,做这样的事情要有技巧,要让人心服口服。”

“这好办。明天就让栗墩回去。”

“我说嘛,你就是不动脑子,今天秦叔刚回来,明天你就赶人,这不是太明显了吗?”

“好吧好吧,老哥说什么时候让他走就什么时候让他走。”

“关键是他走了谁来,不要又换上他们的人,不等于白忙吗?”

康回晃了晃脑袋,眼睛直直的看着朱炽,还真没想过谁来啊。

这时,有属下来报,新型弩箭图纸已经出来,要不要过目。康回一听来劲了,“老哥,你帮我想人的事,我办事去。”

朱炽摇了摇头,这样的人拿来做上相,这王上不是太傻,就是太聪明了,只是难为了康回。于是,便起身回去了。

康回看似粗犷,但遇到技术问题便一头栽了下去,什么事也顾不上了。近来隗騩相也这样,反正出不去了,不如拿着父亲的图纸琢磨。那天,看到原先设计的弩箭只是一次一发,而且必须固定在一个地方,很不方便,便提议重新设计。

但父亲说这个款式已经堆得满仓库都是,怎么可以废掉,而且,这是康回祖父设计的。

“改造,”相说。

“你说说改造的目的。”

“一,可以移动,二,一发多箭。”

“好啊,你把目的写清楚,我叫样式去画。”

康回给样式下了命令,并将原先的设计图都交给样式去改造,这不,来了。

“拿来,先放这两天。”康回说。

“是,”属下说着,将一卷图纸留下。

属下刚走,康回便看起图纸,这时,听訞来了,“爹。”

康回头也不抬起来,“怎么了?”

“我想去找烈山弇。”

“他刚去那,什么事都还没开始,你找他干嘛?”康回一边回答着,一边还是盯着图子,“叫相儿过来。”

“爹,人家想弇哥哥嘛。”

“啊!”康回终于抬起头来,“我说了等你及笄,你都还没及笄就要去,去了也不能成为他老婆,而且,想就想,怎么可以说出来?”

“就想就想,什么及笄,及笄还要到什么时候呀,如果弇哥哥和别人好上了怎么办?”

“那你就做二房三房怎么了?有区别吗?去,叫你相哥哥过来。”

“就不就不,爹。”

“啊,来人啦,叫隗騩相过来。”然后和蔼的对听訞说,“孩子,爹知道你的心事,爹会安排,你不用急,急了也生不出孩子。”

“谁说我要生孩子了,爹真是。”

“哈哈,不生孩子你急什么,让他先和别人生去,等你会了,你要和他生几个都行。”

“啊,不和爹说了,真是。”听訞说着,又是一脸的红晕跑了。

隗騩相来了,“爹,找我?”

“来来来,看看这图纸。”

“哦”相看着图纸,“这轮子感觉还是太小,轮轴又太长,可以窄一些,一个人可以拉动,另外,抓地也不够,使不上劲。多发不是连发。”

“这有区别吗?”

“大有区别,多发是一次发出一组,连发是拉动一次,连着一支一支的发出。”

“有道理,那你再把想法具体写出来,我叫样式去画。”

“爹,我想学着自己画。”

“好啊,那你想跟哪个叔叔学?”

“我想跟舅舅学。”

“你说墨舅舅,好,我明天就让他过来教你。”

“太好了,那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隗騩相说着就往外走。

“等等,把这图纸拿回去看仔细了,另外,库房里所有的样式图你都可以拿去看,但要放回去。”

“谢谢爹。”

相本来就安静,平日都是弟弟拖着往外跑,现在弟弟不在身边,便更加安静了,不是父亲召唤,一天也露不了一次面。

再说这阵子,因为隗騩来,烈山弇的不在,听訞也是无聊透了,整天想着烈山弇,但是,这烈山弇却越想越模糊了,只会记着他绑着树皮的腿,还有自己幻想出来的青衣女。完了,她想,应该做点什么,可女人又能做点什么呢?针黹女红她都不喜欢。无奈,便到相哥哥的屋子,也学着翻看图纸了。

看图纸是个专心活,不能把圆的形状都想成一张脸,把长方的形状都想成一个身子,但听訞常常这样,一会,便愣在那里。

倒是第二天墨舅舅来了,带来很多样式的工具,比如三角板,角尺,圆规,墨斗,等等等等,等一样一样都摸一遍,慢慢会了,时间也就过去了几个月。这几个月听訞几乎再没有想起烈山弇了,而且,烈山弇的形状真的被忘得一干二净,倒是对相变得更加亲近了起来。

相感觉到听訞对自己变了,苦恼万分,因为,相对听訞一点感觉也没有,就是一个妹妹,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连她身上什么地方一块疤,这疤痕怎么来的,什么地方一个痣,痣的大小颜色都一清二楚,这怎么能够喜欢的起来呢?

但是,你又不能伤了妹妹的心。所以,在听訞面前,一举一动都表现得既自然,又守着分寸,保持着距离,可这样也很累的。到了最后,甚至一听到妹妹的声音,身上就莫名其妙的出汗。

妹妹可不这么想,一高兴了就整个身子扑过来,把开始发育的胸脯紧紧的贴着你,让你难堪。或是不知道什么意思的抱着你的脸,这边亲那边亲。真是拿她没办法。有时候相也想,这妹妹的都不会小恙几日,让他能够安静一些?可越是这么想,妹妹越是生龙活虎,就像一只不下蛋的小母鸡,整天在你身边咕咕咕的叫着。

相放下手里的事情,眼睛盯着大门,就怕听訞的身影出现。可是,今天也怪了,到了晌午还没看到听訞的影子,弄得一个上午什么也没做成。这很像一个人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听到楼上两只鞋子掉在地板上的声音才会睡着,有一天晚上,楼上只有一只鞋子掉在地上的声音,你会习惯的等着第二只落下,可到了天亮还没落下。这感觉糟透了,相想。

相有点不放心了,忙起来到了听訞小院的墙外,就听到听訞在屋里怪叫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边上的婢女跟着叫着,“小姐你先躺下,已经去叫巫师了,你先躺下,这样跑着会弄得到处都是血。”

“啊,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听訞还是不停的叫着跑着,相推门进去也吓了一跳,地上一圈一圈的滴得都是血。

听訞一看到相,便扑了过来,悲伤的哭着,“哥,我要死了。”说着,腿软了下来。

这时,巫咸从外面进来,一看这情形,哈哈大笑,“去,叫个老妈子过来。”婢女忙叫了老妈子进来,把相推到门外,门一关,不知道说了什么,一会,听訞羞涩的从里面出来,不闹了。

“哈,妹妹还会羞涩啊。”相大笑着想起刚才。

“当然了,老妈子说,我已经是女人了。”

“啊?有区别吗?”相也不知道女人的月例,左看右看,没有变化呀,除了刚才不知道哪来的血。算了,这神经病的妹妹,没事就好,我做我自己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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