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崇阳县县令张咏发现管理钱库的小吏每日都将一枚小钱放在帽子里带走,便以盗窃国库罪把他打入死牢。小吏认为判得太重,遂高喊冤枉。张咏提笔写下判词:“一日一钱,千日千钱,绳锯木断,水滴石穿!”小吏无话可说。
明代天启年间,有位御史口才颇佳,一名太监心怀嫉妒,设法取笑御史,便缚一老鼠前去告状:“此鼠咬毁衣物,特擒来请御史判罪。”御史沉思片刻后判曰:“此鼠若判笞杖放逐则太轻,若判绞刑凌迟则太重,本官决定判它宫刑(阉割)。”太监自取其辱。
清代郑板桥任山东潍县县令时,曾判过一桩“僧尼私恋案”。一天,乡绅将一个和尚和一个尼姑抓到县衙,嘈嘈嚷嚷地说他们私通,伤风败俗。原来二人未出家时是同一村人,青梅竹马私定了终身,但女方父母却把女儿许配给邻村一个老财主做妾。女儿誓死不从,离家奔桃花庵削发为尼,男子也愤而出家。谁知在来年三月三的潍县风筝会上,这对苦命鸳鸯竟又碰了面,于是趁夜色幽会,不料被人当场抓住。郑板桥听后,动了恻隐之心,遂判他们可以还俗结婚,提笔写下判词曰:“一半葫芦一半瓢,合来一处好成桃。从今入定风归寂,此后敲门月影遥。鸟性悦时空即色,莲花落处静偏娇。是谁勾却风流案?记取当堂郑板桥。”
一年仲春,湖南长沙农村两户农民的牛顶斗在一起,一牛死去,一牛受伤。两家主人为此大吵大闹,不可开交,当地的县令也难断此案。这天,两家主人听说太守祝枝山察访民情路经此地,便拦路告状。祝枝山问明情况,当即判道:“两牛相斗,一死一伤。死者共享,生者共耕。”双方一听,觉得合情合理,于是争端平息,两户人家来往比以前更加亲密。
杭州灵隐寺有位和尚叫了然,不遵戒行,常宿娼妓李秀奴家,并在自己手臂上刺字:“但愿生从极乐园,免教今世苦相思。”不久衣钵一空,秀奴与他绝交。了然迷恋不已,乘醉往秀奴家,被拒之门外,他一怒之下竟杀了秀奴。县官得实,具申杭州知府苏东坡。东坡审完此案,判了然死刑,他写的判词名《踏莎行》:“这个秃驴,修行忒煞,云山顶上持戒。一从迷恋玉楼人,鹑衣百结浑无奈。毒手伤人,花容粉碎,空空色色今何在?臂间刺道苦相思,这回还了相思债。”
明代宗室朱宸濠,袭封南昌宁王,权势显赫。府中养一鹤,为皇帝所赐。一次仆人陪鹤上街游玩,踏过东门,一民家突然窜出一条狗,将鹤咬伤。仆人仗势欺人,到府衙告状,状词上写道:“鹤系金牌,系出御赐”。事情难住知府,正逢苏州才子唐佰虎来府衙,知府请来唐佰虎商议,唐佰虎看了状词之后挥笔判道: “鹤系金牌,犬不识字;禽兽相伤,不关人事。”
南宋清官马光祖担任京口县令时,当地一权贵强占民房养鸡喂鸭,反状告百姓不交房租,示意地方官代他勒索。官司到了衙门,马光祖实地勘验后,判决道:“晴则鸡卵鸭卵,雨则盆满钵满;福王若要屋钱,直待光祖任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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