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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让大度让贤为何还难逃李密的杀害?查一查户口才知结果是必然的

瓦岗寨是李唐建立的幕后功臣,瓦岗军虽然自始至终都没有与唐军发生过直接接触,可如果没有他们的牵制,谁敢说唐军一定顶得住关中和山东隋军的联合打压?至少李渊都承认,瓦岗军给他创造了战略空间和时间。

不光如此,瓦岗军还先后消灭了几十万隋军主力,又为李唐“培训”了一批叱咤疆场的名将。既当扫雷的爹,又当哺乳的妈,瓦岗寨可谓李唐的再生父母。

只可惜瓦岗军没等到分享成果的那一天,它的创始人翟让更是早早地死在了继任者李密的手上,这让瓦岗寨蒙上了一层不祥之兆。果然,翟让死后不到一年,瓦岗军在邙山之战中输个精光。

翟让个人的能力是个短板,对此他不光勇敢地承认,而且还很大度地将瓦岗寨的领导权交给了后来者李密,自己则退居二把手。对比梁山白衣秀才王伦,翟让的眼界和气度着实让人敬佩。

可问题是,翟让的大气没能塑造瓦岗寨的新气象,他跟王伦一样,还是死在了自家兄弟手上。

事件的导火索源自于翟让的两位部下,一位叫王儒信,他劝翟让自任大冢宰,从李密手上收权;另一位是翟让的弟弟翟弘,他说自古天子哪有让位给别人的?

翟让对此什么反应呢?新旧唐书都没有表述,《资治通鉴》和野史都说翟让笑着拒绝了,完全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可这话还是传到李密的耳朵里,有人就向他建议先下手为强,除掉翟让。

李密听进去了,石子河大捷之后,他大宴将士,同时给翟让布下鸿门宴。席间,李密支走了翟让的随从,酒酣耳热之际,他递给翟让一张良弓。翟让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他起身不停把玩,就在他用力拉弓之际,李密的亲信从身后一刀砍在翟让的脖子上。

好好的一场喜宴变成了血案,翟让的亲信,包括王儒信、翟弘父子全部被杀,徐世绩被砍成重伤。

事变之后,李密成了瓦岗寨唯一的核心。然而,事变之后的瓦岗寨却失去了凝聚力,包括单雄信、秦琼、程咬金、罗士信在内的众多翟让旧部,后来都纷纷投降了王世充。所以后人大多认为,李密杀翟让是瓦岗寨分崩离析的开端。

有两个问题值得我们探讨,其一,翟让的大度为何却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其二,瓦岗寨的分裂是偶然还是必然,其背后存在着什么样的历史必然性?

翟让的“大度”解决不了瓦岗寨权力结构的三大矛盾

您可能注意到,我悄悄地在“大度”两个字上加上了引号。我个人认为,翟让的主动让贤绝不是“大度”,而是一种武器,翟让及其亲信反击李密的道德武器。

瓦岗寨权力结构的第一大矛盾:翟让要做太上皇

道德这个武器往往很野蛮,套在谁头上连争辩的机会都不给,可事实上它却常常做着黑白颠倒的事。

比如翟让真的大度吗?你可能很诧异,人家连一把手的位置都让出来了,历史上能找出几个这种胸怀的人?而且翟让在受到挑拨的时候,依然能坚守底线没有主动挑起矛盾,还不够大气吗?

确实翟让要比绝大多数人更具远见,可那不是大度,而是有自知之明,从他本人的表述中清晰可见他的出发点是“卸任”,而不是“让权”。

“卸任”是责任的移交,“让权”是权力的让渡。翟让是怎么说的呢?他说:“仆起畎陇,志不及此。”意思是说,您别跟我谈霸王之业,俺一个乡野村夫,没这个本事。

可翟让不傻,他知道霸王之业背后的分红是什么。自己能力不足,又不想错过分红,该怎么办呢?“卸任”啊,把责任推给有能力的人,自己当个吃现成饭的二把手,要多爽有多爽。

后来翟让的作为也验证了他的这个心理,按《资治通鉴》的记载,卸任的翟让心中只有特权,没有义务,他不顾禁令死劲给自己捞金。

这难道不是太上皇吗?

翟让的这个太上皇比谁都滋润,因为他头上还有让贤的道德光环,掩盖了所有不道德的行为。对李密来说,翟让个人的出格行为其实是可以容忍的,可借着道德的光环做坏事,那就让人呕心了!

瓦岗寨权力结构的第二大矛盾:新旧两大集团谁执牛耳

李密不怕翟让做太上皇,就怕太上皇的“朋友圈”太庞大。

一个领导在团队中的领导力来自于两方面,一是组织赋予的“权力”,二是他对团队成员的“威信”。权力是可以通过授权强制获得,威信却要看个人的粉丝数量,缺哪一个都是“跛脚领导”。

李密正是个跛脚汉!

翟让能白手起家,创建一个万人团队,说明他绝不是个草包。李密是外来户,能力虽然秒杀翟让,可毕竟根基浅,骤然从打工仔变成董事长,那些老员工难免不服。

更重要的是,随着团队的暴增,李密必须拿出有限的资源投放在新成员身上,这种事如果翟让做,老员工们只能捏鼻子承受,李密做就有拉一派打一派的嫌疑。

如此一来,瓦岗寨必然会诞生新旧两派势力的对峙。

客观讲,翟让确实没有跟李密夺权的动机,可当他的角色被粉丝们赋予了旧派势力的代表时,他还能躲过权力的斗争吗?

因此,翟让的悲剧其实不是翟让本人的责任,也不是李密个人的责任,而是组织发展到一定程度必然爆发的冲突,他们都是被身后的利益集团裹挟着掉进了权力陷阱。

瓦岗寨权力结构的第三大矛盾:强行清洗的后遗症

瓦岗寨的权力结构矛盾,从最初的翟让个人与组织的冲突,发展到两大利益集团的冲突,紧接着又李密以强行清洗的手段,给瓦岗寨埋下了一个大雷。

事情发展到派系斗争时,团队就到了危机时刻,怎么解决呢?从历史的经验来看,大体上有三种解决手段:

第一种,同化效应,弱势势力融合于强势势力。

当两派势力呈现较大的实力差距时,此方案往往奏效,它也是一种比较温和的方式。比如光武帝刘秀的团队,李唐开国功臣团队。这两个团队中,都杂糅了士族集团与农民阶级两大阵营,但士族集团始终占据主导地位,因而团队的内耗非常小。

第二种,分道扬镳,两派各走各的阳关道。

朱元璋与红巾军之间的合作,最终就走向了分道扬镳。刘秀与刘玄的合作也是如此,他脱离了士族与农民杂糅的政权,创建了以豪强士族集团为核心的力量,从此走向“溜光大道”。

第三种,强行清洗,一派武装消灭另一派。

毫无疑问,强行清洗虽然最简洁,最立竿见影,但对团队的伤害最大,内耗往往将团队推向灭亡,比如太平天国。

三种解决方案各有优劣,完全取决于团队领导的个人判断。李密选择了第三个方案,虽然我们不能说他的这个选择就一定错,可他必须承受这个方案带来的恶果——瓦岗寨走向了分裂!

因此,我们不能单从道德角度看待翟让之死,它是瓦岗寨权力结构问题所引发的结果。那么,这些矛盾为什么不能和平解决呢?这就要从瓦岗寨两派的政治理念探析了。

翟让之死不是偶然,它是两大政治理念冲突的必然结果

瓦岗寨两大派别不光是加盟时间先后的产物,更是身份差异的产物。

翟让原本是县里的一名法曹,因为犯罪出逃后落草为寇。单雄信职业不详,祖上曾任一方太守,单氏在曹州算得上一个大家族。徐世绩出身富豪之家,祖上也曾为官为吏。这三人就是瓦岗寨最早的创业团队,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小士族地主阶级,或者庶族集团。

李密身份则要显赫得多,其曾祖李弼是西魏八柱国之一,李氏是天下最牛的关陇门阀集团成员。

王伯当为何从翟让的旧班底变成李密的粉丝?因为他出身于琅琊王氏,虽不属关陇集团也是高门大户,两人有共同语言。

在后来的降将中,裴仁基、杨庆、柴孝和、宇文恺、柳续、独孤武都、柳燮,以及与李密暗通款曲的元文都,都是豪门家族子弟。

所以,我要插一句,瓦岗寨并不是有人所说的“农民起义”,它是地地道道的“士族武装”。我们还可以很清晰地看到一个现象,自从李密加盟后,瓦岗寨的成分发生了巨大变化,门阀子弟以李密为中心,形成了超越庶族势力的趋势。

这就很清晰了,李密与翟让两大集团的斗争,本质上是门阀势力与庶族势力在政治理念上的冲突。

翻看史书看看,自古不同的阶级在改朝换代问题上,从来就没有达成过一致。比如庶族阶级的刘邦和贵族阶级的项羽,豪门士族阶级的刘秀和农民阶级的赤眉军、绿林军等,无一不是走向你死我活的火拼。

所以,翟让之死就是个历史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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