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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干的世界》第13章 武周克殷 第5节 封建诸侯

5  封建诸侯

周武王得灭殷商后,正式定都镐京(今陕西西安西南),而把殷都朝歌(一说今安阳,或二者兼有)封给了帝辛的儿子武庚,准其在此奉祀殷商的先公先王,以示坦白从宽处理。为加强新建的周朝控制下的土地资源管理,他对周朝的开国元老们实行第一轮分封,封而建之,如将劳苦功高的老丈人姜尚被封于营丘,为齐;封弟弟周公旦于曲阜,为鲁;封弟弟召公奭于燕;封弟弟叔鲜于管;封弟弟叔度于蔡;其他王室亲戚和七大姑八大姨宗族也都依次受封。

据记载,周初总计分封了七十一个诸侯国,其中兄弟之国十五个,同姓之国四十余个。分封完毕,现有的土地存量不够了,武王又派兵征讨殷商各地残余力量以及东夷势力,增加土地供应。据记载,当时共讨伐了九十九国,有六百五十二国向武王臣服,武王又进行了第二轮分封,这次分封,他封了一些前殷商的外服方国的后代为国君,如焦、祝、蓟、陈、杞等。考虑到自己只是称王,不敢称帝,周武王规定这些分封的诸侯只许称“君”或“公”,不许称王,以示上下尊卑有别,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春秋五霸”时期,那会儿的大诸侯们都可以与弱势的周王平起平坐了。可见一个人取什么名字、叫什么名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腰杆子粗细,搞那些“皇”呀“帝”呀“王”等广告词如“帝王般的享受”、“帝王至尊的轮胎”都没啥实际回报的。

吸取殷商灭亡的教训,武王根据箕子在《洪范·九畴》和几轮朝歌会谈中讲述的道理,会同姜太公、周公旦等商议,决定将上古时代已有但还未定型的宗法制度全盘接手下来,封建制和宗法制相结合,即把全国分成若干个侯国,由周天子分封给姬姓亲族和有功之臣,代理周天子进行统治;各诸侯可以拥兵但不得自重,必须随时听从周天子的调遣,定期向周天子纳贡、朝贺,随宣随到(“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故事于法有据);允许得到分封的诸侯世代承袭,还可在自己的封国内往下分封卿、大夫以及各级官职;周天子对诸侯有赏罚予夺之权,对封国中分封卿、大夫以及各级官职的情况也有权过问,存档备案。

秦始皇再次统一中国后,首先废除的就是这种宗法制封建制,改用郡县制,将宗法制踢出了政治生活圈子,汉朝以后的历代封建制度也大都采用封建制和宗法制分离的这种制度设计,近似于近代欧洲实行的“政教分离”,但早于欧洲一千多年。

武王实行的封邦建国、封而建之,相对于殷商朝那种原始小邦林立、各自为政的乱象,是一个历史的进步,在当时起到了巩固和加强全国统治的作用。

姬发把殷商的遗民封给帝辛的儿子武庚。因天下初定,殷人和周人尚不和睦,酷似乃父力大无穷但智商不如乃父的武庚也不是个善茬儿,周武王对武庚既不放心,就派他的弟弟管叔鲜、蔡叔度辅佐武庚治理殷国(今河南安阳和淇县各一部分)

讲究办事效率的武王一连颁布实施十项重磅措施:1、命召公放箕子出狱,准其率部分殷商遗民亲族东迁朝鲜,自立为王;2、命毕公放帝辛迫害的百姓出狱,安排好他们的生产生活;3、在商容的闾门上设立标志以表彰他,授予其荣誉职务,不用上朝坐班;4、命南宫括散发聚集在鹿台的钱财和巨桥的粮食,用来赈济贫苦的野人和贱民;5、命南宫括、史件搬走殷人的九鼎和宝玉,造录在册;6、命闳夭为比干之墓培土为冢,自己亲自撰写十六字铜盘铭文,表彰比干的忠君报国精神;7、命宗祝祭享于军中,犒劳三军,论功行赏;8、撤兵回到西方,整顿军备,发展农业生产;9、命史官随自己巡狩,记录政事,作《武成》篇;10、给诸侯分赐殷的宗庙祭器,作《分殷之器物》篇。

深深懂得感恩图报的姬发追怀古代的圣王,开列了一个名单,封炎帝神农氏的后代于焦,封黄帝轩辕氏的后代于祝,封帝尧的后代于蓟,封帝舜的后代于陈,封大禹的后代于杞。对于自己的轩辕黄帝直系后裔身份,武王一点不也含糊,要求所有被分封的诸侯都予以承认,作为分封他们的条件,自此,周天子取代商王获得了炎黄帝系的正宗传嗣地位。

周武王召见原殷商九州的长老们,抚慰一番,要求长老们辅佐新封的诸侯治理各国。他登上豳的高地,遥望殷商都城朝歌的方向,据说当场打了一个激灵。回到镐京的王宫,激灵打个没完的武王彻夜不眠,叫来周公旦一块喝茶聊天。周公旦来到武王住处,问:“二哥你为什么还不睡?”周武王答:“睡不着,唉,明说了吧,只因上天拒绝了殷商的祭祀,从我没生下来到现在有六十年了,上天嫌弃殷商了,所以才有今天的我。上天令商汤建立了殷国,殷国有贤人三百六十人,却不受重用,才会有今天的结果。我还没有得到上天的正式庇佑,哪有功夫睡觉。”

周公旦心领神会:“那您想要怎样得到上天的庇佑呢?需要我做啥尽管吩咐。”周武王说:“要想真正得到上天的庇佑,我们必须把那些作恶的人统统找出来,加以贬黜惩治,与殷王受同罪,还要日日夜夜牵挂民众,安定西方,克尽职守,直到我们的德教弘扬四方。”周公旦:“二哥您说具体点儿。”周武王指着地图说:“是这样啊,洛水的拐弯处到伊水的拐弯处,是适合人们定居的平坦富庶之地,这是夏人的活动中心,南面是三涂山,北面是太行山,背靠黄河,还有洛水、伊水,距离太室山又近。我打算在雒邑(今河南洛阳)营建一座新都城,把马放于华山之南,把牛放于有桃林之野外,把武器收起来不用,整顿军队,解除武装,向天下表示不再用兵。”周公旦明白了,识趣地当场表态:“那我也把军权交出来吧,一切听您的安排。”周武王摆摆手:“我没说你,你还是好好干你的,别人我自有考虑。”

姬发和姬旦哥俩的这番对话不见于史载,想象的成分较大,多出于后人依据诸如“杯酒释兵权”、“兔死狗烹”之类故事的附会。武王灭掉殷商后,心理和身体状态每况愈下,对久经考验的周公旦应该抱有托孤的重望,不至于对周公旦也下手,西周建立不久,武王因病而死,可见他对自己和周公旦是有先见之明的。

史载武王分封的重要诸侯国名列如下:

鲁国——姬姓,侯爵。系周文王姬昌第四子周公姬旦,辅佐文王、武王、成王有功,乃封其长子伯禽于曲阜,以辅周室,是为周朝第一大封国。

齐国——姜姓,侯爵。系炎帝裔孙伯益封地,今山东青州府,为周朝第二大封国,与鲁国并称“齐鲁”。

燕国——姬姓,伯爵。系周朝王室的同姓功臣,曰君奭。封国在今河北蓟县。

魏国——姬姓,伯爵。系周朝王室的同姓功臣,曰毕公高。封国在今河南开封高密县。

管国——姬姓,侯爵。系周武王的弟弟,曰姬叔鲜。封国在今河南信阳县。

蔡国——姬姓,侯爵。系周武王的弟弟,曰姬叔度。封国在今河南上蔡县。

曹国——姬姓,伯爵。系周武王的弟弟,曰姬叔振铎。封国在今山东菏泽定陶县。

成国——姬姓,伯爵。系周武王的弟弟,曰姬叔武。封国在今山东兖州汶上县。

霍国——姬姓,伯爵。系周武王的弟弟,曰姬叔处。封国在今山西平阳。

卫国——姬姓,侯爵。系周武王的弟弟,为康叔。封国在今河北冀州,后迁移。

滕国——姬姓,侯爵。系周武王的弟弟,曰姬叔绣。封国在今山东章丘县。

晋国——姬姓,侯爵。系周武王的少子,曰姬唐叔虞。封于唐,后改为晋。封国在今山西绛县东翼城。

吴国——姬姓,子爵。系周太王长子泰伯的后代。封国在今江苏苏州姑苏区(吴郡)。

虞国——姬姓,公爵。系周太王次子仲雍的后代。曰姬章已,为吴君,别封其为虞。封国在今山西平陆县。

虢国——姬姓,公爵。系王季历的儿子虢仲,周文王的弟弟。封国在今河南三门峡陕州区东南的虢城。

楚国——芈姓,子爵。系黄帝之孙颛顼的后裔。封国在今湖北宜昌枝江市。

许国——姜姓,男爵。系殷商方国孤竹的伯夷后代,曰文叔。封国在今河南许昌市东。

秦国——嬴姓,伯爵。系黄帝之孙颛顼的后裔。封国地为今陕西西安。

莒国——嬴姓,子爵。系黄帝长子少昊的后裔。封国在今山东莒县。

纪国——姜姓,侯爵。系姜子牙的次子。封国在今山东寿光市。

邾国——又名邾娄国、邹国,曹姓,子爵。系黄帝之孙颛顼的后裔陆终第5子晏安,为曹姓之祖。封国在今山东邹城市境内,为鲁国附庸国。

宋国——子姓,公爵。系商王帝乙长子,曰微子启。封国在今河南商丘。

杞国——姒姓,伯爵。系夏禹之后。封国在今河南雍丘。

陈国——妫姓,侯爵。系帝舜之后。封国在今河南淮阳。

蓟国——姬姓,侯爵。系帝尧之后。封国在今北京(顺天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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