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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吉尼亚理工校园枪击案之后

     驶出大烟山国家公园,驶出蓝岭公路,很快便进入弗吉尼亚州,一片白雪皑皑的世界。透过车窗,随着地势起伏,弗吉尼亚的乡村在白雪的覆盖下,不光散发着别样的优雅,更有一种难得的水墨画境界。

     老张开车时话不多,他更习惯利用这时间来思考,自己的生意,或者是诸如美国为何如此强大之类的问题。他曾经自驾从纽约到洛杉矶横穿美国,也曾自己做了部房车,跑遍了几乎整个中国,但在美国自驾房车倒是第一次。

     老张读大学那会儿,正是张雨生、童安格、刘德华、张曼玉饰演的阮玲玉,等港台明星红极一时的时候。他与同学相约,如果自己将来生了儿子就叫张雨生,刘姓同学生的儿子叫刘德华,阮姓同学生的女儿叫阮玲玉。结果后来,老张第一个生了儿子,还真就是个雨天,就取名张雨生。而别的同学自当那是一个玩笑,谁都没有如约给自己的孩子取名童安格、刘德华、或者阮玲玉。老张大呼上当。更囧的是后来,那个唱歌的张雨生竟然英年早逝。不过,老张的雨生倒是非常争气,中学时在外国语学校便是成绩优秀,英语的掌握更是超人一筹。

     中学毕业后,老张干脆把雨生送到美国。而张雨生也更为独立,自己选择了弗吉尼亚理工大学。这次取道黑堡回新泽西州,便为一探张雨生供读的弗吉尼亚理工大学。

 

     老张在国内自驾,有时便带上儿子,雨生自然继承了老张天生爱玩的习性。来美国读书,完好的交通环境和秩序让张雨生欢欣不已。老张去年花了两万多美元,特意为儿子选了一部车况非常好的二手福特福克斯,为的是给张雨生一个更为自由的生活空间。

     在我们参加2013北美车展的最后一天,张雨生驾车来到了底特律与老爸会合,他和同学是从加拿大的滑雪场回来的。第二天,我与老张和张雨生飞到纽约去提房车,张雨生的同学则开着福特车驶回弗吉尼亚理工大学。因为自己开着福特车,张雨生和老张更是非常关注福特的汽车品牌,当在爱梦达租车公司发现提到的房车是福特
Super Duty 450时,两人更是雀跃一时,直呼这是缘分。

     为了让张雨生享受到最喜欢的迈阿密的阳光,从爱梦达租车提到福特的房车,老张愣是没有休息地驾驶了48小时,到达美国大陆的最南端。短暂的几天相聚后,张雨生返校开学,自己则继续美东之旅。


      弗吉尼亚理工没有校门,更没有国内大学那样的围墙。张雨生介绍讲,美国的许多大学都没有围墙,这个拱型的建筑物上有着Virginia Polytechnic Institute and State University的字样,更被人接受为学校的校门,人们也纷纷在此留影。


     冬日的校园有些冷清,除了偶尔从身边跑步而过的人,便是小汽车从远处驶过。


     清澈的湖水,成了野鸭的乐园。


     忽尔腾空飞过,为寂静凭添了几许生气。

     弗吉尼亚理工大学所在的黑堡,是一个只有四万多人口的小镇,也一直名列美国十大最适宜养老的地方。小镇四季分明,离蓝岭国家公园和大烟山国家公园都很近,景色十分优美。虽然没有纽约那样人来人往的繁华,却更近似于理想中家园,治安也是非常良好。


     今天是星期天,校长办公室关门,否则倒是可以进去一睹尊容。不过,校长办公室的旁边,就是一个能容纳1000多人同时上课的大阶梯教室,竟然还亮着灯。


     原来是附近的中学借此教室来做演出,学生就是演员,观众不但有同学,也有家长。看来如此巨大的阶梯教室,果真具有剧场的功能。


     主楼玄关的墙上,挂着弗吉尼亚理工各个学院的院旗。建校于1872年的弗吉尼亚理工,是州内规模最大的、提供最多学科的公立综合大学,光在校的学生就有3万人左右。虽然整体排名在全美算不上高,但其工程学院和建筑学院却是实力强劲,不光是美国的年轻人,也吸引着全球各地的学生,这其中又以中国和印度的居多。


     除此之外,弗吉尼亚理工的军校也是历史悠久,成绩斐然,仅次于美国西点军校和美国海军学院,为美利坚合众国培育了众多将军,并有七位校友获得过荣誉勋章。大操场旁边有一座战争纪念碑,提醒着人们,战争带给平民的灾难。


     战争纪念碑的下面,是一处教堂。


     张雨生同学更是隆重地向我们介绍了他们学校的图书馆。


     每天上午,图书馆的某些楼层对外开放,校外人不用刷卡便可以进入。于是,这个时候成了家在附近的老年人的乐园,他们到图书馆查资料、看书、上网。对于我来讲,真是难以置信。


     空旷的图书馆内,在此读书的同学并不多,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张雨生介绍到,每到交作业的前一天晚上,图书馆内都是满座,这点倒是和国内大学挺相似的。有一次,广播通知第二天因天气原因休息一天,在此做作业的同学们立即鸟散。不过,刚离开座位不远的同学们又接到另一则通知,据最新天气预报,明天照常上课,同学们又做鸟聚状。


     图书馆内有许多小单间,有的可以预约,有的则是先到先占。单间内不光有网络,还有电视,将电脑接上电视,便可以小范围内进行项目讨论。累了,还可以看看棒球比赛,看看NBA,或者开一场旅行分享会。


     看到这么多的书,给人一种压力,这得什么时候才能看完啊?


     我上学那会儿,泡在图书馆时间最长的时候是在做论文,查来查去,抄来抄去,最后拼成的东西自己都不懂。更要命的是最后答辩时,竟然被老师们给了一个优。再后来,导师找到我,因为我不继续深造,能不能把这个优让给其它同学。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因为那论文我自己都讲不清楚。


     估计美国这种抄来抄去的事情不多吧?要不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国内学生来这里留学呢。


     被称作校门的拱形建筑,实际为图书馆的一部分,到处都是水果电脑。


     张雨生对美国的校园生活很满意,来弗吉尼亚理工一年多了,学校内总有新鲜的东西来让他探索。


     普通的阶梯教室,课桌上都有电源和网络,同学们都是带着电脑来上课。现在国内的学校环境也升级到这样了吧?我上学那会儿,可没有这么好的条件,阶梯教室不是椅子断掉了,就是桌板破裂。


     教室外的休息区,让人感觉更象个剧场。


     不过,让弗吉尼亚理工大学更加闻名于世的却是一场悲剧。20074月16日发生的枪击案,成为迄今为止美国200多年内最严重的、死亡人数最多的枪击案。连同凶手在内,共有33名学生及教职员工失去生命。以至于人们对其之后的2011年弗吉尼亚理工校园枪击案都有些漠忘了。

     按美国法律,永久居民便可以申请拥有枪支。1992年就获得美国绿卡的赵承熙是韩国人,大四的英语专业学生,没人能讲得清为什么23岁的他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美国人配枪一直就是传统,西部牛仔精神更是与枪支离不开关系。自从这场弗吉尼亚理工校园枪击案发生后,美国对控制枪支的呼声更是越来越高。就在这几天,刚刚继任的奥巴马总统还在为控枪做着努力。不过,也有人认为即使是控住了枪,想行凶的人还是会想出其它的办法。就象去年12月,在美国发生另一起死亡28人的枪击案的同时,远在太平洋彼岸的中国,一个疯狂的人用刀连砍伤几十名小学生。

     后来,在学校的主楼前,32名遇害者每人都拥有一座纪念碑,上面铭刻着他们的名字。


     We will prevail, we are Virginia Tech


     赵承熙在开枪杀人的过程中,也有人性善良的瞬间绽放。32岁的埃及人瓦立德,舍身挡在邻座的同学,同学幸免,自己则中弹身亡,留下年仅1岁的幼子。二战犹太人大屠杀的幸存者,76岁的利维乌教授,堵住了教室的门,留给学生足够的时间跳楼逃生,自己幸存于大屠杀却死于和平时期的杀手枪下。


     当时,凶手赵承熙就是在这座宿舍里杀死了第一个人,传说是他恋爱中的女友。


     枪击案后,学生宿舍加强了管理,必须要刷卡方能进入。如今,六年过去了,日子还是要继续,天还那样蓝,阳光还那样媚。


     橄榄球球馆依然那么红火,每年都能拿到不错的成绩,甚至是冠军。由于是高水平的橄榄球赛事,每逢有比赛时,许多周边的人都开着车来此观看比赛。校园停车场一位难求,门票也高达60美元。


     大学有自己的购物中心,健身房、餐馆、店铺一应俱全。到处都是弗吉尼亚理工的吉祥物Hoke Bird,穿的衣服不同,姿态都是一样,暗红色则是学校的代表色。


     嫌校园宿舍贵,张雨生自己在校外租公寓住,实际也是大多学生居住的选择。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租金要到1100美元。而一居一厅最抢手,租金更是高达800美元。我们在变,世界也在变。美国签证曾经出奇地难签,现在无论是商旅签,还是学生签证,都较几年前容易得多。留学生是美国高校收入的来源之一,而专门到美国对性价比高的商品一通狂扫的国人更是比比皆是。


     二十多年前,大多留美学生都是靠奖学金,和打工过来的。而现在,大多留学生的第一步是要靠父母的力量迈出的。


     离开黑堡的那天,老张更加沉默了,再见到张雨生要等到5月的暑假了。儿行万里父担心,不过,至少张雨生可以在美国吃到安全的食物,甭管是自己做还是吃馆子,可以在美国天天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而不是十面霾伏。或许这也是许多中国人留在美国不归的两个最基本原因,至于其它方面的因素,估计所有人都知道。


     水墨黑堡,水墨弗吉尼亚,好山,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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