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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帝国的丧钟:松锦之战


公元1640年,明帝国集中最后的十三万精锐与后金(满清)决胜于松锦一带,最终明军惨败,主帅洪承畴降清。而同样是在这块东北的黑土地上,三百多年后,国共两党近百万大军在此展开了气势磅礴的辽沈会战,由此拉开了大决战的序幕。
 
若细数起来,这两场战役其实颇有些相似之处,明帝国和国民党均在开局之初拥有不少优势,但其结局却都无一例外惨遭大败,这不禁让人好奇,这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时间拉回到公元1626年的宁远,城下是丢盔弃甲、狼狈逃窜的满清八旗,而城上则是锦旗高展、欢呼胜利的大明国守军。对此,此番宁锦大捷,同时也是关宁防线的修筑者袁崇焕可谓意气风发,因为在他看来,这下总算能堵住后方朝堂上那一张嗡嗡嗡的碎嘴了吧。
 



然而事实上,宁锦的捷报虽然一度扫清了帝国朝堂上的阴霾,但不多久,反对之声就又重新卷土重来了。这之中,尤其对袁崇焕意图继续推进宁远防线的反对声最为激烈。细数其原因,大多是担忧袁崇焕再立功勋,难免会反过来弹压帝国中枢(内阁)。对此,也做过几天“臣下”的崇祯老爷,这次倒是出人意料的力挺了袁崇焕一把,不仅平台召对给了袁崇焕无上殊荣,同时更给了他历代前任所没有过的特权。
 
或许值此之时,崇祯老爷内心对自己此番的乾坤独断还是颇有些骄傲的,因为他看透了眼前这帮为了自己私利而大言不惭的坏蛋。相比来说,还是袁崇焕这种有实绩的边关将领才是真正值得信赖的帝国栋梁。
 
那么我们说,崇祯他错了吗?
 
应当说,至少此时的崇祯老爷尚是值得人忠心的好老板,他还会权衡各方的意见和利益,他也还会对人加以信任和耐心。但问题在于,当两波噪音想起之时,人们往往会选择尽快的堵上耳朵,而鲜有人能静下心来听听,其中是否又有被掩盖的绝妙之音。
 
被崇祯所堵上的这个声音叫李鲁生,官拜兵料给事中,这个官职从品级来说算不上高,但却是皇帝近侍,有建言进谏的权利。早在天启五年,崇祯老爷还没有独揽大权之时,李鲁生就向当时的一把手天启帝当庭批评孙承宗和袁崇焕的关宁部署,李鲁生说到:“。。。枢辅(指孙承宗)当审时度势,知彼量己。可战则用战法,可守则用守法。为朝廷固疆宇,为民生惜物力,以选练为务,以屯牧为先,必不张恢复之虚声,只在条恢复之实事。夫兵以卫民。今畚锸及于锦、义,而于掫乃在宁前,卒有风声,保无鱼溃鸟散,籍寇□粮之忧乎。先时外拟以觉华、首山为二眼,今肩背在外,眼反在中,受人暗算,岂计之得。以臣愚见,山海既为神京门户,所关□重,必先增□浚隍,复其形式,列台置垒,扼其要害,而又广设地网机桥之数,御其冲突。庶人心以定,敌汽斯张。即卒有不利而根本不摇,乃为完全之师耳。若进无可乘之锐,退无可凭之险。徒以耒耜为前矛,以篰屋为坚垒,慕展土之虚名,受饵敌之实祸,则臣之大恐也。”
 
上面这段话简单说就是,李鲁生认为关宁防线的推进是一种徒有虚名的“拓土”,表面上看似恢复了辽东失地,但由于国家财政困难,致使在这些地方很难像宁远那样快速修筑防御工事。同时帝国军又因长期腐败而难以野战,那么一旦后金来袭,守军野战不能胜,只能坐困城池以待救援,但锦州距宁远有上百公里,援军哪是朝夕到的,且这么长的距离敌专而我分,这不是故意敞开了身子让人打吗?
 
所以很多时候,所谓纵深防御是建立在对手一层层啃你防线的基础上的,如果对手已经能直接打到你的后方领域,那这时的纵深就不是纵深了。
 
可惜的是,李鲁生此时的意见再正确,也无法比的上帝国庙堂关于收复故土的热切期望,这个多灾多难的帝国自打辽东乱起,就一再损人失地,还有什么比得上政治需要更正确的呢??
 
若干年后,一个姓蒋的老板也在他的会议桌上发出相同的怒吼,因为他们都深信一个道理,战争是政治的延续,而军事必须服从于政治。
 
于是乎,明帝国最终还是将防线从宁远修到了锦州,从锦州修到了大凌河,全长超过200公里,而由此也带来了一系列光荣战果。

1625年,十二万明军在柳河一触即溃,逃回来的还不足一半。

1631年,大凌河失陷,守将祖大寿降清。事后尽管这位不称职的二五仔又复叛了几次,但毕竟作为辽东难得的猛将兄,他的投降还是给辽东的明军带来了极大负面影响。
 
除此而外,就是从1629年到1642年这11年间,满清先后共计6次入关,不仅沿途烧杀抢掠,更直逼京畿,吓得帝国满朝文武那是胆战心惊,惶惶不可终日。



而当时间来到1641年,应该说此时身处宁远的明军统帅洪承畴心里是很烦躁的,因为尽管他此刻手握明帝国十三万精锐,但其任务却极为麻烦。相距自己100多公里外是被后金围困已达1年有余的锦州,此刻其外城已基本沦陷,粮食也最多不过可撑1个来月。崇祯老板对此已多次下诏让自己速战速决,以全面解除锦州的威胁。但洪承畴自己对这个任务是再清楚不过的,表面上自己坐拥这十几万人马可以说是举国的精锐,然而长年的腐败和武风不振早就抹去了大部分军人的训练和血性。要说依托完备的防御工事,那大家还有的一打,可要在旷野上和虎啸山林的后金八旗一拼,那还真不指望能打赢。更何况,此时的崇祯老爷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和蔼可亲的翩翩少年,若一战不胜,按他现在的脾气,不诛自己九族就算先帝保佑了,你还能指望他心平气和的与你总结下敌我得失?
 
也故而,本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洪大都督在宁远是左磨磨、右挪挪,死活就是不愿出宁远这个窝,这可把崇祯气得够呛:“每天饿死的可是朕的子民,岂容得他从容练兵”。
 



不过我们也不能因此就说洪承畴是全无作为,事实上作为沙场经验丰富的老手,洪承畴此时采取了稳扎稳打的战术,其核心是依托宁远、松山、杏山等据点,步步为营。若满清兵来,则大军依托既定防御工事发扬火力,而清军若不来,则大军徐徐推进不断缩小与锦州的距离。
 
但这个看似正确的打法,却又有一个极为正确的缺陷,那就是帝国等不了。彼时明帝国境内,以李自成、张献忠为首的农民起义军已经攻破襄洛两地(襄阳与洛阳),眼看开封失守也近在咫尺,崇祯老爷心里跟猫抓似的。与此同时,由于帝国为了保证东线松锦一战的顺利进行而不断输血,整个帝国就像吃多了伟哥的JB,虽然大家都明白静下来调养才是正道,但真到了那节骨眼上又哪是说停就能停的。
 
此时的帝国朝堂就对此有充分体会,为此不仅是新任兵部尚书陈新甲,崇祯自己也多次下诏严令洪承畴,要求他改变既定战略,速与满清一决雌雄,不然就砍了他,换个听话的脑袋来。
 



说起来,崇祯这位爷也是个苦主,没当皇帝前经常要看一个太监的脸色,而好不容易自己当了皇帝吧,又碰上不是夷狄入侵,就是匪乱丛生。这么多年熬下来,是个正常人都得熬出病,更何况这位苦大哈还是个挺有上进心的主。
 
总算软磨硬泡,恩威并施,崇祯老爷总算盼到了洪承畴出兵的那一刻,公元1641年7月26日,知道再不出门就要脑袋搬家的洪承畴在宁远誓师,锦州救援在此一举。
 
由宁远开出的明军共计13万,其中骑兵4万,步兵9万,他们分属八个边镇,分别是宣府、大同、密云、蓟镇、玉田、山海关、宁远、前屯卫。这些边镇久经沙场,理论上均是能征善战、经验丰富的精锐。但事实上明军彼此间差异还是很大的,由于明朝末年募兵制和家丁制度的兴起,故而导致兵为将有,将因兵兴,这种连带制度下,一军是否能战主要取决于其主官是否能战。为此尽管同属边关,密云总兵唐通就不如蓟镇的白广恩敢于野战,而宣府兵的装备和选拔又不如宁远的来得优良。
 
各军差异之余,此番明军的指挥关系也没有理顺,名义上洪承畴作为蓟辽总督统帅全军,有前敌总指的统御之权,但为了防止总督权限过大,兵部陈新甲也派来了监军。然后就是八个来援总兵品级相同,彼此间更是矛盾多于合作。这前前后后下来,相当于1个集团军司令要同时指挥8个平级的师长,其难度可想而知。所幸洪承畴为人是官场老手,自己也在国内战争中颇有名声,一番操作下总算还是获得了8位总兵的基本认可。
 
但一波刚平,另一波就又起,在战役指导上洪承畴再次犯难了。
 
在战役部署上,明军指挥层中产生出两个指导思路,以兵部尚书陈新甲为首的一派主张分进合击,具体部署为;一路出塔山向大胜堡构成左翼攻击锦州西北,而右翼则出杏山渡小凌河攻锦州东部,与此同时除了担任中路主力的南路军外,更另出一军由杏山经锦昌出击锦州的后方。
 



在后世,包括由解放军出版社出品的《中国历代军事战略》均一致认为陈新甲的策略是一种既不知己,也不知彼的冒进方案,因为不仅当时就有萨尔许的前车之鉴,同时明军多年龟缩防御,其野战能力更是难以与满清相匹敌的。不过对此,笔者自己倒是也有一些不同的看法,未必正确,但也还是可以一说。
 
首先,松锦之战和萨尔许的情况有所不同,萨尔许明军的目标是捕捉赫图阿拉的清军进行歼灭,但实际上由于对面也是人,这个目标是不明晰的。而松锦之战中,对于明军来说,解锦州之围是首要目标,锦州的守军那可是实实在在摸得着的同僚。其次,在萨尔许之战里,时值隆冬,不仅地多山势更天降大雪,但松锦之战发生在7-8月份,地理上也并没有那么远,拿陈新甲方案中的左翼攻击部队来说,大胜堡距锦州西北大约15公里,彼此间算不上遥不可及。
 
当然,对此也有朋友可能会说,满清本来就长于旷野下的野战奔突,那你大军还四散分布,这不是自寻死路吗?事实上这个说法确实有理,但也并非毫无商榷的余地。即以后来的历史而论,皇太极直到在8月7日收到前线多尔衮已将不支的情况下,方才派出首波援军,而其主力则更是直到8月19日才赶到松山附近。可以说,在此之前,锦州一线的清军不仅要围困锦州,更要面对四路出击的明军,其野战之兵是必然不多的。
 
而且陈新甲这个看似蠢材的方案里,其实也有一个极为突出的优点,那就是这个方案实在太蠢,完全不像一个深思熟虑的结果,故而它其实又带有某些战役上所不可或缺的突然性。
 
不过必须说明的是,笔者倒不是想就此洗白说陈新甲的方案更为正确。事实上要执行这种非常规的冒险,往往需要高度的计算和实战控兵能力,但仅就后者来说不仅远在后方的陈新甲没有,就连一线的洪承畴也没有这个条件。要知道洪承畴在1639年任蓟辽总督,而1641年就爆发了松锦之战。
 
也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吧,洪承畴选择了更为稳妥的方案,他的规划是,集重兵于正面,以两个梯队不断滚动向前来接近锦州。但可能是此间和陈新甲扯皮过甚,消耗了洪承畴太多精力,故而导致洪承畴始终没有确定行动的最终方案,他只是一味在稳中求进,以不变应万变。与此同时,也不知是辎重过多,还是“不要把鸡蛋放一个碗里”的名言在作祟,洪承畴在推进之余,将大量后勤物资分散在杏山、笔架山各处。可能洪大都督想来,自己猬集成一团清军是啃不下来的,届时大家一路滚动着走,攻守有据,看你皇太极能奈我何。



不得不说,或者是这猬集一团的战法起了作用,又或者是因为这一仗明军实在也憋屈了太久。当7月28日明军推进到松山以北的乳峰山时,竟然成功击败了由多尔衮统帅的清军,并杀伤对方甚多。一时之间,明军士气大振,职方主事马绍愉(陈新甲举荐)更向洪承畴建议,军心可用,应一鼓作气直趋锦州。
 



但想来马绍愉忘了此前他主子和洪承畴那是多么不对付,这时候来建议简直搞笑。再说洪承畴自己也有判断,当初不正是因为自己顶住了陈大尚书的压力,稳步推进方才有了今天乳峰山之战的胜利,现在让我趁速进兵?那打赢了算谁的?
 
也当然,历史上的洪承畴或许并未像我们这样YY的小人之见,毕竟从军事层面上说,明军已经有太多年没有野战上的胜利,乳峰山胜是胜了,但毕竟没有看到皇太极的大旗,那这是否可能是清军的诱敌深入呢?要知道,从努尔哈赤到皇太极,满清用一次次战例无情的告诉过帝国官员,他们是多么的善于运用计谋。为此,一向以谨慎闻名的洪承畴在此时产生犹豫也是情有可原的,更何况他本来也不指望通过速胜来解锦州之围。
 
但俗话说的好,兵闻拙速 未睹巧之久也,打仗最忌讳就是开战前五行不定,开战后犹犹豫豫,洪承畴这一耽搁,就为皇太极提供了绝佳的窗口。
 
8月6日-7日,在接到多尔衮即将不敌的情况下,皇太极匆忙派出首波援军,但随着接下来的战报陆续传来,亦使得皇太极空前紧张(史载忧愤呕血)。毕竟满清方面尽管松锦之战的大要方略早在3-5月份就已拟定,可有一点却一直常被后人所忽视。那就是满清自兴兵以来,依靠的是一套八旗制度,但事实上与网上流传的大部分解释不同,入关前的八旗兵制尚不是完全的脱产职业军,在战时仍需要进行相当程度的总动员。这一点最大的原因是满清的人口有限。故而尽管战前皇太极及其幕僚就对这一仗进行了充分的讨论和准备,但究竟何时进行总动员却是个技术问题,动员早了划不来,动员晚了则可能前功尽弃。
 



至14日,虽然此时皇太极病情加重(流血不止),但作为统帅却表现的很清醒,他几乎是等到了最后一刻方才进行军事总动员(悉索沈中之丁)。与此同时考虑到事关国运,在动员之余皇太极不待全部大军完成集结,就亲率3000精锐先行开赴前线,而其大军则由多铎等人带领紧随跟上。
 
也就这么狂奔了5天,总算在19日皇太极赶到了松山附近,一线的清军顿时士气大振。而心下稍安之余,皇太极并没有闲着,他很快驻马查看了对面的明军阵势,只见那明军阵营错落有致,森严有序,不仅感慨:洪承畴确为人杰
 
但随后他又话锋一转说到:此阵有前陈而无后守,可破矣!,一时看得在场的近侍们无不心中充满了崇拜。

 



然而就笔者来说,上面这段记载恐怕还是有不少水分的。事实上,如果不是事前准备充分 ,想凭临时抱佛脚的仓促侦察就拟定作战策略,那几乎只有庸将才会这么做。更何况皇太极这一仗打的是国运,他要真仅凭19日那两下子就拟定如此重大的决策,那也太儿戏了。
 
某种程度上,皇太极之所以在19日敢于迅速做出决策,并在20日即展开全面进攻,有一点恐怕是被大多数人所忽略的,而就是用间。这一手段自他老子努尔哈赤开始就屡试不爽,没理由到他这就失传了,更何况此时明帝国日薄西山尤甚当年,收买对手中的几个高级将领完全是不难预料的。
 
而关于这一点的另一个佐证,是20日当天的战事发展。在该日,皇太极一面依托当面防御抵挡住明军数次漫不经心的进攻,但就在明军稍退之余,皇太极立刻让人树起大旗并命阿济格迂回,兵锋直指塔山和笔架山,一战就拿下了明军的粮草重地笔架山。
 
但这就很奇怪了,辎重后勤历来是兵家密事,如果不是有人通风报信,皇太极是如何这么准确的判断笔架山有宝贝的?更甚者,清军此战准备充分得有点过了头,在松杏之间他们一夜就挖起数道大壕,硬生生在阔野地形上把明军给分割了。你要说这是临时起意,笔者自己是不太相信的。

 


 
而眼见长于野战的后金军忽然搞起了土木工程,明军竟然一下子全懵住了。在这节骨眼上,洪承畴不趁着清军刚刚建立防御立即突围,而是内心里还在琢磨怎么今天对面的清军有点不太一样(当然也可能是皇太极保密工作做得好)。等到好不容易洪承畴终于反应过来准备突围,时间已经到了21日早上,此时,由洪承畴亲率,明军集中兵力对满清的镶红旗进行突破,但无奈清军依托工事顽强阻击,明军苦战良久,终不得脱。
 
退回松山大营的明军统帅部一下子就炸开了锅,大家无不纷纷指责彼此轻敌冒进,以至于如今被困松山。而洪承畴见状尽管仍一力鼓舞士气,号召大家身作丈夫当许国,已到了慷慨赴死的地步,但始终架不住8个各怀异心的师长嚷嚷来,嚷嚷去。会议的最终,表面上所有人都附和了洪都督决死一战就在今朝的誓言,但各自闪烁的眼神里却无不透露出对彼此的不信任。
 



当夜,大同总兵王朴率先逃跑,一时间引起各军连带反应,清军见状也迅速出动。为了最大程度扩大战果,皇太极采取了围三缺一的思路,一路放开塔山给突围的明军逃窜,而清军则在两翼捕杀。这一下导致逃亡的8镇官兵有6镇被砍翻在撤退路上,精锐如关宁军只有吴三桂等少数仅以身免,而逃跑不及的洪承畴无奈之下,只能收拢万余残兵退入松山城闭门死守。
 
至26日,清军斩杀明军5万多人,其余跳海失踪者不计其数。
 
此后,洪承畴领着万余孤军在松山继续负隅顽抗。直至次年2月,由于副将夏承德秘密降清,绑住洪承畴打开了城门,最终松锦之战以明军的全面失败而告终。
 

战后评述

老实说,在写这一节时我曾犹豫很久,因为松锦之战从细节来说,你会发现明军打从一开始就各种毛病。如是前敌指挥关系混乱,作战体系过于依赖火器,临阵策略暮气难鼓等等,但事实上这些问题细究下来又往往是互为影响,很难得说究竟哪一个才是最为关键和致命的。
 
但作为本篇的主题,事实上笔者却想谈的是松锦之战或者说明末辽东的战略布局。有这么一句话说,战术上的勤奋无法弥补战略上的无知,实际上这对于明末的辽东战略来说即可算是一针见血。
 
松锦之战明军的悲剧从宁锦防线设计时即已注定,因为值此之时所有争论均在山海关和宁锦之间,而甚少有关乎帝国内部的兵制、税制的改善,于是乎尽管如袁崇焕等将领能凭借坚城大炮获一时之利,但毕竟帝国军缺乏野战精神所导致的主动权丧失却是根本性的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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