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 WILL FALL ON THE FIELD OF HONOR：苏捷什卡战役

你们正在英勇抵抗强大的敌人，并以此证明你们忠于自我的伟大传统。塞尔维亚人，我们认识你们。你们在上次战争中是我们的盟友，你们的军队充满了荣耀。克罗地亚人和斯洛文尼亚人，我们了解你们的军事历史。几个世纪以来，你们一直是基督教的堡垒。你们作为战士的名声在整个大陆上广为流传。克罗地亚历史上最伟大的事件之一是在 16 世纪，早在法国大革命之前，农民就奋起捍卫人权，并在几个世纪后为赋予世界民主的原则而奋斗。南斯拉夫人，你们今天正在为这些原则而战。大英帝国正在与你们并肩作战，我们的背后是伟大的民主国家美国，拥有庞大且不断增加的资源。无论战斗多么艰难，我们都将取得最后的胜利。

— 温斯顿·丘吉尔

 

苏捷什卡战役（ The battle of  Sutjeska ，南斯拉夫称为 "敌人第五次进攻"）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德军对南斯拉夫游击队主力作战群的一次行动。这次行动的德军代号为 "黑色表盘"（德语：Fall Schwarz）。战役发生在 1943 年 5 月 15 日至 6 月 16 日，轴心国军队为摧毁波斯尼亚东南部苏捷什卡河附近的南斯拉夫游击队主力，集中优势兵力发动全面进攻，战术上取得了一定战果，但是未达成歼灭南斯拉夫游击队主力的战略目标。南斯拉夫游击队在付出惨重代价后突出重围，保存了有生力量。进攻的失败标志着南斯拉夫抗战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的一个转折点。

 

最强者才有机会生存——战争前奏

1941 年 4 月，德国和意大利占领了南斯拉夫，但直到同年 6 月德国入侵苏联，南斯拉夫共产党人才奉命对轴心国部队发动攻击。在党的领导人约西普-布罗兹-铁托（Josip Broz Tito）的指挥下，游击队进行着小规模的破坏活动，直到 1941 年 9 月占领塞尔维亚城镇乌日采并宣布解放乌日采共和国（Užice Republic）。游击队的目标很明确，是要超越民族解放，建立一个社会主义联邦，这使他们与主要由忠于流亡国王的塞族士兵组成的切特尼克（Chetniks）产生了隔阂。两支部队还因德国人报复抵抗行动的暴行而产生分歧；切特尼克希望避免挑起此类暴行，但铁托却认为这些暴行会驱使更多的人加入抵抗运动。切特尼克人在第四次战役中被德意击溃后收作轴心国鹰犬与铁托开战。然而相比之下，即使在游击队被迫撤退到黑山和波黑山区之后，他们仍然吸引了足够的新兵，将自己命名为人民解放军（PLA），并根据战斗能力、意识形态和全南斯拉夫特性挑选出精锐的士兵组建数支无产阶级旅。

1942 年 11 月，铁托召开南斯拉夫民族解放反法西斯委员会会议（the Anti-Fascist Council for the National Liberation of Yugoslavia），首次在波斯尼亚比哈奇镇（ Bihać）召开（1942 年 11 月 26 日至 27 日）。非共产主义者的参与使民族解放运动的宣称得以落实：该运动呼吁南斯拉夫境内的所有民族加入将该国从轴心国占领中解放出来的斗争。这一广泛的呼吁赢得了厌倦了种族仇恨的民众对游击队的支持。1943 年 11 月 29 日至 30 日，在雅伊采举行的第二届会议上，AVNOJ 承担了更大的立法和行政职能，并选举了中央民族解放委员会，该委员会实际上成为临时政府。铁托被宣布为南斯拉夫元帅，并通过了一项计划，将王国在战后重组为六个平等共和国的联邦。

 

尽管在第四次围剿中游击队丢失了根据地和首府比哈奇（Bihać），但游击队主力成功转移至黑山境内。占领地内日益壮大的南斯拉夫抵抗组织显然不是以纳粹德国为首的轴心国所希望看到的。同时由于担心强大的抵抗力量会鼓励盟军入侵巴尔干半岛，德国人和意大利人对游击队发动了四次大规模进攻，但均未达成预期目标。内雷特瓦战役后，德军暂时停止了对主力作战群（MOG）的进一步行动，但他们密切跟踪着MOG向东推进。

不惜一切代价

1943 年 4 月中旬，德军指挥部决定对 MOG 发起代号为 "黑色表盘 "的新攻势。希特勒向南斯拉夫地区德军发出命令，"各部队有义务并有权在这场战斗中不受限制地使用一切手段，如果能取得胜利，也可以对妇女和儿童使用一切手段......任何参与作战的德国人都不得因在战斗中的行动被追究纪律或军事司法责任"。德军立即在严格保密的情况下，开始准备和调动部队，参加在 MOG 控制的游击队领土上的行动，初步计划包围MOG，从而消灭皮瓦河(Piva)和塔拉(Tara)河之间的游击队。德军的保密行动甚至瞒过了盟友意大利人和其他仆从国军队。直到4月初即将开战的时候盟友们才被告知进行战前准备并紧急开赴战场。

德国司令部根据地形特点调整了针对游击队的作战计划：

“计划将主要的游击队师及其最高司令部集中在塔拉峡谷和皮瓦峡谷以及杜米托尔山之间自然孤立且几乎无人居住的地区，并在那里大量使用航空兵、大炮和山地部队摧毁它。第 1 山地师及其北翼的意大利第 19 威尼斯步兵（山地）师、路德维格战斗群（第 724 德国、第 61 和第 63 保加利亚团）、第 369 步兵师、第 118 猎兵师和克罗地亚独立国第 4 国民自卫队耶格尔旅部署在东侧和北侧的半圆。在第一阶段，这些部队应该控制桑扎克并将游击队推到塔拉河的左侧。第 1 阿尔卑斯山师、第 23 费拉拉步兵师和第 7 党卫军欧根亲王山地师的南翼应该从南部和东南部推动游击队。

除了这些部队之外，还有另外 4 个意大利师部署在亚得里亚海腹地，从阿尔巴尼亚边境到内雷特瓦河下游：这些意大利师是：科托尔湾的第 155 步兵师艾米利亚，第 151 步兵师佩鲁贾在维卢西、比莱查和特雷比涅地区，第 154 步兵师穆尔格在杜布罗夫尼克附近和第 32 步兵师Marche内雷特瓦河下游，从莫斯塔尔到梅特科维奇。”

与此同时，德国人与意大利人对于如何使用在前几次战役中归降的切特尼克人产生了严重的分歧。德国人认为切特尼克人是极其不可靠的，应该被缴械并投入集中营；意大利人坚持将其作为伪军参与战斗。5 月初，投降的南斯拉夫军官帕夫勒·久里希奇与第 1 山地师和第 4 勃兰登堡军团的部分地区建立了联系。德国人决定隐瞒他们的真实意图，所以他们让第一批解除武装的切特尼克人回家。通过与切特尼克人的通信，到1943年5月中旬，他们设法将大量由久里希奇领导的切特尼克人集中在科拉欣镇周围，那里已经部署了德国作战部队。在 5 月 14 日上午的针对切特尼克人的突袭中，尽管面临着意大利第 14 军司令埃尔科莱·隆卡利亚将军强烈反对，德国人还是在睡梦中俘虏了切特尼克人并解除了他们的武装。地面上的德军呼吁上级指挥部重新考虑逮捕切特尼克人的决定，因为他们被证明是对抗游击队的可靠盟友，但德国指挥部并没有放弃最初的想法。部分被俘的切特尼克人，包括久里希奇，被关押在希腊和波兰的战俘营中。在科拉欣附近俘虏了大部分黑山切特尼克人后，德国人继续进行黑色表盘行动。

轴心国战斗序列：

1）德国： 武装党卫军第七欧根亲王志愿山地师，第1山地师，第118猎兵师，第369（克罗地亚）步兵师，勃兰登堡第4团，加强的第724步兵团（第104师）

2）意大利：第1阿尔卑斯（山地）师，第19威尼斯步兵（山地）师，第23费拉拉步兵师，第32马尔凯步兵师，第151佩鲁贾步兵师，第154穆尔格步兵师及波德戈里察地区的部队

3）克罗地亚独立国：第 4 国民自卫军耶格尔旅，接受德军指挥的第369步兵师中的第63和第61步兵团

总共有 127000 名士兵、8 个炮兵团、坦克以及大约 300 架飞机参与了进攻。

南斯拉夫游击队：

无产阶级第一师（无产阶级第1旅，无产阶级3旅，克拉伊纳第3旅），无产阶级第二师（第2无产阶级旅，第4无产阶级旅，第2达尔马提亚旅），第三突击师（第5无产阶级黑山旅，第10黑塞哥维纳旅，第1达尔马提亚旅），，第七巴尼亚师（第7巴尼亚旅，第8巴尼亚旅，第13无产阶级旅），无产阶级第6旅，第15马耶维察旅

共计约16000名士兵以及4000名在之前四次战役中积累的伤员

 

突击！突击！

5 月 15 日上午，轴心国开始了针对游击队领土的行动。科拉欣（Kolašin）方向的第1山地师以及第369师部分向游击队发起进攻。与此同时，党卫军第七师部分推进到了加科（ Gacko ）和内韦辛杰（ Nevesinje）。5 月 18 日，党卫军第 7 师和意大利费拉拉师开始从南部向沙夫尼克（ Šavnik）、扎布利亚克（ Žabljak）和姆拉蒂涅（ Mratinje）进军。第一达尔马提亚旅和黑山第五旅的成功阻击了党卫军第 7 师右翼和意大利人并组织了对党卫军第 7 师左翼的攻击。在头五天里，德国人取得了重大成果。他们成功地在戈拉日德（Gorazde ）和察伊尼切（Čajniče）附近歼灭了MOG部分军队，从而威胁到了MOG的中央医院。到 5 月 20 日，前线出现了暂时的平静，意大利部队没有按时对第 7巴尼亚师的阵地发动进攻。在前五天的战斗中，游击队总部认识到了德军指挥部的意图。因此，他们采取了进攻行动的反措施，并确保退出包围圈。

 

把死字顶在头上——向福查突围

直到 5 月 21 日，德军几乎包围了MOG，但其部队相当分散。5 月 22 日，增援上来的无产阶级第 1 师成功在Čelebići 村附近击败了德军第118猎兵师一部和克罗地亚耶格尔旅一部（5 月 21 日第 7 山地团和 5 月 24 日第 13 山地团的瓦解）），从而消除了对中心医院的直接威胁。

经过10天的激战，德军没有达到作战目标，但MOG也无法突破包围圈。5 月 24 日，第1无产阶级师对德军和克罗地亚军的阵地进行了总攻。但德军顽强的抵抗致使直至5月25日无产阶级第1师仍未能突破福查附近的包围圈。25日德军第 369 师的部分部队在格拉达茨（Gradac）附近向第一师侧翼攻击后，这次突破被证明是无望成功的。5月27日，最高司令部下令将所有部队转移到塔拉河左岸。与此同时，无产阶级第2师征服了武切沃山脉（ Vučevomountain range）。武切沃占据及其重要的位置。谁控制了了武切沃，谁也控制了苏捷什卡河谷。5 月 25 日，游击队放弃了试图打破福查附近德军正在加固的包围圈。第二天，最高司令部决定尝试在武切沃和苏捷什卡取得突破。5月27日至28日夜间，英国军事代表团跳伞抵达最高总部。铁托向同盟国盟友请求援助，此时的苏联正在乌克兰与德军展开库尔斯克大会战，很委婉地拒绝了铁托的要求；而英军使团主动要求近东英国皇家空军空袭德军集结地的报告同样也被英军指挥部置之不理。

 

不久之后，所有部队都被命令向苏捷什卡河谷移动。在游击队的转移中，德国第118猎兵师第738团一部组成的阿纳克（Anaker）战斗群试图和优势兵力的南斯拉夫人争夺武切沃山脉的控制权。阿纳克战斗群进行了多次袭击，但均以失败告终，他们不得不向后撤退。同时前来支援的第118师一部被后撤的无产阶级第一师压制在德里纳河对岸。

 

游击队重组于5月31日完成，最高司令部决定扩建苏捷斯卡桥头堡以保证后路不被切断。与此同时，苏捷什卡河谷的所有地区都陷入了激战。从 5 月 31 日到 6 月 5 日，疲惫的黑山第 4 旅、第 7 克拉伊纳旅和第 10 黑塞哥维尼亚旅在比奥奇山崎岖不平的山坡和皮瓦河上游与德军进行了激烈的战斗。鉴于德国人的压倒性的兵力及优势装备储备量，胜算显然不大。此时最高指挥部已经发现同中心医院一道被困在苏捷什卡河谷中。

 

6月4日，最高指挥部下令分成两个方向突围：由无产阶级第一师和第二师组成的集团军将突破苏捷什卡河并越过泽伦戈拉山以及由第三突击师和第七巴尼亚师组成的集群与中央医院一起突破塔拉河，前往桑扎克（Sandžak）。由于疲惫和极度缺乏补给，以及开战前就流行的伤寒，所有游击队的战斗力不同程度的下降了。接下来的三天里，无产阶级第一师和第二师进行了极其激烈的突围战，攻守双方为了争夺每一棵树而血流成河。游击队成功地在苏捷什卡及苏珊河谷中与为大部队开通了一个5-6公里地通行区域。第一无产阶级师穿过米林克莱德（ Milinklade），并于 1943 年 6 月 8 日向泽伦戈拉突围。无产阶级第二师就没那么幸运了。在离沃卢亚克（ Volujak）不远的巴雷（Bare），与德军第118猎兵师展开了血腥的战斗。与此同时第三突击师及其他部队未能通过塔拉河，遂决定向泽伦戈拉山的友军靠拢。然而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人是靠希望活着的——突破泽连戈拉包围圈

6月6日，部队埋藏了所有的重武器开始渡河。德国人占领了苏捷什卡河的上游，但是没能占领制高点，在这里发生了苏捷什卡战役中最激烈的战斗，守卫的游击队达尔马提亚第二旅第二营指挥员6月8日发出了如下报告：“德国人用越来越强大的兵力越来越疯狂地冲击，我们人员伤亡达三分之二，但是你们仍可以指靠我们，就当我们的编制是满员的。”6月9日上午，约瑟普·布罗兹·铁托元帅在猛烈轰炸后受伤。英国军事代表团团长斯图尔特上尉在同一次袭击中丧生。也就在同一天，第一无产阶级师向德军方向发起了猛攻。面对游击队为了解放与生存而发起的攻势，轴心的仆从国最先支撑不住。6月10日，无产者第一旅在师长莱基奇的率领下，全旅排成战斗队形向德军第369师在巴利若维茨的防线发起冲锋，占领了阵地。6 月10日上午，无产阶级第1师突破了克罗地亚人为主力的第369师的阵地。在米列维纳地区，该师也突破了第二次敌方包围圈，使所有部队得以突破。

跟随着第二集团的铁托在突围阶段再次向共产国际发出求援电报：

“我们处境艰难，敌人再次企图包围我们。在我们向波斯尼亚中部和波斯尼亚东部前进的路线上，敌人夺取了所有的高地并构筑了工事，在这些高地上敌人配置了火炮、机关枪，其主力部队则企图包围我们。敌人不断从四面八方向我们进攻。敌人伤亡惨重，而我们也有很大伤亡，特别是敌机轰炸造成的伤亡很大，尤其是在6 月9日和10日。10日，由于敌机轰炸，英国的司徒尔特少校阵亡，笛金上尉和我负了轻伤。弹片炸伤了我的胳膊。司徒尔特少校是英国驻我们统帅部的军事使团团长。英国人说他们没有想到我们在进行如此艰苦的战斗。他们看到，我们的部队白天作战，夜晚行军。部队没有休息，也没有食物，现在已经没有面包，马都杀掉吃了。我们处境困难，但是我们将摆脱这种困境，尽管会遭到重大损失。敌人正在做最大的努力企图消灭我们，但他们不会得逞。我们请求你们在我们当前处境最困难的时候援助我们。”

 

当天晚上，突出重围的第七师带着600余名伤员与主力会合。

与命运相搏到底

此时仍在包围圈里的第三突击师及中央医院主体面临着极其严峻的处境：一方面在连日的激战中部队伤亡惨重，大量的士兵失去战斗力，成为了影响部队前进速度的因素，另一方面德军认为，只有小部分部队突破了苏捷什卡河谷，大部分游击队仍在包围圈内。因此，他们出动了近五个师的兵力来对付第 3 突击师。6 月 11 日，达尔马提亚第 1 旅作为第 3 师的先头部队，开始越过 Tjentište 突围。不久，先遣旅与第 3 师师部失去联系。

萨瓦与集团军司令部和师司令部在旅参谋的陪同下，对局势进行了评估。无线电报员给最高指挥部打了一份电报，其中写道：

"我们正与伤员在一起。我们正准备突围......

决定于 6 月 12/13 日从德拉古什方向突围...... 6月12日至13日，决定向德拉古什-塞德罗-捷恩蒂什特-克雷科维-奥兹伦-米林克拉德方向突围。“

师长向指挥部全体士兵和师级领导下达了指示，其中特别写道：

我们的位置至关重要。德军准备了多个包围圈......

保护伤员作为最神圣的任务，已经形成了新的局面......

一旦第一夜降临，第三师将立即行动......

先头部队--黑山第五旅与莫斯塔尔营。然后是中心医院--桑扎克第三旅。突破的大方向--苏捷斯卡河、泽伦戈拉--比耶利尼奇......

黑山第五旅应不惜一切代价突破敌人的包围圈......

不要留下任何伤员...

师部与先头部队一起行动...

如果整支部队--旅和营--无法突围，则应以小队、小组和个人为单位突围。我们再次要求官兵们拿出最大的勇气和自觉性。

在命令的最后，萨瓦补充了这样一句话：

全师看来已经无法突围，因此要采取特别措施，以小组和个人为单位突围！

 

第三突击师师长萨瓦-科瓦切维奇

在 德拉戈什-塞德洛，萨瓦向集结完毕的师部下达了最后一道命令，并确定了经由  苏捷什卡和特文迪斯拉向泽伦戈拉发起进攻的方向。

与最高统帅部的最后一次无线电联系后，6 月 13 日凌晨，第3师向特文迪斯拉发起总攻。士兵们不畏牺牲地冲向了德军战壕，但到了中午时分，攻击开始变得越来越弱。第 3 突击师师长萨瓦-科瓦切维奇（Sava Kovačević）在对德军战壕的第一次进攻中阵亡。战至下午，第 3突击师被彻底击溃，只有小股士兵继续突围。随之而来的就是极其惨烈的屠杀。德国人动用军犬搜索躲在山上的伤员护士，一经发现即就地处决。

苏捷什卡战役纪念碑留下了部分第三突击师官兵对于最后的冲锋的描述：

"6月13日凌晨3点钟，纵队开赴德军防线。当黎明的第一缕曙光昭示着新的一天的到来时，燃烧的克雷科瓦村下的第一声爆炸标志着第三师开始向苏捷斯卡突破。战士们冲进了德军战壕。萨瓦-科瓦切维奇（Sava Kovacevic）师长是最早遭到攻击的人之一。在他的号召下，纵队从前沿向后方发起猛攻......

德军发起了可怕的射击。德军从第一道战壕里投掷炸弹，在山丘后面用大炮和迫击炮轰击。苏捷什卡（Sutjeska）、克雷科瓦（Krekova）、科苏尔（Kosur）和喀山（Kazan）之间的整个地区顿时陷入火海。攻击德军战壕的战士和在苏捷什卡转移的战士纷纷牺牲。不久，德军第一道战壕被攻克，并开始占领第二道战壕......

黑山第五旅连长卢卡-武契尼奇写道：

"士兵没有离开指挥官，指挥官也没有离开战士。

没有活着的士兵，甚至连死人都没有分开。"

第三师莫斯塔尔营政委 Enver Cemalovic写道：

"中午前后，苏捷什卡谷死一般的寂静。寂静似乎是对那些作为我们民族解放战争这一最伟大史诗的永恒见证者而留在那里的人们的致敬。

"WE WILL FALL ON THE FIELD OF HONOR""

（"我们将倒在荣誉的战场上）

我们经历了死亡，看，我们不怕。听着，救援的同志，不要为我们牺牲。你们已经履行了对我们的职责。几个月来，你们带着我们从波斯尼亚的尽头出发，经历了最艰苦的斗争和战斗。我们将倒在荣誉的战场上。我们的死亡将为世世代代带来自由，我们的朋友将为我们复仇。优先拯救健康的同志们，我们看到我们被包围了。'

1943 年 6 月 13 日。第三突击师在与20倍于己的约四万名德军士兵的碰撞中被击溃，一半以上的战士和一千多名伤病同志被永远地留在了苏捷什卡河谷。该师被击溃了，但没有被打败......

第三师原本可以整个或分成几个小部分向几个方向突围，但根据斗争的传统，它试图抢救伤员，从而使自己面临被消灭的危险。无论是最高统帅部还是第三师司令部，都没有忘记这一重大的军事和人道义务。

这些勇敢的指挥官将永远留在战场上！

战后统计结果显示，南斯拉夫游击队共计死亡7000余人，还有1500名试图帮助游击队的贫民遭到屠杀。三个主力师平均死亡率达到百分之三十，第七师达到了百分之五十，伤者不可计数。

据德军第1山地师的报告说：“被俘：498人，其中411人被枪杀。”大多数无法动弹的伤员（其中约700人）被游击队员和护士藏起来。然而，德国人用搜救犬搜索地形，将他们和护士一起杀死。此外，还有大量平民被杀。经此一役南斯拉夫抵抗力量遭受到了重大打击。

南斯拉夫人的英勇斗争得到了敌人的高度评价：德国战地指挥官鲁道夫·吕特斯将军在他的最终报告中将所谓的“共产主义分子”描述为“组织良好，领导巧妙，战斗士气高得令人难以置信”。

游击队的成功突围在当地民众中树立了威信，使民众认为他们成为一支可行的战斗力量。因此，他们能够招募新兵补充损失，重新扩军，并在波斯尼亚东部发动一系列反击，在接下来的 20 天内清除了轴心国在弗拉塞尼察、斯雷布雷尼察、奥洛沃、克拉达尼和兹沃尔尼克的驻军。这场战斗标志着游击队控制南斯拉夫的转折点，并成为南斯拉夫战后神话的一个组成部分，铭记游击队的英勇牺牲、在极端痛苦下的顽强斗争和为着民族解放的道德坚定

党派抵抗的本质是，针对它的行动必须要么完全消除它，要么让它比以前更强大。前五次进攻的后续行动就证明了这一点，在一次又一次的进攻中，在民众的支持下，游击旅和师在经验和武器装备上都比以前更加强大。除了死亡、监禁或饥饿之外，别无选择。不能采取半途而废的措施；德国人除了留下一片废墟之外什么也没留下。在其他情况下，这场战争可能仍然是国外反动派所说的纯粹意识形态的战争（德国的宣传也竭尽全力支持他们），但现在却变成了一场保卫国家的战争。这一点非常清楚，以至于没有地方主义的余地。塞尔维亚人、克罗地亚人、斯洛文尼亚人、马其顿人、波斯尼亚人、基督徒和穆斯林、东正教和天主教徒，在努力生存的绝望中消除了分歧并走向强大。                  

——巴兹尔·戴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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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jko Miljanic: Velike bitke, Beograd, 19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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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znaci.net/00001/25_8.htm

Resistance | Nazi Occupation, Collaboration & Liberation | Britannica

Battle of Sutjeska - Symbol of resistance to fascism - Virily

Battle of Sutjeska statistics (balkanwarhistory.com)

Case Black | Military Wiki | Fand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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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3rd Shock Division onslaught to death (balkanwarhistor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