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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杂谈丨古代皇权为何往越来越集中的趋势发展?

纵观中国古代史,我们会发现,中国古代历史上的皇帝权力,按照时间线来看,是越到后期,皇权的影响力就越大,君主专制就越严重。那么,是什么原因导致了中国古代皇帝专制现象越来越严重?

1、秦汉之变

一般认为,在先秦时代,中国奉行君主统治下,贵族世卿世禄的格局。而贵族世卿世禄的传统,也让君主权限相对不大。事实上,从春秋时代,诸侯君主经常被臣下杀戮,而臣下谋害君主后,还不得不从公室内拥立新君主的细节来看,不难看出这种模式的稳定性。而这一切,在战国时期发生了一定的变化。

先是晋国被卿大夫瓜分,而后还得到了周天子的承认,这意味着卿大夫也可以取代诸侯成为新的诸侯,原本的规矩被打破。但是世卿世禄的传统并没有变。虽然后世的人津津乐道秦国在商鞅变法以后,让很多草根子弟有了阶层跃迁的通道,但其实这是一个误判:因为纵观秦国的上层社会,几乎找不到依靠军功实现上位的秦国草根子弟——换句话说,哪怕是秦国在推行商鞅变法以后,秦国的老贵族们,依旧掌握一定的话语权。

秦王政在位期间,秦横扫六国,统一中国。不过,秦的统一也不过昙花一现而已。布衣出身的刘邦,带着一群同样布衣出身的支持者,在秦的废墟上,建立了西汉帝国。

这意味着,之前的世卿世禄社会,遭到了格式化——六国的官僚体系被秦摧毁,而秦的官僚体系也随着秦的崩溃而消失。

不过,和刘邦一起打天下的功臣——比如陈平、周勃等人,组成了新的官僚体系。而且,按照起初的制度设计,西汉奉行的应该是天子和功臣集团共治天下。天子世袭罔替的同时,功臣集团也世代掌握官僚体系。当然,这种模式无疑是西汉皇帝不愿意接受的。

因为世卿世禄群体的存在,意味着皇帝的权力受到制约。所以汉文帝时代,汉文帝对功臣集团进行了一番打压、分化、瓦解,同时提拔外戚掌握朝政——毕竟,统治一个帝国,皇帝必须考虑下放权力给大臣们。所以汉文帝在夺回功臣集团的权力以后,也只能把权力转给别人。外戚自然是首选。因为外戚的尊荣,来自皇帝。如果皇帝地位不保,外戚的尊荣也不复存在。

当然,单靠外戚是不行的,所以汉文帝在登基第二年,就颁布招数,要求各地举荐贤良方正给自己,用来做官僚集团的迭代之用。

2、世家门阀

汉文帝的改革虽然让功臣集团很快边缘化。但是,新的问题也来了:

首先,由于新皇帝登基,导致权力格局出现变化,所以,西汉的外戚主体上下场不好。比如卫子夫的娘家,就遭到了打击。同时,举贤良方正到了东汉时期,形成了世家门阀。而世家也形成了新的世卿世禄格局。

所以到了魏晋南北朝时期,皇帝的权力再度受到限制。到了世家门阀权势登峰造极的东晋,东晋天子也不过是门阀的傀儡。

隋唐时期,隋唐皇帝为了扩大权限,于是推行科举制度。不过,新制度的确立并非皇帝一厢情愿所能办到的。所以,虽然隋唐时期确立了科举制度,但是,想参加科举,还是需要世家的推荐才可以。这也意味着,隋唐皇权虽然比照前朝有所扩张,但主体上还是要受到世家的压制。

这一切直到晚唐才出现变化。

在黄巢起义和五代十国的冲击下,世家随之消亡。因此,到了北宋赵家兄弟收拾破碎山河的时候,科举制也发生了变化:那就是由于世家的消失,科举可以直接报名参加。

当然,宋朝皇帝为了防止大臣权力过于集中,于是扩大官僚队伍,稀释官僚权限。不过即便如此,南宋时期依旧存在丞相擅权的现象。从这可以看出:皇权还是要遭到相权的挑战。

3、明清皇权独大

明朝初年,朱元璋有感宋元两朝权相的存在,让皇权受到挑战,于是朱元璋设计了一个一劳永逸的制度:那就是取缔丞相职务,皇帝事实上兼任丞相,直接领导百官。不过,之所以存在官僚集团,原因就是因为治国不是一个人就能完成的,需要群策群力。所以,朱元璋废丞相以后,设立了内阁。让内阁以皇帝兼丞相秘书团队的身份,协助皇帝处理政务。这在很大程度上,杜绝了明清两朝出现权相现象。

而朱元璋废掉丞相制度,也被视为中国古代史上,君主专制走向巅峰的标志性事件。

4、结语

本质上来说,君主渴望扩张君主权力,其实是人性的一种本能。不论是历史学也好,还是经济学、法学也罢,本质上都是基于人性为起点的学问。而古代中国皇帝之所以能不断扩充皇帝权力,很大程度也在于:古代中国的基本盘是黄河流域,而黄河流域是一个整体。皇帝只要能做到通过官僚集团统治黄河流域以后,就可以大体上维持古中国的统一局面。

帝国处于统一局面后,皇帝可以集中精力去压缩官僚集团的权限。因此,这导致从秦汉以来,皇权越来越大,到了明清时期,登峰造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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