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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说“上善若水”,关于人性,2000多年前的古人早就洞悉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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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法家思想,我们都知道,它是与儒家和道家思想齐名的一个思想流派,是中华传统文化的精髓,也是对我国几千年中华文明发展影响非常深远的一种思想。比如,秦朝能拥有强大的军事实力,击败当时的其他六国,建立了第一个统一王朝,其中“法家思想”可以说功不可没。秦朝的商鞅和当时的丞相李斯,就是典型的法家思想的代表。再比如汉代有“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虽然表面上,将儒家思想确立为了官方的正统思想学术。但实际上,我们都知道,汉代的治理是“外儒内法”,对外宣传是以儒家思想的“德”治,但实际上奉行的是法家思想的“法”治。

那就是法家思想有什么特点,和儒家和道家这两大思想有什么差异呢?法家思想又是如何影响我国历朝历代的治国理念的呢?这本书《法家第一课》回答了这些问题,并且作者以非常通俗易懂地,阐述了法家思想的精髓,以及法家思想的发展过程。绝对称得上是“法家思想的第一课”,让我们对法家思想有一个全面、整体的了解。

说到法家,我们第一个想到的是法家思想代表人物韩非子,但实际上,在中国历史上,法家思想的“法、术、势”都不是韩非提出的,而韩非将他们整合到一起,集合成为了“法家思想”体系,所以,我们常常称韩非为“法家思想”的集大成者,而不是创始人。

相较于儒家和道家思想,法家思想可以说是“大器晚成”。法家思想成型很早,最早可追溯于夏商时期的理官,成熟在战国时期。春秋、战国亦称之为刑名之学,经过管仲、士匄、子产、李悝、吴起、商鞅、慎到、申不害、乐毅、剧辛等人予以大力发展,遂成为一个学派。战国末韩非对他们的学说加以总结、综合,集法家之大成。

02

今天,首先,我们来聊聊,法家思想和儒家思想、道家思想究竟有什么不一样。在书中,作者用一句话总结了这三个学派思想的主要差异:

儒家是文化主义的,诉诸立德和教化;道家是自然主义的,遵从个人的自觉自愿;法家是国家主义的,依赖权力对生活的全面干预。

在人性论来看,儒家是以“人性本善”为基础的。虽然儒家的荀子也认为,人性是恶的,但主要是强调需要通过后天的教导,引导人性向善。儒家的思想中,人性中的善还是主导的,孟子说“人性之善也,犹水之就下也”,人性是向善的,就像水往下流一样自然。儒家不仅认为“人之初,性本善”而且,还将对“善”的追求作为最高德行标准,在儒家经典《大学》中一开篇就说“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至善”是儒家所追求的一种至高境界。

而道家思想中,显然人性是无善无恶的,是一种自然的属性,道家并不强调人性是不是善的。道家认为善恶都是相对的,在老子的道家经典《道德经》说“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天下认为事情都是相对的,善恶、美丑、有无都是相对出现的。但道家也是宣扬人心向善的,也就是希望人们追求“善”,老子说“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但道家的“善”和儒家的“善”有一个本质的区别,道家所谓“上善若水”,就是说真正的“善”是一种自然而然的流露,是一种“无为而无不为”的境界;但儒家的善,显然是一种通过对思想和行为教导和引导,而去追求的一种“善”。换句话说,道家的“善”是一种自然的“善”,而儒家的“善”是一种人为的“善”。到不管怎么说,不管是儒家还是道家,都是主张人们向善,去追求善的。

03

但法家思想就有点不太一样,首先法家思想是以“人性本恶”为基础的。因为人性是恶的,所以,法家思想的重要作用就是去抑制人性中的“恶”,甚至是利用人性中的“恶”。

关于人性,早在2000多年前,我国古代的思想家们就有很多深刻的洞见,管仲在《管子·形势解》中说: “欲生而恶死”、 “利之则来,害之则去”,其实就是说,人都是贪生怕死的,人们见到利益就争,遇到祸害就躲;

管仲

商鞅在《商君书·算地》中也说:“饥而求食,劳而求佚,苦则索乐,辱则求荣”。意思是说,人饿了就要吃,累了就要睡,苦了就要寻求欢乐,屈辱了就要追求荣耀;

而韩非子在《韩非子·内储说上·七术》说:“非名之,则利之”,意思是,人的作为不是为了名就是为了利,等等。这些说法综合起来就是人性是自私自利的。后人把这种见解概括为人性恶,将其列为儒家人性善的观点的对立面。

人的本性是“恶”,都是趋利避害的,都是自私自利的,这就是说,在法家那里,人的自私自利不可能被克服,如果这个性质被改变了,人就不是人了。以此为依据,法家提出了“以法治国”“重罚轻赏”,用强力抑制恶的人性,从而维持正常的社会秩序。

由于人性是恶的,法家对儒家以德治国的主张嗤之以鼻。道德作为善,只能鼓励善良的人做善事,对于恶人没有任何作用。所以他们反对实施仁政,韩非甚至说,什么时候君主不讲仁爱,臣民不讲尽忠,国家强大的日子就到来了。

为什么?因为这意味着一切都开始围绕利益这个主轴来运转,而每个人实现自己利益的行动就会形成促进国家强盛的合力。从这里也可以看出,法家讲人性,有着鲜明的目的性,紧紧扣住富国强兵这个主题;换句话说,法家是从政治角度来观测人性的。处理利益关系本来就是政治的最重要内容,因此法家把人性看成自私自利也就不足为奇了。

04

人性本恶,自私自利并不是什么坏事,历史发展往往是以这样的“恶”为杠杆的。著名的思想家,古典经济学的开山鼻祖亚当·斯密就是充分利用了这一点,然后构建起来了一个强大的市场经济学体系。每个人的自私自利,整体上却推动了整个社会经济的良性发展。亚当·斯密在著名的《国富论》中说:“我们每天所需要的食料和饮料,不是出自屠户、酿酒家或烙面师的恩惠,而是出于他们自利的打算。”

这个思想今天看来平淡无奇,但却把当时一只脚已经跨入工业文明的英国彻底推进了新时代,为建立现代经济秩序奠定了基石,从而引领了人类的巨大飞跃。后人把这个思想的提出与牛顿的科学发现、瓦特的蒸汽机发明相互并列,作为那个时代最伟大的变革事件。

亚当·斯密

从亚当·斯密的时代再往上推2000年,韩非也清楚地表达了这个思想,而且在叙述方式上惊人的相似。他说:“医生时常吸吮病人的脓血,不是有什么骨肉亲情在里面,而是由于利益驱动。所以造车人做出了车,就盼着别人富贵;匠人打制好棺材,恨不得别人早点死掉。不是造车人善良而匠人恶毒,因为人如果不富起来,车子就卖不出去;人要是不死掉,棺材不知道卖给谁。匠人的本心并不是憎恨人,而是利益系于人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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