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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称为逸群之才的诸葛亮,北伐中是否做到了知人善用?

诸葛亮,在小说《三国演义》中被描写成经天纬地之神人,不仅长于行军作战,而且知晓术数阴阳,躬耕垄亩便提出天下三分之策,其成为蜀汉其后几十年的国策,初出茅庐即火烧博望退夏侯,一战成名,接下来的舌战群儒,缔结孙刘联盟,草船借箭,三气周瑜,北伐中原,点灯续命都被读者所津津乐道。不可否认,这里的武侯有很多艺术加工的痕迹,不能尽信。

在正史中的诸葛亮,也确实是治国良相,在政治,军事,法律,内政,机械等领域都做出了卓越贡献。《三国志》作者陈寿评价诸葛亮:逸群之才。但是,在第一次北伐中原的过程中,诸葛亮真的做到了知人善用吗?如果所派遣将领有所改变,是否会更接近诸葛亮北伐的目的呢?

(诸葛亮像)

引言

223年,蜀国皇帝刘备在夷陵之战中大败于陆逊,国力大减,刘备也满腔愤懑与不甘地病逝于白帝城,诸葛亮被刘备托孤,辅佐蜀国后主刘禅,对外与孙吴重新缔结联盟,对内平定少数民族,储备军需,操练三军,等待时机伐魏。而魏国自刘备亡故后,将精力集中于东吴,多次南征,但效果不甚显著,与吴军相持与寿春等地。

而魏国因为军力南倾,与蜀汉接壤的汉中,陇右等地防卫明显松懈,此时诸葛亮认为,蜀地虽有天险,但是土地人口资源远远不如中原腹地,如果长此据险自守,在曹魏或孙吴决出胜负一家独大的局面下,只会坐以待毙;加上经历了几年的休养生息,蜀国军力已经大幅提升,此时应当打通汉中,取得通道进军长安,直指曹魏腹地。于是,诸葛亮先后五次派兵北伐,但是北伐的结果,可以说远远低于诸葛亮的预期。

在《三国志》中记载:“亮有吞魏之志久矣,不始于此众人方知也,且于时师出无成,伤缺而反者众,三郡归降而不能有。姜维,天水之匹夫耳,获之则于魏何损?拔西县千家,不补街亭所丧,以何为功,而蜀人相贺乎?”

(诸葛亮北伐路线)

那么,这其中,尤其是关键的第一次北伐中,有没有因为诸葛亮不识人导致的战略性失误呢?

子午谷奇谋胎死腹中,蜀军获得巨大战果

首先,让我们依次看看第一次北伐过程:第一次北伐中,魏延首先提出了激进的子午谷奇谋,建议由其亲自率领五千精兵,负粮五千,自褒中出,沿秦岭向东,急行军十日而出,直抵长安,而后诸葛亮大军从斜谷赶来汇合与长安,占据潼关与魏国对峙,将蜀国防线从汉中前提至潼关,如果成功了,绝对是对魏国的巨大打击。

但是,此计被诸葛亮否决,子午谷奇谋的关键在于速,部队不能携带重型攻城器和大量粮草,十日急行军后基本没有休整就立刻攻城,长安虽然不是曹魏的核心,但毕竟是做过二百余年都城的大城池,城防坚固,那么带着五千疲惫蜀军的魏延要如何攻城呢?

《三国志注》引用《魏略》的记载是:“闻延奄至,必乘船逃走”,长安唾手可得。”

(子午谷奇谋地图)

意思就是说长安守将夏侯楙是个废物,听说我魏延天神下凡兵临城下来了,肯定吓得逃跑了,长安就是我们蜀国的地盘了,啊哈哈哈就是这么简单的事儿,丞相你让我去就完了。现在看来,魏延作为一员虎将,不把夏侯楙看在眼里,也情有可原,并且不计生死不辞辛劳,愿意领先锋急行军,也体现了他的武勇。

但是行军作战不是一城一地的得失,诸葛亮认为子午奇谋本来成功率就极低,如果被人发现,五千蜀军就陷入进退维谷之境,被人逐步歼灭,就算抵达长安。只要夏侯楙不选择弃城逃跑,魏延也无计可施,周边魏国援军抵达,蜀军连个逃跑的方向都没有,退一万步来讲,就算魏延撵跑了夏侯楙,占据长安,在蜀军兵马无力突破祁山的情况下,兵马粮草不济的魏延又怎么镇守长安,所以诸葛亮选择了亦步亦趋的稳健方案。

同时在关羽张飞黄忠法正去世之际,任用镇东将军赵云、扬武将军邓芝这一强力组合做疑兵,自己亲率大军攻打祁山,由于魏军毫无防备,被突如其来的蜀军打的戳手不及,瞬间丢掉了南安、天水、安定三郡,导致魏国朝野震惊。

(马谡街亭地图)

街亭失守,蜀国失去前期优势

远在洛阳的魏明帝曹睿急率大军亲征,派大将军曹真和张郃分抗赵云和诸葛亮,赵云部乃是疑军,无需和曹真正面交锋,压力全部集中在诸葛亮部,诸葛亮料定张郃的目标是蜀军的咽喉街亭,倘若街亭在蜀国手里,魏国千万大军也无法顺利抵达,蜀国可以集全力拿下陇右,拿下陇右后,魏国援军到达也可以据地利坚守,但是街亭如果失守,蜀国就得退回汉中,北伐无功而返并且劳民伤财,士气低落。

所以街亭的关键就是拖,这种时候最应该选择沉稳有经验的老将,比如魏延吴懿,在名气上不低于张郃,另魏军有所忌惮,在战略上不犯低级失误,稳扎稳打,就算失守街亭也让魏军伤筋动骨,无法立即对陇右战局造成巨大影响,但是,诸葛亮却出人意料选择了被先主评价为“马谡演过其实,不可大用”的马幼常。

在《三国志》中记载:“亮使马谡督诸军在前,与郃战于街亭。谡违亮节度,举动失宜,大为郃所破。”

过程就不必细说,大概就是马谡只熟读兵法无实际带兵经验,带兵驻扎山上摆置之死地而后生之势,被张郃切断与王平的联系,导致蜀军溃败街亭失守,多亏了王平力挽狂澜,阻断张郃追击,使魏延部和高翔部安全撤退,而赵云对战曹真也处于不利局面,选择撤退,曹军趁势收复陇右。而蜀军因为街亭失守丧失了全部优势,最后只能撤回汉中。

(马谡,王平)

无功而返,蜀军迁移魏国百姓归国

由于汉朝连年战乱不断,百姓人口锐减,蜀国人口据估算为220万,就算参军比例达到十一,也不过22万人,精兵比例更少,比起战争胜负的政治影响,和蜀军对魏军倘若大胜的心理压力,诸葛亮更期待将陇西一带形成自己的产量地及兵源地,此消彼长,施压洛阳。纵使战败,为了减少损失,诸葛亮还是顺手捎带了千余户百姓回蜀地,虽然效果聊胜于与,但是也是北伐的方向所在,至此,第一次北伐中原以失败定论。

《三国志》中记载:“郭冲四事曰:亮出祁山,陇西、南安二郡应时降,围天水,拔冀城,虏姜维,驱略士女数千人还蜀。人皆贺亮,亮颜色愀然有戚容,谢曰:“普天之下,莫非汉民,国家威力未举,使百姓困於豺狼之吻。一夫有死,皆亮之罪,以此相贺,能不为愧。”

结语

第一次北伐倘若成功,吴国也可以趁魏国将兵力西调的时候效仿蜀国进攻魏国,魏国自然应接不暇。但是第一次北伐以失败告终,给魏国以警示,导致蜀国后期无法出奇制胜,永远在战斗开始前扮演不利一方的局面。

纵观北伐全程,不难看出,诸葛亮清楚明白蜀国和魏国综合国力差距巨大,他希望通过北伐占据魏国凉州雍州等地的肥沃土地(比起蜀国山地,凉州雍州确实算是沃土了)和纳入魏国人口增强蜀国国力,蚕食魏国优势。这一战略方针是北伐之前就制定下来的,所以他否定了子午谷奇谋合情合理,甚至可以说挽救了魏延和魏延口中的五千蜀军。

(第一次北伐线路)

第一次北伐诸葛亮带了赵云、邓芝、马谡、王平、高翔、张休、李盛、黄袭等,加上未出战的魏延和吴懿,可见重视程度足够。虽然之前迅速收复陇右三郡,取得巨大军事胜利,但是街亭一战选择了马谡,确确实实是导致街亭失守的原因,从街亭失守后带领千余人让张郃疑不敢前的王平表现来看,王平甚至比马谡更有资格镇守街亭。

证明诸葛亮选错了人,马谡不仅言过其实,纸上谈兵,而且拒绝听从王平的建议,坚持驻扎山顶,是导致蜀军溃败的原因。假设是诸葛亮领军吴懿王平,亲率兵马驻扎街亭,张郃大概率无法率魏军突破街亭,赵云魏延邓芝加上北伐归顺蜀军的姜维,在曹真兵力有限的情况下,集中攻击陇右及曹真部,也有很大可能占领陇西全郡。

不难看出,诸葛亮不可谓不重视街亭,但是从马谡的言谈和承诺上,结合马谡对兵法行军的了解,还是选择了相信马谡,而正是这一选择让第一次北伐毁于一旦。街亭失守诸葛亮确实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那就是相信选择了马谡,后世也大多承认这一观点,但是,人无完人,丞相一生为蜀汉做到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历史也没有如果,作为旁观者的我们,只能在哀叹马谡之不争时,为诸葛亮感到一丝不甘。

参考文献:《三国志》、《三国志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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