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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最大程度的引用原文,看清薛宝钗到底是人是鬼还是贼?

在原文段落和论据的支撑下,作者写的是“山中高士晶莹雪”薛宝钗还是古代绿茶白莲花鼻祖,或者别的什么鬼?本文尽量不做评价,只摆事实,并提出疑问。

她的曾祖父薛公曾做过“紫薇舍人”,就算等于紫微舍人即中书舍人,这个官职在这个官职在历史上最辉煌的唐开元年间也是五品,“凡诏旨制敕,玺书册命,皆起草进画”相当于皇帝秘书,是中书省的办事员,中书舍人不止一个,而是有六个,上面是正三品中书侍郎,再往上是尚书。

可惜了她的曾祖父薛公连个侍郎也没混上,子孙都开始“领内府帑银行商”,还留下了读书不能明理辅国治民,“竟不如耕种买卖,倒没有什么大害处”的家训。

“内府皇商”是清朝特有的元素,但不是官职,对于清初八大皇商来说是御赐荣誉,对其他内务府商人来说,只不过是外人奉承的一种叫法,如果自称皇商,那就是等于给自己脸上贴金。

清朝的内府采办多是上三旗皇帝家奴,共分三个等级,总数约有几百人之多,内务府的采办商人和户部挂名的商人虽然不太一样,但都是领帑银行商的,甚至清朝很多民间盐商、临时供应物资的小商贾,有时候也可以领帑银行商。

当时真正厉害的大采办、“大皇商”是御赐八大皇商如范永斗等家族,或者曹寅那种官商,财富惊人,成就突出,不仅他们的子孙族人科举做官,还有皇帝御赐的官职头衔,经营的都是盐、铁、铜、建材等行业。

封建社会末期出现官僚、商人、地主三位一体的现象,很多大官僚不仅兼并土地,而且手里垄断许多暴利商业,又比如明朝的严嵩、徐阶,清朝的和珅等人。比较典型的文学形象就是《金瓶梅》中的西门庆.

但是很可惜,《红楼梦》里负责供应“杂料”的内府采办比这些大皇商,大官商相差太远,甚至比垄断桂花的夏家都差远了,因为古代的桂花是真的很贵。

清朝内府的很多小采办,“小皇商”甚至是罪奴或家属充任,在内府做着给宫廷服务的最底层工作。

这些内府中小采办的资格可以继承,但是没有官职,做得好可以升职,还可以出任盐政、织造等肥缺,但是他们升职之后却不能再继续领帑银行商了。

她出场的时候,她哥哥正打点行装准备进京:“一为送妹待选,二为望亲,三因亲自入部销算旧帐,再计新支,——实则为游览上国风光之意。”

可作者又写:“近因今上崇诗尚礼,征采才能,降不世出之隆恩,除聘选妃嫔外,凡仕宦名家之女,皆亲名达部,以备选为公主、郡主入学陪侍,充为才人、赞善之职。”

可偏偏她家里又没有一个人在朝为官,家族只在金陵本地发展,父亲哥哥没官职,故而母亲没有“金花诰”,元春省亲大典上,因“外眷无职,未敢擅入。”也没资格被称“太太”、“夫人”,只能被称作“母亲”、“妈妈”和“奶奶”。

所以她是怎么获取海选资格的呢?仅有的合理解释就是所谓的清朝选秀女官,也不过就是清朝内务府上三旗选宫女,内府商人的女儿有资格参加,真正那些仕宦名家的女儿参加的多是妃嫔选秀。

而选秀的事情后来也没有再提过一个字,书中出现那么多仕宦名家的女孩子,秦可卿、二尤、三春、黛玉、邢岫烟、李纹、李绮、甄家三小姐、傅秋芳等人也提过有人去参加过这次“才人、赞善”的选秀,这些女孩子家里可实实在在都是有父亲哥哥在朝为官的,就算不是名家,也是仕宦了。

她跟着母亲哥哥来到姨妈姨夫家里,名为探亲,实为避难,因为她哥哥已经是个“社死”的人,她母亲一心指望着姐夫给她管教儿子,“正要同居一处,方可拘紧些儿子”。

所以嘴上说着:“咱们先能着住下,再慢慢的着人去收拾,岂不消停些”、“我和你姨娘,姊妹们别了这几年,却要厮守几日”。但实际上当姐夫和亲家母留他们住宿,就一下子赖上不走了,还自己表示:“一应日费供给一概免却,方是处常之法。”

不是?人家就是客气一下子,怎么就要“处常”了呢?

她那绝望的文盲母兄不懂事儿,难道无书不读的她连《增广贤文》都没看过,不知道什么叫做“久住令人贱, 频来亲也疏”吗?

书中又写:她“年岁虽大不多,然品格端方,容貌丰美,人多谓黛玉所不及。”这里的“人”到底又是谁呢?作者很快给出了答案:“宝钗行为豁达,随分从时,不比黛玉孤高自许,目无下尘,故比黛玉大得下人之心便是那些小丫头子们,亦多喜与宝钗去顽。”

竟然是贾府的一些爱嚼舌根传话的“下人”和眼皮子浅的粗使丫头们在夸赞她。

这些“下人”里,必须有她那好姨娘的陪房周瑞家的,因为冷香丸的故事她可只给周瑞家的详细科普过,可很快就传的宝黛都知道了。

这周瑞家的也是极喜欢给林黛玉使绊子的,送个宫花都最后送黛玉这个贵客,结果被黛玉怼到脸上,就不敢张狂了。这种喜欢蹬鼻子上脸、小人得志的刁钻恶奴就是欺软怕硬,后来王熙凤发狠要撵她儿子,她也是吓得一句话不敢说。

至于贾府那些三等粗使丫头,平时做的都是在院子里洒扫的事儿,连主子们的房门都进不去,更别提得到主人的赏赐和重视,也没有什么见识。

忽然来了个表小姐,不但和她们说笑嬉闹,还给她们一些小恩小惠,哪怕是傻大姐,可能也要夸一句:太太的外甥女可真大方随和呀!

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小丫头子们好像并不太愿意真的接近她前有佳蕙不愿去蘅芜院跑腿,后有靛儿认定她私藏了丫鬟的扇子。

第二十六回中,小红的画笔被莺儿拿去,小红打发小丫鬟佳蕙去蘅芜院拿,佳蕙却赶紧找借口跑开。

佳蕙道:“花大姐姐还等着我替她抬箱子呢,你自己取去罢。”红玉道:“她等着你,你还坐着闲打牙儿?我不叫你取去,她也不等着你了。坏透了的小蹄子!”

然后作者又转一笔写道佳蕙去潇湘馆拿了赏钱来给小红保存,对比简直不要太明显,谁是真正端庄有度,受下人丫鬟敬重喜爱的大家闺秀呢?

书中写:佳蕙听了跑进来,就坐在床上,笑道:“我好造化!才刚在院子里洗东西,宝玉叫往林姑娘那里送茶叶,花大姐姐交给我送去。可巧老太太那里给林姑娘送钱来,正分给他们的丫头们呢。见我去了,林姑娘就抓了两把给我,也不知多少。你替我收着。”便把手帕子打开,把钱倒了出来,红玉替他一五一十的数了收起。

她所谓的“举止娴雅”、“端庄豁达”也早就在第三十回中显得自相矛盾起来。靛儿能在贾母内堂行走,应该已经不是一般粗使小丫鬟了,面对一众姑娘奶奶,只怀疑:“必是宝姑娘藏了我的。好姑娘,赏我罢。

她却不顾贾母、王夫人、王熙凤等亲戚家当家女主人在场,指着靛儿的鼻子大骂:“你要仔细!我和你顽过,你再疑我。和你素日嬉皮笑脸的那些姑娘们跟前,你该问他们去。”

可是,前面作者不是刚写过“便是那些小丫头子们,亦多喜与宝钗去顽”吗?其他的主子小姐可没人和小丫头子玩过,不过只和大丫鬟闲话两句,甚至惜春和小尼姑玩,并没见哪位大家闺秀会和三等丫头玩什么捉迷藏,偷偷不经过人家许可就乱藏东西的游戏。

可她不仅会乱藏小丫鬟的东西,还不问自取宝玉让袭人端给林黛玉的茶。

袭人便送了那钟去,偏和宝钗在一处,只得一钟茶,便说:“哪位渴了哪位先接了,我再倒去。”宝钗笑道:“我却不渴,只要一口漱一漱就够了。”说着先拿起来喝了一口,剩下半杯递在黛玉手内。

不渴还偏要抢人家的茶,漱口剩下的再塞给别人喝,这就是脂砚斋所赞美的“知书识礼女夫子行止”吗?这位“女夫子”没读过《弟子规》吗?不知道“用人物,须明求。倘不问,即为偷”吗?

而她针对林黛玉何止这一次?林黛玉春秋两季换季都会咳嗽,她就巴巴的跑过去说什么:“每年间闹一春一夏,又不老又不小,成什么?不是个常法”,她还建议林黛玉吃“冰糖燕窝”。

《随园食单》中介绍:“燕窝贵物,原不轻用。如用之,每碗必须二两。先用天泉滚水泡之,将银针挑去黑丝。”《庸闲斋笔记》记载:“(燕窝)佳者,价至三四十金一斤。”

林黛玉每天多吃这二两安慰剂一般的燕窝,一年至少也要多花一千多两银子。

可贾府此时已经出现财政危机,入不敷出,王熙凤、王夫人都要典当度日,赵姨娘丫鬟的月例都被贾琏减半了,府中上上下下虎视眈眈的争权夺利,明争暗斗更不用说。

林黛玉本就是寄人篱下的孤女,已经过着“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的日子,日常吃人参养荣丸,药物里用肉桂等珍贵药材也花费不少,再加上燕窝的开支,只会把林黛玉推上风口浪尖,倍受舆论压力。

还记得贾宝玉说要给林黛玉配药,一副包管好,却问王夫人要三百六十两银子的时候王夫人怎么说的吗?她当众骂道:“放屁!什么药就这么贵?”可燕窝明显更贵呀!

连贾母也不方便单独给黛玉的生活费用里再增加燕窝的开支,但也不能允许黛玉身在贾府,吃个燕窝还要让薛宝钗这个外客供应,所以才让人每天从自己屋里送二两燕窝来给黛玉。贾宝玉告诉贾母也要悄悄的,后来知会黛玉和紫鹃也要悄悄的,只怕更多人知道,给林黛玉招来无谓的嫉恨罢了。

燕窝和洁粉梅片雪花洋糖都不一定有毒,但是建议林黛玉吃燕窝这个借刀杀人的主意是真的狠。

与那第二十八回,当着王夫人劝宝玉追黛玉:“你正经去罢。吃不吃,陪着林姑娘走一趟,她心里打紧的不自在呢”一样狠;与五十七回在黛玉面前跟母亲撒娇表演母女情深,恶趣味开玩笑要把黛玉说给薛蟠为妻,第六十七回给黛玉送双倍土特产却强调什么“物离乡贵”,都是不相上下的好手段。

当然这都比不上滴翠亭偷听嫁祸甩锅。第二十七回里,她本要去潇湘馆找林黛玉,却远远看看贾宝玉进了林黛玉的院子,然后她转身就去扑蝴蝶。

忽见前面一双玉色蝴蝶,大如团扇,一上一下迎风翩跹,十分有趣。宝钗意欲扑了来玩耍,遂向袖中取出扇子来,向草地下来扑。

然后到了滴翠亭边,“只听滴翠亭里边嘁嘁喳喳有人说话”,她的反应不是非礼勿听,赶紧避开,而是“在亭外听见说话,便煞住脚往里细听”,结果听到了奴婢与爷们私通的丑事还不舍得走,非得听个完整的八卦。

然后又“心中吃惊”,骂人家私通的丫鬟是“奸淫狗盗的人,心机都不错”,她却因为偷听时间太长,“便赶着躲了,料也躲不及”,害怕:“一时人急造反,狗急跳墙,不但生事,而且我还没趣。”

她“少不得要使个'金蝉脱壳’的法子”嫁祸无辜,让小红相信刚才在这里偷听的人是林黛玉,而她是刚跑过来的,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纯洁小白花。

只听“咯吱”一声,宝钗便故意放重了脚步,笑着叫道:“颦儿,我看你往那里藏!”一面说,一面故意往前赶。那亭内的红玉坠儿刚一推窗,只听宝钗如此说着往前赶,两个人都唬怔了。宝钗反向他二人笑道:“你们把林姑娘藏在那里了?”坠儿道:“何曾见林姑娘了。”宝钗道:“我才在河那边看着林姑娘在这里蹲着弄水儿的。我要悄悄的唬他一跳,还没有走到跟前,他倒看见我了,朝东一绕就不见了。别是藏在这里头了。”

为了怕二人不信,还特意强调林黛玉可能藏在亭子里了:“一面说,一面故意进去寻了一寻”,终于小红和坠儿“信以为真”,她却“心中又好笑”,只庆幸“这件事算遮过去了”。

这件事好有一比,就像那屋子里打扫出一群蟑螂,害怕踩死在家里会整不干净,要么担心不卫生或者残留虫卵繁殖更多,干脆就开窗往楼下随手一洒,掉进谁家谁倒霉吧。反正蟑螂不会来寻仇的。等邻居们发现家里招了“小强”,那“小强'的翅膀上也没刻着“金陵一霸”四个字,而且谁也不能证明这些蟑螂后来去向如何,传播了什么病菌和寄生虫。所以丢蟑螂的人就可以权当没见过这些蟑螂,也没丢过。

古人赞美的君子之德,本质是利他,利国利民利天下,是修身养德,公而忘私,自我牺牲,而不是为了自私自利自保,损害无辜之人的利益。

一个人如果存心不良,没有道德底线,那么他双商越高,越有坚韧和冒险的精神,成就越大,造成的危害可能就越会可怕。

她又偏被作者官评为“无情”的人,全书另一个“无情”的是孙绍祖,被作者骂做“中山狼,无情兽,得志便猖狂”。

她亲哥哥被打的浑身是伤。她笑道:“这才好呢。他又不怕妈,又不听人劝,一天纵似一天,吃过两三个亏,他倒罢了。”

她曾经结交的大丫鬟投井死了,她不计较大表弟和丫鬟的私情丑陋,不认为姨妈荡妇羞辱丫鬟逼的人家没活路,反污蔑那丫鬟来劝姨妈说:“也不过是个糊涂人”,死了“也不为可惜”,“不必念念于兹,十分过不去,不过多赏她几两银子发送她”。

她哥哥的救命恩人未婚妻自刎,落魄出家失踪,她说:“这也是他们前生命定。前日妈妈为他救了哥哥,商量着替他料理,如今已经死的死了,走的走了,依我说,也只好由他罢了。”

她哥哥的小妾香菱想要学诗,她讥讽人家“得陇望蜀”;她表姐家的小妾被无辜家暴,所有人都同情,只有她说:“她可不拿你出气,难道倒拿别人出气不成?”

她装作乐于助人的样子,却利用史湘云请螃蟹宴,自己和母亲坐了主桌,还把史湘云在家过得不顺心的事到处说;又只把戒指儿、新石榴裙送给并不缺钱缺衣服的花袭人;说看重帮助邢岫烟,却只有在看见邢岫烟典当棉衣进了自家当铺,怕丢人才帮着要回来,又净出馊主意让邢岫烟一味忍气吞声,还说什么:“你打发小丫头悄悄的和我说去说是了”。

她偏爱教训姊妹:“子无才便是德’,总以贞静为主”、“纺绩针黹是你我的本等”,但她却无书不读,海棠诗社最积极,菊花诗总策划,螃蟹诗不甘落后,柳絮词还要翻出新意,小黄文看的比贾宝玉都全;更别提惜春画画,探春管家,王熙凤逢迎贾母,林黛玉讥讽刘姥姥,哪里都少不了她跟着长篇大论,上蹿下跳。

她自称“珍重芳姿昼掩门”,却又在贾府里“只愁人人跟前失于应候”,“日间至贾母处王夫人处省候两次,不免又承色陪坐半时,园中姊妹处也要度时闲话一回,故日间不大得闲,每夜灯下女工必至三更方寝。”

这样还不嫌累,还要一大早就去大表弟屋里打卡问:“宝兄弟那去了?”晚上也跑来问:“偏了我们新鲜东西了。”害的表弟的丫鬟都要抱怨:“有事没事跑了来坐着,叫我们三更半夜的不得睡觉!”

可作者又偏写她“因为往日母亲对王夫人等曾提过“金锁是个和尚给的,等日后有玉的方可结为婚姻”等语,所以总远着宝玉。昨儿见元春所赐的东西,独他与宝玉一样,心里越发没意思起来。”

她号称不爱花儿粉儿,富丽闲妆,却脖子里挂着大金锁,又着急戴上了红麝香珠,因为“生的肌肤丰泽”,带不上却拼命硬套,就好像62圈口的手偏要戴56的镯子一样。所以才“容易褪不下来”,伸胳膊撸袖子好半天,让贾宝玉看见她“雪白一段酥臂,不觉动了羡慕之心”。

如果这是无心的,宝玉挨打她亲手托着棒疮药横穿大观园来送也是好心的。那第八回中,她的母亲把宝玉推进她的闺房,她“让他在炕沿上坐了”,“说着便挪近前来”,要了那通灵玉看还念了两遍还不算,又给宝玉看她的黄金锁。

一面说,一面解了排扣,从里面大红袄上将那珠宝晶莹黄金灿烂的璎珞掏将出来。宝玉忙托了锁看。

对比贾宝玉给她看通灵玉时:“从项上摘了下来,递在宝钗手内。宝钗托于掌上”。谁是真正有教养懂礼法的,也是对比狠鲜明了。

更别提那第三十六回中的名场面:绣肚兜。

书中写道:宝钗独自行来,顺路进了怡红院,意欲寻宝玉谈讲以解午倦。不想一入院来,鸦雀无闻,一并连两只仙鹤在芭蕉下都睡着了。宝钗便顺着游廊来至房中,只见外间床上横三竖四,都是丫头们睡觉。转过十锦槅子,来至宝玉的房内。宝玉在床上睡着了,袭人坐在身旁,手里做针线,旁边放着一柄白犀麈。

就算她二十二回中才过及笄生日,到了第三十六回还是一年里发生的事儿,她也是个成年大表姐了,贾宝玉也是个十三岁的,与袭人有云雨情的大表弟了。就算宝玉不知道避嫌,难道素日最喜欢讲道学的她也不知道避嫌吗?

看见人家主子奴才,甚至院子里的仙鹤都睡着了,她还一个人闯进大表弟的卧室,还在床边做针线的花袭人谈笑风生。

花袭人借口走出去,她居然不在乎孤男寡女:“只顾看着活计,便不留心,一蹲身,刚刚的也坐在袭人方才坐的所在,因又见那活计实在可爱,不由的拿起针来,替她代刺。”

这个画面书中也有明写:“宝玉穿着银红纱衫子,随便睡着在床上,宝钗坐在身旁做针线”,绣的是贾宝玉贴身内衣:白绫红里,扎着鸳鸯戏莲的花样,红莲绿叶的五色鸳鸯肚兜。

有些事不是做的人不觉得不对劲就代表没问题啊。比如那些小偷小摸顺手牵羊偷东西,他做的自然极了,我们却都知道这样做是缺德又违法的呀。

且不说让贾母和王夫人看到她绣肚兜这一幕会怎样,就说贾宝玉也不小了。十三岁的古代男人结婚是正常普遍的,比如康熙十二岁大婚。如果贾宝玉已经娶妻了呢,他的妻子看到大表姐这幅做派,还会觉得他们姐弟情深吗?

若是宝玉之妻再知道这大表姐与通房大丫鬟花袭人私交深厚,常年帮着给宝玉做贴身穿的衣服鞋袜,她的大丫鬟莺儿不只和宝玉的心腹小厮拜把子,还用金线给宝玉打络子把玉络上,又对宝玉娇憨婉转,语笑如痴,说什么:“你还不知道我们姑娘有几样世人都没有的好处呢,模样儿还在次。”又会做何感想?

她自称她家“是个读书人家,祖父手里也爱藏书。”但是当年她家聚族而居的时候,大人们也不知道在忙活什么,竟无人照管未成年子女,就放任一群五六七八十来岁的孙子孙女辈钻进了祖父的书房,那书架上藏的是诗词歌赋、“《西厢》《琵琶》以及'元人百种’,无所不有。

据她自己介绍:“弟兄们也有爱诗的,也有爱词的,他们是偷背着我们看,我们却也偷背着他们看。后来大人知道了,打的打,骂的骂,烧的烧,才丢开了。”

她家的大人们教育孩子不要看禁书,手段就是把禁书烧了,把孩子们给打骂一顿,怪不得后来她一看宝玉因为她一句“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写了偈语,她就只会“撕了个粉碎”,递与丫头们说:“快烧了罢。”

她还和林黛玉,三春,湘云一起自称:“咱们这样人家的姑娘”如何如何。

可是黛玉是列侯之后,探花郎盐政之女,三春都是公府千金,湘云是侯门嫡女。着些姑娘祖上三代都是权贵官宦,身边的服侍丫鬟、奶娘和教引嬷嬷都有十几个人,只有她祖上三代行商,身边只一个大丫鬟,一个小丫鬟使用,她堂妹则只有一个小丫鬟,连个大丫鬟也没见,更别提奶妈嬷嬷教导扶持。

她家里的确是条件挺困难的,门第是贾母眼里的小门小户,母亲是贾母口中“不讲究”的人,哥哥是贾母厌恶的“一味他只管没里没外,不与大人争光,该打死的。”

但苦难从来不是作恶的理由,她努力向上的态度是积极的,但她向上的姿势却不是站着抗争,而是跪着攀附,并且还要拉无辜的人给她做从泥沼里挣扎出来的垫脚石。

最后推荐南怀瑾写的《反派臣道的型态之六邪》,就可以知道一些表面看上去小心谨慎,道貌岸然且知识渊博,学问好的人,到底私下里做了什么才会成为具臣、谀臣、奸臣、谗臣、贼臣和亡国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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