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耆那教大师对老子“古之善为道者”的解读,完全颠覆了国人的认知,他推翻了中国自古以来所有人对“道者”的固化解读,看似不可思议,却让我们看到了一个“全然”的“道”。
以陈鼓应为例,他对“豫兮若冬涉川”的解释是:小心审慎啊,像冬天涉足江河。
大师却说:有智慧的人岂能犹豫不决。“小心翼翼”是你的“结论”,是你认为“为道者”应该那样。这是荒谬的,如同你解读“以正治国,以奇用兵”一样的荒谬——不管正与奇,那都是权诈术。
这位大师叫ao修,从哲学教授到著名宗教家,他与甘地、佛陀一起,成为改变印度命运的十大人物之一。
现将他对《道德经》15章的解读摘要整理如下,也许他的颠覆性解读会给你带来全新的感受和新的启示(以帛甲本《老子》为准,两种版本的个别文字差异可忽略不计)。
古之善为道者,微妙玄达,深不可志。夫唯不可志,故强为之容,曰:舆呵,其若冬涉水;犹呵,其若畏四邻;俨呵,其若客;涣呵,其若冰释;沌呵,其若朴;湷呵,其若浊;旷呵,其若谷。浊而静之徐清,安以动之徐生,保此道不欲盈,夫唯不欲盈。是以能蔽而不成。
【古之善为道者】:古代的智者有微妙的智慧和理解的深度。
老子提到了“古代的智者”,在东方,有智慧的人总是老人、古人,你可能比老子知道得更多,但你不可能比他们有智慧。有智慧的人,你会觉得他很谦卑。
因此老子很谦卑,他对他的时代很谦卑,所以他总是谈论古代的智者。而古代的智者,同样在谈论更古代的智者。
所以东方的经典不会宣称他们是知道的,宣称就意味着无知。正如印度教的梵天是从婆罗门那里学来的一样。
在时间里,你是整个过去和整个未来的中转;在空间里,万物都是有关系的,它们相互依存。你在时空两个向度上都是相互关联的。
【微妙玄达】他的智慧是含蓄的,深远的。理解别人才是智慧的。
只会拒绝,不会说“是”的,没有智慧。有的人喜欢争辩,他总是对的。说“是”并不意味着你错了,所有看起来荒谬的说法都有对的成分。一个有智慧的人,就是有理解深度的人。
一个有理解深度的人,是一个敞开心胸的人,他能够进入你的思维,看到你的坚持以及坚持的原因。
摩诃毗罗的“也许论”也是这样。他的逻辑是:无论你说什么,他都会说“也许你是对的”,东方哲学不同于亚里斯多德的逻辑:是这个就不能是那个。
【深不可志】他们高深莫测,所以无法被理解。
老子几千年就在那里,你走不进他,是你被你的肤浅觉知阻挡了,你只能远远地望着他,你没有能力走近他,更不可能了解他的智慧。
【夫唯不可志,故强为之容】因为他们无法被理解,所以只能对他们勉强加以描述。
这不是老子的描述,而是“人们”的描述:小心翼翼地──有智慧的人在你看来非常谨慎。
【舆呵,其若冬涉水;犹呵,其若畏四邻】小心翼翼地,好像在横渡冬天的河流;他看起来犹豫不决,好像一个人在害怕四周的危险。
小心翼翼就是害怕,犹豫不决就是没主见。为道者果真如此吗?不,那只是你的理解。
智者不会犹豫不决,只是不武断。他对任何问题都没有现成的解答,因此你觉得他有所犹疑,他只是不带结论而已,他不会把他的结论强加于人,他只辅助事物达到它自己的结论。记住,是辅助,是能辅万物之自然而弗能为——是能辅,但不能为主与强加。
你对事物的看法总是被蒙上一层你的结论,你就只能停留在你的结论上,就如同你强加给“道”的定义。
一个有智慧的人不带任何结论地对待万物,而你对万物总抱着各种结论。所以,老子在告诉我们:他不是小心翼翼,他是觉知;他不是犹豫不决,他是没有结论。
【俨呵,其若客】严肃庄重,好像在作客。
严肃庄重,只是你的看法,认为有智慧的人就得那样。
有人问尼采为什么总是笑,他回答说:如果我不笑,我就会哭。而那是很尴尬的。我把眼泪藏在我的笑里。他也不庄重严肃。
【涣呵,其若冰释】自我抹煞,好像冰在融解。
有智慧的人是谦卑的,就是自我抹煞的,就像冰在融解一样——这依然是你的理解,你的结论。自我抹煞的人不是真正的谦卑,那是狡猾奸诈。“道”不知道自己是“道”,它怎么会“自我”抹煞呢?
谦卑的人一定自我,只有不自负,才会不谦卑,因为它们本就是一回事。如同老子说的:你强调“美”,“恶”会跟着一同来。
一个托钵僧故意穿着有许多破洞的衣服去看苏格拉底——即使是新衣服,他也会故意弄破,以显示他的谦卑。苏格拉底审视着他说:你的自我从你衣服的洞里露出来了。
【沌呵,其若朴】真实的,好像一块未经加工的木材。
对你来说,有智慧的人看起来就像粗糙的没有加工过的木头,因为你只能触及他的表面。
事实是,自然界中所有柔软的东西,都有坚硬的外壳,种子被坚硬的壳覆盖着,那是自然的。反自然的就是虚伪的,人类就会这种假装技术。但善为道者例外,它回到了质朴,回到了自然,看似冷漠,实则柔软。所以“天地不仁”,“圣人不仁”,但却是雌柔的。
【旷呵,其若谷】思想开放,好像一个山谷。
这是你认为的。他谈不上开放与封闭,因为他太深奥,你理解不了。所以你只能理解为开放,他甚至不用或者没有头脑。
那些哲学家们、教授们、历史学家们所记载的老子,都错了,佛陀的记载,摩诃毗罗或者耶酥的记载,都是门徒们的理解,而老子这样的智者就如同一面镜子,你写他,就如同对着老子照镜子,结果照出了你自己的模样。
实际上老子不被任何东西封闭,他的开放是纯粹的。
【湷呵,其若浊】自由地混合,好像浑浊的水。
这是你的认识。智者不会认为他是纯洁的,而你是不纯洁的。
据说列子有五百个门徒,有一天他们一起到列子那里告状,抱怨师傅总是宽恕那个喜欢偷东西的门徒,要求开除他。
列子说:“你们都是有德行的人,在任何地方都可以立足。而他离开我就没人收留他,如果我列御寇拒绝他的话,那么他就被彻底拒绝了。你们说我该不该拒绝他呢?
所以,对于智者来说,无所谓浑浊与清白,有智慧的人活在“一”里,他不做左右以及折中的选择,这就是“和其光同其尘”。
【浊而静之徐清,安以动之徐生】在浑浊的世界里找到安详,在安定里激发生机。
老子说:如果世界是浑浊的,那么你怎么能在里面找到安详呢?你只需静待,你越是想要净化它,它越是被你搅得更加浑浊。你不要为改变世界而担心。对于道来说,它不干预,只辅助,它只静静地守着,让浑浊慢慢澄清;并能在安定时激活它,让它焕发生机。
事物永远是对立面在一起,那才是深度的和谐。
【保此道不欲盈,夫唯不欲盈,是以能蔽而不成】怀抱这种道的人会防止变得太满。
老子认为,不平衡就是罪恶,不要倾向一边,否则就会失衡。因为他会防止变得太满,所以他超越损耗和更新,永远充满生机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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