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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替银行里的小职员买早餐,母亲辛辛苦苦为陌生人缝制内衣,妹妹听从顾客的使唤在柜台后来回奔忙。
尽管他们如此辛苦,家庭的大部分开支还得靠格里高尔。
社会机器的发展势必会损耗每颗螺丝钉。
曾经,格里高尔是家中顶梁柱,家人坐享其成,把他当提款机;后来,变形了的格里高尔让家人恐惧与厌恶。
而当家人们意识到格里高尔不能工作没有了价值,他们视他为累赘。
亲情慢慢地被稀释,甚至化为乌有。最后,格里高尔在痛苦中离开人世,家人们如释重负,一同憧憬着美好未来。
变形后的格里高尔,虽然有着虫子的习性,却保留着人的意识。他能听懂家人的话,却无法让家人懂他。
家人对格里高尔的关心,不能说没有。有,但不多。
母亲起初看到变形的儿子是非常害怕的,失态跪地,屡次昏厥。然而,过了一段时间,她“兴高采烈”地清理家具为儿子腾出空间爬行,又担心儿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觉得孤单而停下,接着还提着水桶打扫那脏乱的房间。
妹妹还算是善良的,也许因为妹妹年纪小,心思还比较单纯。给格里高尔送食物、帮他打扫房间,即使一些下意识反应会伤害到格里高尔。
妹妹的善良是有瑕疵的,也是会被时间消耗殆尽的。
父亲则是对变形后的格里高尔最没有耐心最没有善意的人。大甲虫形象的格里高尔吓到了母亲,父亲就拿苹果不停地砸他;格里高尔吓到了租房的客人导致退租,父亲把怒火全宣泄给了格里高尔,不顾已经受伤的格里高尔暴躁地把他赶回房间。
或许昆虫的生命周期本不长久,在经受深重的身体的暴击,长期的忍饥挨饿之后大甲虫本就奄奄一息。
然而,格里高尔也逐渐意识到在经济价值消失殆尽之后,他的情感价值也不复存在了。
身为虫形,它必须隔绝在小房间里,逐渐,它与这个社会的人情联系最终切断,致使它心灰意冷,怅郁而终。
“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
即使至亲的爱,也不是完全无条件的啊。
甲壳把格里高尔与外界隔离了,他局限在狭小的空间里,满是孤独不安。
其实,人与人之间的疏离、淡漠是很普遍的。
卡夫卡要求出版商千万不要在书的封面上画出那只甲虫的样子,(所以今天的配图与主题没啥关系)因为那是我们心中无形的怪兽,可以是甲虫,也可以是某种真相。
我们永远都不知道别人心里在想什么,我们也永远不会完全被别人理解,就像虫子跟人一样无法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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