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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动中学生的100个故事9

生命驿站

值得回忆的往事,当初往往是甜蜜的

生日

钱红林

18岁女孩的生日被安排得精心而又很漫:蜡烛、鲜花,还有渴望成熟的青春愿望。

    35岁的生日,已害怕自己会老去,害怕蜡烛点燃时的温暖会倏然离去。

    60岁的生日,不敢去说年龄这个数字,也不想去说祝福的话语,就想让岁月留住。

    我们的生命就在这样无可违抗的行程中行走,然而,我们在很多的时候,总是不在乎此时拥有的东西,总是去想其他年龄能够拥有的那份财富。

    18岁的时候,向往20多岁姑娘拥有的窈窕自如和谈笑之间的成熟风韵;25岁的时候,怀念18岁时的那份无暇和开心;到了45岁,想想即使25岁也是最好的青春,也是最美丽的日子,虽然那时失恋,为工作上的诸多不顺而苦恼。在45岁的黯然神伤之后,60岁的生日又不期而至……

    蓝晓在25岁生日那天,已经不再迷恋蜡烛和歌声,她正在一家公司工作,本来深得老板的赏识,可是,就在她生日前的一个星期,老板对她的态度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恋爱的男友在她生日的前一个月去了海南工作,这天,他只发来了庆贺电报。这一个25岁生日,显得冷清而又寂寞,蓝晓一下子感觉失落。

    蓝晓独自一个人在街上溜达,神情有些不自然。一个人走了一段路之后,她去好朋友凡洁那儿坐坐。开始她没说这天是她的生日,后来她忍不住说出了口。凡洁已经30多岁了,她一下子热情地接住话头:“25岁,多么好的年龄呀。18岁好虽好,但没钱打扮自己;30岁呢,有了丈夫和孩子,没有,闲心自由地玩逛。25岁是最好的年龄。”

    25岁有什么好?已经老啦——”蓝晓的脸拉得很长。

    蓝晓走出凡洁家的时候,她不知道凡洁的话实在有很多真切。蓝晓离去时留在凡洁的目光中的神情有很多羡慕。

    凡洁的35岁生日充满了眼泪和叫嚣。

    凡洁本来是个很开朗的女人,但是,在她35岁的时候,她

突然发现丈夫和孩子把她的青春和美丽都带走了,她工作平平,人越来越没有情越。于是,她感觉也就越来越糟。

    35岁的生日是个有点尴尬的生日。丈夫不知道该作出什么样的表示,儿子还不懂孝顺,凡洁自己呢,则将满腔的不满放在这一天里发泄。这一天,凡洁不知怎么了,她死抓住一个女人打电话来找丈夫的事不放,歇斯底里发作。

    餐桌上的菜肴被搁置在一边,端出来时热气腾腾,不久便冷得让人寒心。

    外面开始下雨,凡洁不带雨伞走人雨中,她泪水涟涟。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她为什么会这样不正常发作?

    丈夫找回凡洁之后,两人相视苦笑。即将步人中年,他们两人的心情一样地莫名怅惘。

    60岁的温茹坐在一碗面条前,心情平缓。一马平川的原野在眼前划过,岁月也疾速地走过。老伴过世几年了,60岁的温茹思念绵绵。

    她一个人喃喃自语:人生一世就这样地过来了,走过了风风雨雨,经历了纷纷争争,老伴,你走了,我总是想,我们间的有些争吵真不应该发生,好好地温柔相待,好好地过一生,这是最难寻觅的。

    温茹美滋滋地将生日面条吃完,洗了碗,关了窗,坐在夜色笼罩的房间里。她心平气和,她想她要快乐而亮丽地将人生的日子好好地过完。

    第二天一早,温茹起床后去新村的空地上活动腿脚,然后上菜场买菜。这一天,精神很好的温茹,要去一所私立大学授课。

    如果18岁生日时,你能尽情地享用天真;如果25岁时,你能够站在25岁的年龄段上面对美丽和逆境;如果35岁的时候,你重新调整自己,将生命中正在进行的活动珍借地享用;那么,60岁的生日,你会喜气洋洋,生命绵延流淌,你会感到你没有错过每一个车站的风景。生日是一个标记性的日子。生日是人生的驿站。人生的每一个驿站都拥有美丽和幸福。

一场良心与罪恶的较量,拖出一个崭新的生命

征服

阿洁

有一劫犯在抢劫银行时被警察包围,无路可退。情急之下,劫犯顺手从人群中拉过一人当人质。他用枪顶着人的头部,威胁警察不要走近,并且喝令人质要听他的命令。

    警察四面包围,劫犯挟持人质向外突围。突然,人质大声呻吟起来。劫犯忙喝令人质住口,但人质的呻吟声越来越大,最后竟然成了痛苦的呐喊。

    劫犯慌乱之中才注意到人质是一个孕妇,她痛苦的声音和表情证明她在极度惊吓之下马上要生产。鲜血已经染红了孕妇的衣服,情况十分危急。

    一边是漫长无期的牢狱之灾,一边是一条即将出生的生命。劫犯犹豫了,选择一个便意味着放弃另一个,而每一个选择都是无比艰难的。四周的人群,包括警察在内都注视着劫犯的一举一动,因为劫犯目前的选择是一场良心、道德与金钱、罪恶的较量。

    终于,劫犯缓缓举起了枪——他将枪扔在了地上,随即举起了双手。警察一拥而上。

    围观者竟然响起了掌声。

    孕妇已不能自持,众人要送她去医院。己戴上手铐的劫犯忽然说:“请等一等,好吗?我是医生!”督察迟疑了一下,劫犯继续说,“孕妇已无法坚持到医院,随时会有生命危险,请相信我!”警察终于打开了劫犯的手铐。

    一声洪亮的啼哭声惊动所有的人,人们高呼万岁,相互拥抱。劫犯双手沾满鲜血——是一个崭新生命的鲜血,而不是罪恶的鲜血。他的脸上挂着职业的满足和微笑。人们向他致敬,忘了他是一个劫犯。

    警察将手铐戴在劫犯的手上,劫犯说:“谢谢你们让我尽了一个医生的职责。这个小生命是我从医以来第一个从我枪下出生的婴儿,他的勇敢征服了我。我现在希望自己不是一名劫犯,而是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

平时总抱怨得到义母的关爱太少,

孰不知父母为了你已经付出太多大多,

你能理解他们吗

母爱无言

项颖

    听说过两个有关母亲的故事。

    一个发生在一位游子与母亲之间。游子探亲期满离开故乡,母亲送他去火车站。在车站,儿子旅行包的拎带突然被挤断。眼看就要到发车时间,母亲急忙从身上解下裤腰带,把儿子的旅行包扎好。解裤腰带时,由于心急又用力,她把脸都涨红了。儿子问母亲怎么回家呢,母亲说,不要紧,慢慢走。

    多少年来,儿子一直把母亲这根裤腰带珍藏在身边。多少年来,儿子一直在想,他母亲没有裤腰带是怎样走回几里地外的家的?

    另一则故事则发生在一个犯人同母亲之间。探监的日子,一位来自贫困山区的老母亲,经过乘坐驴车、汽车和火车的辗转,探望服刑的儿子。在探监人五光十色的物品中,老母亲掏出用白布包着的葵花子。葵花子已经炒熟,老母亲全嗑好了。没有皮,白花花的像密密麻麻的雀舌头。

    服刑的儿子接过这堆葵花子肉,手开始抖。母亲亦无言语,撩起衣襟擦眼。她千里迢迢探望儿子,卖掉了鸡蛋和小猪崽,还要节省许多开支才凑足路费。来前,在白天的劳碌后,晚上在煤油灯下嗑瓜子。嗑好的瓜子肉放在一起,看它们像小山一点点增多,没有一粒舍得自己吃。十多斤瓜子嗑亮了许多夜晚。

    服刑的儿子垂着头。作为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正是奉养母亲的时候,他却不能。在所有探监人当中,他母亲衣着是最褴褛的。母亲一口一口嗑的瓜子,包含干言万语。儿子“扑通”给母亲跪下,他终于仟悔了。

    一次,一结婚不久的同龄朋友对我抱怨起母亲,说她没文化思想不开通,说她什么也干不了还爱唠叨。于是,我就把这两个故事讲给他听。听毕,他泪眼蒙眬,半晌无语。

女孩在希冀和乐观中走完那最后一段路,

给别人,更给自己留下一张笑脸

乐观人生

孙盛起

那天一位做护士的朋友拿着一摞足有半尺厚的诗稿来找我,她让我帮忙把那些稿子整理一下,并求我说哪怕是托熟人也要想办法至少发表一首。我翻看诗稿,洁白的纸张以及行行清秀的字迹跃入眼帘。那直白的吟唱、乐观的憧憬和无拘无束的美丽的幻想,让我感觉到一股奔放火热的青春气息扑面而来。我笑着问:“这是你热恋的时候写的吧?”她沉吟半晌,摇摇头说:“这是一个病人写的。她前天死了。”我的心不禁一沉。

“半年前,我监护的病房里住进一位病人,一位19岁皮肤白白的漂亮女孩。她得的是'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这是白血病中最严重的一种,除非换骨髓,否则只有等死。见女孩每天输完液或做完化疗后,要么和别人有说有笑,要么趴在床头柜上想想写写,那神态完全跟没事一样,我的心里真不是滋味。我想她是不知道自己的病情,不知道自己鲜活的生命正在迅速枯萎凋零,否则她肯定会整天躺在病床上愁眉不展,唉声叹气。可是有一天我进病房发药,她忽然拦住我:'护士大姐,别人都不跟我说实话,求求你告诉我吧,我还有多少时间活头?’我吓了一跳,故意板着脸说:'什么话?这个病房里你最年轻,数你最有活头。’她嘴一撇说:'我看过《血凝》,你们骗不了我的。’天哪,她知道自己得的什么病!见我发呆,她抓住我的胳膊,非让我说出个时间不可。我只好说:'也许……也许一年吧。’这是我所知道的她这种病维持的最长时间。谁知我的话刚一出口,她就从床上跳下来高兴地叫道:'好哇!还有一年!我还以为活不过这个夏天了呢!’她的话让她的父母掩面痛哭,我的眼泪也直在眼眶里打转。

“从那以后她对我无话不说,我也有机会看到她写的诗。她告诉我,她从小就做着诗人梦,梦想有一天自己的诗能变成铅字让所有人都看到,让所有像她这样的女孩都感动。她说她以前最欣赏的诗人是徐志摩,可是现在不了,因为徐志摩的诗总给她一种忧郁感。'我哪有时间忧郁?’她说'我要抓紧时间把自己的幻想和憧憬都写出来,哪怕有一首诗发表,也算是没白来这世上一遭。再说,忧郁有什么用?我就算整天呼天抢地的也无法阻止白细胞增生,那么我何不坦然地面对一切呢?死的时候,给人们留张笑脸总比张苦脸好。’她的话深深地触动着我。她是否能有一首发表还是个未知数,而无论她是哭是笑都不可能延长她的生命,可是她的乐观坦然却能提高她最后这段生命的质量。其实我们谁也避免不了一死,之所以还要勤奋学习、努力工作,不就是要提高自己的生命质量吗?而所谓高质量的生命,绝对是以乐观向上为基础的,就像那位女孩,别说面对各种困难,即使面对死神,也一样不坠其志、泰然处之。”

“几个月以后,女孩的病情开始恶化,满满的疼痛和虚弱使她再也无力久坐,她就趴在床上写。她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多了,因此越发惜时如金,可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些外在的因素也在加速压缩着她的生命。”

“一天我照常去为女孩输液,她的父母手捧药瓶在药房门口堵住我,当我接过药瓶后,见是青霉素针,就说怎么换药了?这种药不顶事的。她母亲的眼泪夺眶而出,半天才哽咽着说:'药费已经花了六万多,我们已经倾家荡产了,多龙、特美汀、柔红霉素什么的再也输不起了,只好用青霉素代替。’我的心震颤了,愣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使用青霉素,就几乎等于放弃治疗,延长女孩生命的药近在咫尺,而他们没有钱就无法拿到!那天我给女孩挂吊针的时候,手颤抖着,几次没有将针插进血管,女孩微笑着说:'大姐,是不是看我这两天萎靡不振,想把我刺疼让我振作起来?’直说得我眼泪模糊,根本不敢抬头看她。”

“以后的一个多月时间里,女孩那乐观而倔强的生命不可避免的迅速枯竭下去。在她离世的前两天,我进病房时见她母亲正把她从床上扶起来给她梳头,她一脸疲惫而又悠然的样子,闭着眼轻声说:'过几天我把诗稿整理整理,你找人誊写一遍,再多找几家杂志社发出去。最近我手太软,写出来的字没棱没角难看得很……妈,咱们说好,我要是有一首诗发表了,那天我可要回家过。我要好好庆祝一下。’”

朋友抹着眼泪,结束了她的叙述。我看着那一摞诗稿,心情既沉重又感到一丝欣慰。女孩的生命虽然短暂,却是在希冀和乐观中走完那最后一段路的,给别人更给她自己留下的是一张笑脸。她对得起自己的生命。

我想起萧伯纳对乐观和悲观的描述:有一瓶酒喝剩下一半,乐观者见了高兴地说:“真棒!酒还剩下一半呢!”悲观者则叹息道:“完了,酒只剩下一半了!”对待事物的态度将决定人们的生活是快乐的还是忧伤的。

我不知道自己将来会遭遇怎样的挫折甚至灾难,但我知道那时候我一定会想起那个女孩来,她将给我力量,给我坦然面对的勇气。

我为人人,人人为我,

爱之链连接着你我他

爱之链

刘宁亚

一天傍晚,他驾车回家。在这个中西部的小社区里,要找一份工作是那样的难,但他一直没有放弃。冬天迫近,寒冷终于撞击家门了。

一路上冷冷清清。除非离开这里,一般人们不走这条路。他的朋友们大多已经远走他乡,他们要养家糊口,要实现自己的梦想。然而,他留下来了。这儿毕竟是他父母埋葬的地方,他生于斯,长于斯,熟悉这儿的一草一木。

天开始黑下来了,还飘起了小雪,他抓紧赶路。

你知道,他差点错过那个在路边搁浅的老太太。他看得出老太太需要帮助。于是,他将车开到老太太的奔驰车前,停下车来。

 虽然他面带微笑,但她还是有些担心。一个多小时了,也没有人停下车来帮她。他会伤害她吗?他看上去穷困潦倒,饥肠辘辘,不那么让人放心。他看出老太太有些害怕,站在寒风中一动不动。他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只有寒冷和害怕才会让人那样的。“我是来帮助你的,老妈妈。你为什么不到车里暖和暖和呢?顺便告诉你,我叫乔。”他说。

她遇到麻烦不过是车胎坏了,乔爬到车下面找了个地方安上千斤顶,又下去一两次。结果,他弄得浑身脏的不行,还伤了手,当他拧紧最后一个螺母时,她摇下车窗,开始和他聊天。她说,她从圣路易斯来,只是路过这儿,对他的帮助感激不尽。乔只是笑了笑,帮她关上后备箱。

她问该付他多少钱,出多少钱她都愿意。乔却没有想到钱,这对他来说只是帮助需要帮助的人,上帝知道过去在他需要时有多少人曾经帮助过他呀。他说,如果他真想答谢他的话,就请她下次遇到需要帮助的人,也给予帮助,并且“想起我”。

他看着老太太发动汽车上路了。天气寒冷且令人抑郁了,但他在回家的路上却很高兴,开着车消失在暮色中。

沿着这条路行了几英里,老太太看到一家小咖啡馆。她想进去吃点东西,驱驱寒气,再继续赶路回家。

侍者走过来,给她一条干净的毛巾擦干她湿漉漉的头发。她面带微笑,是那种虽然站了一天却也抹不去的微笑。老太太注意到女侍者已有八个月的身孕,但她的服务态度没有因为过度和疼痛而有所改变。

老太太吃完饭,拿出一百美元付帐,女侍者拿着这一百美元去找零钱。而老太太却悄悄出了门。当女侍者拿着零钱回来时,正奇怪老太太去哪了。这时她注意到餐巾上有字。老太太写的。她眼含热泪。上面写着:你不欠我什么,我曾经跟你一样。有人曾经帮助我,就像我现在帮助你一样。如果你真想回报我,就请不要让爱之链在你这儿中断。

虽然还要清理桌子,服侍客人,但这一天女侍者又坚持下来了。晚上,下班回到家中,躺在沙发上,她心里还在想着那钱和老太太写的话,老太太怎么知道自己和丈夫那么需要钱呢?孩子下个月就要出生了,生活会很艰难,她知道丈夫是多么的着急。当他躺在她旁边时,她给了他一个温柔的吻,轻声说:“一切都会好的,我爱你,乔。”

生活中的穷人,精神上的富翁,真的让人羡慕

穷人的方式

杨国华

一对农民夫妇15岁的儿子得了一种恶性皮肤病,那是他们的第—个孩子。

    夫妻俩借了所有能借到的钱,领着儿子到处去看病。那年冬天,在北京的一家医院里,母亲陪护儿子治疗,儿子睡在病床上,母亲就和衣坐在冰凉的水磨石板上,几十个日日夜夜,她没有安静地睡过一宿觉。母子俩吃的都是从家里背来的煎饼和咸菜、大夫们实在看本下去,午餐的时候,总会给他们打来两份饭菜,而母亲依旧吃着煎饼和咸菜,把另一份留给儿子晚上吃。后来,儿子的病情不断恶化,医生告诉母亲:“孩子的病治不好了,维持生命需要很多的钱。”母亲回到病房,默默地收拾行李,然后平静地对孩子说:“咱们回家吧。”说完,母子两人在走廊里抱头痛哭了整整一夜。天亮时,便乘火车离开了北京。

    再后来,孩子的不幸遭遇被一些媒体报道了,好心的人们纷纷捐款,连学校的孩子也将自己的零花钱一分一分地捐了出来,希望能留住他的生命。然而,这是一种非常严重的病,孩子还是死了。孩子在离开人世之前,把能够知道姓名的好心人一个一个地记在笔记薄上,他告诉父母:“我不想死,可我知道自己的病拖累了你们,找死之后,一定把这些钱还给人家。”终于有一天,孩子走了,孩子走的时候脸上带着微笑,像睡看了的样子。

    埋葬了孩子,这对可怜的父母显得苍老了很多。虽然家里已是空荡荡的,连生活都成问题,但他们还没有遗忘孩子的遗愿。夫妻俩变卖了家产,踏看积雪,敲开那一扇扇门,把钱一笔一笔地退给那些曾经帮助过他们的人,并对那些好心人说:“孩子已经走了,多谢你们帮忙。”人们拒绝接受,他们哭了:“孩子的心愿不能违呀!”大伙只好含着泪收下。可是,那些无法退回的钱,他们却用来作为一个基金,谁家有病有灾的,尽可以拿去使。其实,他们正是需要帮助的。然而,他们却帮助了那些更需要帮助的人们。

    他们说养了一年的猪可以卖了,承包的果园也能收入点钱,他们想把那基金再充实一下……

父爱是一杯浓浓的咖啡,

越喝越浓,让人产生一种温馨的依赖

咖啡凉了

谭宁宁

    父亲太忙了,以至于吃过晚饭后都无暇坐在电视机前休息一下。书房里传来键盘“噼噼啪啪”的声音,这声音从算盘变为键盘声,记不清从什么时候起开始陪伴着我。算盘已经很旧很旧了,父亲舍不得扔掉,像是他的命似的,有感情。

    我也开始学习,父亲就在隔壁房间,仍是“僻僻啪啪”的。已是入秋,窗外的风钻进来,凉凉的,这才记起父亲只穿了一件单衣。拿上睡衣,悄悄走进去给他披上,父亲似乎没有察觉,专注于显示屏上。给父亲和自己各冲了一杯咖啡,浓浓的,香香的,放在父亲桌前。父亲只看了看,并没有搭理我,我有些失望地走出书房。我对自己笑了笑,双手捂着那杯热热的咖啡,真的很香。

    窗外的风吹得窗户“啪啪”直响,走到窗前小心地把窗关上。回头,却看见灯下父亲那张苍老的脸,心不禁抽了一下。父亲何时变得如此劳累,前不久才帮他染过的头发,现在,两鬓间的白发又悄悄地爬了上来,无论多好的染发剂都无法掩饰住岁月的消磨。一天到晚像一只上足了发条的老钟似的不停运转,只是齿轮转动的声音不再像从前那么清脆而有力。望着父亲专注的神情,很心疼,真想说一声:“爸,休息一会吧!”可还是没有开口,只是不想破坏这么恬静的气氛。

    桌上的咖啡仍是热的,热气随着冷风吹向脸颊,就像父亲那股暖暖的温度,沁人心扉,喝了一口,很浓,苦苦的涩涩的却略带甜味。我已不是在品尝一杯咖啡,而是在咀嚼浓浓的父爱。我似乎非常害怕父亲的苍老,他再也不能像一个老小孩似的和我一起疯个没完,而我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没大没小的一个劲喊他“老爸,老爸”,难道父亲真的老了?我似乎不能接受。我再也没有在他面前撒娇的资格了,再也不能像小时候一样骑在父亲的肩上,像个格军似的驾驭他这匹“战马”了,父亲再也不会和从前一样卷起两个裤脚和我一起下河摸鱼,他的风湿病越来越严重了。当我和母亲吵嘴时,总是乐意接受父亲慈祥的袒护,那是其他人无法享受的特权,父亲总是我最安全的避风港。他不会像母亲一样整天唠唠叨叨,而是耐心地告诉我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父亲的爱就是一杯浓浓的吻啡,糖总是沉淀在最下面,越喝越甜,越喝越浓。我也是随着岁月的增长,随着思想的成熟,才慢慢体会出这一份浓浓的爱,才逐渐品尝出这一杯咖啡里不一般的滋味。父亲的爱,苦苦涩涩略带甜味,虽不像酒那般浓烈,却是久远的,让人回味深长。

    摸一摸桌上那杯咖啡,凉了是不好喝的,可它不能像茶一样兑水,父亲的爱也是不能兑水的。走到父亲桌前,咖啡依旧原封不动,满满的一杯,我开始有些生气了,“老爸,咖啡凉了!”父亲抬起那疲惫的双眼,“噢,你看我,怎么给忘了,味道好极了!”可我知道,父亲只是不想让女儿失望,但我心里仍是非常的高兴,即使父亲说的是善意的谎言。我开始后悔刚才说话的语气。父亲的眼神总是让自己感觉暖暖的,像一杯热咖啡。

    咖啡凉了,我想,我应该再冲一杯给父亲。用心去冲,用

心去体味热咖啡里不一般的滋味……

贫困不是天生的,只要不潦倒,终有出头的机会

贫困不潦倒

莫小米

快过年了,我所在的城市划出了最低生活标准线,不上这线的便是贫困户,将在年前获得一些帮助。

    我与同事们背着大米与菜油等挨户走访这些人家。我们看到露出棉絮的被褥,我们看到补了还漏的搪瓷脸盆,我们看到缺了边的砂锅、饭碗,我们看到……那些黑乎乎、灰蒙蒙的贫困状况超乎我们的想象。可是当我们循着地址推开又一户时,一时我以为,我们一定是走错了人家。

    这家窗明几净,有冰箱有洗衣机,有漂亮的窗帘和门帘,有立得很齐的书籍……然而,我们没走错。

    这家的男人早几年病逝,欠下了很多钱。两个孩子,有一个带残疾。女人一份薪水养三口人,还要还债,经济状况可想而知。

    但女主人的笑容就像她的屋子一样明朗,她说,冰箱洗衣机都是邻居淘汰下来送给我们的,用用也蛮好的;孩子懂事,平时做完功课帮我干零活,假期里就到风景区去捡废纸可乐罐,既环保又攒了学费…….

    这时我们发现,漂亮的门帘是自己用纸做的,那些书全是孩子每个学期用过的教科书,灶间的调味品只有油和盐两种,但油瓶和盐罐擦得发亮,最让我惊奇且起敬的是进门时女主人递给我的拖鞋,那鞋底竟是磨秃了的旧解放鞋的底,齐齐地沿圈剪下,再用旧毛线织出带图案的鞋帮,穿着好看而又暖和。

    有这样的妈妈,就有这样的孩子。

我们在这一家总共待了十来分钟,比别的人家稍稍长了些。我渐渐看出了这家确实贫困,但我亦渐渐看出了这一家的不贫困,我深信他们不会贫困太久的,这是因为,他们即使贫困如此,也不潦倒。

希望是生命的源泉,一旦失去它,生命就会枯萎

年轻

邓皓

是很久以前的事啦。那时候我还在岳麓山下的一所大学里做学生,甚至不到20岁呢!因为年轻,便无端地喜欢写一些很忧郁的诗歌。便觉得诗人是不能活得太明丽的,至少不能像别人一样平凡地快乐。

后来知道了一句话:你拥有,你才不知道珍惜。所以才知道年轻时我掂量不出年轻的可爱,全部的原因还是我被年轻的幸福所麻木了呢!

可以想象那一次引起我心情的不爽,也绝对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或许便是系里那个漂亮的叫惠子的女孩视我于旁人一般对另外一个男孩回眸一笑了,也或许是一天里甚至没有接到一个好朋友的电话。我黄昏的时候就想到那是要到校园外走走的。

    那天黄昏很好,夕阳并不如血,那色泽却像极了淬了钢的火,有一种沉着的壮观。

 我心如死灰,突然觉得人生什么都是黯淡的,纵使属于我的一些美丽的事物也如同那轻轻夕阳在缓缓地沉没下去。

    这时候,我看到一个30多岁的妇人牵着一个小女孩从一条蜿蜒的山道上走过来,那女孩一身洁白的连衣裙,而头上一条红发带,耀着人的眼,像极了一只翩翩的蝴蝶在飞。

    走进我的时候,我听到了女孩清丽而明快的声音:“妈妈,夕阳好美啊!”

    那年轻的母亲便怔了一下,停下来,俯下身,亲切而充满期待地问:“你看见夕阳了吗?”

    “看见了!我看见夕阳了!多像个圆圆的火球啊!”女孩说着,就将手指向遥远的天际。

    而这时那母亲和我的心就猛烈地坠下去——笑女孩手指的方向却正好背离着夕阳的方向。

    我这时分明看到了有一双明亮的眼睛,长在了小女孩的心里,而不在她的脸上——我怎么人心把这么可爱的女孩称作是小盲童呵!

    我突然觉得就像我将美丽粉饰成忧伤一样,生活中有些人却是将忧伤变成了美丽。

从那一天起,我知道了生命中的每一天每一个环节都可以如诗如画地让她美丽着。只要你的心里像一棵常青树,一年四季驻满青春。

世间并非只有生命是唯一宝贵的

生命的代价

小狄

美国加利福尼亚萨克拉门托市郊有一幢奇怪的大房子。它有20多米高,外墙是用参差错落的岩石砌成的,样子很特别。房子里面更奇特,四周墙壁有的上面布满了小木橛,有的像长了痦子和麻子,还有的墙面像癞蛤蟆皮……这就是被人们戏称为“冒险家大本营”的克里斯托弗攀岩俱乐部。

  比起欧洲的攀岩运动来,美国在这方面的起步整整晚了一个世纪,这可能是美国的登山运动发展较晚的缘故,况且美国也缺少像欧洲阿尔卑斯山那样高耸险峻的山峰,但若比起冒险精神来,美国的攀岩运动者则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克里斯托弗俱乐部成立于1986年,总教练欧文·克里斯托弗推崇的是一种完全无防护措施的徒手攀岩运动。由于它的危险性极大,所以训练是相当严格的。俱乐部现有成员 96名,教练11名,有自己编印的一套教材。新成员最初先进行室内攀缘墙壁训练,然后在训练房外墙岩石上进行模拟攀岩训练,再往后就是野外实地攀岩了。

  攀岩运动是当今世界上最危险、最刺激、最能表现人的勇敢精神的一项运动。攀岩者经常是在只有最基本的防护措施或者根本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情况下徒手攀登陡峭的绝壁悬崖,其中的危险可想而知。在这方面,美国的克里斯托弗攀岩俱乐部可以告诉你许多可歌可泣的动人故事,其中有两个悲壮场面最为惊心动魄。

  纵贯美国西海岸的喀斯喀特山、海岸山和内华达山三大山脉为俱乐部提供了良好的攀岩环境。每年5月至10月是攀岩的最佳季节。惠特尼山、杰斐逊山和沙斯塔山部分难度很大的岩壁都被他们征服了,但人们很少知道勇士们经历了多少次失败,人们更不会知道,仅在惠特尼山就已经有7位勇士先后殒命谷底。最近的一次人们仍记忆犹新。那是1992719日上午,俱乐部唯一的一对夫妇罗夫曼和莫莉娅丝在伙伴的陪同下开始攀登惠特尼山北坡一段仰角80度左右的峭崖。当攀到接近崖顶时,意想不到的情况出现了,这一段的岩石开始变得光滑而潮湿,有的地方还有水从岩缝渗出。在罗夫曼侧下方5米远的莫莉娅丝不断提醒丈夫向左侧干燥的地方攀,但罗夫曼好像没听见,仍旧直行。当他左手再次扒住一块潮湿的岩石时,右脚一下子蹬空了,身子陡然往下一坠,右手打了滑,重量顿时全落在了左手的四个指尖上,但这块岩石显然是太滑了,还没等他把右手再伸上去,左手便滑脱了。这一切,妻子都看得清清楚楚。接下来,伙伴们望见了俱乐部攀岩史上最壮烈的一幕:当罗夫曼的身体从莫莉娅丝的右侧坠落时,妻子喊着丈夫的名字,张开双臂扑向丈夫。夫妻紧紧拥抱着,双双坠向近700米深的崖底……

  1992年,对于克里斯托弗攀岩俱乐部来说,是个极不寻常的一年,33岁的总教练欧文·克里斯托弗不幸离开了他们——他走得实在太匆忙了。925日,克里斯托弗与6名成员来到著名的亚利桑那州大峡谷,要实现他只身征服大峡谷的宿愿。早在俱乐部创立之初,他曾攀登过大峡谷,但没有成功。但知道,这次如果还不成功,也许就再没机会了。上午1040分,克里斯托弗已经攀登两个多小时了,距崖顶还有约150米的样子。他很想找个能歇息的地方。当他抬头张望时,发现右上方约6米远处有一个小岩洞,看样子能容下一个人,于是他加劲向岩洞攀过去,谁料到就在他攀到离洞口还剩1米远时,从洞里突然传出幼鹰的啼叫声——灾祸降临了。当克里斯托弗意识到这点时,已经太晚了。一只翼展近3米的苍鹰拍打着翅膀从洞口冲出来,在空中停了一下,突然箭一样朝克里斯托弗俯冲下来,一双利爪深深扎进克里斯托弗肩胛骨两侧,翅膀拼命地扇动,想把他拖下来,克里斯托弗双手死死抠住岩缝,一动不动。苍鹰用利喙一次次凶猛地撕扯克里斯托弗脖颈和肩膀的肉,鲜血顺着脖子、肩膀和脊背不住地流淌着,黄运动衫被染得红红的,远远望去,就像山崖上一团燃烧的火。20分钟过去了——这是克里斯托弗短暂一生中最辉煌的20分钟。同伴们低下了头,不忍看那惨烈的最后一刻。燃烧的生命之火熄灭了。

  克里斯托弗成为俱乐部创立7年来的第16位英勇献身者。英雄们的壮举使许多常人无法理解。英雄主义的自我表现、超凡的自我价值的实现,惊险中得到的意志陶冶、征服自然所获得的自豪,这些需要付出生命作为代价,自然也是常人所无缘享受到的。记住吧:世间并非只有生命是唯一可宝贵的——这就是英雄们要告诉你的真理。

茶叶因沸水才释放出深蕴的清香,

生命也只有遭受一次次挫折,

才能留下人生的幽香……

浮生若茶

李雪峰

     一个屡屡失意的年轻人迢迢来到普济寺,慕名寻到老僧释圆, 沮丧地对老僧释圆说:“像我这样屡屡失意的人,活着也是苟且,有什么用呢?”

老僧释圆如入定般坐着,静静听着这位年轻人的叹息和絮叨,什么也不说,只是吩咐小和尚说:“施主远途而来,烧一壶温水送过来。”小和尚诺诺着去了。

稍顷,小和尚送来了一壶温水,释圆老僧抓了一把茶叶放进杯子里, 然后用温水沏了,放在年轻人面前的茶几上,微微一笑说:“施主,请用些茶。”年轻人俯首看看杯子,只见杯子里微微地袅出几缕水汽,那些茶叶静静地浮着。年轻人不解地询问释圆说:“贵寺怎么用温水冲茶?” 

释圆微笑不语,只是示意年轻人:“施主请用茶吧。”年轻人只好端起杯子, 轻轻呷了两口。释圆说:“请问施主,这茶可香?” 

     年轻人又呷了两口,细细品了又品,摇摇头说:“这是什么茶?一点茶香也没有呀。”释圆笑笑说:“这是闽浙名茶铁观音啊,怎么会没有茶香?”年轻人听说是上乘的铁观音,又忙端起杯子吹开浮着的茶叶呷两口,又再三细细品味,还是放下杯子肯定地说:“真的没有一丝茶香。”

老僧释圆微微一笑,吩咐门外的小和尚说:“再去膳房烧一壶沸水送过来。”小和尚又诺诺着去了。稍顷,便提来一壶壶嘴吱吱吐着浓浓白气的沸水进来,释圆起身,又取一个杯子,撮了把茶叶放进去,稍稍朝杯子里注了些沸水。放在年轻人面前的茶几上,年轻人俯首去看杯子里的茶,只见那些茶叶在杯子里上上下下地沉浮,随着茶叶的沉浮,一丝细微的清香便从杯子里溢出来。闻着那清清的茶香,年轻人禁不住欲去端那杯子,释圆微微一笑说:“施主稍候。”说着便提起水壶朝杯子里又注了一缕沸水。 

年轻人再俯首看杯子,见那些茶叶上上下下沉沉浮浮得更嘈杂了。同时,一缕更醇更醉人的茶香袅袅地升腾出杯子,在禅房里轻轻地弥漫着。释圆如是地注了五次水,杯子终于满了,那绿绿的一杯茶水,沁得满屋津津生香。

释圆笑着问道:“施主可知道同是铁观音,却为什么茶味迥异吗?”年轻人思忖说:“一杯用温水冲沏,一杯用沸水冲沏,用水不同吧。”

释圆笑笑说,用水不同,则茶叶的沉浮就不同。用温水沏的茶,茶叶就轻轻地浮在水上,没有沉浮,茶叶怎么会散逸它的清香呢?而用沸水冲沏的茶,冲沏了一次又一次,茶叶沉了又浮,浮了又沉,沉沉浮浮,茶叶就释出了它春雨的清幽,夏阳的炽烈,秋风的醇厚,冬霜的清冽。世间芸芸众生,又何尝不是茶呢?那些不经风雨的人,平平静静生活,就像温水沏的淡茶平静地悬浮着,弥漫不出他们生命和智慧的清香,而那些栉风沐雨饱经沧桑的人,坎坷和不幸一次又一次袭击他们,就像被沸水沏了一次又一次的酽茶,他们在风风雨雨的岁月中沉沉浮浮,于是像沸水一次次冲沏的茶一样溢出了他们生命的脉脉清香。

是的,浮生若茶。我们何尝不是一撮生命的清茶?而命运又何尝不是一壶温水或炽烈的沸水呢?茶叶因为沸水才释放了它们本身深蕴的清香。而生命,也只有遭遇一次次的挫折和坎坷,才能留下我们一脉脉人生的幽香!

这一万零一条理由都是对生命的理解。

活着是那么美好,我们真的应该好好珍惜

活着的一万零一条理由

秦文君

不知是由于天性中的忧郁、孤独,还是因为成长的受挫、痛楚,有一段时间,我心里时常会冒出许多有关生命的疑惑。而那时,我的外祖母已年届八十,银发飘飘,说话气喘吁吁,走路时双手不停地哆嗦,像被巨大的无形之手牵引着。但她却像一棵顽强的老树,勤勉地活着,将慈爱的笑容给予她所爱的人。

外祖母常说活着的理由有一万零一条,所以她才留恋生命,留恋那晒进来的满房间的阳光。当我追问她究竟那一万零一条理由是什么时,她总是笑而不答,并让我自个去寻找答案。

我果真去准备了个本子,到处找人攀谈,请他们说出活着的理由。很快,那些理由铺天盖地而来:

有个常来送信的邮差说,他活着是为了亲人,他爱他们,要与他们厮守,共度长长的一生;有个邻居是大学生,他说活着是为了荣誉和生命的尊严;我还问过一位陌生的过路人,他说为了不白白来人世一趟,他要到处走走,看看,跋山涉水,去领略生命中的许多潜藏的景观,这就是他活着的理由。

最难忘的是一个身患绝症的少女,她长着圆圆的白白的脸,走路都已经软着膝盖了,还常常出来坐在树下,倾听鸟儿的歌唱。她起初并不知晓自己的病情,后来有人说话不慎露出了口风,少女却没有为此哭泣,而是更长久地坐在树下,抱住她爱的树。很久很久以后,人们才发现她在树干上刻下三个字:我要活。

渐渐的,我那本子上记载的理由已有数百条了。过了一年,又变成了数千条。虽然远不及外祖母所说的那般浩瀚,但字里行间的真挚动人,却足以说明:热爱生活,善待他人,怀有追求,是多么明智和高尚的选择。

随着阅历的增加,那个本子密密麻麻地记载了无数个活着的理由,它层层叠叠,甚至有的还相互重合,但它们中间熠熠闪光的便是:希望。有了希望就有了黎明,有了期盼,有了转机,有了续写未来的可能,有了对生命价值的思索,有了创造奇迹的起点。

然而,并非人人都能眺望到希望,因为希望总在遥远的前方,具备放眼长望的能力的人才能看到它。我曾听一位身世坎坷的少女谈及,十六岁那年她遭受了一次巨大的不白之冤,她发誓说,如果第九十九天她还讨不回清白,就毁灭自己。可到第九十天时,她看到了希望,及时修正了誓言。结果,她抗争了整整一年,终于得到了公正的结局。

断断续续好几年,我都认真地搜集着一条条“理由”,终于有一天,我不再热衷于这方面的抄录,而且,我估计,也许那儿的理由已达到了一万条。

就在这时,外祖母病危。我赶到医院去看她。当时,她定定地睁着眼,侧着双耳,专注而又陶醉地聆听着什么。我悄声问她在听什么美妙的声音。

外祖母喃喃地说:“我在听心跳的声音。”

这何尝不是世上最美的仙乐呢?生命多么辉煌灿烂,多么值得去珍惜。

我流着泪,郑重地将这第一万零一条活着的理由镌刻在心中,永远,永远……

诚信是立身之本。

一个违背自己诺言的人是很难成大业的

达不到目的的巫师

博尔赫斯

圣地亚哥城里有一位副主教,非常渴望学会魔法。他听说托莱多的堂伊列昂精通此道,而且无与伦比,就到托莱多来找他。

到达托莱多的当天上午,他就直接到了堂伊列目的家里,发现那人正在屋子后面的房间里读书。堂伊列昂真诚地接待了副主教。吃完饭之后,副主教对堂伊列昂说明了来意,请求他传授魔法。堂伊列昂说,他已经知道来客是一位副主教,一个有地位有前程的人,是来向他求教各种各样学问的,而且总有一天,副主教会忘记酬答他的诺言——这是那种高官厚禄的人往往于得出来的。副主教发誓说,他决不会忘记堂伊列昂的恩惠,随时会满足他的要求。

最后他们达成了协议,堂伊列昂就解释说,魔法只能在一个十分秘密的地方才学得会,于是就拉住副主教的手,把他带进另一间房间,里面的地板上有一个大铁环。然而,在这之前,他吩咐女仆准备松鸡做晚饭,不过,在他没有下命令前,先不要烤。

堂伊列昂跟他的客人拉起铁环,沿着一道磨损的旋梯往下走去。两人下得那么深,以致副主教觉得好像塔霍河的河床准是到了他们的头顶上。旋梯脚下是一间斗室,里面满架书籍,还有一只柜子,装着魔法器械。他们正在翻阅这些书籍时,忽然出现了两个人,给副主教送来一封信。信是主教,就是副主教的叔父写来的,信里说,他得了重病,要是副主教还想见他一面,就不得延迟立刻回去。这个消息使副主教大为烦恼——一个理由是,因为叔父病了;另一个理由足,不得不中断学道。最后,他还是宁可留下,写了封道款的信,带回给主教。

三天之后,来了好几个人,身穿丧服,又给副主教带来了信,告诉他说,主教已经去世,正要选择一个继任人,他们希望,凭着上帝的恩惠,副主教能够当选。信里劝告他说,他可以留在原地,选举时他不在场似乎更好些。

十天过去了。两名穿着考究的侍从来到,脆在副主教脚前,吻他的手,祝贺他当选为主教。堂伊列昂看见这个情况,十分高兴地转身对着新任的主教说,他感谢上帝让这样美好的消息竟然降临到他的家里。然后,他要求把现在副主教的空缺赏给他的儿子。主教答复说,他已经把副主教的空缺留给自己的兄弟了,不过他会给他儿子在教会里另外找个什么差使的。他邀请他们父子同他一起到圣地亚哥去。

他们到了圣地亚哥城,受到了隆重的接待。六个月过去了,有一天,教皇的使者来见主教,任命他为图卢兹的大主教,遗缺由他指定一个继任人。堂伊列昂知道了,提醒大主教原来的允诺,请求把空缺留给他儿子。大主教告诉他说,这个空缺已经留给自己的叔父,就是他父亲的兄弟了,不过他既然已经答应报答堂伊列昂,他们父子应该跟他一起到图卢兹去。堂伊列昂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同意。

他们三人到了图卢兹,受到隆重的接待,还为此做了弥撤。两年过去了。教皇又派了使臣来见大主教,晋升他为红衣主教,随他自己指定一个遗缺的继任人。堂伊列昂听说了,便提醒红衣主教他原先答应的话,恳求把空缺留给他儿子。红衣主教对他说,空缺已经留给了自己的舅父,就是他母亲的兄弟——一个善良的长者了,不过要是堂伊列昂父子跟他一起到罗马去,肯定会有好机会可以碰到的。堂伊列昂提出抗议,但是最后还是不得不同意了。

于是他们三个到了罗马,受到隆重的接待,还做了弥撒,举行了游行。四年过去了。教皇去世。我们的红衣主教被所有其他红衣主教选举为教皇。堂伊列昂得知了这个消息,前去跪下吻了教皇陛下的脚,提醒他原来的许诺,要求把红衣主教的空缺给他儿子。教皇对堂伊列昂说,这种连续不断的请求,现在已经使他厌烦,如果堂伊列昂再这样强求下去,就要将其送进监狱,因为他知道得很清楚,堂伊列昂不过是一个巫师,曾经在托莱多教授魔法。

可怜的堂伊列昂无话可说,只好回答道,他要回西班牙去,要求教皇赏赐一点食物,供他在漫长的海程中吃。教皇又一次拒绝了他,于是堂伊列昂(他的脸变成了一种奇怪的模样)以毫不犹豫的声调说:“既然如此,我就只得吃我吩咐留作晚饭的松鸡了。”

女仆走了进来,堂伊列昂命令赶快烤松鸡。教皇立刻发现自己仍然是在托莱多的地下斗室里,仍然只不过是圣地亚哥的副主教。他羞愧得无地自窖,不知说什么才好。堂伊列昂说,这样的考验已经足够;连松鸡也没有给副土教吃,就把他送出门口,以郑重其的礼貌,祝他一路平安地回家。

生命就是一个渐消渐长的过程,谁也无法永恒

长庚星

朱苏进

那颗星儿还挂在夜空,一动不动,而我们又偷走了一千年。

人们叫它长庚星,叫它启明星,叫它太白金星或者金星……一颗星星拥有那么多名字,意味着它拥有地上那么多颗心。在这些名字中,我最喜欢它被叫做长庚星。喜欢它老得动弹不了、在夜空上傻笑的样子。年末了,它知道子孙们正在欢天喜地堆雪人儿,堆出了个大大的新千年,并忙着为新千年祝贺么?假如它知道,愿不愿意弯下腰来———像个沉甸甸的苹果那样弯下来,弯得跟子孙一样高,含饴弄孙?……

若干年前的年末,父亲病重,终日静如止水,全身散发着树浆的气味。守夜时,我暗藏一个愿望,希望父亲坚持几年,把这个世纪熬过去,就好像登山者死在峰巅上,那比较自尊比较体面。如果不能熬过去,那我们设计这些个世纪干什么呢?可是,别说几年,就在当年12月30日,父亲就实在不行了。我想,父亲再活48小时,就意味着多活了一年。但医生把我叫到隔壁,温柔地说:存活两天没问题,我们可以用药撑着。但你想清楚了,一个,他痛苦你们也痛苦。再一个,你父亲如果元旦逝世,大过节的,干休所老人们愿不愿意这时候送葬呢?还有,节假时殡仪馆一般没人,只能塞冰柜里。如此锋利的关怀直入我骨髓,我几乎是感激地接过医疗卡,在末尾签字。医生似乎也感动,叮嘱:别告诉母亲。我说当然。……四五个医护人员同时进入父亲病房———他们人太多了,使母亲立刻觉察出不祥,颤问:干嘛呀?我说换药。医生从父亲体内拔去一根管子,只剩营养管与氧气管继续支撑父亲。不到十分钟,父亲死去,心电图谱拉出一道笔直的黑线。医生扯下那份图谱,慎重地贴在医疗卡上……之后的情境不忍多言,只见应该忙碌的人紧张地忙碌着,争夺一个时辰:抢在元旦之前将父亲火化掉,将追悼会开掉,将丧事办掉,以便让更多的人们进入新年喜庆。那时我无一滴泪,也在帮助他们,帮助父亲快快消失殆尽。全家撤离病房时,我看见自己守夜时久坐过的沙发,记起我曾多想让父亲熬过这个世纪……

当我返回南京所居住的大院,惊愕地看见:大院数百棵巨大的梧桐树全部拦腰截断,肢骸满地,树浆气息浓如粥,充溢天地,仿佛爆炸了一颗核弹……这些梧桐,每棵都有满抱粗。夏天霸气十足,把飞机跑道那么宽的大道上空遮得风雨不透。而月夜里,它们却在大道两旁含羞默立,嫩白的树身如同贵妃出浴,欲行又止。它们是这座大院真正的君王!但突然间都被腰斩了,据说这样能迫使它们在老干上长出美丽的新枝,迫使它们返老还童……那天夜里我在浓郁树汁气息中散步,如同走在水里,被气息们浸泡,苦甜清涩,穿肠透心。大道两旁,伟大的半截梧桐们,现已是圆明园的残柱……而就在前几天,我不也腰斩过一株梧桐么?!我抬起头看那几乎不认识了的夜空,忽然看见:长庚星跳出来了。哦,久违的长庚!

人生是由一个个片刻连缀而成的,世纪是如此,千年也是如此。某个片刻的质量,能够决定整个人生的质量,千年是所有人的,而我的片刻是我的。我只能借助于自己的片刻,体味所有的世纪,体味所有的千年们,体味那片苍穹……在我已经度过的人生中,有两个片刻穿心而过,一个是父亲之死,一个是梧桐腰斩。

那颗星还挂在夜空,一动不动,而我又偷走了它的一些意境。

人们叫它长庚星,叫它启明星,叫它太白金星或者金星……现在它越来越暗,因为黎明曙光正在淹没掉它。

把他人的利益放在首位而不顾自身的爱是值得称赞的

爱既是职责

程咏泉

去年的一天,我陪母亲去医院量血压。

我们在急诊科旁边医疗室里刚坐下,就听见救护车鸣笛而来。急诊科里几个大夫小跑着迎上去,从车里抬下一个重症病人。

他们把病人安放在抢救室的病床上,主治大夫问清病人的病情后,一边吩咐其他大夫为病人量血压、输液、输氧,一边亲自用双手按压病人的胸部。

病人没有丝毫反应。

病人家属焦急地盯住主治大夫,眼里充满了哀求。

主治大夫翻开病人的眼睑看了看,忽然拔掉病人嘴上的氧气罩,不顾病人满口的黏液,俯下身去,用嘴对着病人的嘴开始做人工呼吸。

所有的大夫都愣了,因为病人的血压已降为零,心跳也已停止,主治大夫完全可以对病人的家属宣告病人已死亡了。

过了一会儿,主治大夫站起身,走到病人家属面前,摇了摇头轻声说:“她走得很安详……预备后事吧。”

病人家属看着主治大夫一嘴的污秽,慢慢跪了下来。

走出抢救室,一位实习生小心地问他:“老师,那个人明明已经死了……你对一个死人做人工呼吸,岂不是徒劳吗?”

那位主治大夫看了看实习生严肃地说:“在我这儿,只有病人,没有死人。病人哪怕还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作为医生,我们也得做出百分之百的努力。如果你热爱你的工作,那就得去热爱每一个病人,每一个生命,这是一个医生最起码的职责。”

怕病人走快了一步

我的朋友丁是位医生,他从医十余年,一直在一个山乡小镇的医院工作,薪水不高,工作却很辛苦,他常常要在半夜被病人叫起来。

有一年冬天,天上下着雪,丁睡得正香,忽然门被砸响,一个男人凄厉地喊:“丁大夫,丁大夫,救救我的妻子,她难产,快不行了。”

丁惊醒,忽地掀掉被子下床去开门,那个男人一把拖住他就跑。

丁回头看了看放在床头的衣服,犹豫了一下,毅然跟着那人跑出门去。

那夜,丁穿着薄薄的睡衣,在仅烧了一个火炉的手术室里,做了近3个小时的手术。当他把那对母子从死神手里夺回来时,他自己几乎被冻僵。

我说:“其实,你可以拿上衣服,边走边穿。”

丁摇摇头,说:“我怕我走慢了一步,病人走快了一步。”

母爱的力量

那年,小妹因为受伤住进了医院,我去陪护。

同病房有一个女孩,她是因为车祸住进来的,自住进来的那天起,就一直昏迷不醒。

女孩的爸爸手足无措地坐在病床前,神色凄楚地看着女儿,不知该如何帮助女儿,只是不停地哀求医生:“救救我的女儿,救救我的女儿!”

他不知道,医生该用的药都用了,而病人,有时候也是要自救的,能不能活下来,要看他对这个世界是否充满生的渴望,也要看她的造化。

一个护士问那个男人:“孩子的妈妈呢?你为什么不叫她的妈妈来?”

男人埋下头,低低地说:“我们离婚很久了,我找不到她。”

护士皱了皱眉头,默默地坐了下来,轻轻地握住女孩凉凉的手柔声说:“女儿乖,妈妈在,妈妈在。”

男人抬起头,吃惊地看看护士,少顷,脸上流满泪说:“谢谢,谢谢!”女孩唤一声:“妈妈!”护士答应一声。护士与那个女孩差不多年龄,还没结婚。

女孩像落水者抓到了一根稻草死死攥紧护士的手,呼吸慢慢均匀下来。

在以后的日子里,那位护士像一位真正的妈妈那样,一有空就守在女孩病床前,握着她的手,跟她说话、讲故事、轻轻地唱歌……

直到那个女孩完全醒过来。

医生说:“她能苏醒是个奇迹。”

女孩说:“我感觉到妈妈用一双温暖的手,一直牵着我,把我从一个黑黑的冰冷的井里拉上来……”

人们把赞扬的目光投向那位充满爱心的护士,护士的脸微微红了说:“我记得读过一句名言:母爱可以拯救一切。”

在这世界上除了母爱,我们不要忘了,

还有另一种伟大而又深沉的爱——那就是父爱

奇迹的名字

叶倾城

1948,在一艘横渡大西洋的船上,有一位父亲带着他的小女儿,去和在美国的妻子会合。

海上风平浪静,晨昏瑰丽的云霓交替出现。一天早上,男人正在舱里用腰刀削苹果,船却突然剧烈地摇晃,男人摔倒时,刀子扎在胸口。他全身都在颤抖,嘴唇瞬间乌青。

6岁的女儿被父亲瞬间的变化吓坏了,尖叫着扑过来想要扶他,他却微笑着推开女儿的手:“没事,只是摔了一跤。”然后轻轻地拾起刀子,很慢很慢地爬起来,不引人注意地用大拇指揩去了刀锋上的血迹。

以后3,男人照常每晚为女儿唱摇篮曲,清晨替她系好美丽的蝴蝶结,带她去看大海的蔚蓝。仿佛一切如常,而小女儿尚不能注意到父亲每一分钟都比上一分钟更衰弱、苍白,他看向海平线的眼光是那样的忧伤。

抵达的前夜,男人来到女儿身边, 对女儿说:“明天见到妈妈的时候,请告诉妈妈,我爱她。”

女儿不解地问:“可是你明天就要见到她了,你为什么不自己告诉她呢?”

他笑了,俯身在女儿额上深深刻下一个吻。

船到了纽约港,女儿一眼便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认出母亲,她大喊着:“妈妈!妈妈!”

就在这时,周围忽然一起惊呼,女儿一回头,看见父亲已经仰面倒下,胸口血如井喷,刹时间染红了整片天空……

尸解的结果让所有人惊呆了:那把刀无比精确地洞穿了的心脏,他却多活了3天,而且不被任何人知觉。唯一可能的解释是因为创口太小,使得被切断的心肌依原样贴在一起,维持了3天的供血。

这是医学史上罕见的奇迹。医学会议上,有人说要称它大西洋奇迹,有人建议以死者的名字命名,还有人说要叫它神迹……

“够了。”那是一位坐在首席的老医生,须发俱白,皱纹里满是人生的智慧,此刻一声大喝,然后一字一顿地说:“这个奇迹的名字,叫父亲。”

几年前,武汉发生了一起火车汽车相撞的事故。

农历正月,一辆早班的公共汽车搁浅在一个无人看守的道口,驾驶员下车找水去了。天寒地冻,十几名乘客都舒舒服服地呆在还算暖和的车厢里,谁也没有想到大祸将临。

没人留意到火车是几时来的,从远远的岔道。只能说,是呵气成霜的车玻璃模糊了众人的视线,而马达的轰鸣和紧闭的门窗又隔绝了汽笛的鸣响。当发觉的时候,顷刻间,一切已经停止了。

——一切都停止了,却突然间爆发出孩子的哭声。

那是一个大概两三岁的小孩子,就躺在路基旁边一点点远的地方,小小整洁的红棉袄,一手揉着惺忪的眼睛,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一味哭叫:“爸爸,爸爸……”

有旁观者说,在最后的刹那,有一双手伸出窗外、把孩子抛了出来……

他的父亲,后来找到了。他的座位正对着火车那一面,几乎是第一个被撞上的人,他身体上所有的骨头都被控断了,他的头颅被挤扁了,他满是血污与脑浆的衣服看不出颜色与质地……是怎么认出他的呢?

因为他的双手,仍对着窗外,做着抛丢的姿势。

很久很久以前,中原一户农家有个顽劣的子弟,读书不成,打架惹事。他的父亲,一位忠厚的庄稼人,忍不住呵斥了他几句,儿子不服,反而破口大骂,父亲不得已,拎起菜刀吓唬他,没想到儿子冲过来抢过刀子,一刀挥去。

老人捧着受伤的右手倒在地上,鲜血淋漓,痛苦地呻吟着。而铸成大祸的儿子,竞连看都不看一服,扬长而去。

儿子再回来的时候,是将军了。起豪宅,置美妾,多少算有身份的人,要讲点面子,遂也把老父安置在后院,却一直冷漠以对。一夜,将军的仇家寻仇而来,直杀入内室。大宅里,那么多的幕僚、护卫、清客,逃得光光的,眼看将军就要死在刀光之下。突然,一个老人从后院冲了进来,用惟一的、完好的左手死死地握住了刀刃,苍苍白发使悍猛刺客惊了一下,他便趁这一刻的间隙大喊:“儿啊,快跑,快跑……”

自此,老人双手俱废。

三天后,逃亡的儿子回来了。他径直走到三天不眠不休、翘首期盼的父亲面前,深深地叩下头去,含泪叫了一声:

“爹——”

 一刀为他,另一刀还是为他,只因他是,他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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