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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首武侠歌曲,让你泪流满面

文 | 十点君


有人说,武侠是写给大人的童话。不知道你们还有没有武侠梦,十点君的武侠梦从没有灭过。武侠对我的意义太重了。


亦狂亦侠亦温文的武侠文学,那几乎是我寂寞童年里最深的慰藉。金庸的渊博大气,古龙的悬疑诡异,梁羽生的平和忠义,温瑞安的诗情画意,都是记忆泛黄的画卷上永远不曾剥落的部分。


而那一部部波澜壮阔、豪气干云的武侠电视剧,那些纵横在中国山水画卷上的英雄,白衣胜雪,马踏桃花,刀光剑影,侠气柔情……现在想起仍有种耿耿于怀的心情,为每一场爱恨情仇。


(小时候坐在黑白电视机前,如痴如醉的把《射雕英雄传》、《倚天屠龙记》……看了一整个暑假,此情此景尚在眼前,细数数竟然忽忽数十年过去了。 )


多年以后终于明白,武侠原是一种浪漫的生活方式,现实不存。我们在那里投射了自己的人生片段,是人生的一大乐趣。今天整理几首我最爱的武侠歌曲,敬那个消逝了的美好时代,以及我们永远的武侠梦。



1.俩俩相望




拈朵微笑的花

想一番人世变换

到头来输赢又何妨

日与月互消长

富与贵难久长

今早的容颜老于昨晚

……



《俩俩相忘》是1994年版《倚天屠龙记》的片尾曲之一,剧中第26集小昭曾清唱这首歌给张无忌听,当时便觉旷世情深。


词为笔锋甚健的大神级词人厉曼婷所作,歌词有参考金庸原著:“吉藏凶,凶藏吉。富贵哪能长富贵?展放愁眉,休争闲气。今日容颜,老于昨日。”


厉曼婷是个值得记住的名字。才华横溢,为人处事却是高度的自觉与自矜。当年她和李宗盛同在滚石制作部,但并不熟。一天中午李请部门吃饭,叫嚷着说晚上要录音了,歌词写不出来,便叫厉曼婷与另一同事也写一写,下午交稿。厉曼婷出去在咖啡馆坐了两小时,回来便交了稿。 


交给李宗盛后,他一言不发,只是严肃地盯着厉曼婷看。最后李宗盛说要给导演徐克看。那是两人第一次合作、第一次交手。


仔细品味这首《俩俩相忘》,深感与另一人,在生命的自由之境,以明亮的内心相遇,以健全的灵魂相逢,就像金风玉露,就像平湖烟雨,俩俩相望,俩俩相知,俩俩相爱,然后你终于明白:互相懂得,如此美好。


岁月流连两相忘,人世风光一首歌。如此深具文辞与意境的歌曲,如今是再难见了。



2.沧海一声笑




沧海一声笑 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 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 烟雨遥

涛浪淘尽 红尘俗世记多娇

……



第一次看徐克的《笑傲江湖》,坦白讲,不喜欢。令狐冲太老,格格不入的性格令人尴尬,岳灵珊又怎会是叶童这种毫无女人味的?但开篇东厂的气氛,和这首气贯云霄的《沧海一声笑》,实在是印象深刻。拍手。


然而好作品的出炉,背后是“香港鬼才”黄霑被徐老怪不停蹂躏的痛苦过程。


1990年,徐克让黄霑为《笑傲江湖》谱曲。黄霑写了六稿,都被徐克打回,抓耳牢骚之际,随意翻阅古书《乐志》,看到一句话,“大乐必易”,心想最“易”的莫过于中国五声音阶(宫商角徵羽),于是反其道而行,“羽徵角商宫”,用钢琴一弹,“哇,好好听。”


他急急写下三句,填了词,在谱上画了个亢奋的男性生殖器,传真给徐克:“要便要,乜乜乜乜老母,你不要,请另请高明。”这次,成也。《沧海一声笑》博得赞誉无数,成为经典中的经典。亦成为黄霑过世后,徐克心中久久无法触碰的痛。



3.铁血丹心


《射雕英雄传》,确立了金庸先生“武林至尊”的地位,捧红了不靠美丽靠灵气的翁美玲,同时也成就了8首至为经典的武侠歌曲。


“依稀往梦似曾见,心内波澜现,抛开世事断愁怨,相伴到天边”, 如果说《射雕英雄传》是“射雕”三部曲中最具影响的作品,那么《铁血丹心》便是《射雕英雄传》这部剧集“三部曲”里最引人入胜的歌曲。


爱是铠甲,爱是软肋,人有侠骨,人有柔肠。罗文、甄妮这对经典组合,用对唱把“逐草四方沙漠苍茫,哪惧雪霜扑面”的豪迈侠义,同“应知爱意似流水,斩不断理还乱”的儿女柔情结合得堪称完美。之后的东邪西毒、华山论剑的主题曲也都由罗、甄二人演唱,令人叫绝。


也许,每个男人都追求这样的生命:豪情万丈地行走江湖,身边有伶俐娇俏的如花美眷相伴。也许,每个女子都曾梦想这样的情缘:抛开世事断仇怨,和相知相携的爱郎相伴到天涯。



4.刀剑如梦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恨不能相逢

爱也匆匆恨也匆匆

一切都隋风

狂笑一声长叹一声

快活一生悲哀一生

谁与我生死与共

……



同样是94年版《倚天屠龙记》的主题曲,曲风激昂,填词潇洒,周华健也唱的快意恩仇,荡气回肠,经典毋庸多言。


小时候,无数次幻想自己是手拿冷兵器,一身素衣,漂泊江湖的大侠,在遥远的大漠草原上驰骋,在孤灯冷月的光影下弄剑,没想到时光涛涛,转眼间成了为钱奋斗的拼命三郎。


从此,江湖不再,侠客不归,冷月藏云,孤灯难明,醉里挑灯看剑变成了夜里点灯加班,江湖中传说的千里眼变成了近视眼,曾经的梦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华变成了赶紧打马找个姑娘,风风火火娶回家!


刀与剑,爱与恨,恩和怨,生与死,多希望这便是人生。



5.笑红尘


普希金说,没有幸福,只有平静和自由。我一直不懂。直到一曲《笑红尘》闯入心间,豁然开朗。滚滚红尘,勃勃野心,蝇营狗苟,谨小慎微,怎抵得过沧海一笑,醉里狂歌?


仍由厉曼婷作词,李宗盛作曲,陈淑桦演唱。但最经典的恐怕还要数1993年电影版《东方不败风云再起》中,林青霞饰演的东方不败假扮歌女自弹自唱的那一幕笑红尘。


短短的一分多钟,此时的她无论是林青霞还是东方不败,都是最洒脱的一个,没有权力霸业的争斗,没有“我是魔头,我的路一个人走”的悲怆,只想远离红尘中的一切纷扰,对酒当歌,赤脚弹琴,自由开心的活。


送上金庸大侠的诗作。

天下英雄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鸿图霸业谈笑间,不胜人生一场醉。
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
尘世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6.爱似流星


93年的《新流星蝴蝶剑》,香港武侠电影巅峰时期的跟风之作,逻辑混乱,古龙的小说也被改编的面目全非,但因为秉承了快的风格,依然让人应接不暇而不感疲惫。更何况里面的杨紫琼、梁朝伟、王祖贤、甄子丹、林志颖个个绝代芳华。


片尾曲《爱似流星》是杨紫琼唯一的一首歌曲。港真,作为歌者而不是歌手,国语很一般的杨紫琼唱的也着实一般,但是李宗盛的词曲,让这首歌有了不灭的灵魂。


开篇李宗盛连设八问,不论古今,都堪称爱情世界里的天问。


如果失去是苦,你还怕不怕付出;

如果堕落是苦,你还要不要幸福;

如果迷乱是苦,再开始还是结束;

如果追求是苦,这是坚强还是执迷不悟;

如果分离是苦,你要把苦向谁诉;

如果承诺是苦,真情要不要流露;

如果痴心是苦,难道爱本是错误;

如果相爱是苦,这世上的真爱它在和处?


八个问题,皆无解。爱情这条路,不讲道理,爱与被爱,亦无人可掌控。唯一能确定的是,爱和苦总是相伴相生,只是当你看清楚、想清楚时,已经没有回头之路。


古龙言:爱似流星,与谁共,天涯一轮明月?寂寞如雪,无人解,边城几度风情。



7.追梦人




让青春吹动了你的长发

让它牵引你的梦

不知不觉这城市的历史

已记取了你的笑容

红红心中蓝蓝的天

是个生命的开始

……



这首同时作为电视剧《雪山飞狐》与电影《天若有情》的主题曲,据说是罗大佑为纪念女作家三毛而改的一首歌。


《追梦人》原名为《青春无悔》,由凤飞飞演唱。三毛去世后不久,罗大佑在《青春无悔》歌词的基础上,加了四句歌词


“让流浪的足迹在荒漠里写下永久的回忆,飘去飘来的笔迹是深藏的激情你的心语,前尘后世轮回中谁在声音里徘徊,痴情笑我凡俗的人世终难解的关怀”。


而这四句恰恰就是写三毛的。罗大佑还索性将歌名也改为《追梦人》,寓意三毛一生的写照。


白云苍狗岁月悠悠,有些人,竟是生死永离,相逢唯有在梦中。


后记: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总感觉喜欢武侠的人,内心里留存着一方净土。

在那里,寻一处山水,遇几件奇闻,觅好友知己,寻我的盖世英雄。

如有失意,总能一醉自救;如有离愁,也能一笑方休。

觅不得英雄,也总能得几个故事。

故事总会结束,总要回归冗长杂乱平凡一点都不够痛快的人生。

但是总要有个地方可以做梦,每个人都需要自己的精神鸦片。



飞雪连天射白鹿

笑书神侠倚碧鸳

这个江湖,水深天远

但愿喜欢的人能一直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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