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是生命的最高使命和生命本来的形而上活动!”
人类,凭借着自己的勤劳与智慧,在漫长的文明史中创作了数量庞大、种类繁多的美术作品。大浪淘沙,烈火真金,在浩如烟海的作品中,仅有一小部分被保存了下来,并因为其独特的价值被人所尊崇与传承,成为经典!
美并不只呈现为物质形态,本质上美就是那份敏感,就是那份对美的观察。通过美的享受,可以满足人最纯真的爱好,使人得到“至乐”。而“一周一画·一画一品”正是基于余姚美术团队《随堂欣赏》课题研究的经典品读。让我们一起走近经典名作,品味艺术人生。(张重欣)
第二十期
温暖而美好
——品读夏加尔的油画作品《我与我的村庄》
余姚市姚江小学 符今
它是一朵清香的茉莉,承载着温柔的母爱;
它是一朵雨中的牵牛,装满了默默的守候;
它是一朵阳光下的郁金香,充盈着浓烈的思念;
它是一朵春天里的野菊花,情系了对故土的爱。
乡愁啊,你永远是我忘不掉的美丽风景;
乡愁啊,你永远是我对亲人最温柔的牵挂;
乡愁啊,你永远是我心中最柔软的那朵花。
【走进作者】
马克·夏加尔(1887-1985)俄国
“即使来到巴黎,我的鞋上仍沾着俄罗斯的泥土;在迢迢千里外的异乡,从我意识里伸出的那只脚使我仍然站在滋养过我的土地上,我不能也无法把俄罗斯的泥土从我的鞋上掸掉。”
——夏加尔
马克·夏加尔Marc chagall,1887 年-1985年。白俄罗斯裔法国画家、版画家和设计师。他的画中呈现出梦幻、象征性的手法与色彩,“超现实派”一词就是为了形容他的作品而创造出来的。他生于俄国,早年的犹太人习俗是他根深蒂固的想象之源。
幼年时期的夏加尔酷爱几何,他后来回忆道:“直线、角、三角形、四边形把我带入一个令人陶醉的世界。”夏加尔主要描绘绿色的牛、马在天上飞、躺在紫丁香花丛中的爱侣、同时向左和向右的两幅面孔、倒立或飞走的头颅、中世纪的雕塑等。他的油画色彩鲜艳,别具一格,每每把犹太民间传说融入作品,并从自然界天真朴实的形象中汲取素材。他历经立体派、超现实主义等现代艺术实验与洗礼,发展出独特个人风格,在现代绘画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
创作《我与我的村庄》是1911年。一般认为,此时是夏加尔的黄金时期。这一时期的代表作有《七个手指的我》(1912)、《我和我的村庄》(1911)、《向阿波里耐致敬》(1911—1912)、《髑髅地》(1912)、《拉小提琴的人》(1912)和《从窗口见到的巴黎》(1913)。在这些画里,夏加尔已经基本上确立了他此后60年的画风。他所用的颜色虽然偶尔很浅,但已开始具有错综复杂和交相辉映的最终特性。形象往往稀奇古怪,常上下倒置,任意放在画布的某个地方,产生的效果有时类似电影蒙太奇,并显然故意使其能暗示出幻梦的内容。
【走进绘画】
《我与村庄》油画192×151厘米 1911年
“很多人说我的画是诗的、幻想的、错误的。其实相反的,我的绘画是写实的。把一切不合逻辑的事称为幻想、神话和怪诞,实际是承认自己不理解自然。”
《我与我的村庄》画面背景是典型的俄国农舍和堂的塔顶,记忆着艺术家故乡的风景。画面所有的物象都被分割成了不同的形状组合在一起。一个人与乳牛的侧面脸庞构成了画面的主要部分,他们好像正在亲切对话,充满了温馨和默契的神态。色彩的运用也很大胆和强烈,绿色的人脸、白色的眼和嘴巴以及深红色的背景和黑色的远方,看上去色彩饱满、对比强烈,有一种热烈和醒目的力量,很好地衬托了画中超现实主义的幻想风格。
《我与我的村庄》局部1
《我与我的村庄》局部2
对于夏加尔来说现实总是含有对过去和对将来的投影,所以画面形象从几个方面展开。他笔下的人物和景物都超脱了呆板的规律,每个细节都保留着生活的真实、完全的自由和尽可能的优美雅致。
《我与我的村庄》局部3
【走进立体主义】
“对于立体主义者来说,一幅画是用各种形状按照一定秩序覆盖起来的表面。对我来说,一幅画就是用对事物的描画来覆盖我的表面……在这里,逻辑和阐释都不重要。”
——夏加尔
刚刚看到这幅画,难免会有人觉得不太习惯。
◆为什么人的脸是绿色的,而眼睛和嘴巴是白色?
◆为什么有人会倒立,像在空中飘着一样?
◆为什么好好的画面要被交错的直线与弧线分割?
◆为什么小羊的脸上会浮现挤奶的景象?
可是,如果不去纠缠这些与现实相矛盾的条条框框,任何心思灵敏、富有感情的人都会被画中的温情所打动。人与小羊凝神相望,他们好像深谙彼此的语言。鼻梁的延长线正好交汇于一点上,以此为圆心,飘出了一个透明的圆,如同多彩的肥皂泡,放大了观众的视线。透过它,我们看到二者嘴唇是如此亲近,他们徐徐接受彼此的呼吸,感受彼此的温暖。
这样的形式就叫做立体主义。立体主义(Cubism)是西方现代艺术史上的一个运动和流派,又译为立方主义。立体主义的艺术家追求碎裂、解析、重新组合的形式,形成分离的画面,以许多组合的碎片形态为艺术家们所要展现的目标。
《我和村庄》用立体主义分解法来表达自己对故乡的怀恋,充分发挥他的浪漫抒情色彩,构图颇有超现实主义特色。整幅作品几乎被一些几何形体分割:一个圆形将一只牛头和一个绿色的人物的脸结合在一起,他们构成了画面的中心。画面的背景是维捷布斯克乡村的教堂和典型的欧洲村舍,这些红红绿绿的房屋犹如儿童的涂鸦,有的房子是正的,有的房子是颠倒的。
教堂的门里是一个睁着大大的眼睛、穿着红色衣服的儿童的脸。在牛头和人脸之间还有一个扛镰刀的农夫和一个倒置的村姑。将画倒过来看时,村姑仿佛正站在房屋顶上舞蹈。前景正中,有一棵开花的树。右侧的侧面男人是画家自己,画中“我”与牛亲切地相对,牛的眼睛和人的眼睛被两条不清晰的线联系到了一起。最奇怪的是画家用重叠法,在牛头中添画了一个正在挤奶的妇女。对面的人物的手里拿着一株植物,含有丰富色彩的叶子和白色的叶子,同边的色点使得这株植物特别富有神态的色彩,值得注意的是人物的脖子上还带着十字架。这一切残留在记忆中的杂乱形象叠现出来,成了一幅梦的写照,一个色彩的奇境。
《七个手指的我》油画 1912年
在流派纷呈,大师辈出的20世纪世界画坛中,夏加尔以其稚拙、质朴、深厚、凝重,充满了奇特联想、爱和乡愁的作品,用夏式的隐喻创作手法,丰富了原当时的创作画风,影响遍及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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