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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为 | 母亲的不知所措

前几天带着女儿陪父母到洛邑古城游玩。

那真叫个人山人海,摩肩接踵。道路两边,包括慢车道上全是车。我们找了好久,才把车停在一个较远的小区停车场。然后随着拥挤的人流慢慢地前行。

父母年岁已高,还伴有膝关节的疼痛,我还抱着女儿,好似我们不用自己抬腿,就被拥挤的人潮推着前行。好不容易到了古城门口,当然往里面去人更多,更加困难。正好古城门口有一家饭店,此时正好是下午吃饭时间。其它饭店都比较远,根本挤不过去。我们就商量进店吃过饭再进古城玩。

店里也是人满为患,我们等了好一会才等到一个位置坐下。萝卜快了不洗泥,客人多了饭菜质量服务水平就不能讲究了,我们报的是不辣的炒鸡,等许久才上来,但却是微辣的,女儿不能吃。这时母亲开始焦急了,这孩子怎么吃,一会拿碗又放下,一会拿筷子又放下,我给母亲倒的饮料她也顾不上喝,焦急地不知所措……我和父亲都催促母亲,你先吃吧!不用管孩子。人多天气又热我性子急,语气又重了点,母亲才勉强地喝了口饮料。等我重新给孩子点了合口的饭菜端上来,母亲才开始胡乱地吃了几口,就又开始给孩子盛饭,喂饭。

看到母亲事无巨细地给女儿喂饭擦饭,我突然有点内疚,眼眶湿润,后悔不该用这种不好的态度催促母亲。母亲年龄大了,遇事有点慌张,说话也变得小心翼翼,生怕给我添麻烦。其实在母亲的眼里只有孩子根本没有自己,只要孩子们吃好,她吃不吃好都无所谓。

年轻时母亲是多么坚强,父亲在深山区当教师长年不回家,帮不上家里的忙,母亲一个人忙里忙外,拉扯我姊妹三个长大。后来父亲调到乡里工作,哥姐外出工作和求学,都离家较远。家里只剩我和母亲,我平时上学,农忙时帮母亲收庄稼。

记得上中学时我在学校被打了,一只眼睛被一个同学打得黑青。我回家的时候小心翼翼,怕被母亲看到心疼,结果还是被细心的母亲发现了。母亲非常心痛和生气,非要去学校问明原委。母亲不会骑车,学校离家10多公里,我也心疼母亲不想让她去。结果在我上课时,还是在学校看到母亲的身影。她还是跑了10多公里来学校询问老师事情原由,知道是对方故意欺负我的,母亲执意让对方向我道歉写保证书,不再欺负同学。母亲平时为人和善,不怎么串门说闲话,更是从来没有和邻里发生过矛盾。但为母则刚,母爱让她变得刚强,伟大。

我们住得离父母不远,父母有时还帮我们看孩子,逢年过节都叫我们回家吃饭,我们姊妹几个也是有时没事都往父母那里去。每次去母亲总是让我们吃这吃那,父亲退休后没事,更是学会了几样拿手好菜,逢年过节满桌子的美味佳肴。平时做点什么好吃的,也是三番五次打电话叫我们过去,大都是一些费功夫的美食。

每到逢年过节大家都说我真幸福,什么也不准备,什么也不做,去父母家吃现成的。我当然是幸福的。

百善孝为先。孝敬是一个人的基本素养。现在物质丰富的时代,吃的穿的都不缺。孝都能做到,但“敬”呢?《论语·为政篇》有这样一句话“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有别乎?”重要的是尊重自己的父母。随着父母年龄渐老,思维变慢,行动变慢,有时说话办事还要看到孩子的眼色行事。这些都是我们需要反省的,反省自己是不是平时对待父母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更不要动不动给父母脸色看,要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父母。善待父母是人生最好的修行。

母亲节到了,回家陪母亲吃顿饭,听母亲唠叨几句;远方的孩子给母亲打个电话,拉拉家长……祝所有的母亲节日快乐,祝天下的父母都健康长寿!

作者简介

无为,河南济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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