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FA，印度对俄罗斯说拜拜？

在争执吵闹拖延蹒跚了10年之后，印度似乎一下子对与俄罗斯合作的五代机项目FGFA失去了信心，甚至考虑直接撤出。近日爆出的消息称，印度之所以这样打算，是由于对俄罗斯第五代战斗机苏-57的性能“非常不满”。

10年前，苏霍伊和印度斯坦航空有限公司（HAL）联合发起FGFA项目时，印度希望在俄罗斯五代机基础上进行一些针对性改进，发展出一款符合印度空军需求的先进战斗机。这些改进包括增强隐身性和武器整合能力。印度还希望能开发双座型五代机。印度原本以为，FGFA能在俄罗斯五代机的成熟设计上更上一层楼。而现在，印度发现苏-57恐怕怎么改都达不到自己最初的目标。

苏-57的隐身性能一直广受质疑，笔直的进气道就让不少人怀疑直径巨大的涡轮风扇发动机会成为开门揖盗的雷达信号反射源。通常先进隐身战斗机会使用S形进气道来遮挡发动机，避免产生强烈回波；“超级大黄蜂”虽然没有S形进气道，但专门设计了开缝挡板减少风扇回波。外界普遍认为，苏-57除非做出重大结构改进，否则其隐身性能难以企及美国F-35。如果说10年前印度对这一问题还能忍受，10年后这一问题则变得更为严峻：中国隐身战斗机的研制完成与装备使印度越发关切战斗机的隐身问题。

另一个让印度空军头疼的问题是苏-57没有采用“模块化发动机概念”。用印度官员的话说，这会“让维护和保障变得十分困难”。俄制航空发动机大修间隔（TBO）较短，一旦发动机需要大修，印度只能把它们运往俄罗斯大修，无法自行实施。早前印度在苏-30MKI上已经吃够了发动机的苦头：AL-31推力矢量发动机TBO仅为1000小时略多，如果采用模块化设计，不同发动机之间的零件就很容易快速拆卸互换，不至于让整台发动机因为小故障而趴窝。

有消息称未来生产型FGFA配装的将是苏-57使用的AL-41F发动机的升级改进型——30型，据称后者将比AL-41F推力更大，燃油经济性更优，转动部件更少，重量减轻近30%，可靠性更高且全寿命费用降低30%。然而不少印度人不大敢相信AL-41的未来发展型能彻底解决如此之多的问题。

抛开苏-57的发动机问题不谈，通过回顾数十年来从米格-21到米格-29K俄制航空装备的使用经历，印度不难悟出许多东西。以米格-29K为例，该机是印度目前唯一一种固定翼航母舰载机，一直饱受出勤率和生产质量问题的困扰。印度媒体曾爆料说米格-29K的出勤率始终徘徊在15.93%到37.63%之间，而米格-29KUB则是21.30%～47.14%。

俄罗斯对苏-57采购决心和数量的飘忽不定也让印度烦心。如果俄罗斯采购苏-57的数量缩水，那么印度可能面临更为高昂的采购单价。倘若印度就此压缩自己的采购数量，难以保证一只规模化的第五代作战飞机部队不说，还要重蹈小规模装备导致勤务保障问题恶化的覆辙。HAL可以从FGFA项目中获得不少工业转包业务，但全面技术交流几乎不可能达成。印度空军仍然得依靠俄罗斯来制造和维护FGFA的关键部件。

随着时下印美关系的逐步升温，印度似乎更有愿望从FGFA的坑里跳出来，甚至不再把俄罗斯视为不可或缺的战斗机来源。为了对抗中国在西太平洋地区不断增强的影响力，美国也有意加强与印度的军事合作，这种合作可能就包先进军事装备的交易。目前，印美之间正就F-16 Block 70型战斗机交易问题进行最后商洽，印度甚至可能把F-16生产线整条搬到国内。印度海军下一代战斗机竞标中，也正与美国协商让“超级大黄蜂”加入。美国海军甚至表达过帮助印度海军设计下一代航空母舰的意向。蹒跚摇摆的FGFA项目造成了一种可能，即印度可能通过加强印美合作最终从美国引进那款终极战斗机——F-35A。一旦印度空军用上F-35A，印度海军采购F-35B也就顺理成章。如果印度未来航母能装上蒸汽弹射器，那么F-35C也可能登陆印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