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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引号之间、书名号之间不加顿号可能是错误的!
这些引号之间、书名号之间
不加顿号可能是错误的!

目前我们使用的国家标准《标点符号用法》(GB/T 15834—2011)规定:“标有引号的并列成分之间、标有书名号的并列成分之间通常不用顿号。若有其他成分插在并列的引号之间或书名号之间(如引语或书名号之后还有括注),宜用顿号。”

相当多的作者和书刊编校人员把“通常不用顿号”理解成了“不用顿号”或者是“一律不用顿号”。我在《引号之间、书名号之间用顿号错了吗?请别再以讹传讹了!》(点击红色文题可以打开阅读该文)给出的大量实例表明,引号之间、书名号之间用了顿号也是正确的,而且重要文献和法律文件大多使用顿号。国标的“通常不用顿号”其实是一种建议性做法,推荐不用顿号。但是我们千万不能忘了这条规定的后半句:“若有其他成分插在并列的引号之间或书名号之间(如引语或书名号之后还有括注),宜用顿号。”
其实,引号之间、书名号之间最常见的插入成分是“和”“或”“以及”等等。
示例1:

示例2:

示例3:

示例4:

示例5:

示例6:

上述例子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在最后一个并列成分与其前的并列引号之间(或书名号之间)有连接词“和”“或”“或者”,所以,示例中在前面的并列引号之间或书名号之间宜用顿号,不用顿号就可能造成并列关系不太明确。当然,删除连接词“和”“或”“或者”也是规范的,而且这样也就完全符国标推荐的做法了。
示例7:

这个示例是三个部分并列,前两个部分都有引号而第三个并列部分的“中国国际”不在引号内,所以,前面的“青年红色筑梦之旅”与“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计划”之间必须加顿号,否则并列关系不清了。
示例8:

这个示例是一个表格的注释。这是《中国碳核算数据库》、《长三角地区碳源碳汇的多尺度时空格局演变研究》两项内容与“各市统计年鉴”共三者并列,前两者有书名号,第三个并列成分无书名号。此时,前两个书名号之间必须加标点:前两个书名号之间可以是逗号,这样三者之间都用逗号分开构成并列关系;如果前两个书名号之间改用逗号,那么“各市统计年鉴”前面的逗号也应改为顿号。否则,并列关系也不清了。

示:9:

此例并列成分共有5部分,前两个部分没有引号,后三个部分有引号。如果后三个部分的引号之间不加顿号,也会造成并列关系不清,所以引号之间必须加顿号,以便与前面的两个部分形成清晰的并列关系。
示例10:

示例11:

这两个示例都相似,都是几个并列的书名号与后面没有书名号的内容并列,书名号之间必须用顿号,否则并列关系就不清了。
示例12:

此例中并列的部分分别是:文化“遗产”;人类“宝库”;“黑雾”;“灰色的”政府高官;“黄色”电影。如果将“宝库”“黑雾”“灰色的”这三个引号连在一起而不用顿号分隔,前后并列关系也不清,因此必须加顿号。
示例13:

此例比较特殊,与示例1至5可以删去“和”而使并列关系清晰不同,即使删去“和”,并列成分的分号之间也必须加顿号,否则并列关系不清。这是因为这里的并列成分分别是:(1)“公共交通工具”+“驾驶人员”;(2)“公共交通工具”+“方向盘”:(3)“公共交通工具”+“变速杆”。如果在“驾驶人员”与“公共交通工具”之间或者“方向盘”与“公共交通工具”之间不加顿号,并列关系无法清晰地表达清楚。
示例14:

示例15:

这两个示例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是引号之间、书名号之间出现了角注。这种角注算不算插入成分?如果这种角注不算插入成分,那引号之间、书名号之间可以不用顿号;如果这种角注是插入成分,那无疑用顿号。这个问题到底怎么理解比较好,需要大家讨论。当然,这里用顿号,那一定是正确的。疑问之处是:不加顿号是不是错误?

还有一种特殊情况,是不是引号之间有插入成分就一定要加顿号呢?其实也不尽然。请看:

示例16:

此例中,《中国社会科学文摘》与《特别推荐》之间有插入成分(2022年第8期),如果在括号之后加顿号就是不妥的,因为这里的《中国社会科学文摘》(2022年第8期)与《特别推荐》不是并列关系,而是领属关系,《特别推荐》只是《中国社会科学文摘》(2022年第8期)的一个栏目。

总之,具体问题要具体分析。

最后说明一点,“标有引号的并列成分之间、标有书名号的并列成分之间通常不用顿号",据说这么规定的依据是引号、书名号有分隔作用,省略顿号不影响理解,还更经济美观,没有顿号更简约。这是有一定道理的。不过,顿号属于点号,而引号、书名号属于标号,标号是否可以代替顿号本身是有争议的。从大量的使用实践看,这一“通常不用顿号”造成的后果是,作者和编校人员“误解”标准的精神而在大量必须使用顿号的场合“一股脑”地见到引号之间、书名号之间就不用顿号,反而造成差错。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一省略或简约有点得不偿失!所以,建议修改此规定,并列的引号之间、书名号之间还是“一律”用顿号(特殊情况也可能是其他标点,比如逗号)比方便实用。

强调一点,千万不要像某些文章误导大家的那样,把并列引号之间、书名号之间加了顿号判定为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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