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书，其实我也看不懂——说给“嗨”工作室成员听

繁忙的学期结束工作还没有要结束的意思，但我实在忍不住了，不写几句仿佛自己变得枯萎一样。

恰好，傍晚时分，一位年轻骨干教师在我办公室整理骨干教师考核材料，她对我说：“校长，其实我也看书，但我看的相对文学一点的书籍多一点，您看的书，太高深了，我肯定看不懂的！”

我沉吟良久，笑着对她说：“如果我说，我也看不太懂，你相信吗？”

她睁大了眼睛，表示不相信。

我说的是实话，我确实看了很多书，而且也确实比较高深，但我真的有不少是看不懂的。然而，我坚持看这些书，而且我坚持记忆，然后用时间和实践来消化它们，然后继续读，然后便会懂了。 

我把这种现象叫作“互文”，这“互文”有三种形式。

一种形式是书本的文本与生活的文本的互文。伽达默尔喜欢将生活现象称作“文本”，也确实，任何现象必定是有人的生命存在的，只要是人的生命经历过的，都会发生某种“文化”，因而现象自然可以称作“文本”。在书本文本中看不懂的，我会努力记住，然后有一天发生了某种现象，我自然就懂了。不如《乌合之众》中的让“混乱自然建立秩序”，而不要强加秩序，我一开始并不懂，那段时间刚好听了美国在二三十年代取消禁酒令的故事，我就懂了。美国那段时间实施禁酒令，然而地下酒馆反而多了起来，而且发生突破道德底线的事情也多了起来，后来禁酒令取消了，反而秩序好了。其实，这也跟我现在在学校鼓励每一个教师都争取自己的权利，鼓励每一个教师都发挥自己的特长一样，我不会硬性规定一个制度，我要让老师们“自己建立制度”。

一种形式是书本的文本与文本之间的互文。只要书看多了，你就会在很多书中看到你难以理解的一些理论的“相互解释”。比如关于“知觉”“知性”“理性”“理念”“相信”“信念”等等，我们有时候并不能一下子理解，但是当你读多了哲学书籍后，你会发现，无论是皮埃尔，还是海德格尔、苏格拉底、亚里斯多德……他们都曾提到这些概念，慢慢的，你就越发深刻地理解这些概念了。

第三种形式便是书本到生活在书本的互文。这往往会让你对一个概念的认识得到升华。我经常遇到这样的情况，比如“场域”理论，我一开始是在布尔迪厄的书中知道这个概念的，然后我就试图在生活中发现场域的功能，在课堂上，我确实看到了，所有的孩子沉浸到场域中后，就像很多演奏家一样，听着场域氛围的统一指挥，后来，我又阅读了圆桌会议理论、黑箱理论，渐渐地对场域也就更有所理解了，场域中，每一个人的思维都在飞扬，我们无法判断，就像进入到一个黑箱当中一样，然而从黑箱里出来后，大家常常会形成一致性。

是的，老师们，尤其是“嗨”工作室的名师们，不要怕读难读的书，读书的闲适性，绝不是“闲散性”，而是看似悠闲的“自律”“自适”，只有这样，我们的认识才会逐渐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