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本来是含义美好的名词,用得滥了,也就变成庸俗不堪了。
才子才女满街走是一个例子,银幕、荧幕上的奇女子频频出现也是一个例子。
我本来不想把这种已经变得俗气的衔头加在三毛身上的,但想想又没有什么更适合的形容,那就还是称她为奇女子吧。
“奇”的正面意思应是“特立独行”,按辞海的解释,即志行高洁,不肯随波逐流之谓也!
——梁羽生
三毛当然是个奇女子,奇在她从一个自闭幽暗的孩子,破茧成蝶,闯荡世界,变成影响一代人我们心中的那个三毛。
她极其单纯,在单纯中却有一种惊人的深刻。无论是做人还是写作,笔调自然轻快,不经意间说着最在意的人和事。
她的足迹遍及世界各地,她的作品至今还在全球的华人社会广为流传,在大陆也有广大的读者。
记得小时候电视里播过《三毛流浪记》的电影,老师“特赦”了一夜的晚自习,专门让我们回家观看。
以至于再听到三毛这个名字,第一反应是当年那个小屁孩长大了,只是奇怪他什么时候成了大作家,并且还能和琼瑶姐姐并列。
后来才知道,此三毛非彼三毛!
不过,两个三毛之间也颇有缘分。
原来,美女三毛生性浪漫,三岁时读张乐平《三毛流浪记》,印象极深,后遂以“三毛”为笔名(另有一个原因就是她说自己写的东西很一般,只值三毛钱)。
如今的人们,现在想要认识三毛,唯有从她写的文字里去了解了。
从中,你可以感受到,她的率真、她的可爱、她的敏感、她的自由、她的平凡和不平凡。
从《撒哈拉的故事》入手(她的成名作 写她和荷西在撒哈拉生活 是早期的三毛),
然后读《温柔的夜》(写她和荷西在大加纳利岛的生活)和《稻草人手记》(主要写她和荷西的趣事 比如她和荷西家人相处的矛盾和欢乐),
之后读《梦里花落知多少》(写荷西在加纳利岛遇难后发生的故事 三毛的悲痛心情以及她走出悲痛的过程 气氛略感伤 是后期的三毛),
最后可以读读《万水千山走遍》(写经历荷西的死的重大心灵创伤后 三毛走出低谷 重新出发 游历中南美 开始新的生活),
当然,还有其它:《送你一匹马》、《滚滚红尘》······
读三毛的书,你就像是见到一个小孩,天真烂漫,在撒哈拉沙漠里把粉丝比喻成雨,把墓地里的魂灵当做最知心的朋友。
她去撒哈拉,是觉得那里是故乡。她送你一匹白马,让我们这些爱听故事的人,听了又听·······
我看三毛的书已经过去很久了,很多具体的内容已经不记得了,但感受仍在。
初三时,老师严禁我们阅读与学习无关的任何杂志小说,言情类的“琼瑶三毛”更是在禁止之列。
不甘心常年埋在一堆教科书、参考书、练习册之中的我们,开始了集体的“叛逆”。
隔三差五的,就会有不知道的谁拿来一本或琼瑶或三毛的书,迅速掀起一阵小风潮,看过的人还想看,没看过的人预定了看。
因为不能带到教室里,只能利用宿舍里每天饭后的十几分钟,还要提防着老师的“突然袭击”·······
那时,我的作文已经在班级里小有名气,常被语文老师表扬和点评,时不时的从那些书里摘抄几句,用到作文里。
不久,敏感的老师从我的文字里察觉到了什么,追问那些很文艺很言情的语句究竟来自何处。
吓得我再不敢到处“寻章摘句”,每次写完了,总要认真地“自查自纠”几遍,才敢交上去。
现在的那些旅行日记,充其量只能算是旅游指导。
作者们只是看到大好河山时,心中莫名激动之余,用洋洋洒洒的文字来记录内心的感慨。
可惜,这种文字的感染力远远是不能吸引读者的。
因为每个人,在看到美好景色,都会有种很激动的感觉。只不过是其中有人拍了照片,有人写了文章而已。
对于三毛而言,无论是去撒哈拉,还是去西班牙的某个小岛,再或者去世界上的许多地方,流浪都是她最主要的生活方式。
我们表面上读的是三毛的游记,实际上是在读她流浪式的生活。
大多数的作者,只是把远行当成一次放松的旅游,无论他们说是流浪也好,隐居也好,远行终究不是他们的生活方式,只能算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
现在重读三毛的作品,已经不觉得三毛的文笔有多好了,而且她文章的主题并不多变,读她的一些书信,你会发现离开了游记的三毛的文字,并不是特别的出彩。
这并不影响我喜欢三毛,因为她是用生命在诠释和追求她的理想世界!
(今天是2018.3.26,女作家三毛的生辰纪念日,祝愿她在天堂生日快乐!同时也尽可能地告知多一些的人:滚滚红尘中,她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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