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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岁第一天,郭德纲哭了

    1995年的某个深夜,北京西红门的大桥上,一个年轻人走在不到一尺宽的马路牙子上,借着月光和来往车辆的灯光,一步步往自己的住处黄村走去。

    从工作的剧团到黄村,足足40多公里的路程。而这个年轻人,已经把身上仅剩的一两块钱用来买干粮充饥了。

    实在走不动了,他就扶着栏杆站在桥上,唱着:“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来给自己打气。

    很快,声音有些哽咽,两行清泪也从他的眼角流了出来。

    桥上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他叫郭德纲。

    那一年,他22岁。

    而今天,2021年1月18日,郭德纲48岁。人到中年,功成名就,名利双收,门下人才济济,台上一呼百应——这是当年落魄时,他想不到、不敢想的结局。

    天不绝人路,莫欺少年穷。

    2005年,在德云社举办的纪念相声开山鼻祖——“穷不怕”朱绍文诞辰176周年专场演出上,郭德纲和搭档张文顺老先生带来了一段相声,叫《论相声五十年之现状》。与其说它是一段相声,倒不如说是一段演讲或独白。

    郭德纲在台上慷慨激昂,把相声发展至今的辛酸、行业的畸形生态、德云社创业初期的艰辛,一股脑地倾泻了出来。台下,很多德云社的忠实粉丝掉了眼泪,后台的演员们也哭了好几个。而郭德纲,那个十年前在桥上就着月光痛哭流涕的青年,现场却一滴眼泪都没掉。

    转眼间,郭德纲迎来48岁。生日到来之际,他正在录节目,德云社众弟子给了师父一个惊喜,在节目录制现场为他庆生。

    郭德纲罕见落泪……

    “北漂”之前,他已经在家乡天津吃了不少学艺的苦。7岁那年,酷爱曲艺的郭德纲跟随著名评书表演艺术家高祥凯学习评书。虽说是学评书,但是高先生给郭德纲的开蒙作品,却是一段难度非常大的相声——《五行诗》。

    用这段作品来开蒙,恩师高祥凯用心良苦。它文哏的内容相当多,非常难背,能把这段作品背得滚瓜烂熟,嘴皮子肯定就练利索了。这个段子也需要大量的肢体和神态表演,不但嘴巴要顺溜,还要把作品中人物的表情和动作都呈现出来。单就练“金锤一对上下翻”这一句,郭德纲就拿着两个酒瓶,把它们拟作金锤,每天不断练习上下翻飞的动作。

    这对于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来说,既累又枯燥。但是郭德纲还是坚持了下来。

    儿时的郭德纲两年后,9岁的郭德纲又通过父亲朋友的介绍,拜见了相声大师——“常氏相声”嫡系传人、艺名“三蘑菇”的常宝霆。

    相声大师常宝霆(左)

    一见到常老先生,郭德纲就把自学的《天王庙》给他说了一段。“小子,你记住了,学相声最主要的有三点:天赋、兴趣、刻苦,缺一不可。”听罢,老先生没说演得好不好,而是以这样一句话来告诫郭德纲。郭德纲把这句话印在了脑子里,既用来勉励自己,也用来教导多年以后的徒弟。

    常宝霆把郭德纲介绍给了自己的弟弟常宝丰。第一次上课,常宝丰就给郭德纲拿出一套“宝贝”——整整六大本的《中国传统相声大全》。

    郭德纲一见这套书,就像其他孩子见到好吃的一样,太馋了!那个年代没条件复印,郭德纲只能将这套书暂借出来,逐字逐句地抄写,将这六大本一字不落地抄了下来。

    郭德纲相声启蒙老师——常宝丰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不过,和以后“北漂”的日子比起来,郭德纲学艺时受的这些累,连“苦”字的边都沾不上。

    1988年,15岁的郭德纲第一次闯荡北京,怀揣着进北京总工会文工团的抱负,希望可以做一个体制内的相声演员,有着稳定的演出机会和收入。可来到文工团后,郭德纲却只领到了打杂捡场的任务,净干些装车装台的粗活。在那段时期,郭德纲和一个叫杨红的年轻人“同病相怜”,成了朋友。

    几年后,杨红成了家喻户晓的喜剧演员,当然,绝大多数人只知道他的藏族名字——洛桑。

    著名藏族笑星洛桑·尼玛,汉名杨红

    有演出的时候,郭德纲和洛桑就一起干脏活累活,忙得满身大汗。没演出的时候,俩人闲得无聊了,就一起蹬着自行车去街头“卖艺”:洛桑模仿日本人说“日语”,郭德纲就在旁边瞎说八道地翻译。演出效果怎么样不知道,反正这俩人是演得不亦乐乎。洛桑很喜欢喝酒,哪怕身上没钱了,借钱也要喝。郭德纲就曾经借给他八块钱,得到的是一张保存至今的借条。

    第二年,一直得不到表演机会的郭德纲,受不了这种看不到希望的打杂生活,返回了天津。而留在北京的洛桑,则遇到了改变他命运的恩师——尹博林。

    尹博林的眼光非常独到,他根据洛桑的表演风格与特长,为他量身打造了系列小品《洛桑学艺》,并于1993年带领洛桑登上了央视《曲苑杂坛》的舞台。这套节目很快就让洛桑红遍了大江南北,而此时的郭德纲,还在民间剧团里唱戏呢。

    洛桑(左)与恩师尹博林回到天津后,为了谋生,郭德纲唱了一年半的评剧和半年的河北梆子,靠着走村串户的演出勉强生活着。那个时候民间戏班子活多钱少,经常是演完一场就要赶下一场,平均每场也就挣三五百块钱,全团几十个人分摊。由于班子里人手也有限,一个演员不可能一天下来只演一个角色,经常是上一场演武生,下一场就要换个扮相演老生,因此一日内要多次洗脸换装。在河北某村演出时,由于当地的水质含碱量很高,水非常地“滑”,脸上的油彩洗不干净就要继续化妆。一天下来用这样的水洗了七八次,郭德纲的脸又红又肿,但是演出也必须要进行下去。

    现在的郭德纲,已经有权决定自己去哪儿表演。而那个时候,他没得选择,别说水质怎么样,只要有人肯让他去演,哪怕是鸟不拉屎的地方也得去。

    不去,靠什么吃饭呢?

    现如今郭德纲还时常在舞台上秀一段戏曲功夫

    戏班子的生活既辛苦又忙碌,但是郭德纲一直没有放弃相声梦。“别看我现在学唱戏,等有朝一日还能站在相声的舞台上,我一定要把现在学的戏用在我的相声里。”郭德纲时常这样想。

    1994年底,不甘心的郭德纲第二次来到北京,这一次,他只待了四五天就走了。“啥也没干成,就是在个小旅馆里猫着。后来一想这也不是个办法,就又回天津了。”第二年中旬,自认为做好了准备的郭德纲,带着盘缠,第三次闯京城。

    “这一次,我一定要混出个名堂。”他在心里暗下决心。

    这一年的十月二号,已经成名的洛桑因为交通事故,永远离开了人间。

    这一年的郭德纲,生不如死。

    第三次来到北京,郭德纲已经做好了“当孙子”的准备。“只要哪个剧团肯收留我,我就愿意给他们当牛做马。”他后来回忆道。但是,他迎来的依然是无人问津的日子。

    好不容易有剧团肯让他演出,老板又拖欠工资。为了省钱,郭德纲是哪便宜住哪,月租只有一两百的小平房都住过。他到现在还记得,那间平房只有一张床一把椅子,想写点东西只能趴在床边。对那时的他来说,幸福,就是能有一张桌子。即使只挑这么便宜的地方住,郭德纲也经常交不起房租。有时房东来收租,他只能装作不在家,听着房东在外面一边砸门一边骂街,大气也不敢喘。

    晚上想出门买点吃的,他都不敢从正门走,生怕被看门的“逮”住要房租,无奈只能深更半夜翻墙溜出去。

    黄村老街,郭德纲曾经在这附近住过

    房租的事还能忍一忍,而没钱吃饭,更是煎熬。一来身上确实没几个钱,二来为了省钱,郭德纲有时会买一包挂面放锅里煮烂,混着大酱用葱蘸着吃。有时实在没钱吃饭了,又饿得难受,他就干脆喝凉水充饥,或者通过看书来分散注意力。

    一次他饿着肚子看书,看到里面写着一户穷苦人家,出门讨饭的时候讨到一大堆熬白菜和剩米饭,美美地吃了一顿。郭德纲嫉妒地把书扔在一边。

    “去你的吧!”

    在北京暗无天日,回天津也看不到希望,郭德纲走在北京的街头,甚至会萌生这样的想法:要是来一辆车撞死我就好了,死了就啥烦心事都没有了。

    想归想,但凡有一线希望,人还是得奋力地活下去。“瓦片还有翻身之日,我倒要看看我郭德纲以后能混成什么样。”他咬着牙对自己打气道。

    96年的一天,郭德纲去街头某小茶馆里喝茶,正巧台上有一群半大的孩子在说相声。郭德纲望着他们,内心满是感慨。“曾经的我为了相声梦来到北京,如今的我也因为相声困在了这里。”后来,这家茶馆成了他经常光顾的地方。

    老北京街头的茶馆

    一来二去,和店里人熟了,有人知道郭德纲也是说相声出身,就说:“您上去讲一段玩玩呗?”这一讲,就一发不可收拾。几个月后,这家茶馆的生意日渐火爆,客人们大部分就是冲着听相声来的。小小一间茶馆能挤进百十号人,其中不乏大学生、上班族等年轻群体。那时的相声艺术原本已经式微,用郭德纲的话说:“打开电视看见有说相声的,连我们热爱这一行的都看不进去。”

    小茶馆的成功,让郭德纲看到了希望。“原来相声还没'死’,指着相声挣钱还是有希望的。”为了多赚一点钱,更是为了复兴剧场相声,郭德纲和几位志同道合的朋友搭起了班子,取名叫:北京相声大会,即德云社的前身。

    郭德纲与张文顺,北京相声大会最早的两名成员之一在郭德纲的理想中,凭借这一帮人的努力,让相声重新回归剧场是大有希望的。但在起步阶段,就遇到了沉重的打击。那时大家已经习惯在电视上看节目,已经没有多少人愿意走进剧场听相声。一场演出卖个位数的票是家常便饭,甚至有一次,全场演出只有一个观众。“您看咱还演吗?”在后台,大家伙试探着问道。郭德纲说:“演!”开场是由邢文昭老先生带来的一段单口相声。正说着呢,这位观众电话响了,老爷子只能停下来等他接完电话。那位观众也不好意思了,说:“您稍等,我马上就好。”

    轮到郭德纲上台了,见到这位观众后苦笑着说:“兄弟,上厕所的时候,务必跟我打声招呼!”

    “德云四老”之一,刘宝瑞之徒邢文昭老先生视观众为衣食父母的他定了这样一条规矩:只要有一个观众来,咱就要卖力气地演。他永远也忘不了第一次登台的时候,那是一场社区里的纳凉晚会,年少的郭德纲和小搭档表演了一段相声。演出效果相当“一般”,台下的观众都毫无反应,只有一个人冲着他一直乐。郭德纲到现在都记得他的模样:挺胖,双下巴,戴着宽边眼镜,小寸头,坐在轮椅上。他支撑着郭德纲完成了那一场演出。从那以后他就时刻告诫自己,要对得起每一个支持他的观众。几年以后,郭德纲相声的开场白里,经常会有这样一句话:“人来的不少啊,我很欣慰啊……”

    从北京相声大会到德云社,郭德纲创业的前几年一直是在挣扎中度过的。好不容易挣到了一点钱,结果剧场眼红想多分一杯羹。闹得没办法,一帮人又要换地方另起炉灶,之前积累的一些观众基础白白流失了。为了剧团能够正常开销,郭德纲经常做些其他工作赚点外快,比如当主持人、写剧本、拍电影……

    2001年由郭德纲担任编剧并主演的电影——《非常档案》

    2003年,郭德纲参与某综艺节目录制,需要完成一个挑战:在商场的透明橱窗中生活48个小时。

    据说录这期节目薪酬也就几千块钱,但郭德纲还是答应了。几千块钱也是钱啊。在这48个小时里,在北京什么丢脸的事情都干过的郭德纲,也绷不住了。吃饭、喝水、洗漱、睡觉,几乎全在路人的眼皮底下进行,还要给围观群众表演节目,这种巨大的羞耻感,在一分一秒摧残着他的心理防线。

    起初他还挺积极,厚着脸皮与群众互动,只有坐下来吃泡面的时候,他才自言自语地说了一番心里话:“能享福能受罪,不耽误这一辈子。能吃硬的,也得能吃软的,这叫人生哲理。”

    说完后他自嘲般地问橱窗外的群众:“听清楚了么?”看着外面的人无动于衷,依旧在盯着他傻乐,郭德纲低头猛嗦一口泡面,说:“拉倒!”

    30多个小时后,郭德纲撑不下去了。

    大半夜的他毫无睡意,开始摔东西、喊叫。

    说什么也不录了摄制组的人察觉到不对劲赶来后,郭德纲冲他们大喊:“不录了!就到这吧!这根本就不是人干的活!”不容分说,他拉起箱子就要走。摄制组拦住他,让他看一眼围观群众为他写的留言板再做决定。郭德纲在板子前站了好久,擦了擦眼睛,又钻进了那个橱窗里,把扔在地上的东西默默收拾了起来。

    寒夜中的一抹光亮,给了郭德纲坚持下去的信念

    事后有人问他在留言板上看到了什么,郭德纲说,有给他加油鼓劲的,有关心他身体的,但只有一条留言让他决定坚持到最后:

    “十六号下午,我们来看你。”那正是挑战结束的时间。

    挑战成功不知在看到这条留言的时候,郭德纲是否想到了处女秀中台下唯一盯着他笑的观众,想到了剧场里仅有的一名“粉丝”。

    2004年,于谦加入了德云社。事实上,早在六七年前,郭德纲就与于谦相识,二人甚至在此期间搭档合作过数场节目,但是他一直没邀请于谦“入伙”。在诸多搭档里,于谦是最合郭德纲心意的:抛出的包袱基本都能接住,还时不时来一两句俏皮话,让整部作品锦上添花。这样的搭档实在是难找。但是郭德纲在德云社最艰难的时候,还是没舍得让他加入进来。

    郭德纲和于谦

    于谦是体制内的演员,好歹也有份稳定的工作。一旦来到这里,不但要陪着老郭一起受罪,铁饭碗也被砸了。郭德纲的仗义,可见一斑。2003年11月17日,这对搭档便登上了北京相声小品大赛的舞台,参赛作品是《你好 北京》。虽然最后未能获得冠军,但是郭德纲却给台下的一位评委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便是侯耀文。他的搭档石富宽,正是于谦的师父。

    平日里,于谦喊他“干爹”。

    著名相声表演艺术家侯耀文,相声大师侯宝林的三子

    此后一段时间,侯耀文悄悄去看了郭德纲的几场演出,越看,他就越喜欢这个嗓门高、吐字清晰、基本功扎实的年轻人。后来郭德纲于谦一块去广州演出,恰好遇上了侯耀文先生。“晚上去我屋找我聊天,咱一块玩玩。”侯耀文热情地发出了邀请。郭德纲高兴地答应着,可心里却想:“人家这么大的腕,我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侯先生肯定和我说着玩呢。”

    恰好那天演出结束后已经很晚,郭德纲怕打扰他休息,就没去。半夜,郭德纲接到了一位师哥的电话:“怎么还不来啊?先生还等着呢。”“坏了,侯先生不是闹着玩的!”郭德纲急匆匆挂了电话,赶到先生家里和他见了面……临走之前,侯耀文问郭德纲:“你愿意来我们铁路文工团上班吗?”郭德纲一听乐坏了。虽然只是跟团演出没有正式编制,但这个机会已经相当难得了。

    在文工团里,侯耀文越发觉得,这个年轻人和自己对路子。

    一次,他看郭德纲和于谦排练传统名段《夜行记》,因为效果不好,他直截了当地说,如果讲不好这种长段,就别登台了。

    走了之后,侯耀文又听旁人说,这俩人连饭都不吃了,一直搁团里排练呢。他有些过意不去,亲自买了些吃的给送过去,没想到郭德纲谢过之后说:“练不好,绝不吃饭。”欣慰之余,一个想法也开始在侯耀文心中酝酿……

    某一天,正在棚里录像的郭德纲接到于谦打来的电话:

    “德纲啊,侯先生要和你通个话。”

    很快对面却传来了侯耀文的声音:“跟你说个事儿,我最近要收徒了。”

    “是吗?那向您贺喜!”

    “他们都说你挺适合我的,你愿意跟着一块吗?”

    “我愿意啊!”郭德纲高兴得语无伦次。

    ……

    2004年10月,侯耀文正式收郭德纲为徒,拜师仪式上汇集了数位相声名家和各路媒体,场面非常盛大。

    郭德纲(右一)正式拜侯耀文为师也正是从当年下半年开始,德云社正式有了起色。2007年侯耀文去世,祭拜恩师的时候,郭德纲长跪不起,泪如雨下……

    2006年德云社成立十周年,郭德纲对一直陪伴他的同仁们说了这样一番话:“十年走过来了,是你们大伙儿陪着我,扶持在我左右。

    这十年我连累你们,拖累你们吃了这么多的苦,到今天终于可以喘一口大气了。大家先歇一歇,往后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和更远的路,在等待着我们大家。发自内心说一声,谢谢老少爷们!”

    郭德纲说的没错,德云社火了后,郭德纲和他的伙计们走得越来越远,也经历了更多的事情。有好的,也有坏的。但是郭德纲却在近几年的风风雨雨中,越活越清醒,越活越敞亮。用他自己的话说:“我已经很少愤怒了。”

    还有什么比在北京居无定所、吃糠咽菜、受尽冷眼的日子更难呢?

    2014年2月8日,是郭德纲爱子郭麒麟18岁生日。

    对儿子素来严格的他,在这一天却写了一封充满爱意的家书。

    “我儿十八,几句叮嘱。”

    “人生一世,极不容易。登天难,求人更难。黄连苦,无钱更苦。江湖险,人心更险。春冰薄,人情更薄。”

    “很多人不成功的原因,主要是太尊重自己了。”

    “有人夸你,别信。有人骂你,别听。”

    “忘恩思小过,定会反戈。开口说大义,临大难必变节。逢人称兄弟,即深交也平常。”

    “我儿且记,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每一句叮咛,都是从苦水里泡出来的。

    郭德纲和儿子郭麒麟

    就在差不多一年前,他为疫区捐款100万,和数不清的医疗物资……在许多人心目中“最艰难”的一年,苦尽甘来的他为无数人送来了温暖。

    如今的老郭生活很幸福,曾经盼着“有张桌子”的穷小子,现在什么都有了:上有老下有小,有心爱的相声,有德云社,有谦哥儿,有包括岳云鹏在内的一众弟子……当然,还有曾经的艰难,这是他视作一生的财富。

    1995年第三次闯北京,假如郭德纲“运气不错”,有剧团肯收留他做演员,每个月给他发俩糊口的钱,断然不会有现在的郭德纲,更不会有德云社。

    有的只是一位普通的相声演员,说着“电视上让播”的相声。那些没有尊严、猪狗不如的日子,生生把郭德纲“逼”了出来。

    就像老郭亲口说的那样:“我愿意给你当狗,你不要,你怕我咬你,你把我轰出去了。结果,我成了龙了!”

    一转眼,已是人到中年,今天48岁的郭德纲,不必再为生活掉眼泪。莫欺少年穷,天无绝人之路。柳暗花明时,再来笑傲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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