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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与艺术》【孔子文学奖入围作品】方良:寻找当代中国文人——读《论语》有感

 

中国文人不是单指那些只会吟诗作赋,进行文学创作的人,而是指那些在精神层面拥有高尚信仰、从事精神财富再创造的人。中国文人在历史上起到了传承精神文明,总结精神文明,扬弃中国历史精神文明作用的人。要寻找当代中国文人,不妨细读《论语》,从“学”入手,再触及“礼、义、仁、智、信”,“忠、孝、节、悌”等多方面;以儒家学说为出发点和落脚点,延续中华文明五千多年历史,同时造就了中国文人在多个不同时期都拥有英雄文人和学识渊博的文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诸葛亮”,“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范仲淹”,“国家兴亡,匹夫有责——顾炎武”,“学得纵横术,售予帝王家。”在许多具体事件中表现出中国传统文人的傲骨和狭隘的忠君思想。那么在当代则表现为富有民族责任心,热爱祖国和人民、富有时代责任感和爱国心的中国知识分子中的精英。我们今天学习《论语》,不是为了学习《论语》而学《论语》,而是为了寻找当代中国文人,通过对《论语》的学习,找到中国文人崇高的价值观和信心,重新树立当代中国文人的价值体系,中国文人不是懦弱的代名词,而是绵中带刚的坚韧和执着。寻找当代中国文人,不可能用苛刻的眼光要求中国文人,而是在大义、大节和行为操行上来检验中国文人。那么,只有成千上万标准的中国文人,中华民族的发扬光大和继续发展才有了他坚实的基础。

天下,天下人之天下,天下必有德者居之。什么是“德”,对国尽“忠”,居家尽“孝”,待人以“诚”,交友以“义”,处事有“节”,致学用“精”。

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是共之。”这里所说的是所有从政的人都必须加强自身的道德修养,只有不断提高和加强自己的道德修养,民众才会紧紧地团结在你的周围。而“仁政”“民本”思想又是孔子儒家学说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仁者爱人”,以民为本,“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得乎丘民而王天下”。中国共产党的宗旨是:“为人民服务。”其实质就是孔子“仁政”和“民本”思想随着时代的发展而进一步发扬光大的,中国共产党从成立时只有几十人的小党发展至今成为拥有8700多万党员的执政党。他取得成功的根本是牢记了“为人民服务”这一根本宗旨,而在党的发展成长过程中,也不否认有人忘记了这一宗旨而被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以一己之利而弃党和国家、人民的利益于不顾,可耻的下场就必然归属于他。民国时的汪精卫、周佛海可以说是中国的大文人,现在身在囹圄中的为政者。翻着他们的简历,学位之高也让人咂舌,他们的下场咎由自取不说,他们败坏了整个社会风气,出卖的是中国当代文人的灵魂。改革在物质文明建设方面所取得的成就是有目共睹的,而在精神文明领域的建设就显得十分滞后。“向钱看”成了一切,而他们忘记了先贤们讲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当有人向孔子提出商汤伐桀,武王杀纣时,孔子回答说:“吾听说杀了一独夫,未曾闻弑一王也。”

所以说,凡是从政者,必须以德先行,没有道德,不讲道德的人,他从政不但不利民,而只能害民。子曰:“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用德来教化百姓,用礼来统一百姓的言行。首先为政者必须自己懂得德的真正含义,然后才能让百姓知道什么是羞耻,有了羞耻感,国家的统一和稳定才有了他的基础,在中国当代文人中,羞耻感的沦失已经到了令人瞠目的地步,而这在政界、演艺界表现的尤为突出。出卖肉体,出卖灵魂的人为了一些蝇头小利而无所不用其极,政界中出现的“每一个倒下的成功高位者,背后都站着一位或是多位年轻的女人。”演艺界的“毒”难成灾,文学界更有那么几个不甘于寂寞的人为获某奖把自己的祖宗八代都骂了个遍,我真不知道他们到底和自己的祖宗有多大仇恨。

 立业德为主,修身德为先。以德为政,政通民惠。从政贵在立德,做人同样德行为先,高尚的德行可以成就幸福人生,有限的生命可以实现无价的生命内涵。为国尽忠,不单单是臣子的事,作为君王同样不可缺失,陆秀夫背着九岁的皇帝纵身零丁洋就充分证明了他们君臣宁失生命,不损民族大义的凛然正气。文天祥的一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青照汗青”就是一种大德的具体表现。“百善孝为先”,“孝”是儒家学说的又一重要组成部分,国人,尤其是文人尤讲“孝”,尽“孝”在中国已有了几千年的历史。那么什么是“孝”,孟懿子问孝。子曰:“无违。”樊迟御,子告之曰:“孟子问孝于我,我对曰‘无违’。”樊迟曰:“何谓也?”子曰:“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孟武问孝。子曰:“父母唯其疾之忧。”子游问孝,子曰:“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子夏问孝,子曰:“色难。有事,弟子服其劳;有酒食,先生馔,曾是以为孝乎?”

生有所养,死有所葬,病有所医,患自己之病,对待父母和颜悦色;不存心孝敬父母,那么和养猪养狗有什么差别。有事替父母做,有酒让父母吃,这就是孝。我们现在提倡感恩,也就是“孝”的延伸,而当代中国文人又有多少吃着母亲的乳汁长大,花着父亲的血汗钱学得一二本领,不思回报父母,反而变相榨干父母身上残存的一点血汗,从国家层面来说就是不知报效祖国,而是帮着别人从各个方面攻击祖国,这类人就比日本鬼子还坏,他们为了金钱,灵魂都卖了。试想还有他们干不出的事吗?卖国贼不可怕,可怕的是有文化智商高的卖国贼,难怪现任贵州大学校长就讲过,汉奸出的最多的地方是现在的北大、清华。我们敬佩钱学森,他造的原子弹是用来保卫自己的祖国和人民的,我个人鄙视杨振宁(他老丈人杜聿明在世也会气得吐血而死),他造的原子弹是用来瞄准中国的。同一时代的人,同是炎黄子孙,还是同学,钱学森在那么困难的时期能冒险回国并取得世人公认的业绩,而杨大博导却找这样那样的借口,最后回到父母眼前耀武扬威,还带着位孙辈的夫人回来,我想在他的人生字典上就查不到“羞耻”和“孝”这三个字。当代的中国文人,讲句难听的话,“有奶便是娘”的人大有人在。而先贤孔子说的:“君子不食嗟来之食”已经被他们扔到爪哇国去了。有孝心,知感恩的人会干出这种背祖忘宗的事吗?

待人以“诚”,诚信是一个人做人的最基本要求,失去诚信,就是去了一切。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孔子说:“《诗经》三百篇,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它的精义,就是‘不虚假’。”

“诚”就是谨守人格的纯正,抵制外界的诱惑,勇于追求崇高的人生,不恋高位,忠厚诚信,笃信好学,修身善性,“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为了政绩,统计数据掺水,为了政绩,不顾自然条件,面子工程,失信于民的事件时有发生。明知是假话、空话,谄谀话反而颇为受用,而对忠言、诤言则置若罔闻。至于横加指责,颇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做派。这些人不是白痴,有些还是极具颇高文化修养的人,变成现在这样目光短浅,黑白不分的,一方面是因为政界的大染缸使然,另一方面则为“诚信”的丢失和良心的丢失。这在当今说来,也不能不说文人的一种悲哀。

子张问行。子曰:“言忠信,行笃敬,虽蛮貊之邦行矣。言不忠信,行不笃敬,虽州里行乎哉。”“可与言不与之言,失人;不可与言而与之言。智者不失人,亦不失言。”“君子不以言举人,不以人废言。”

孔子强调忠信,行笃敬,另一方面着重强调智者不失人也不失言,同时也不会因言举人,因人而废言,这就是一种实事求是的做法。所以说修身养性,忠厚诚信是人格尊严的一种表现。中国当代文人丧失了什么,他们并不缺乏具体知识的个人自我获得,他们缺失的是人格尊严,儒家学说在他们世界观中很难再找到一点儿可怜的立足之地。寻找中国当代文人,什么样的人是文人,《论语》中所推崇的文人还找得到么?事实是凤毛麟角了。

说到“义”,最经典的就只有“刘、关、张”的桃园三结义了。而水浒梁山的忠义堂某个层面来说就要逊色很多,而“节”要讲的最多的莫过于民族气节了,竹虽焚其身而不失其节。陈毅元帅一首: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

怀抱理想,坚定信念,修身养道,一个人才能行立于世。而生命的辉煌就在自强不息,忧国忧民,乐于奉献,孔子强调“见利思义”。这就把“义”“节”糅合在了一起。

宪问耻。子曰:“邦有道,谷;邦无道,谷,耻也。”“先、伐、然,欲不行焉,可以为仁矣?”子曰:“可以为难矣,仁则吾不知也。”

国家有道,做官拿俸禄;国家无道,还做官拿俸禄,这就可耻。好胜、自夸、怨恨、贪欲,这些弊病,可以说很难做到。至于是不是仁,就很难说了。

和国家同呼吸,共患难,一直是中国文人追求的最高境界,然而当今的现实却让人大失所望。教师和医生是一个社会安定的基本要素之一,教师和医生不可以说不是中国文人了。学术的腐败,师德的沦丧只能让人扼腕叹息。大学里的教授学术剽窃、抄袭时有耳闻,在初中高中甚至小学补课成风,而这些教师忘记了师者的职业道德,传道授业解惑,他们惦记着的是学生家长的钱包。什么特色班。特长班,浑水摸钱是真,还有甚者连最起码的廉耻都不要了。学区房从另一方面也反映了当代中国教育师德的奇缺。医生的表现则更为直接,要钱不要命。什么悬壶济世,早已被他们扔到了脑后去了,而医学学伐们都是瞎子么?不是。如文学的大奖获得有口味的不同和机遇性,而医学却根本不能做假,屠哟哟事件所表现出来的是中国不缺能人和文人,缺得是有德的文人。法是人制定的,而执法者也是人,徇私枉法的事件太多,一一例举是不可能的,我们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有了规矩而不认真执行,规矩也就成了画在纸上、挂在墙上的老虎了。现在就连三岁的小孩也吓不着。故此,子曰:“贫而无怨,难;富而无骄,易。”耐不了饥寒,眼睛为私欲所引诱,在物质文明发展的今天,确确实实在文人身上不可能发生因饥饿所困而不能全身心投入文人自身所从事的精神文明建设的事业。攀比,对私欲无穷的追求则成为了他们唯一的追求。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不耻下问是学习态度的一种。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学而优则仕,仕而优则学。”一个人不可能是全才,那么对待其他专业方面的知识就只有认真向他人学习,从而不断丰富自己的知识层面。“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这里所说的,是指学到了知识只有经常加以不断地温习才能在原来的基础上得到提高。有朋友从远方来,向朋友学习并获得外界知识也是一件自我提高的好事。别人不了解的知识,别人对自己掌握的知识不了解,也不发恼,只有这样自己的学业和道德才能得到不断提高。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则充分要求每一位学习者经常要反省自己,与别人相交有没有不忠实的地方,有没有不讲信用的地方,对老师传授的知识和记忆,是否都接受了。这就从另一层次讲到了,文人的“忠”、“信”和技业的精炼程度。学习不单单只是为了自己,最终是为了国家和民族,学习才有了它真正的意义。

中国当代有没有文人,回答当然是有的;那么当代中国有没有道德崇高的文人,回答当然是有的,但有也是要沙里淘金。中国当代思想层面的断裂,是中国人的悲哀,更是中国当代文人的悲哀。要提高整个国民素质,提高中华民族的自信心,强化中华民族的尊严,打造一支庞大的有很高理想,并愿为民族利益献身的中国当代文人则显得尤为重要。“为人民服务”的宗旨,“雷锋精神”在当代就必须大力提倡。爱憎分明,专门利人,毫不利己是过去提倡的,今后还必须继续加以发扬光大。“以人为本”“仁者爱人”,对敌人要像严冬一样寒冷,对待同志要像春天般温暖,我们读《诗经》,目的是要寻找中国当代急需的文人。“文能安邦,武能定国”,要求我们文武兼修。儒家文化不是包医百病的灵丹妙药,但对医治当代中国文人身上的陈疴不能说是一剂良药,一剂猛药。

积极的入世思想是当代对中国文人的要求,不以利而害仁,杀身成仁则为可取。


 

作者简介:

方良,江西省作协会会员。从1987年开始,从事文学创作,现已出版个人专辑《七彩浮梁》《村聚》《信口开河》《循着时空觅浮梁》等。编《平安县之路》(政论性论文集)《放歌浮梁》(乡土教材)。近两百万字,小说、散文、诗歌、散见各种报刊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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