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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石文坛]曹新华的散文《中秋断想》




曹新华,男,47岁,湖北大冶人。作品400余首(篇)散见于《星星》诗潮》《散文诗》当代作家》当代诗坛》中国诗人》《中国诗歌选刊》中国诗歌月刊》《幸福》关睢爱情诗》《悦读》中国国土资源报》中国乡镇企业》等,诗作曾获中国诗歌会主办的“红高粱杯”诗赛银奖、悦读》杂志“为你写诗”栏目第二名、市作协主办的“铜草花杯”优秀奖第一名。
中秋断想

                      一

忙忙碌碌中,中秋就悄然而至。

我惊诧于时间的脚步之快,我感觉中秋是在我泡茶的一刹那的空隙里稍不留意地钻出来似的。

人们盼中秋,因为中秋有月,而月又有有圆,月圆时人们享受那洒满一地的月光时,更多的是,中秋月圆承载了人们太多的思念、企盼、愿望,亦或是在这匆忙的尘世中想歇歇脚,寻找一丝心灵的慰藉吧!

明天就是中秋,我似乎看见在岁月的河面上,中秋就站在时间的桥头上,和着雾,露着笑,款款而来。

扪心自问:我对她有什么企求呢?我有些茫然,因为我真的没刻意去想。

                             二

不知道是因整日忙忙碌碌,让我来不及去想,还是因世界纷繁复杂,我的心中盛放的东西太乱,太拥挤,而再没有方寸之地来容纳什么了。

真的,我好久没有认真去想,或许我真应该放下一些负累,或许我真的应该停下匆忙的脚步,在中秋来临,在月光如雪,和秋天进行一次交头接耳的亲密交谈。

人在浮世,历经沧海,时代的列车载着现代人的梦想、欲望滚滚向前,诗人原先那种“每逢佳节倍思亲”、“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的思念、乡愁早已没有了从前的急切和纯粹了。现代人匆忙的脚步和沉重的行囊中,行走和背负的更多的是一种物质追求。“日暮故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这些浓浓的怀乡情结,现在只是独自凭栏时的昙花一现。

真的那种单一的思念,那种让人动容和深刻的情感,或许正在与我们渐行渐远。

                               三

经过春夏,行走在秋天途中的秋月还好吗?还是朱自清笔下荷塘中那轮皎好的、弥漫着荷香、与荷共舞的月色吗?

我敢断言,中秋月不会如春天月色般温柔,不会如夏天月色般热烈,不信你用手触摸她,你会发觉皎美的面孔下透着些清冷,甚至还有些坚硬。可能吧,岁月的风霜一定会让她变得圆润、成熟,因为,冬天已在秋的尽头横刀立马了。

我并不知道,我年少时的中秋月是什么样子,也不记得是否吃过这样奢侈的月饼,只记得年少时非常盼望这个晚上,和这个晚上有一轮明月,因为这个日子大人们对我们总是格外的放逐,在秋天的草丛中,在立在晒场和屋檐下的芝麻箕下,我们与月光共渡年少时的欢乐。

现在琳琅精致的月饼使人眼花缭乱,越来精美的月饼越来越包裹着世俗和欲望的糖馅,越来越不简单的月饼有着越来越多的目的,中秋和中秋月便成为现代人一种交易的掩体。

                                    四

很少人能够真实地走进中秋,很少人能够真实地与月光相融,很少人能够用秋语和秋天交谈,很少人能够真实地为自已过一回中秋。趁中秋来临,我再一次扪心自问:原来一起剪过西窗烛的朋友,有几个能静下心来,找一处宁静的处所,陪你话一次巴山夜雨?原来你悉心关照的人,有几个在你最需要之时,不是一骑绝尘而去?原来在你顺风顺水,在你面前说尽好话的人,有几个在你颓势的时候,不是势利之心尽现?

中秋来临,如果明天真有月圆,我该想些什么呢?想我远在他乡求学的女儿?想曾经与我牵手共渡的某位知已?……

反正,明天与月共渡时,真希望多一些纯粹美好的东西陪我,我也希望那些纯粹和美好的东西,能醒在我每天早晨带露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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