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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道》导演含泪致歉观众,谭飞逼问李杨何以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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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轮值毒叔

诸葛奇谭·谭飞

谭飞:李杨导演,看完那个《盲.道》,说实话我是相当失望 这是真心话 ,而且我看了一下豆瓣评分 ,它居然只有4.8还比《小时代》低,这个情况你想到过没有?

李杨:我就没有关注过 不要说想到和不想到 ,因为没有关注过豆瓣评分,也有可能中国有很多的评分机制,但是我想一个评分的机制,它的客观是最重要的是不是?它的这个机制的客观,这个程序是重要的,那么后来别人告诉过我一度还跌到四什么之类的从九一直跌,有的人说那个都那一场我们这个电影现在还没放,但是在电影节放在北京电影节是放的是展映,那个时候展映了大概只有400多人。这么一场,400多人场的结果豆瓣的恶评700多条。有人告诉我好评上不去,那我就觉得豆瓣的评分低不管任何一个评分不说豆瓣评分低我做一个电影评分完全就是一边倒的低,只有两种可能,我这个我也在微博上公开别人问为什么?我说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骗子太懒给四点几我觉得他还客气了,是吧一点几就OK。太烂。

谭飞:但它是这样,豆瓣最低不能低于两分。

李杨:对,那我就好2分,2.1,我是觉得就是这个太烂,也对我是一个警醒。说怎么拍出这么烂的电影,太恶心了!价值观,剧本,编剧,导演水准,演员水准一统烂,全是面瘫。虽然这个大叔不是小鲜肉,我反对用肉称来称我,那是一个大叔演的不好,小孩演的不好等等。那么作为这个来说可以接受,不是说我以为我拿了银熊 我一定,因为电影这个东西本身就是一单是为一单 对吧。但是如果是开始是这样子,后面全部是恶意的,甚至有些很恶毒的语言。说甚至有人说留言告诉我人说有些人问说这个大叔和这个小孩,是一个恋童,虐童。娈童,这么一个概念。那我觉得这是一个问题。那么就是说是第二种可能,就是有某种势力或者某个机构买一些水军故意给这个电影恶评阻止这个电影的发行或让人看到,只有两种可能,没有第三种可能,所以现在你看说豆瓣评分客不客观,我不知道,我从来看电影或者从来没关注过它,一条都没。尽管这样我也没去关注过它,因为我是觉得中国的客观的评分机构,在中国大陆里头,我个人认为没有,这是我是我想打断一个问题,话没说完。我个人认为没有很专业 很客观 ,很公平的评分标准,所以我也不去看。

谭飞:当然有个问题就是你说有可能有水军,但是我知道的《盲.道》是一个算是小成本的文艺电影,有什么水军会来对这个片子下手了?

李杨:我真的不知道了,为什么我以前你不可能对别人构成多大威胁。有可能,但是我就不理解,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忽然发现人说导演其他电影它有都有各个竞争,互相有水军,最近不是也爆出来某大片跟某大片的水军之战,我看电影从来不看这个评分。就像我去餐馆,一定不听那些服务员说这个卖得好,推荐,很多人都吃这个,我绝对不点这个菜。

谭飞:我们说到这个电影的文本,我自己看完,我的感觉是第一导演不应该去演,我觉得这个里面导演你的表演说实话是不合格的,而且就是感觉挺浮夸的,浮在那个人物表面,包括你的念白什么都跟周围格格不入。还有一个就是音乐铺的非常满,原来你其实是不爱用音乐,因为你就是纯粹靠叙事的力量来打动观众,但是这一次好像走到另一个极端。还有一个就是有点像《这个杀手不太冷》,但是中国这个语境下,你跟小姑娘那种CP又是一个比较尴尬的存在,包括小姑娘突然说我长大要嫁给你,我相信就是,包括我在内很多人看到那一幕会觉得很违和,感觉这个味道是不对的,当然也包括就是说有些叙事感觉是浅尝辄止的,有些是没有说透的,又有些是加了一些不该有的红线,好像非得把一个事说圆了这事才能完成,就完全不像你看你在《盲井》里面那种一气呵成,就觉得这个里面混搭了各种好像你要的,你想要和你被迫想要的这点我特别想听导演讲一讲。

李杨:你都替我说了,还应我讲么?

谭飞:就是背后是什么?

李杨:实际上是这样子,就是说,首先我承认这个电影,它不像《盲山》《盲井》一个作品让你失望了。其实现在这个结尾让我很失望,我甚至绝望。一个我想遵纪守法想通过咱们的审查制度,想用一个电影跟观众见面,可能因为所谓的题材的敏感,或者我想说的东西导致了我这个电影被审查了一年多,按国家广电总局的规定20天,但是一年多,各种各样的修改,甚至我拿到龙标之后还让我要改,就是我声音做完了。所以有很多东西实际上从声音去做来,我都要必须加一些台词,但更多就是这种画外音这些东西,就觉得很可笑,地球人都知道的事情,是常识的事情,为什么我一定要说这个不对,那个是好的。

谭飞:牧师一样的布道,说了好多这种无聊的道理,就不停的还要用言语去表达。

李杨:因为这个东西,你变得必须想这个,这个电影你知道吧。一个导演,最重要是剪接权,因为你剪接,你才来表达你的。

谭飞:但我看这电影里面是署你的名。

李杨:署的我名字,最后的剪接不是在我这里,就是他让我就这个修掉,因为如果你这个镜头不拿掉 你就拿不到,你就拿不到你的公映许可证,就这个片子可能就跟观众见不了面。比如说我们这个戏,其实我觉得您有审查制度没有问题,我觉得是吧,因为这个现行制度下你有这个制度,我也没有去现在说一定说不行。我尊重你 但是审查的标准,有些时候是对这个阉割,比如说我开始这个人并不是一个好人的设定,他甚至是一个恶人,自私,而且完全没有同情心,一个盲人小孩子他都要欺负,还去偷人家的钱 他最后想用它只不过是他那要钱要的多他想得了,我利用你多要点钱这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 他去嫖娼、招妓,所以那个时候招妓的这个镜头,本来有一个镜头是他一边做爱,一边伸手到他旁边的床头柜上,把他女儿的照片扣下来了,这么一个镜头,这个必须要剪掉,但是这个镜头剪掉之后呢,你电影变成不连贯,这个是说明他自己本身是一个矛盾的人是一个他神和兽这种激烈斗争的矛盾的体,是不是?可是你这个他说这是黄色镜头,因为我们没有露点,是个裸背妓女是裸背,他说黄色镜头必须剪,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我们实际上是这个电影是批判这种东西,你不看完整。是不是? 那如果这样的话,莫言的小说不要说了,他写了《丰乳肥臀》四个字就是黄色的,但是你要看他内容,他做的什么,实际上这个是对这个人性他有缺点,但是他那个善良的东西没有泯灭,所以这个镜头拿掉之后,后边的很多事情你觉得很可笑,因为所有的东西一个描述是铺垫,就像一句话,你把它形容词拿掉了,那就出现问题。

谭飞:当时我看那个小姐的内容,我就完全不知道他的意义。

李杨:因为那场戏就跟主线没有关系。就没有关系,实际上这个东西才推动他观众联想,它这个小女孩,他的茶几上,他的床头柜上没有放他和太太的照片,没有放他们的全家福,但只放了女儿的照片。但是有含义的,是一种艺术创作,而不是说因为他的裸背所做爱,那么这个就是曲解了,所以但是你想想,类似这样的东西特别多,在整个的影片中特别多,你想他要去孩子没有饭吃了,要也要不到,孩,就不能让孩子重新走上街头,他承诺说永远不会让你在街头上,他为了这个孩子承诺他自己去超市偷东西,被抓了,但是这个抓,偷东西这一幕删掉,就是不能宣扬偷东西。

谭飞:对,因为你里面有一个镜头,是有一个店主的主观移动镜头,但是以后因为表现信息就不对称。

李杨:所以他们的审查委员会,为什么审查一年?就是我一直在坚持某些东西类似的东西,我但是我这个先行我们守法 有审查,但是不能从某种意义上你去阉割,我们并没有鼓励说偷东西。好,他是这个在这种情况下他做了偷东西。才有后边看到因为他偷了东西,才后边又不能让孩子知道自己是偷的,他又没有撒谎,所以在这个时候看到孩子很饿的情况下,吃饱了以后,他很开心,这个整个情节这段戏是为后边才铺垫,说到对话,因为我们现在的整个的录音,《盲山》《盲井》都是同期声,但是我们现在各种各样条件没有办法同期。

谭飞:现在是配音吗?

李杨:而且配音不是当时配。明白吧?就是一年半以后配,因为我们不通过的时候,我没办法配音,我不知道哪块要,哪块不要,因为一年半以后你的状态。虽然我看照片,我状态找不回来了

谭飞:我听说你把《智取威虎山》挣得一些钱都用上去了。

李杨:都用上去,因为什么?因为这是我想做的一件事情,跟钱没有关系,这个因为我在十几年前看了一份报纸,南方的一些砍手党,孩子们留守儿童留守流浪到城里犯罪,被坏人利用,很小的孩子,我采访了很多少年犯,犯罪的都是很可爱的孩子,有的是被砸断腿,这都是真实的事。所以当时采访这个时候我当时写了《盲流》但是因为这个题材太敏感,没有通过没有拿到拍摄许可证。我是一个奉公守法的公民,因为在《盲井》的时候,我刚从国外回来,不了解这个情况。在那种情况下,我想自己花钱自己出钱拍电影这样的情况,我们希望在这个作用,在一个夹缝中能多替底层人说一句话,怎么就这么难,而且我是觉得我完全是中国电影界的活雷锋,没有人自己拿钱拍电影,是拍这种关注底层不卖钱的电影。不是说辩解,我承认这个电影不是那么好,但是我也没有想到这个电影,经过了一年多的修改,很多我愿意觉得不是问题的镜头被迫被拿掉。使得这个电影会让人觉得你没有那么震撼,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最后那个镜头还有一分半被剪掉了,如果那是三分多钟的镜头,小孩子在哭泣寻找救护,所有的人是拿着手机在拍照,在录像录视频,在发微博发朋友圈,没有一个人伸手。

谭飞:讽刺吃瓜群众。

李杨:最后吃瓜群众的那些镜头都要删掉。

谭飞:我是听到了一句,别管闲事。

李杨:那个字幕这个事不能去说,连批评这些现象都不能批评。

谭飞:那我们刘震云老师,吃瓜群众怎么办呢?

李杨:冠冕堂皇的说,不能给中国人民抹黑,我怎么就给中国人民抹黑了,我们批评一下,呼唤一下同情心,批评的是一部分。

谭飞:所以导演你现在是不是心情特别百感交集,就是2月2号要上了。但是好像是怀的又是一个有点好像畸形的儿子,这到时还得生,你不生好像今后在什么时候生也生不出来也不一定能出来了。你又经历了那么多。

李杨:很多东西,因为我觉得为什么是这样做的,其实有一个事情的促进我必须这么做,原来这个剧本开始的时候,是一家公司去说我们要做一个这样的电影,我就跟他们讲这样的故事,他们说OK,等我剧本写出来,6月份写出来以后,公司说不行,这个不赚钱,我们还要赚钱,开始的时候说是有情怀,等到见真章的时候,掏钱的时候说不行,那个剧本你也看了,流出去,你也知道我们现在生存环境多么恶劣,不但偷东西,还抢剧本,偷了还振振有词的。

谭飞:剽窃创意。

李杨:自己振振有词,我没偷,尤其像咱们《四味毒叔》的,这几个毒叔都遭遇些这些问题。包括,好,那怎么办?,这个时候刚好2014年的6月份,我母亲突然脑梗,脑梗性医院抢救,抢救过来,瘫痪在床,这个事情就对我有很大的刺激和打击。不是因为仅仅是因为我母亲生病,我很孝顺,我老母亲不容易,我父亲很年轻,我13岁的时候我父亲去世了,所以我母亲带了三个孤儿寡母的,不仅仅是这个,我觉得人生无常。你不做的事情就过眼云烟了,永远可能是在追悼会上说李杨同志英年早逝,事业未竟,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我不希望这样,我想做的这个事情,我这么多年怀揣的想把这个事情。因为当年是我自己给自己的一个承诺,看到那么多采访了那么多的孩子,其实挺优秀的孩子,因为某种客观的原因和某种事情,他们流落到社会,而变成罪犯,很小的去卖淫,很小的吸毒,很小的抢劫,那么小十几岁的砍手党那么残忍,是谁病了?都是孩子吗?孩子那么残忍生出来就残忍吗?所以那个时候我觉得,我就说一定要呼吁社会关注这个问题,我现在做的这个事情不完美,但是我给自己一个交代,任何一个作品离不开这个时代。我其实还挺感激的。为什么?虽然不完美,你删了那么多,还让我出来了,还不像当年的《苦恋》毙到那,是不是?还不像当年我们知道很多电影没有出来。很多两难的情况下,为了让观众看到,所以做出了一个我自己打分。

谭飞:你自己打多少分?

李杨:70分吧

谭飞:是不是可以这么说,你把这次能出来被公众看到的意义你觉得大过于它的艺术意义。你把这个作品,在你心中有一个这样的天平,或者选择。

李杨:对,因为我觉得我对这些底层的人能发出一点声音,哪怕小小的一点声音发出了嘶哑的声音,都好过不发声。

谭飞:有可能好东西也没法说那么细,是不是?

李杨:如果你想一句话让你只说半句的情况下,你会说我是一个演说家吗?我不是说我怪罪或者是把锅都让广电总局背,我是说有些时候他们的理想希望我拍出中国的《熔炉》中国的《素媛》。觉得我有这个能力,我谢谢这些观众,我也觉得我自己肯定有能力拍出,但是在中国我们有一句老话叫上什么山唱什么歌,在什么情况下一定就是在这个时间段,在这个地点,在这种环境下才出这样的东西,不仅仅是我,所有的中国电影,所有的中国的文学,中国的艺术都离不开这个环境。我并不抱怨,我也不谴责这个环境,这个东西,但是因为我们就生活在这儿光抱怨是没用,我们最重要的是把它做出来,所以我觉得做出来的意义远大过你的抱怨,行动远大于批评。我就是说我这个所有的事情我拿钱做出来,这些人只是为了这些底层的残疾儿童,流浪人群、乞讨者,发出一点声音,希望大家呼吁大家去关注他,就这么一点诉求,没有别的。

谭飞:但是您如果说只是这个诉求,那有人会说那你拍个纪录片就行了,干嘛要用一个电影去来呼唤大家?

李杨:拍个纪录片因为纪录片和故事片的播送渠道以及的影响力。

谭飞:因为纪录片更窄众,故事片更大众。

李杨:纪录片上院线就更困难了。

谭飞:但《二十二》呢?不成功了吗?

李杨:《二十二》是特例,很简单,它是我们中国人的心痛。

谭飞:但是那些流浪儿童也是中国人心痛。

李杨:是某些中国人的心痛。

谭飞:不是整体?

李杨:某些中国人认为是耻辱,认为是我揭了中国的伤疤,很多有两网民说,说我已揭露中国的伤疤,抹黑中国去迎合外国的奖项,是不是?我觉得每个人对这个问题认识不一样,所以我不去为这后边的事情辩解,辩护什么。

谭飞:就很多大牌也拒绝了这个电影。

李杨:不仅大牌很多,小牌都带好几个助理,我们伺候不起。

谭飞:给不起这个钱。

李杨:给不起人家这个要求,那个要求。是不是?但是也有一些演员来,但是他们这些人的表演还不如我,他已经很油腻了。经常手撕鬼子那些演员用不了 就更差,我多少还是真心的,可能就是顾不了那么多。还有一个问题我是觉得很多人认为,不认为我是演员,如果我先去演戏,他的认可我这个角色之后再去导演,这另外一个事情。所以,但是我不是说我在这来《四味毒叔》来辩解这事,因为这个里头背后有太多太多的辛酸,不仅仅是经济上,还有其他,因为一个导演如果它没有了终剪权,这个电影基本上可以说不是他的,怎么叙述?没有。

谭飞:就失去了叙述的主导权,让你在这个夹生饭后面写上,这顿是你做的。

李杨:结果我觉得难受,是在一种委屈,我如果是说我拍一个烂片子,我去为了挣钱,我根本不委屈我自己抵押房子,甚至借钱,到处借钱,为了不让剧组人不烂尾,让他们拿着钱高高兴兴回家,损失这个地方,但是很多人的这种不是说观众不理解我这个正常,观众不理解是正常的,因为你呈现的这些东西。我不管你后面的东西。

谭飞:那你不认为你这是江郎才尽的一个原因。

李杨:我不知道我是江郎才尽。

谭飞:而是说你认为是主要是,很多客观原因让自己束手束脚。

李杨:我觉得时间紧迫,无常我知道人生是无常就是说时间紧迫,你不做就过去了,所以在这个事是一个将就这么就这么多的钱,不但这么多钱,还有一部分没报拍一半没了,釜底抽薪的。是不是?

谭飞:但是我想问一个细节导演,因为你的《盲井》《盲山》,其实用了大量的方言,方言是很有鲜活的,活的中国汗味,温度,包括这个内心的湿度。但是你这次全用的普通话,包括那个小姑娘,盲人姑娘,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说,为什么她也是一个标准的普通话,我觉得她这样一个没受过教育的,从小父母都把她当成一个工具的人,她怎么可能拥有一个大城市姑娘的感受,这个可能是不是在选角上也是有问题。

李杨:本身选角上,其实也是我们选择,我用这个最近流行的一个诗歌套过来,人家是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我是穿过大半个中国去找你,因为找这个小姑娘小演员,我知道整个的戏的核心,这个小女主角塌了,就整个就塌了。所以我整个最西边到了甘肃,最东边到了浙江宁波,到了完了南边北边我们在北京,南边到了昆明,去选演员小姑娘。花了四个月,找不到,原因是什么呢?这个小姑娘是街头生长的,要有那种朴质,但是戏要还要好会演戏,因为她大量的情感是超出她这个生理年龄。

谭飞:她又不能用眼神演戏。

李杨:对,生理年龄大,因为这个戏不像《盲井》《盲山》是更多的激烈的外部的情节推动。

谭飞:它暗流涌动的。

李杨:它是暗流,两个人这个动她又是个盲人,她那种感觉到不了的环境更差就更温,她是一个两个人互相感动,互相慢慢走进,互相试探互相防范,这么一个关系走过来的,所以这个女孩子特别重要,就没有那么合适的。对,有的就全是像,地方就是农民一样,但是不会演戏。紧张个方面没有表演,所以在这个时候那个激情的那个味道的时候,最后选择了这个孩子,但是如果她不是演盲人的话,我可能让她学地方话,但是她现在要,你是怕她忘了这个。盲人的状态,她又学的地方话说得四不像,就像某种上海电影,那些上海,不是上海的演员说上海话。

谭飞:你又怕不伦不类。

李杨:不伦不类,比这个更差。

谭飞:所以你说保她一种,保证她盲人状态。

李杨:保她一种,就是说,虽然台词不能,但是因为也还是可以,现在普通话很普及了,但是我觉得这小姑娘真的演得很好。而且她的这个除了普通话,因为如果让她当时说陕西话说一个学一个话那就很怪异,她就有负担,因为她毕竟不是职业的演员,就是有职业演员我们也会有负担,不是说你真正原来,像你说四川话根本没有负担,张嘴就来,但是让你去学一个上海话瓦特了。

谭飞:小姑娘本身就是北京人。

李杨:对她是北京人,当时有几个地方的小演员,也很可惜,就是我说句良心话,心里演员也都搬进地方的,一看像农村什么都非常好,戏稍差一点。但是因为他的家长就变成经纪人,漫天要价。说出各种各样的刁钻的条件,我就非常担心拍几场戏的时候,坐地要价那个就完蛋了我就也放弃了。所以一个电影的成功,和一个它有各种各样后边的故事,和在这个你在选角色一样,包括我们后期曾经也想配一版,这个我以后可能我导演版会配,一个就是地方话就味道足一些东西。所以当时想弥补这种太一本正经的这种腔调,是吧 普通话的标准,可是因为也有各种各样的原因,这样我原因不说了。但是就能做,因为这个里头就是很有很多遗憾,所以我相信我想呈现给观众的,让观众不满意非常正常,也觉得我想说借《四味毒叔》的地方,跟那些期望我拍出《素媛》,拍出这个《熔炉》这样的观众说声对不起,如果一旦各种条件成熟,我相信我一定能拍出这样的东西,我不是没有这种能力,不是我江郎才尽,我不是说拍出那么恶心的东西。两个人搂搂抱抱一下,从水里一下翻到山上,又翻到草地上,不会拍出那样的镜头,不会说中了一刀结果从秋天中得刀,到冬天大雪纷飞的时候还没死,不会拍出这样的东西。我不是说我的锐气没有了,说我老了。

谭飞:锐度还是有的。锐度没有削弱吧?

李杨:锐度我不想削弱,但是你很多东西说你不讲你那么说话,换一种说法,一种说法被人家拒绝了,你换一种说法,柔和一点东西,它就可以允许存在,所以当时我的《盲流》写的剧本是非常残酷的,写了那种当代的这种三毛。但是太残酷,太那什么失败了,太硬了,跟《盲井》一样,刀刀见血,出不来。所以我想,但是又有这个心愿去把它做出来,所以我讲了半天,找到一个比较情感柔和的部分,就是讲救赎与被自我救赎,帮助与被帮助,看起来好像这个大叔是帮助了这个小女孩,其实他在帮助别人的过程,完善了自我的帮助自己从这个生活的漩涡走了出来。到最后两个人心心相印刚才你说到那时候我要嫁给你,因为这是任何一个父亲都会听到女儿会这么说,她还是顽童的一面,她毕竟11岁,她想的怕这个,她认为她爸爸要把她送走,又是一个招,所以她这个话要听完整。台词是这么说,我要嫁给,他说这不行,这两码事,爱情它对我来说是一样的,你需要爱,你也需要人照顾,你也需要女人,她把自己没有当孩子,当女人,你看这个孩子完全是懂这个大叔的声音。

谭飞:但是我觉得违和在哪,就是说因为你原来在电影里面交代了,你其实是也有过自己的男性生活的,那么如果有这样的画面出现,你再让那个小姑娘说出这样的话,可能大家因为原来想的这种父亲是很纯的,就虽然她要有,但是如果说她这种意义中让她有了,观众就会觉得这个人其实也挺好这口,然后可能这种违和感是有的,他不是纯的。

李杨:他是一个,因为跟你说那个镜头删掉了,如果他没有把这个看,你明白吗?我觉得就是这个特别容易。很小的一个细节,但是。

谭飞:这太重要。

李杨:太重要了,所以这个细节可能把我60%的。因为观众觉得讨厌你了,知道吧?因为这个戏他觉得讨厌这个人物。40%的这个功力就没了,所以他写的就意向非常的紊乱,就是。不紊乱,因为你这个东西没有了,你当然就紊乱

谭飞:我听导演讲那么多,我大概明白一些了。

李杨:我跟你说真太难了。真的想要做一点事情,做一点善良的事情,做点好事情,我自己拿钱,我自己不知道几百万,我买点房子,买点股票,买点什么,我去吃喝玩乐,我就全世界旅游,旅游三圈都够了,我这些钱,我疯了吗?我做所有的这东西就是为了我们的社会,呼唤人有点良知,有点善良的东西,能帮助更差的人,自己虽然境遇差,不要去跳楼,不要去自杀,你差,比你还有差的人,你还是可以伸出手,伸出一下手。最后那个镜头不就要批判,批判的就是冷漠,我歌颂的是善良,批判的这种冷漠。可是玩手机,这些吃瓜群众镜头必须要删掉,那你说我这个,是我能力江郎才尽吗?

谭飞:导演,我们拉回去。

李杨:我真的,我是很难受。如果这个电影,我说句良心话,大家觉得很烂,很垃圾,他可以不去看。我这个电影根本不是给那些傻呵呵地吃着爆米花哈哈乐的那些人,我不是这些观众的痒痒挠,我不会咯吱他们去乐,我不否认喜剧,但是我不会去咯吱他们,你们可以不来看,我也欢迎你们来看,你们可以不喜欢,你们可以不去思考,没有问题,你们愿意看那些东西就看,但是我这个电影是给有些思考的,有些社会责任感的人,愿意思考的人去看。人间现在大家都说冷漠,但是谁去打开自己心扉把温暖给别人呢?中国有导演去,自己不喝 拿上几百万小一千万去拍这样的电影吗?我没有拿别人一分钱。但是最后我还是觉得得到同道的人,就是说这些好朋友,包括公司的老总有些支持使这个电影做完了,我真的感谢他们,借这个地方有些人不愿意说他们的名字,说我做事不用署名,多好,支持这样的东西出来。我当然也感谢广电总局,这个电影没有完全枪毙

《四味毒叔》是由策划人谭飞、剧评人李星文、编剧汪海林、宋方金、鹦鹉史航发起的影视娱乐圈第一垂直独立视频表达平台。欢迎有个性、有观点的导演、制片人、编剧、演员、经纪人、评论人、出品人等前来发声,或脱口秀,或对话,观点不需一致,但求发自内心。“说”责自负,拳拳真诚在心。

《四味毒叔》第349次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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