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游之“九头虫”
文/陈春水
学校东靠田园，到了秋天之际除了金灿灿的稻田之外，最能夺人眼球的就是那一群麻雀，眼前的这群麻雀不能用三五成群来形容——源于当下生态环境改良以及人们对于野生动物保护的形态意识提高，这个“五脏俱全”的小动物出门都恢复大阵仗了：有时候在稻田上肆无忌惮地飞舞，有时又蛰伏于稻田中，一旦有人从附近经过，立即一只不落的从稻田里飞出，紧急状态下扑腾的翅膀与稻穗摩擦及碰撞带来了“哗哗哗”的响声，一会儿飞到电线杆子那边，密密麻麻的立着，一会儿又钻回了田里。
它们很少来学校里的菜地，可能是因为不够它们填饱肚子，不像周边沉甸甸的稻谷那样更能充饥。也有个头大一些叫不出啥名字的来菜地里，像是菜地的巡视人员背着手看看这、瞧瞧那，来来回回的踱步好不惬意；有时操场没孩子玩闹的时候白鹭也会光临，独自待在那里静静享受午后的时光。如果把秋季的户外比作正餐食堂的话，校园里的那片菜地更像是鸟儿的午后茶室，不求图饱肚，零嘴打发时间即可。每次本可以收割的菜总叮嘱老师和孩子们再等等，结果不免有被“雕琢”的迹象。有一次陪着一个学生去收些青菜，却发现叶面上总是“坑坑洼洼”的，学生看到这样的场景后有些不悦，“老师，这里的鸟太调皮了，菜叶子都挑着啄”，“估计是啄害虫时造成的，毕竟讲究荤素搭配嘛”，学生听完后我俩都笑了。这鸟儿所带来的烦恼并不算烦恼。虽然依旧被困扰，不如就既来之则安之。
搬进新教学楼后，各个教室的窗户比老教学楼这边的大得多，也敞亮了许多，鸟儿在校园里“闲逛”时偶尔飞入教室，打乱教师的授课进程的同时也触发了教室里的欢声笑语。如同学生在室外上体育课，突然一架飞机在上空飞行，飞过时在云层留下的两道痕迹以及由远及近到之后由近及远特有的轰鸣声，那一刻所谓的课堂纪律还是先一旁放一放，多一些轻松愉悦。所以教室里原本望向讲台的那众多小眼睛都停留在这位“不速之客”身上，只见它时不时撞向玻璃窗发出“嘭嘭”的声音。老师想帮它一把，奈何都被它灵活的闪躲过去。赶紧通知学生打开两边的窗户，终于让这只鸟儿误打误撞踉踉跄跄地飞了出去。这样的场景在学校不少见，稀奇的事有鸟儿反向从窗外望里撞，在我们校园时常发生。所以为了避免鸟儿的“误打误撞”，各个教室都会有意将窗户开着，可这又使得鸟儿穿梭的现象更为频繁。思来想去，始终在纠结于在被动中寻求制衡而来回切换，将损伤尽可能降到最低，将干扰尽可能降到最低，虽然依旧被困扰，不如就既来之则安之。
还有一个事一直让人一个头两个大——那就是楼道地面上的卫生，明明周五放学前打扫的干干净净，第二周一到学校就在楼层过道、走廊的地方出现零星的杂物，这并不是灰尘也不是碎纸屑，而是细树枝、细藤条等等。由于学生每天在清扫，所以平常时间也不曾留意，可每到周一早晨总能看到这些异象。伴着细雨的某天下午，一只叼着东西的鸟儿快速掠过四楼走廊拐弯处，赶到那时又是了无踪影。正当转身离开，却发现一只鸟儿居然在墙角安置网线的铁架上安了窝，从那个已完成的“半成品”看来这只鸟儿没少花时间与心思。鸟儿没有双手，只能靠着喙少量多次的搬运筑巢的原材料。看着它湿漉漉的样子，为了这个新家没怎么停歇。原先在老教学楼的摄像头旁也曾看到过一个鸟窝，都是在走廊过道不起眼的地方，避免人为的过多打搅，追求的就是相安无事。而事实上相互的影响还是有。一段时间之后鸟窝所占据的面积也肆无忌惮般的越来越大，底下相应位置的鸟粪与掉落的更加清晰可见。思来想去还是搭个梯子将鸟窝移除，避免它们无家可归，我将鸟窝小心地移到了一棵树的树杈上，之后平常路过时会停下脚步看望一下这些上树的邻居……
暑假期间的台风天对于我们沿海地区的人们早已见怪不怪，趁着抗台值班之际再去看望一下，早已鸟去巢已不复返了。巡视校园，却在一楼左上方的墙角看到熟悉的“建筑物”，建筑物里的主人看到我时也没有表现出惊讶，而是转过脑袋当没看见似的。看看户外的急劲的风雨再看看这可怜的鸟儿，默默地向二楼走去，不曾想二楼类似的位置也有一个鸟窝以及它的主户。这两只鸟儿筑巢的位置确实不错，搭在房梁下既能避风又能挡雨，平时还不惹人注意。只是所对应的地面总是有树枝之类，同时还伴有不太容易清理的固化的鸟儿排泄物。先过了台风天在说吧，非常时期非常应对，到时在找应对这困扰的动态制衡点，既来之则安之。
《西游记》里有有一章节是“二僧荡怪闹龙宫，群圣除邪获宝贝”，里面有一画面是梅山兄弟及猪八戒协同大小二圣大战九头虫的场景。字面说是虫，估计就是只鸟，在群圣围剿下负伤后依旧北逃，可谓神通广大法力无边。校园里的鸟儿虽无通天法力，也无九个头，不过着实有“三个臭皮匠”的味道，分时段分地点又或者同时段分地点……
类似相关的事物继续在发生，处理也是周而复始，有点像教育工作，关于学生身边类似的事物曾出现过，可主人公已不是同一个，所以无法完全将其避免，需多增添一些防范措施，或者无则加勉，才是淡定的既来之则安之。
联系客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