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可军 | 街头小老王

街头小老王

文/应可军

旧时，宁海街头，特别是三六九市日这一天，看到跑江湖，卖烂泥膏药的，大家习惯叫他们是“小老王，”在街头鸣锣揽客，几个人一唱一和。圈成一圈，当时我非常稀罕他们的武功表演。诸如手掌碎石，铁指劈砖。常会用表演杂技的方式吸引顾客，因为那时文化娱乐活动实在太少了。人们到了现场以后，小老王一看人来的差不多了，又把场子往外扩一扩。临时在地上捡起一根木棍儿，画出了一个直径二十多米的圆圈。然后站在中間，一手拎着铜锣，一手高高地举起一贴用黄色牛皮纸包着的膏药，高声大叫：“谁买膏药啊？这膏药可是祖传的膏药，八辈单传。所有的疙瘩疖子、老寒腿、类风湿都能治，不好不要钱啊！”

小老王一边大声吆喝一边敲锣。走过几圈之后，场上的人没人应声，只是驻足观看。中年男子为了吸引大家都能买自己的膏药，一看不行，又换了个招数，举起膏药高声问道：“现场有长疙瘩疖子的吗？可以先试一试我的膏药，贴上一会儿就不疼。凡是主动来试验的老乡不要钱，免费赠送！”

他这话一出口，果然奏效。人群里，突然蹦出了一个小伙子，二十多岁的年纪，长得五大三粗，英俊潇洒。只见他一手举得高高，一手捂着脖子，说：“我来，我这正好长个疖子。”在场人们也知道他绝对是 “牵鸟”，等一会会在饭店看到他们同桌喝酒吃饭。

小伙子来到场地中央，只见小老王手一扬，照着他脖子长疖子的地方“啪啪啪”打了几巴掌，然后问：“疼吗？”

“疼，”只见后生人“哎哟”一声捂住了脖子，“你手太重，疼死我啦！”

小老王趁势从衣兜里拿出一贴膏药，贴在后生人的伤口处，然后“啪啪啪”又连打了几下，问：“还疼吗？”

起初，刚打头一下时，小伙子感觉疼。可后来接连又打了几下，就不感觉疼了，只是有点发烫，麻酥酥的感觉，连声回答说：“不疼了，不疼了。”由此证明他药效好引起大家购买欲。为此设了这么一个圈套，看客们不但不接受教训，常上当受骗。在卖药团队的极力推销之下也常常会跟风购买。一般都是三代祖传、膏药药丸。跌打损伤。其实卖膏药并不是大家想象中那么简单，在街上一摆摊一吆喝就完事，在卖药的背后还有一套营销手段，很多农民在看到了以后大多数都会被洗脑。记得当年与我同龄的邻居后生王某，曾混入他们的卖药团队，获得不少秘密，把白酒浸泡羊屙当百草丸，弄点青草在煮沸白糖内，冷却后，作野蜂蜜，这种杂耍卖药的方式流行了一阵，今日卖药团伙的营销模式，几乎与此同一个模式，不过从街头走向社区。一开始他们会先让人们免费使用和体验，让顾客拿走样品。接着他们又会抛出各种诱人的优惠活动，比如买一赠几，打折等方式，这时候很多妇女和老人往往会出于贪小便宜的心理而购买。只是今天变换了场景和环境而已。

作者简介

应可军

应可均 ，笔名筱瑛，曾用名应可军，浙江宁海人。现为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中华诗词学会、中国楹联学会会员、中国近代史史料学会会员、宁海县诗词楹联协会常务副会长、地名协会副秘书长、宁海县徐霞客研究会理事等。酷爱收藏宁海地方文献，被评为“宁波市十佳藏书家庭”；走遍全县村落，考查风土人情，庋藏大量原始材料，又被评为“浙江省非物质文化普查先进个人”首批“浙江省民间文艺优秀人才”“宁波市十佳业余文保员”；其间，曾在《宁波日报》《宁波晚报》《宁海报》等刊物上发表过不少的史论作品，参与策划多种文化活动，编著多种有关宁海综合文献等。著有《宁海历史上今天》《宁海姓氏溯源》《宁海之最》《宁海古戏台》《宁海民政志》等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