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以后的台湾,你知道多少?
他们是水深火热中还是轻歌曼舞里?
当年,跟随蒋介石跨海过去的200万人及其他们的子孙生活的怎么样?
他们隔海而望的乡愁究竟有多深重?
前年,一本秦邦媛的《巨流河》,深深地打动过我,让我多次为之流泪,为之酸鼻,深感中国两岸动荡时代人生如蚁的渺小和“被驱不异犬与鸡”的悲苦以及满目疮痍的台湾创业的艰难。
去年,读过杨渡的《暗夜传灯人》,才知道1949年后的台湾“戒严”之利害,“二二八”事件牵扯之广,才知道对岸的同胞也在深切关注我们的三年自然灾害,关注“文G”,想伸援手而不得的苦恼。
这些日子,又轻轻读过台湾政治大学中文系著名教授、作家尉天聪的《回首我们的时代》,台湾文坛一甲子的悲喜与寂寞、轻狂与浪漫跃然纸上。
尉天聪,江苏徐州人,年少时飘洋过海去了台湾,变成了台湾人。求学,服兵役,当教师,办刊物,和台湾文坛的老老少少磕磕碰碰恩恩怨怨打打闹闹,绕不过的终究是隔海而过与日俱增的乡愁。
都是在血与火的缝隙中,踏海而来,谁知道,来了就难有回去的时候?一切,百废俱兴,一切,满目伤怀,何以解忧,唯有文学!
《回首我们的时代》是尉天聪以散文的笔调,用最深的情谊,最真的文字,记录他与近代台湾文坛23位作家的文情轶事。
80年代末,我在师大跟着田中阳先生选修过《港台文学》,模模糊糊地感知一个中国的“异域”文学之感伤。这次阅读尉天聪的《回首我们的时代》后,搅拌着杨渡《暗夜传灯人》的记忆,我终于在台湾70年的历史、政治、经济、军事、文化、地理记录中,明白了这些文化巨人下半生的生活背景和生活情趣。
那个“我达达的马蹄声是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的郑愁予,邀着韩国汉学家许世旭到台北郊野小屋找到尉天聪,尉天聪满怀豪情带着他们去台北酒馆喝酒,三下五除二,尉天聪高兴了,头一回酒场上战胜了这两位酒仙。哪知事后,郑愁予诡异地告诉尉天聪,他们是故意一起装醉的,看他当时那瘪三样,怕他付不了酒钱出了中国文人地丑!
文人间的打趣就是这样可爱,不雕饰,随性疯闹。
《回首我们的时代》,作者用饱沾情汁之笔历数着一个个台湾文人的野趣和雅事。写作之时,这些文人雅士大多故去,此时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2014年夏天,尉天聪出了一场车祸,颈椎神经受损,只能坐卧休养。但一说到曾经的文学同人时光,他依然滔滔不绝地讲了两个小时,声音洪亮:“过瘾,真过瘾。”
《回首我们的时代》,原本是尉天聪2007年在台湾印刻文学杂志上写的12篇专栏,从台静农开始,到陈映真作结。后来扩充为对二十多位战后台湾文艺大家的回顾。
2019年12月17日,尉天聪也走了。或许他带着这本书去那边的世界里寻找那些旧知故友了!
朋友,读它吧,台湾就在你身边!心动不如行动,读书最安心,不担心算计,相信你在这些文化巨人身上得到更多更深的人生感悟和启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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