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博社工春节手记——寻访家乡印迹之大年十六‖益见

南阳益博社会工作服务中心王玉

2024年2月25日，雪，周日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十五在老家相当于除夕，十六相当于初一，所以热闹程度仅次于春节。所以此起彼伏的鞭炮烟花一直到半夜还在夜空中闪亮。孩子说今天要上学，七点喊着起床，昨天彦柱就打电话说着原来约着兄弟来南阳聚一聚，后来决定还是回贾宋，大家来一趟南阳也不容易。孩子七点起床，磨磨蹭蹭走都已经八点。想起床，跟小姨夫打电话。初一要去，雾大不太合适，就往后推。初四下午也不合适，就这样一直往后推，十四天下雪路滑没回去，十五下午也不合适。人啊，有的时候就是一个牵挂，小姨夫身体还算硬朗，平凡表弟两个孩子都在上学，上有老下有小，走不开了，就在家门口打工挣钱补贴家用。

外面是雪一天已经融化了百分之九十。冷意袭来，还是有些阴郁。一个新野的朋友来电话求救，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感觉心里有问题。说前两年被狗咬了一下，也没破皮，医生说不用打疫苗，但是自己心里惴惴不安，最后一直持续心里难受，觉得心理有问题，就在网上求助，查到了咱们的电话。我说那是中考高考的心理援助，但是可以听一听给他一些建议，我说人在情景中，肯定有不少问题，需要梳理，仔细听听，可以用叙事疗法，通过讲述聆听，聚焦诊断，建议尝试等方法，逐步拜托心理困境，更自信阳光。我说44岁，80年生人，问起父母和妻子，说父亲两年前不在了，妻子已经离家出走十二年，孩子十八岁，有些智障，现在对生活抱不起劲儿来，毫无生机，自己想想没意思。等着坐车走，只好说明天约时间。

院子里雪化了，枇杷花开，香樟树上的斑鸠在跳跃，还是春天气息多一些。在门还一点零钱，坐着彦柱的奔驰。靠做门窗，十年风生水起，越来越好。似乎就是这样，日子开了也就这个。一路上走着聊着，从高速贾宋路口下车，兵打电话说一定要来，见一次少一次，是实话，也是值得思考的人生课题。好多年没有十六来贾宋，贾宋的繁华落尽，也就有着义乌的精神，这里作为物流和商贸繁盛之地，留下了太多的记忆。说是在伊香园吃饭，外面正在做着彩虹门。冰雪正在融化，后面的餐厅彩钢瓦上下滑着冰块。

兵说定坤已经去上了大学，说着一年过年有了年的味道，心里也是暖暖的。说着文化习俗的力量，比如说拜年，比如说走亲戚，甚至穿衣服，很多仪式感的事情，不是迷信，而是传承。聊着意想不到寻找家乡印迹做的这么好。其实，孩子自己有想法，就有不错的未来，当了班长，做了社团，学了心理学，总之有了充实的生活。杨兵说着奖学金和贺信，其实是对父母最好的褒奖。

忽然看到娃哈哈发布讣告，说娃哈哈集团创始人、董事长宗庆后， 因病去世，享年79岁。因为之前看到信息说22日住院，进入重症监护室，病情稳定。他经历15年知青生涯，42岁白手起家，曾三次荣登中国首富宝座，其人生历程犹如一部充满传奇色彩的励志电影。我记得很清楚，​他说“干了一番事业，改变一些人的命运，为这个国家这个社会提供一些正能量，很多人因为我而受到鼓舞“。他是一个时代的标签，艰苦奋斗，敢拼敢干，被称为布鞋首富，依然还能想起儿时的广告语，依然能想起。

中午回趟老家，捎点东西。亚卓送我去，结果拐到马庄，从唐营小学过去。说这一辈子没有当老师后悔，若是当老师，安安稳稳只干一件事，也是过着捉襟见肘的日子。那些年时兴托教和补课，干了几年，这两年不行了，准备转型。原来一个同事，条件比较好，在街上有一套房子，光靠工资，养一个孩子上学生活也是紧紧巴巴。不折腾，不干点别的，自己也一样。这些年，城里市里都有了房子，日子才算安稳下来。还有就是要做无用功，有无用之用。三过来，说今年过年身体不舒服，生意在外面也不好做，准备歇息，把孩子送到嵩山塔沟武校，那里一直能上到大专。吃饭间，推杯换盏，觥筹交错，有点迷迷糊糊，光有打电话说天刚在家里坐，一起过来聊聊天。

回了趟老家，正月十六，午后阳光正好。雪润故乡，已经融化了八九成的雪，只剩下树根和屋檐下的一小片，地里已经不粘脚了。走过大徐营的东门，已经烙印在心底，一旦与这里的一草一木耦合，记忆便会喷薄欲出，寨河里的鱼、青蛙和游泳，桥里的石碑、蛇和泥鳅，河坡上满身葛花的葛条、做楝籽枪的楝树、清明吹柳哨折柳条的柳树、还有满是榆钱榆树、挂满杨树絮的杨树，还有寨墙上的红薯窖，捉迷藏的麦秸垛。村子里人越来越少，只见到老人带着幼童，除了老人还熟，年轻人和儿童大抵都不认识，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五味杂陈的心情就会蔓延。沿着东门进去，一家一户都如数家珍，故乡的原风景随处可见，就连田野里的鸟，十字路口的猫和狗，都让人牵挂。过了十六，村子里的人已经走了不止一半，除了有事还没有走的，只有这些人守着我们的村庄，也守着我们的故乡。

下午到家已经五点半，路上彦柱说，有的时候，不要怕麻烦，不麻烦就没有更紧密的关系，解决问题就是麻烦人，人被麻烦才有存在感和获得感，本身有关系，越走关系越好。坐着豫龙酒店，进城的车和出城的车交汇。李萍说，算是开学第一天，师院和医专要开学，很多高中初中也要开学，还有些带着孩子从乡镇来南阳逛逛回去的，一来二去车就多了起来。

骑着电车去联合街和解放路，想看看十六的样子。大鱼老师约着见面聊聊citywalk的事。十五月亮十六圆。虽然没有月亮的影子，被乌云遮挡，但正月十六圆是肯定的。在风俗里，比之大年初一，也是外出与求学的日子。正式开启新的一年，灯火阑珊处，虽然少了社火与烟火的加持，零零星星的烟火爆竹不绝于耳，少了集体文化风俗表演，显得有些落寞。在武侯祠和玄妙观，昨天热闹异常，天官赐福，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的呐喊声不少。联合街比雪前热闹不少，南城墙根美食街络绎不绝的人，熙熙攘攘，雪刚融化，一切看起来有几分温润。从县衙，到县十字街口，要到泰兴圆，四隅口。

边走边想，过了正月十五，年就算真正的过完了。有朋友说，再也没有理由 在家躺平了，饭吃了， 餐聚了，酒喝了 ，钱花了，春节也结束了，我们都各自回归到原来的生活轨迹，归于平淡，接下来的日子，努力工作，好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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