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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无处告白的爱


作者序:

中元节快要到了。对父亲的怀念,更甚。关于父亲,我写了很多,对于父亲的感恩与深情,那么深切,那么美好。

无处告白的爱
                       ——致我最亲爱的父亲
文/燕儿

“四月结束紧接便是母亲忌日,算算母亲死了有15年。不说去世、过世、往生或走了这些美化淡化的说法,因为要直直逼视死亡这没法回避、没法矫饰的事实。”在读张让的《好一个女子》。

我的父亲,也在那寒意刚退,百花争妍的四月离开了,我仍然只能用“离开、离世、走了”这样的字眼,无法直接用死了,甚至听到别人在说及,心便像被锥子狠狠锥一下,痛,还是那样痛。

日子一天一天过得快,匆匆地忙着工作,忙着孩子,忙着琐碎的事,看似一切都没什么变化,但经常在突然之间回过神来:父亲已经不在了。愣愣地心底就漫开忧伤。

以前读这样的文章,内心是没有多少感触的,因为没有经历那永远的分离,是体会不到那撕心裂肺的痛楚,而现在,就在现在,泪漫上眼眶,迷蒙着眼前的字,擦也擦不完。作者张让花了5年的时间,才不再觉着那份锥心啮咬的痛,才不再觉得那份失落和愧疚。我,不知道要多久!途中听到救护车的声音,看到清晨里桥头飘飞的冥纸,甚至见到路边蹒跚的老人,泪都禁不住夺眶而出。

老屋家中我的抽屉,我到现在尚没有勇气打开,里面是我与父亲的通信,在异乡读书的日子,我与父亲的交流达到了最深沉最炙热,我们常常是四五页纸地你来我往,我殷殷地诉说着在异乡的孤独,对家的深深思念,父亲时时宽慰着,家里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都絮絮告诉我,一再叮咛注意身体,不要省钱,想吃什么就买。父亲一改曾经的严父形象,变成了比母亲还要啰嗦的慈父了。我保留着那些信,父亲也保留着,这些我都知道,我们彼此珍爱着那些笔迹,藏在最内心的深处。

然而,然而,我万万没有想到:在整理父亲的遗物时,看到另外一堆材料纸,那是父亲上班时用的材料统计表,很宽很长的那种,我打开一看,抬头便是“静:”,我怎能不哭,怎能不恸,我亲爱的父亲!亲爱的父亲!他每次给我写信时,都打着草稿!我亲爱的父亲,当他打着草稿内心溢着疼爱,再次一丝不苟地抄写在信纸,内心又是怎样庄重和幸福!

父亲走了,永远走了,留下这曾经的舐犊情深,留下了那些来不及表达的遗憾!

我最亲爱的父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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