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小季，生日快乐

 

一

2020年3月4号，小季14周岁生日。

我中午特地买了一份肯德基2人餐作为中餐，下午，出门给她买了一个小小的蛋糕。晚间，母女二人吃块蛋糕，再接着看一集连续剧，就算是把这个生日过好了。

我问小季，你有什么愿望呢？

小季说，愿望天天都有，所以并不需要在生日的时候特地提出。我很惊讶于孩子的这份淡然的心态。她还告诉我，不需要点蜡烛，吃块生日蛋糕，快快乐乐的，足以。蛋糕店拿来的小皇冠，也并未戴上。也许，在她眼里，这些只是些形式而已，重要的是那块铺满奶油的蛋糕。

像往年一样，每逢生日，她总要问我一遍她出生的情形。今日，她又问我：“妈妈，你生我的时候，是不是很痛很痛？”我说，是的，生完了，就不痛了。

她又说：“以后科技越来越发达了，是不是生孩子就不痛了？”

我说：“是的，现在也有不痛的。但据说那只是打了麻药而已。我也没有具体了解。其实，女人生孩子是一生最光荣的时候。痛一下也并不要紧啊。再说，很快就过去的。”

 

二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就过来了。在家里这么久，与女儿朝夕相处。我虽偶尔做事走路风风火火，但终归是喜欢慢腾腾的生活。整个世界都是慢的，尤其到了周末。小季性格随我，做事速度快，质量另当别论。

这一个多月，她每日临帖一个小时，临完《兰亭序》和《张黑女墓志》，创作防疫书法作品一幅。书房里满是墨水的味道。

每天晚上与小季在吃饭时看一集古装连续剧。她爱这部剧爱得专注。但也不上瘾，一天一集，一部剧可以看一整个寒假。如此这般，每天晚餐那点时间，竟成了我们共同的期待。饭一上桌，我便喊：打开电视。小季说：“哪有你这样的妈妈。”一集看完，我说：好，电视关了。她便把遥控按了。

我问：这里面哪个人是坏的？

小季说：“坏的人你看面相就可以看出来的。那些能被看出来的坏人都很笨，真正聪明的坏人，坏了，别人还看不出来。”

我又说：“你看，小锦觅那么优秀，所以大家都喜欢她。”

她问：“妈妈，什么是优秀？你看，穗禾身为公主，又那么漂亮，也很优秀吧？可是她蛇蝎心肠。所以漂亮是没有用的。”

我又问：“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说：“你不要问，自己看。你问了，就看的兴趣都没有了。”

原来，看电视也是学问。看的不单是情节，更要从电视里寻找生活的智慧。

 

三

小季每天做一件家务。老季一回来，她便摊手不做了。

我笑着说，你们是前世的冤家吧？

白天上网课，家务活晚上做。每天晚餐后，她把厨房打理得干干净净。我问小季，可否拍张照片？她不答应。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孩子已经不愿意在镜头前露面了。变化好像是一瞬间的事情，那一瞬间，也许恰是我不在场的时候。

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身边，发现她已经比我高出少许。

电脑打开上网课，已经不需要我任何劳动。自己签到，交作业，打印资料……

偶尔一整天不在家，她能自己煮鸡蛋，煮面条，安排生息……

14年前的那个夜晚，呱呱坠地，那个出生不足七斤的婴儿，跨越了14年的岁月，五千多个日日夜夜，如今已成姑娘。

小季，生日快乐！母女一场，愿你是幸福的，我是欢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