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
我想努力像她一样
小白和树先生,是童话故事里的小白和童话故事里的树先生。
2001年,就是今天这样的天气。树先生第一次见到小白,是在学校的升旗仪式上。
那个年代,流行国旗下讲话。万众瞩目的升旗台上,小白是优等生、乖乖女的标准代表。
升旗台下,树先生,一个因打架被开除的转校生,记住了这样一位女孩。
如果我努力也能像她一样吧。
那一年,小白念初二,树先生重读初一。
但是,故事并没有像《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发展。
“我们是不一样的人。”树先生继续喝酒逃课,小白依旧两点一线。
树先生也说不上为什么,和小白毫无交集,却忍不住关注她。
高考发榜,低年级的学生也会挤在很大很大的榜单前凑热闹,树先生找到小白的名字,550分。
“这不是她真实的水平,上600分没问题的。”树先生像小白的老友一般,跟周围议论的同学解释。
相识
切,我们是兄弟
2008年,初见后的第7年,两个人第一次说上话。
学校就那么大,隔几个人就有共同的朋友,彼此的名字和片段故事早已听闻,见面就开始过招:大谈人的动物性和社会性。
“她还是聪明,懂得东西比我多。”在复读的树先生犹如醍醐灌顶,“能做个知己就好了。”
虽没有留联系方式,缘分还是让这个愿望在两年后实现了。
2010年,小白大学毕业从北京回到贵阳工作,房子就租在树先生念的大学附近,树先生经常逃课和小白呆在一起。
用小白的话说,两个人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把所有好电影看了一遍。
每次交流,两个人都能找到共同的槽点,若意见相左,又能展开辩论。
势均力敌。
走在路上,树先生会蹲在地上给小白系鞋带;电影看得太晚了,树先生就睡在小白家的沙发上;互相见了对方交往的对象,摇头挑毛病,分手了还不忘挖苦一番;性格倔强的树先生,一旦做了决定就很难更改,除了小白发话。
“你看,我有胸肌。”
“我摸摸,喔,真的耶。”
小白和树先生像孩子一般肆无忌惮地打打闹闹,但是旁人看着心慌。
你们两个要不要在一起?
好朋友们都着急了,两个人却说:
切,我们是兄弟。
相爱
2013年12月,天气很冷,树先生因肺病住院,交往过的妹纸无一人关心,只有小白每天陪他聊天,渐渐的,树先生觉得这份友情变得有点不一样了。
但是,他没有说出来。
“她怎么会看上我。”在树先生心中,小白懂得的东西很多,能写诗写影评写小说,聊个家常都是金庸的招式加尼彩的内核。
“再看她的生活,不是品茶谈艺术就是又和哪个诗人做了朋友。”树先生说,自己接触过高利贷,混社会刀光剑影,“小白走的路才是我想走的路,她过的生活就是我想要的生活。”
如果两个人一起生活呢?树先生不敢想,但思念很诚实。
“我想你了,是会花很长一段时间去想的那种想。”
2014年4月27日,树先生表白了,是很认真的那种。
“发什么神经,你是不是又想我骂你了。”
“你能给我几年的时间吗?我想追上你。”
小白不敢相信,不过这段对话的截图,她一直保存着。
话说出来就不能收回了,尴尬是难免的。
说来也怪,两个人还是没日没夜地聊着天,好像挤了柠檬汁的三文鱼,说不上有啥变化,却恰到好处。
小白回忆这段倍令她感动的几个月,树先生工作十几个小时困得不行,泡一杯浓茶,晚上依旧聊天到凌晨,每天只能睡两三个小时。
每天的结尾都是:
“做我女朋友吧?”
小白不答。
“哈哈哈,我开玩笑嘞。”
直到9月2日,又是一个凌晨,树先生已经困得不行,挂电话前问:
“答应我啰嘛?”
小白还是不答。
“好啰,我睡瞌睡了。”
“好嘛,我答应了。”
“答应哪个?挂电话还是?”
“答应,做你女朋友。”
就这样,第一次见面后的第13年,树先生和小白在一起了。
树先生说,小白就是他心中的女神。
13年,足够他按照自己的想象塑造完美的塑像,没有脾气不接地气。
“原来的她善解人意,我有困惑她都能站在我的角度宽慰我,出主意,脾气也很好。”树先生说,可能是因为把对方想象得过于完美,遇到矛盾,猝不及防。
“有一次,我跪在地上求她别念了。”树先生说着忍不住大笑,“她是唐僧我就是孙悟空。”
吵得厉害的时候,房子也要抖三抖,但就是吵不散。
在一起的两年里,小白说,树先生因为吵架至少离家出走过十次。每次夺门而出之后,树先生心里好一阵空落落的,不知道该去哪里。
每一次,他都厚着脸皮回来。
“贵阳那么大,只有你和跳跳蚤蚤(他们养的狗狗)是我的家。”树先生对小白说,“我们是天生一对,不然怎么连吵架都火爆得这么般配?”
小白和树先生说,爱一个人的时候只看到他的优点,在一起久了就只看到缺点,什么时候缺点也能成为彼此专属的美好,就可以结婚了。
有吵有闹,童话才真实。小白和树先生,就生活在这样的童话里。
今天,小白是童话里最美的新娘——白凤;树先生是童话里最英勇的新郎——柴荣。
生活常有猛兽出没,愿彼此温柔以待,呵护那个童话。
最后,我们在祝福两人的同时,也来看看他们的默契。
2014年5月20日,小白在空间里写下一首诗,只有“好兄弟”树先生看懂了。
一起经历风雨
一起享受阳光
一起在风里飞扬
一起在尘里安详
谨以此文送给小白和树先生,以及那些寻找到和正在寻找真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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