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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礼仪典  第二百十一卷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礼仪典

 第二百十一卷目录

 宗庙祀典部汇考五
  北齐〈文宣帝天保二则 孝昭帝皇建一则 武成帝河清一则〉
  北周〈孝闵帝一则 武帝保定一则 天和一则 宣政一则 宣帝大象一则〉
  隋〈高祖开皇六则 炀帝大业二则〉
  唐〈总一则 高祖武德一则 太宗贞观三则 高宗永徽一则 上元一则 中宗嗣圣三则 神龙二则 景龙一则 睿宗景云一则 先天一则 元宗开元五则〉

礼仪典第二百十一卷

宗庙祀典部汇考五

北齐

文宣帝天保元年,诏追尊皇祖、皇考、皇兄为皇帝,迁神主于太庙。
《北齐书·文宣帝本纪》:天保元年,诏追尊皇祖文穆王为文穆皇帝,妣为文穆皇后,皇考献武王为献武皇帝,兄文襄王为文襄皇帝,祖宗之称,付外速议以闻。甲戌,迁神主于太庙。
《隋书·礼仪志》:后齐文襄嗣位,犹为魏臣,置王高祖泰州使君、王曾祖太尉武贞公、王祖太师文穆公、王考相国献武王,凡四庙。文宣帝受禅,置六庙:曰皇祖司空公庙、皇祖吏部尚书庙、皇祖泰州使君庙、皇祖文穆皇帝庙、太祖献武皇帝庙、世宗文襄皇帝庙,为六庙。献武已下不毁,已上则递毁。并同庙而别室。既而迁神主于太庙。
天保二年正月乙酉,有事于太庙。冬十月丁卯,文襄皇帝神主入于庙。
《北齐书·文宣帝本纪》云云。
《隋书·礼仪志》:文襄文宣,并太祖之子,文宣初疑其昭穆之次,欲别立庙。众议不同。至二年秋,始祔太庙。春祠、夏礿、秋尝、冬烝,皆以孟月,并腊,凡五祭。禘祫如梁之制。每祭,室一太牢,始以皇后预祭。
孝昭帝皇建元年,诏定三祖庙乐。
《北齐书·孝昭帝本纪》:皇建元年九月壬申,诏议定三祖乐。冬十一月癸丑,有司奏太祖献武皇帝庙宜奏《武德》之乐,舞《昭烈》之舞;世宗文襄皇帝庙宜奏《文德》之乐,舞《宣政》之舞;显祖文宣皇帝庙宜奏《文正》之乐,舞《光大》之舞。诏曰可。
武成帝河清元年正月壬午,享太庙。
《北齐书·武成帝本纪》云云。
《隋书·礼仪志》:河清元年定令,四时祭庙禘祭及元日庙庭,设庭燎二所。

北周

孝闵帝元年,有事于太庙。
《北周书·孝闵帝本纪》:元年正月辛丑,即天王位。追尊皇考文公为文王。壬寅,诏曰:始祖献侯,启土辽海,肇有国基,配南北郊。文考德符五运,受天明命,祖于明堂,以配上帝,庙为太祖。乙巳,祠太庙。
《隋书·礼仪志》:后周之制,思复古之道,乃右宗庙而左社稷。置太祖之庙,并高祖已下二昭二穆,凡五。亲尽则迁。其有德者谓之祧,庙亦不毁。闵帝受禅,追尊皇祖为德皇帝,文王为文皇帝,庙号太祖。拟已上三庙递迁,至太祖不毁。其下相承置二昭二穆为五焉。
武帝保定元年,诏祠太庙,班六官。
《北周书·武帝本纪》:保定元年春正月戊辰,诏曰:履端开物,实资元后;代终成务,谅惟宰栋。故周文公以上圣之智,翼彼姬周,爰作六典,用光七百。自兹厥后,代失其绪,俾巍巍之化,历千祀而莫传;郁郁之风,终百王而永坠。我太祖文皇帝禀纯和之气,挺天纵之英,德配乾元,功侔造化,故能舍末世之弊风,蹈隆周之睿典,诞述百官,厥用允集。所谓乾坤改而重构,岂帝王洪范而已哉。朕入嗣大宝,思扬休烈。今可班斯礼于太祖庙庭。己巳,祠太庙,班太祖所述六官焉。
天和三年五月庚戌,祠太庙。十月癸亥,祠太庙。
《北周书·武帝本纪》云云。
宣政元年六月丁酉,高祖崩,皇太子即皇帝位。七月乙巳,祠太庙。
《北周书·宣帝本纪》云云。
《隋书·礼仪志》:明帝崩,庙号世宗,武帝崩,庙号高祖,并为祧庙而不毁。其时祭,各于其庙,祫禘则于太祖庙,亦以皇后预祭。其仪与后齐同。所异者,皇后亚献讫,后又荐加豆之笾,其实菱芡芹菹兔醢。冢宰终献讫,皇后亲撤豆,降还板位。然后太祝撤焉。
宣帝大象二年春,祀庙,复诏命妇,拜宗庙。夏,再祀庙。按《北周书·宣帝本纪》:大象二年正月癸巳,祀太庙。三月壬寅,诏内外命妇皆执笏,共拜宗庙。四月己巳,祀
太庙。

高祖开皇元年,上皇考皇妣庙号自高祖下立四亲庙定祫禘礼
《隋书·高祖本纪》:开皇元年二月甲子,即皇帝位。乙丑,追尊皇考为武元皇帝,庙号太祖,皇妣为元明皇后。丙寅,修庙社。按《礼仪志》:高祖既受命,遣兼太保宇文善、兼太尉李询,奉策诣同州,告皇考桓王庙,兼用女巫,同家人之礼。上皇考桓王尊号为武元皇帝,皇妣尊号为元明皇后,奉迎神主,归于京师。牺牲尚赤,祭用日出。是时帝崇建社庙,改周制,左宗庙而右社稷。宗庙未言始祖,又无受命之祧,自高祖以下,置四亲庙,同殿异室而已。一曰皇高祖太原府君庙,二曰皇曾祖康王庙,三曰皇祖献王庙,四曰皇考太祖武元皇帝庙。拟祖迁于上,而太祖之庙不毁。各以孟月,飨以太牢。四时荐新于太庙,有司行事,而不出神主。祔祭之礼,并准时飨。三年一祫,以孟冬,迁主、未迁主合食于太祖之庙。五年一禘,以孟夏,其迁主各食于所迁之庙,未迁之主各于其庙。禘祫之月,则停时飨,而陈诸瑞物及伐国所获珍奇于庙庭,及以功臣配飨。
开皇四年春正月己巳,有事于太庙。
《隋书·高祖本纪》云云。
开皇七年春正月癸巳,有事于太庙。
《隋书·高祖本纪》云云。
开皇八年,以伐陈,告太庙。
《隋书·高祖本纪》:开皇八年十月甲子,将伐陈,有事于太庙。
《册府元龟》:开皇八年,晋王广将伐陈,内史令李德林摄太尉,告于太庙。
开皇十二年,有事于太庙。
《隋书·高祖本纪》:开皇十二年十月壬午,有事于太庙。至太祖神主前,上流涕呜咽,悲不自胜。
开皇十七年,诏:享庙日,不设鼓吹,殿庭不设音乐,庙内诸祭,如旧王公以下,享庙不得作乐。
《隋书·高祖本纪》:开皇十七年冬十月庚午,诏曰:五帝异乐,三王殊礼,皆随事而有损益,因情而立节文。仰惟祭享宗庙,瞻敬如在,罔极之感,情深兹日。而礼毕升路,鼓吹发音,还入宫门,金石振响。斯则哀乐同日,心事相违,情所不安,理实未允。宜改兹往式,用弘礼教。自今以后,享庙日不须备鼓吹,殿庭勿设乐悬。
《音乐志》:故事,天子有事于太庙,备法驾,陈羽葆,

以入于次。礼毕升车,而鼓吹并作。开皇十七年诏:不得作音乐。
炀帝大业元年,诏议复周七庙制。于固本里起天经宫。
《隋书·炀帝本纪》不载。按《礼仪志》:大业元年,炀帝欲遵周法,营立七庙,诏有司详定其礼。礼部侍郎、摄太常少卿许善心与博士褚亮等议曰:谨按《礼记》:天子七庙,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而七。郑元注曰:此周制也。七者,太祖及文王、武王之祧,与亲庙四也。殷则六庙,契及汤与二昭二穆也。夏则五庙,无太祖,禹与二昭二穆而已。元又据王者禘其祖之所自出,而立四庙。按郑元义,天子唯立四亲庙,并始祖而为五。周以文、武为受命之祖,特立二祧,是为七庙。王肃注《礼记》:尊者尊统上,卑者尊统下。故天子七庙,诸侯五庙。其有殊功异德,非太祖而不毁,不在七庙之数。按王肃以为天子七庙,是通百代之言,又据《王制》之文天子七庙,诸侯五庙,大夫三庙,降二为差。是则天子立四亲庙,又立高祖之父,高祖之祖,并太祖而为七。周有文、武、姜嫄,合为十庙。汉诸帝之庙各立,无迭毁之义。至元帝时,贡禹、匡衡之徒,始建其礼,以高帝为太祖,而立四亲庙,是为五庙。唯刘歆以为天子七庙,诸侯五庙,降杀以两之义。七者,其正法,可常数也,宗不在数内,有功德则宗之,不可预毁为数也。是以班固称,考论诸儒之议,刘歆博而笃矣。光武即位,建高庙于雒阳,乃立南顿君以上四庙,就祖宗而为七。至魏初,高堂隆为郑学,议立亲庙四,太祖武帝,犹在四亲之内,乃虚置太祖及二祧,以待后代。至景初间,乃依王肃,更立五世、六世祖,就四亲而为六庙。晋武受禅,博议宗祀,自文帝以上六世祖征西府君,而宣帝亦序于昭穆,未升太祖,故祭止六也。江左中兴,贺循知礼,至于寝庙之仪,皆依魏、晋旧事。宋武帝初受晋命为王,依诸侯立亲庙四。即位之后,增祠五世祖相国掾府君、六世祖右北平府君,止于六庙。逮身殁,主升从昭穆,犹太祖之位也。降及齐、梁,守而弗革,加崇迭毁,礼无违旧。臣等又按姬周自太祖以下,皆别立庙,至于禘祫,俱合食于太祖。是以炎汉之初,诸庙各立,岁时尝享,亦随处而祭,所用庙乐,皆象功德而歌舞焉。至光武乃总立一堂,而群主异室,斯则新承寇乱,欲从约省。自此以来,因循不变。伏惟高祖文皇帝,睿哲元览,神武应期,受命开基,垂统圣嗣,当文明之运,定祖宗之礼。且损益不同,沿袭异趣,时王所制,可以垂法。自历代以来,杂用王、郑二义,若寻其指归,校以优劣,康成止论周代,非谓经通,子雍总贯皇王,事兼长远。今请依据古典,崇建七庙。受命之祖,宜别立庙祧,百代之后,为不毁之法。至于銮驾亲奉,申孝享于高庙,有司行事,竭诚敬于群主,俾夫规模可则,严祀易遵,表有功而彰明德,大复古而贵能变。臣又按周人立庙,亦无处置之文。据冢人处职而言之,先王居中,以昭穆为左右。阮忱撰《礼图》,亦从此议。汉京诸庙既远,又不序禘祫。今若依周制,理有未安,杂用汉仪,事难全采。谨详立别图,附之议末。其图,太祖、高祖各一殿,准周文武二祧,与始祖而三。馀并分室而祭。始祖及二祧之外,从迭毁之法。诏可,未及创制。既营建洛邑,帝无心京师,乃于东都固本里北,起天经宫,以游高祖衣冠,四时致祭。于三年,有司奏,请准前议,于东京建立宗庙。帝谓秘书监柳䂬曰:今始祖及二祧已具,今后子孙,处朕何所。又下诏,唯议别立高祖之庙,属有行役,遂复停寝。
《唐书·褚亮传》:亮,入隋,为东宫学士,迁太常博士。炀帝议改宗庙之制,亮请依古七庙,而太祖、高祖各一殿,法周文、武二祧,与始祖而三,馀则分室而祭,始祖二祧,不从迭毁。
大业三年,诏别建高祖庙修月祭之礼并修高庙乐按《隋书·炀帝本纪》:大业三年六月丁亥,诏曰:聿追孝飨,德莫至焉,崇建寝庙,礼之大者。然而质文异代,损益殊时,学灭坑焚,经典散逸,宪章湮坠,庙堂制度,师说不同。所以世数多少,莫能是正,连室异宫,亦无准定。朕获奉祖宗,钦承景业,永惟严配,思隆大典。于是询谋在位,博访儒术。咸以为高祖文皇帝受天明命,奄有区夏,拯群飞于四海,革凋敝于百王,恤狱缓刑,生灵皆遂其性,轻徭薄赋,比屋各安其业。恢夷宇宙,混一车书。东渐西被,无思不服,南征北怨,俱荷来苏。驾毳乘风,历代所弗至,辫发左衽,声教所罕及,莫不厥角关塞,顿颡阙庭。译靡绝时,书无虚月,韬戈偃武,天下晏如。嘉瑞休徵,表里禔福,猗欤伟欤,无得而名者也。朕又闻之,德厚者流光,治辨者礼缛。是以周之文、武,汉之高、光,其典章特立,谥号斯重,岂非缘情称述,即崇显之义乎。高祖文皇帝宜别建庙宇,以彰巍巍之德,仍遵月祭,用表蒸蒸之怀。有司以时创造,务合典制。又名位既殊,礼亦异等。天子七庙,事著前经,诸侯二昭,义有差降,故其以多为贵。王者之礼,今可依用,贻厥后昆。
唐一
唐制,时祭用太牢,三年一祫,五年一禘,荐新、荐冰,则不出神主。
《旧唐书·礼仪志》:四时以孟月享太庙,每室用太牢,季冬蜡祭之后,以辰日腊享于太庙,用牲如时祭。三年一祫,以孟冬。五年一禘,以孟夏。又时享之日,修七祀于太庙西门内之道南。若品物时新堪进御者,所司先送太常,与尚食相知,简择精好者,以滋味与新物相宜者配之。太常卿奉荐于太庙,不出神主。仲春荐冰,亦如之。
高祖武德元年,始立四庙,享四室。
《唐书·高祖本纪》:武德元年六月己卯,追谥皇高祖曰宣简公;皇曾祖曰懿王;皇祖曰景皇帝,庙号太祖,皇考曰元皇帝,庙号世祖。按《礼乐志》《书》曰:七世之庙,可以观德。而礼家之说,世数不同。然自《礼记》《王制》《祭法》《礼器》,大儒荀卿、刘歆、班固、王肃之徒,以为七庙者多。盖自汉、魏以来,创业之君特起,其上世微,而无功德,故其初皆不能立七庙。武德元年,始立四庙,曰宣简公、懿王、景皇帝、元皇帝。
《旧唐书·礼仪志》:武德元年五月,备法驾迎宣简公,懿王、景皇帝、元皇帝神主,祔于太庙,始享四室。
太宗贞观三年正月戊午,享于太庙。
《唐书·太宗本纪》云云。
贞观九年,始祔弘农府君及高祖为六庙。
《唐书·太宗本纪》不载。按《礼乐志》:贞观九年,高祖崩,太宗诏有司定议。谏议大夫朱子奢请立七庙,虚太祖之室以待。于是尚书八座议曰:《礼》:天子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而七。晋、宋、齐、梁皆立亲庙六,此故事也。制曰:可。于是祔弘农府君及高祖为六室。
《旧唐书·礼仪志》:贞观九年,高祖崩,将行迁祔之礼,太宗命有司详议庙制。谏议大夫朱子奢建议曰:按汉丞相韦元成奏立五庙,诸侯亦同五。刘子骏议开七祖,邦君降二。郑司农踵元成之辙,王子雍扬国师之波,分涂并驱,各相师祖,咸玩其所习,好同恶异。遂令历代祧祀,多少参差,优劣去取,曾无画一。《传》称名位不同,礼亦异数。《易》云卑高以陈,贵贱位矣。岂非别嫌疑,慎微远,防陵僭,尊君卑佐,升降无舛,所贵礼者,义在兹乎。若使天子诸侯,俱立五庙,便是贱所以同贵,臣可以滥主,名器无准,冠履同归,礼亦异数,义将安设。《戴记》又称:礼有以多为贵者,天子七庙,诸侯五庙。若天子五庙,才与子男相埒,以多为贵,何所表乎。愚以为诸侯立高祖以下,并太祖五庙,一国之贵也。天子立高祖以上,并太祖七庙,四海之尊也。降杀以两,礼之正焉。前史所谓德厚者流光,德薄者流卑,此其义也。伏惟圣祖在天,山陵有日,祔祖严配,大事在斯。宜依七庙,用崇大礼。若亲尽之外,有王业之所基者,如殷之元王,周之后稷,尊为始祖。傥无其例,请三昭三穆,各置神主,太祖一室,考而虚位。将待七百之祚,递迁方处,庶上依晋、宋,旁惬人情。于是八座奏曰:臣闻揖让受终之后,革命创制之君,何尝不崇亲亲之义,笃尊尊之道,虔奉祖宗,致敬郊庙。自义乖阙里,学灭秦庭,儒雅既丧,经籍湮殄。虽两汉纂修绝业,魏、晋敦尚斯文,而宗庙制度,典章散逸,习所传而竞偏说,执浅见而起异端。自昔迄兹,多历年代,语其大略,两家而已。祖郑元者则陈四庙之制,述王肃者则引七庙之文,贵贱混而莫辨,是非纷而不定。陛下至德自然,孝思罔极,孺慕踰匹夫之志,制作穷圣人之道,诚宜定一代之弘规,为万世之彝则。臣奉述睿旨,讨论往载,纪七庙者实多,称四祖者盖寡。较其得失,昭然可见。《春秋谷梁传》《礼记》《王制》《祭法》《礼器》《孔子家语》,并云:天子七庙,诸侯五庙,大夫三庙,士二庙。《尚书》曰:七世之庙,可以观德。至于孙卿、孔安国、刘歆、班彪父子、孔晁、虞憙、干宝之徒,或学推硕儒,或才称博物,商较今古,咸以为然。故其文曰:天子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而七。晋、宋、齐、梁,皆依斯义,立亲庙六,岂非有国之茂典,不刊之休烈乎。若使违群经之明文,从累代之疑议,背子雍之笃论,尊康成之旧学,则天子之礼,下偪于人臣,诸侯之制,上僭于王者,非所谓尊卑有序,名位不同者也。况复礼由人情,自非天坠,大孝莫重于尊亲,厚本莫先于严配。数尽四庙,非贵多之道;祀逮七世,得加隆之心。是知德厚者流光,乃可久之高义;德薄者流卑,实不易之令范。臣等参议,请依晋、宋故事,立亲庙六,其祖宗之制,式遵旧典。庶承宗之道,兴于礼定之辰;尊祖之义,成于孝治之日。制从之。
贞观二十三年,迁弘农府君神主于夹室,祔太宗于太庙。
《唐书·太宗本纪》不载。按《旧唐书·礼仪志》:贞观二十三年,太宗崩,将行崇祔之礼,礼部尚书许敬宗奏言:弘农府君庙应迭毁。谨按旧仪,汉丞相韦元成以为毁主瘗埋。但万国宗飨,有所从来,一旦瘗埋,事不允惬。晋博士范宣意欲别立庙宇,奉征西等主安置其中。方之瘗埋,颇协情理,事无典故,亦未足依。又议者或言毁主藏于天府,祥瑞所藏,本非斯意。今谨准量,去祧之外,犹有坛墠,祈祷所及,窃谓合宜。今时庙制,与古不同,共基别室,四方为首。若在西夹之中,仍处尊位,祈祷则祭,未绝祗享,方诸旧仪,情实可知。弘农府君庙远亲杀,详据旧章,礼合迭毁。臣等参议,迁奉神主,藏于夹室,本情笃教,在理为弘。从之。其年八月庚子,太宗文皇帝神主祔于太庙。
高宗永徽六年十一月己巳,皇后见于太庙。
《唐书·高宗本纪》云云。
上元三年,议祫祭礼。
《唐书·高宗本纪》不载。按《礼乐志》:祫、禘,大祭也。祫以昭穆合食于太祖,而禘以审谛其尊卑,此祫、禘之义,而为礼者失之。至于年数不同,祖、宗失位,而议者莫知所从。《礼》曰:三年一祫,五年一禘。《传》曰:五年再殷祭。高宗上元三年十月当祫,而有司疑其年数。太学博士史元璨等议,以为:新君丧毕而祫,明年而禘。自是之后,五年而再祭。盖后禘去前禘五年,而祫常在禘后三年,禘常在祫后二年。鲁宣公八年禘僖公,盖二年丧毕而祫,明年而禘,至八年而再禘。昭公二十年禘,至二十五年又禘,此可知也。议者以元璨言有经据,遂从之。
中宗嗣圣元年〈即睿宗文明元年〉,祔高宗于太庙。
《唐书·武后本纪》不载。按《旧唐书·礼仪志》:文明元年八月,奉高宗神主祔于太庙中,始迁宣皇帝神主于夹室。
嗣圣五年〈即武后垂拱四年〉,增七庙,并议立武氏七室。按《唐书·武后本纪》:垂拱四年正月甲子,增七庙,立高祖、太宗、高宗庙于神都。
《旧唐书·礼仪志》:垂拱四年正月,又于东都立高祖、太宗、高宗三庙,四时享祀,如京庙之仪。别立崇先庙以享武氏祖考。则天寻又令所司议立崇先庙室数,司礼博士、崇文馆学士周悰希旨,请立崇先庙为七室,其皇室太庙,减为五室。春官侍郎贾大隐奏曰:臣窃准秦、汉皇太后临朝称制,并据礼经正文,天子七庙,诸侯五庙。盖百王不易之义,万代常行之法,未有越礼违古而擅裁仪注者也。今周悰别引浮议,广述异文,直崇临朝权仪,不依国家常度,升崇先之庙而七,降国家之庙而五。臣闻皇图广辟,实崇宗社之尊;帝业弘基,实等山河之固。伏以天步多艰,时逢遏密,代天理物,自古有之。伏惟皇太后亲承顾托,忧勤黎庶,纳孝慈之请,垂矜抚之怀,实所谓光显大猷,恢崇圣载。其崇先庙室,合同诸侯之数,国家宗庙,不合辄有移变。臣之愚直,并依正礼,周悰之请,实乖古仪。则天由是且止。
嗣圣七年〈即武后天授元年〉九月丙戌,立武氏七庙于神都。十月,改唐太庙为享德庙,以武氏七庙为太庙。按《唐书·武后本纪》云云。
《旧唐书·礼仪志》:天授二年,则天既革命称帝,于东都改制太庙为七室,奉武氏七代神主,祔于太庙。改西京太庙为享德庙,四时唯享高祖已下三室,馀四室令所司闭其门,废其享祀之礼。又改西京崇先庙为崇尊庙,其享祀如太庙之仪。
神龙元年,立太庙于东都,废崇恩庙。
《唐书·中宗本纪》:神龙元年正月丙午,复于位。五月壬午,迁武氏神主于崇恩庙。乙酉,立太庙于东都。八月乙亥,祔孝敬皇帝于东都太庙。皇后见于庙。十一月壬午,及皇后享于太庙,大赦。壬寅,皇太后崩,废崇恩庙。按《礼乐志》:初,唐建东、西二都,而东都无庙。则天皇后僭号称周,立周七庙于东都以祀武氏,改西京唐太庙为享德庙。神龙元年,中宗复位,迁武氏庙主于西京,为崇尊庙,而以东都武氏故庙为唐太庙,祔光皇帝以下七室而亲享焉。由是东西二都皆有庙,岁时并享。〈又〉中宗,已复京太庙,又立太庙于东都。议立始祖为七庙,而议者欲以凉武昭王为始祖。太常博士张齐贤议以为不可,因曰:古之有天下者事七世,而始封之君谓之太祖。太祖之庙,百世不迁。至祫祭,则毁庙皆以昭穆合食于太祖。商祖元王,周祖后稷,其世数远,而迁庙之主皆出太祖后。故合食之序,尊卑不差。汉以高皇帝为太祖,而太上皇不在合食之列,为其尊于太祖故也。魏以武帝为太祖,晋以宣帝为太祖,武、宣而上,庙室皆不合食于祫,至隋亦然。唐受天命,景皇帝始封之君,太祖也,以其世近,而在三昭三穆之内,而光皇帝以上,皆以属尊不列合食。今宜以景皇帝为太祖,复祔宣皇帝为七室,而太祖以上四室皆不合食于祫。博士刘承庆、尹知章议曰:三昭三穆与太祖为七庙者,礼也。而王迹有浅深,太祖有远近。太祖以功建,昭穆以亲崇;有功者不迁,亲尽者则毁。今以太祖近而庙数不备,乃欲于昭穆之外,远立当迁之主以足七庙,而乖迭毁之义,不可。天子下其议大臣,礼部尚书祝钦明两用其言,于是以景皇帝为始祖,而不祔宣皇帝。已而以孝敬皇帝为义宗,祔于庙,由是为七室,而京太庙亦七室。按《旧唐书·礼仪志》:神龙元年正月,改享德庙依旧为京太庙。五月,迁武氏七庙神主于西京之崇尊庙,东都创置太庙。太常博士张齐贤建议曰:昔孙卿子云:有天下者事七代,有一国者事五代。则天子七庙,古今达礼。故《尚书》称七代之庙,可以观德。《祭法》称王立七庙,一坛一墠。王制云:天子七庙,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而七。莫不尊始封之君谓之太祖。太祖之庙,百代不迁,祫祭之礼,毁庙之主,陈于太祖,未毁庙之主,皆升合食于太祖之室。太祖东向,昭南向,穆北向。商之元王、周之后稷是也。太祖之外,更无始祖。但商自元王已后,十有四代,至汤而有天下。周自后稷已后,十有七代,至武王而有天下。其间代数既远,迁庙亲庙,皆出太祖之后,故合食有序,尊卑不差。其后汉高受命,无始封祖,即以高皇帝为太祖。太上皇帝之父,立庙享祀,不在昭穆合食之列,为尊于太祖故也。魏武创业,文帝受命,亦即以武帝为太祖。其高祖、太皇、处士君等并为属尊,不在昭穆合食之列。晋宣创业,武帝受命,亦即以宣帝为太祖。其征西、豫章、颍川、京兆府君等并为属尊,不在昭穆合食之列。历兹已降,至于周隋,宗庙之制,斯礼不改。故宇文氏以文皇帝为太祖,隋室以武元皇帝为太祖。国家诞受天命,累叶重光。景皇帝始封唐公,实为太祖。中间代数既近,列在三昭三穆之内,故皇家太庙,唯有六室。其弘农府君、宣、光二帝,尊于太祖,亲尽则迁,不在昭穆合食之数。今皇极再造,孝思匪宁。奉二月二十九日敕:七室以下,依旧号尊崇。又奉三月一日敕:既立七庙,须尊崇始祖,速令详定者。伏寻礼经,始祖即是太祖,太祖之外,更无始祖。周朝太祖之外,以周文王为始祖,不合礼经。或有引《白虎通义》云后稷为始祖、文王为太祖、武王为太宗,及郑元注《诗·雍》序云太祖谓文王以为说者。其义不然。何者。彼以礼王者祖有功,宗有德,周人祖文王而宗武王,故谓文王为太祖尔,非祫祭群主合食之太祖。今之议者,或有欲立凉武昭王为始祖者,殊为不可。何者。昔在商、周、稷、禼始封,汤、武之兴,祚由稷、禼,故以稷、禼为太祖,即皇家之景皇帝是也。凉武昭王勋业未广,后主失国,土宇不传。景皇始封,实基明命。今乃舍封唐之盛烈,崇西凉之远构,考之前古,实乖典礼。魏氏不以曹参为太祖,晋氏不以殷王卬为太祖,宋氏不以楚元王为太祖,齐、梁不以萧何为太祖,陈、隋不以胡公、杨震为太祖,则皇家安可以凉武昭王为太祖乎。汉之东京,大议郊祀,多以周郊后稷,汉当郊尧。制下公卿议,议者多同,帝亦然之。杜林正议,独以为周室之兴,祚由后稷。汉业特起,功不缘尧。祖宗故事,所宜因循。竟从林议。又传称,欲知天上,事问长人,以其近之。武德、贞观之时,主圣臣贤,其去凉武昭王盖亦近于今矣。当时不立者,必不可立故也。今既年代寖远,方复立之,是非三祖二宗之意。实恐景王失职而震怒,武昭虚位而不答,非社稷之福也。宗庙事重,禘祫礼崇,先王以之观德。或者不知其说,既灌而往,孔子不欲观之。今朝命惟新,宜应慎礼,祭如神在,理不可诬。请敕加太庙为七室,享宣皇以备七代,其始祖不合别有尊崇。太常博士刘承庆、尹知章又议云:谨按《王制》:天子七庙,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而七。此载籍之明文,古今之通制。皇唐稽考前范,详采列辟,崇建宗灵,式遵斯典。但以开基之王,受命之君,王迹有浅深,太祖有远近。汤、文祚基稷、𥜽,太祖代远,出乎昭穆之上,故七庙可全。若夏继唐、虞,功非由鲧;汉除秦、项,力不因尧。及晋、魏经图,周、隋拨乱,皆勋隆近代,祖业非远,受命始封之主,不离昭穆之亲,故肇立宗祊,罕闻全制。夫太祖以功建,昭穆以亲崇,有功百代而不迁,亲尽七叶而当毁。或以太祖代浅,庙数非备,更于昭穆之上,远立合迁之君,曲从七庙之文,深乖迭毁之制。皇家千龄启旦,百叶重光。景皇帝浚德基唐,代数犹近,号虽崇于太祖,亲尚列于昭穆,且临六室之位,未申七代之尊。是知太庙当六,未合有七。故先朝唯有宣、光、景、元、神、尧、文武六代亲庙。文帝登遐,神主升祔于庙室,以宣皇帝代数当满,准礼复迁。今止有光皇帝已下六代亲庙,非是天子之庙数不当有七,本由太祖有远近之异,故初建有多少之殊。敬惟三后临朝,代多儒雅,神祊事重,礼岂虚存,规模可沿,理难变革。宣皇既非始祖,又庙无祖宗之号,亲尽既迁,其庙不合重立。若礼终运往,建议复崇,实违《王制》之文,不合先朝之旨。请依贞观之故事,无改三圣之宏规,光崇六室,不亏古义。时有制令宰相更加详定,礼部尚书祝钦明等奏言:博士三人,自分两议:张齐贤以始同太祖,不合更祖昭王;刘承庆以《王制》三昭三穆,不合重崇宣帝。臣等商量,请依张齐贤以景皇帝为太祖,依刘承庆尊崇六室。制从之。寻有制以孝敬皇帝为义宗,升祔于太庙。其年八月,崇祔光皇帝、太祖景皇帝、太祖元皇帝、高祖神尧皇帝、太宗文武圣皇帝、皇考高宗天皇大帝、皇兄义宗孝敬皇帝于东都之太庙,躬行享献之礼。
景龙元年正月丙戌,复武氏庙、陵,置令、丞、守户。
《唐书·中宗本纪》云云。
《旧唐书·礼仪志》:神龙二年,驾还京师,太庙自是亦崇享七室,仍改武氏崇恩庙。明年二月,复令崇恩庙一依天授时享祭。时武三思用事,密令安乐公主讽中宗,故有此制。寻又特令武氏崇恩庙斋郎取五品子充。太常博士杨孚奏言:太庙斋郎,承前只七品已下子。今崇恩庙斋郎既取五品子,即太庙斋郎作何等级。上曰:太庙斋郎亦准崇恩庙置。孚奏曰:崇恩庙为太庙之臣,太庙为崇恩庙之君,以臣准君,犹为僭逆,以君准臣,天下疑惧。孔子曰: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故君子名之必可言也。伏愿无惑邪言,以为乱始。其事乃寝。
睿宗景云元年,废崇恩庙。升祔中宗,建义宗别庙于东都,并置仪坤庙。
《唐书·睿宗本纪》:景云元年七月乙亥,废崇恩庙。十月癸卯,出义宗于太庙。按《礼乐志》:中宗崩,中书令姚元之、吏部尚书宋璟以谓:义宗,追尊之帝,不宜列昭穆,而其葬在洛州,请立别庙于东都,而有司时享,其京庙神主藏于夹室。由是祔中宗,而光皇帝不迁,遂为七室矣。
《旧唐书·礼仪志》:景云元年,中书令姚元之、吏部尚书宋璟奏言:准礼,大行皇帝山陵事终,即合祔庙。其太庙第七室,先祔皇兄义宗孝敬皇帝、哀皇后裴氏神主。伏以义宗未登大位,崩后追尊,神龙之初,乃特令迁祔。《春秋》之义,国君即位未踰年者,不合列叙昭穆。又古者祖宗各别立庙,孝敬皇帝恭陵既在洛州,望于东都别立义宗之庙,迁祔孝敬皇帝、哀皇后神主,命有司以时享祭,则不违先旨,又协古训,人神允穆,进退得宜。在此神主,望入夹室安置。伏愿陛下以礼断恩。制从之。及既葬,祔中宗孝和皇帝、和思皇后赵氏神主于太庙。其义宗即于东都从善里建庙享祀。时又追尊昭成、肃明二皇后,于亲仁里别置仪坤庙,四时享祭。
先天元年正月辛未,享于太庙。
《唐书·睿宗本纪》云云。
元宗开元四年六月,太上皇崩。十一月丁亥,迁中宗
于西庙。
《唐书·元宗本纪》云云。
《旧唐书·礼仪志》:开元四年,睿宗崩,及行祔庙之礼,太常博士陈贞节、苏献等奏议曰:谨按孝和皇帝在庙,七室以满。今睿宗大圣真皇帝是孝和之弟,甫及仲冬,礼当祔迁。但兄弟入庙,古则有焉,递迁之礼,昭穆须正。谨按《礼论》,太常贺循议云:兄弟不相为后也。故殷之盘庚,不序于阳甲,而上继于先君;汉之光武,不嗣于孝成,而上承于元帝。又曰:晋惠帝无后,怀帝承统,怀帝自继于世祖,而不继于惠帝。其惠帝当同阳甲、孝成,别出为庙。又曰:若兄弟相代,则共是一代,昭穆位同。至其当迁,不可兼毁二庙。此盖礼之常例也。《荀卿子》曰,有天下者事七代,谓从祢已上也。尊者统广,故恩及远祖。若旁容兄弟,上毁祖考,此则天子有不得全事于七代之义矣。孝和皇帝有中兴之功,而无后嗣,请同殷之阳甲、汉之成帝,出为别庙,时祭不亏,大祫之辰,合食太祖。奉睿宗神主升祔太庙,上继高宗,则昭穆永贞,献祼长序。制从之。初令以仪坤庙为中宗庙,寻又改造中宗庙于太庙之西。
开元五年正月,太庙坏,迁神主于太极殿,遂谒神主行幸东都。
《唐书·元宗本纪》:开元五年正月癸卯,太庙四室坏,迁神主于太极殿,素服避正殿,辍视朝五日。己酉,享于太极殿。十月戊寅,祔神主于太庙。按《礼乐志》:开元五年,太庙四室坏,奉其神主于太极殿,天子素服避正殿,辍朝三日。时将行幸东都,遂谒神主于太极殿而后行。按《陈贞节传》:开元五年,太庙坏,天子舍神主太极殿,营新庙,素服避正寝,三日不朝,犹幸东都。伊阙男子孙平子上书曰:乃正月太庙毁,此跻二帝之验也。《春秋》:君薨,卒哭而祔,祔而作主,特祀于主,烝尝禘于庙。今皆违之。鲁文公之三年,跻僖于闵上,后太室坏,《春秋》书其灾,说曰:僖虽闵兄,尝为之臣,臣居君上,是谓失礼,故太室坏。且兄臣于弟,犹不可跻;弟尝臣兄,乃可跻乎。庄公薨,闵公二年而禘,《春秋》非之。况大行夏崩,而太庙冬禘,不亦亟乎。太室尊所,若曰鲁自是陵夷,堕周公之祀。太庙今坏,意者其将陵夷,堕先帝之祀乎。陛下未祭孝和,先祭太上皇,先臣后君。昔跻兄弟上,今弟先兄祭。昔太室坏,今太庙毁,与《春秋》正同,不可不察。武后篡国,孝和中兴有功,今内主别祠,不得列于世,亦已薄矣。夫功不可弃,君不可下,长不可轻。且臣继君,犹子继父。故禹不先鲧,周不先不窋,宋、郑不以帝乙、厉王不肖,犹尊之也,况中兴邪。晋太康时,宣帝庙地陷梁折,又三年,太庙殿陷而及泉,更营之,梁又折。天之所谴,非必朽而坏也。晋不承天,故及于乱。臣谓宜迁孝和还庙,何必违礼,下同鲁、晋哉。帝异其言,诏有司复议。贞节、献与博士冯宗质之曰:天子七庙,三昭三穆,与太祖而七。父昭子穆,兄弟不与焉。殷自成汤至帝乙十二君,其父子世六。《易乾凿度》曰:殷之帝乙六世王。则兄弟不为世矣。殷人六庙:亲庙四,并汤而六。殷兄弟四君,若以为世,方上毁四室,乃无祖祢,是必不然。古者由祢极祖,虽迭毁迭迁,而三昭穆未尝阙也。《礼》:大宗无子,则立支子。又曰:为人后者为之子。无兄弟相为后者,故舍至亲,取远属。父子曰继,兄弟曰及,兄弟不相入庙,尚矣。借有兄弟代立承统,告享不得称嗣子、嗣孙,乃言伯考、伯祖,何统绪乎。殷十二君,惟三祖、三宗,明兄弟自为别庙。汉世祖列七庙,而惠帝不与。文、武子孙昌衍,文为汉太宗。晋景帝亦文帝兄,景绝世,不列于庙。及告谥世祖,称景为从祖。今谓晋武帝越崇其父,而庙毁及亡,何汉出惠帝而享世长久乎。七庙、五庙,明天子、诸侯也;父子相继,一统也;昭穆列序,重继也。礼,兄弟相继,不得称嗣子,明睿宗不父孝和,必上继高宗者。偶室于庙,则为二穆,于礼可乎。礼所不可,而使天子旁绍伯考,弃己亲正统哉。孝和中兴,别建园寝,百世不毁,尚何议哉。平子猥引僖公逆祀为比,殊不知孝和升新寝,圣真方祔庙,则未尝一日居上也。帝语宰相召平子与博士详论。博士护前言,合轧平子。平子援经辩数分明,献等不能屈。苏颋右博士,故平子坐贬都城尉。然诸儒以平子孤挺,见迮于礼官,不平。帝亦知其直,久不决,然卒不复中宗于庙。按《姚崇传》:帝将幸东都,而太庙屋自坏,帝问宰相,宋璟、苏颋同对曰:三年之丧未终,不可以行幸。坏压之变,天所以示教戒,陛下宜停东巡,修德以答至谴。帝以问崇,对曰:臣闻隋取苻坚故殿以营庙,而唐因之。且山有朽坏乃崩,况木积年而木自当蠹乎。但坏与行会,不缘行而坏。且陛下以关中无年,输饷告劳,因以幸东都,所以为人不为己也。百司已戒,供拟既具,请车驾如行期。旧庙难复完,盍奉神主舍太极殿。更作新庙,申诚奉,大孝之德也。帝曰:卿言正契朕意。赐绢二百匹,诏所司如崇言。
开元六年十一月辛卯,至自东都。丙申,享于太庙。按《唐书·元宗本纪》云云。
《旧唐书·礼仪志》:开元五年,元宗将行幸东都,而太庙屋坏,乃敕有司修太庙。明年,庙成,元宗还京,行亲祔之礼。时有司撰仪注,以祔祭之日车驾发宫中,元宗谓宋璟、苏颋曰:祭必先斋,所以齐心也。据仪注,祭之日发大明宫,又以质明行事,纵使侵星而发,犹是移辰方到,质明之礼,其可及乎。又朕不宿斋宫,即安正殿,情所不安。宜于庙所设斋宫,五日赴行宫宿斋,六日质明行事,庶合于礼。璟等称圣情深至,请即奉行。诏有司改定仪注。
《唐会要》:开元六年十月,有撰享太庙,仪注自大次至殿前施行褥,帝不许。但履地而行。六日,上自斋宫步诣太庙。十一月丙申,亲诣太庙。
开元十年,诏增太庙为九室,还祔中宗于太庙。按《唐书·元宗本纪》不载。按《旧唐书·礼仪志》:开元十年正月,下制曰:朕闻王者乘时以设教,因事以制礼,沿革以从宜为本,取舍以适会为先。故损益之道有殊,质文之用斯异。且夫至德之谓孝,所以通乎神明;大事之谓祀,所以虔乎宗庙。国家握纪命历,重光累盛,四方由其继明,七代可以观德。朕嗣守丕业,祗奉睿图,聿怀昭事,罔不恤祀。尝览古典,询诸旧制,远则夏、殷事异,近则汉、晋道殊,虽礼文之不一,固严敬之无二。朕以为立爱自亲始,教人睦也;立敬自长始,教人顺也。是知朕率于礼,缘于情,或教以道存,或礼从时变,将因宜以创制,岂沿古而限今。况恩以降杀而疏,庙以毁迁而废。虽式瞻古训,礼则不违;而永言孝思,情所未足。享尝则止,岂爱崇而礼备;有祷而祭,非德盛而流永。其祧室宜别为正室,使亲而不尽,远而不祧,庙以貌存,宗由尊立。俾四时式荐,不间于毁主;百代靡迁,匪惟于始庙。所谓变以合礼,动而得中,严配之典克崇,肃雍之美兹在。又兄弟继及,古有明文。今中宗神主,犹居别处,详求故实,当宁不安,移就正庙,用章大典。仍创立九室,宜令所司择日告迁。按《通志》:开元十年,加置九庙,移中宗神主就正庙。仍创立九室,其后制献祖、懿祖、太祖、世祖、高祖、太宗、高宗、中宗、睿宗、太庙九室也。
开元十一年五月乙丑,复中宗于太庙。八月戊申,追号宣皇帝曰献祖,光皇帝曰懿祖。
《唐书·元宗本纪》云云。按《礼乐志》:开元十一年,诏宣皇帝复祔于正室,谥为献祖,并谥光皇帝为懿祖,又以中宗迁祔太庙,于是太庙为九室。将亲祔之,而遇雨不克行,乃命有司行事。〈按《礼乐志》一段系十年事,但与《本纪》十一年事
同,故并列。

《旧唐书·元宗本纪》:开元十一年四月丙辰,迁祔中宗祔主于太庙。八月,尊八代祖宣皇帝庙号献祖,光皇帝庙号懿祖,始祔于太庙之九庙。按《礼仪志》:开元十一年春,元宗还京师,下制曰:崇建宗庙,礼之大者;聿追孝享,德莫至焉。今宗以立尊,亲无迁序,永惟严配,致用蠲洁,栋宇式崇,祼奠斯受。顾兹薄德,获承禋祀,不躬不亲,曷展诚敬。宜用八月十九日祗见九室。于是追尊宣皇帝为献祖,复列于正室,光皇帝为懿祖,并迁中宗神主于太庙,及将亲祔,会雨而止。乃令所司行事。其京师中宗旧庙,便拆毁之。东都旧庙,。始移孝敬神主祔焉。其从善里孝敬旧庙,亦令拆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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