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3年秋,我师范毕业,拿到了两个月29块5的工资,准备好好孝敬老母,可她却在这时病故。哥哥怕影响我工作,直到老娘咽气后,才发电报告诉我这不幸的消息。没见母亲最后一面,使我抱憾终身。在我孩童的记忆里,母亲是一位模样俊俏、心地善良、心灵手巧,但脾气暴烈的农村妇女。解放后我家生活尚好,每当我把玩伴领回家,她总是连忙盛上一碗“糊涂”,卷上一个煎饼给他们吃。老娘的针线活很精细,邻居们争着请她做,娘则来者不拒,因此“手巧”在村里出了名。我小时候特别贪玩,老娘惩罚我的方法竟是用锥子扎我的大腿根,因此我离家出走,吓得老娘大哭不止。1959年,我上初中二年级,老娘无钱无粮供我上学,她哭着叫我的小名说:“你考得再好,咱也不能上了!”无奈之下,我只好安心在家干农活。期间,班主任老师来我家,母亲像疯了一样,拿着瓢,在大缸小盆里吱吱乱刮,证明家无一粒粮。最后队里为我卖了200斤高粱,把户口起到学校,这才没有失学。母亲活着的时候,我们兄弟俩没想着为她照张相,至今家中没有老娘的照片。最可恨的是我不记得母亲的生日和忌日,这是我一辈子的痛!这几年清明节上坟时,我都给老娘磕个头,深深的忏悔,哀求母亲原谅我这个不孝之子。母亲去世后,叔叔大爷为我们兄弟俩分家,我只要了母亲出嫁时的一个梳妆箱。几十年来多次搬家,“文革”中到处跑,但梳妆箱始终在我身边。前几年,箱子放在楼下储藏室里,后来放到我的卧室,想日夜陪伴老娘。我属马,家中藏有一匹唐三彩奔马工艺品,一开始放在箱子顶上,寓意时刻躺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现在我把它放到箱子一侧,想让它快速奔跑,追赶老娘。我在遗嘱里交代儿女,将来要将我这匹马,放进梳妆箱里,一起焚之,以期母子早日相聚……胡子豹喊话波兰:别学我,贪小便宜吃大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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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侯文歌
微游枣庄 编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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