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年,给二哥打了个电话,二哥的言语中带着讽刺,觉得我在亲戚面前有点高调、嚣张。我甚是心痛,多年来我将自己的每一滴血每一片肉,都献给哥哥们,希望他们过得安然一些,不要落魄,不要为钱奔波,他们总是对我心生怨气,大过年的连一句祝福的话都没有,只是抱怨,是强者,从不恃强凌弱,是智者,从不斤斤计较!
头疼,那种疼痛酷似一只剧毒的蜘蛛,在脑袋中爬行,我大把大把吃着止疼药,医生再三叮嘱我,他们说大量的止疼药会伤到我的肝脏。我在额头拔火罐,试图将脑袋中的疼都让火罐吸出去,但是毫无用处。从去年腊月到今年正月,我一直都是头疼。也许是我太要强了,不能拥有的,不懂得放弃,不能碰触的,没学会雪藏。我总是梦到母亲,母亲在黑夜中如璀璨的白菊一样美丽,人人都说故去的人不会轻易到亲人的梦中,害怕自己的魂魄打扰亲人。母亲却夜夜和我幽会,她对我说了很多深刻的话,最多的是让我爱自己的爸爸,万物瞬变,唯有血亲不会改变。
醒来,我把家里打扫的一尘不染,我学着日本女人一样将杯子、烟灰缸擦得金莹剔透,然后跪下去,慢慢擦洗地板,认真擦洗角角落落,然后上油打蜡,这是我最享受生活的时光,细细想想,谁不是跪着享受生活,站着遭受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