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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为什么要读唐诗?99岁的叶嘉莹先生,给了我最坚定的答案

#抖音推出唐诗交响吟诵音乐会#

时至今日,我们为什么要读唐诗?

《论语·阳货》有言:“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

简而言之,诗歌可以激发人们的精神,让我们的心灵受到共鸣。

关于读诗的这层意义,我在知乎上看到过一个更加现代化的解释:

“背过的那些诗词,像是看不懂的画面,存在心里。一天,遇到了某个风景,某份心情,就忽然明白那首诗,那句词,那副画。那种感觉,是穿越千年的心意相通和感同身受,它是如此恰当,以至于无法用其他词语形容。”

这便是诗词的魅力,一种超越一切语言形式的文学表达。而在百花齐放的中国古典文坛,唐诗更是独树一帜的存在。它的特殊历史地位,完全可以用陈子昂的两句诗“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去概括。

那么,为什么真正让诗歌走向繁荣的时代是唐朝?作为“初唐四杰”之一的王勃其实早就告诉过我们答案——“物华天宝,人杰地灵”。

作家王晓磊曾说:“李白是怎么来的,唐诗就是怎么来的。”

屈原首先给了李白浪漫的想象力,《史记》给了李白“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侠肝义胆,再往后,又是汉乐府给了李白无尽的灵感,倘若没有南朝大诗人鲍照“拔剑击柱长叹息”的激愤,也许就不会有李白后来的“拔剑四顾心茫然”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盛唐给了李白这样一个兼容自由的伟大时代。

从《诗经》、《楚辞》到魏晋陶渊明,中国诗词长河博采众长,终于一路奔流到了唐朝,厚积薄发之中,唐诗成为中国诗歌集古今体式与南北风格的集大成者,达到了一个空前的文学高度。

唐诗之美,美在韵律,美在意境,更美在一种美妙的情感交汇,一种跨越古今的惺惺相惜。

《沧浪词话》中说:“唐人好诗,多是征戍、迁谪、行旅、离别之作,往往能感动激发人意。”所以唐诗基调中往往蕴藏着叙事上的大开大合,感情上的大悲大喜。不同风格情境交汇,以古人的国愁家绪,爱恨别离,共同谱就了一部俯瞰苍生、怜我世人的江湖曲。

在这部悲天悯人的历史大合集中,有“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潮州路八千”的贬谪之苦,也有“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的生死之恨;有“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战争几人回”的沙场残酷,也有“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的田园淡薄;有“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风发意气,也有“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的落寞愁绪……

对于读诗的我们来说,每个人的生命中也许不会经历这么多的大起大落,像古人笔下战争、归隐、贬谪、生离死别这些话题,似乎也离我们十分陌生遥远。可是这些元素,也恰恰构筑了唐诗最别具魅力的一部分。

我很赞同蒋勋老师的一个观点:几乎每个人都觉得唐诗迷人,也许是因为唐诗描写的世界刚好是我们最缺乏的经验。在最不敢出走的时候去读出走的诗,在最没有孤独的可能的时候读孤独的诗,在最没有自负的条件时读自负的诗。

唐诗的一大意义,其实正是在潜移默化中丰盛一个人的格局,弥补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不足。

如果不是张若虚的一首《春江花月夜》,也许现代人不会对“望月”有什么特殊的感情。疲惫麻木的生活之余,也许少有人能产生“人生代代无穷己,江月年年望相似”这样的终极命题思考。

如果不是杜甫的一首《兵车行》,也许我们很少会去思考战争这样的大命题。但是“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耶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牵衣顿足拦道哭,哭声直上干云霄”这样的诗句却把我们切实带入了战争视角,体会到了什么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当一个人对世界和生命有了更深的思考,他的精神自然丰富、人格自然强大。这便是唐诗的第二大意义——让我们在诗词中汲取人生的力量。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告诉我们想要看见更辽阔的人生,必须坚持多走几步路;“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鼓励我们要无畏人生的坎坷,迎难而上;“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则教会我们要肯定自己,不执着于一时一刻的得失。

与教育意义并重的,还有唐诗的美学意义。它能培养一个人对这个世界的观察力,提高我们对美的感知力和鉴赏力。

从岑参那里,我们发现下雪可以不仅仅是下雪,它可以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从白居易那里,我们惊叹弹奏不仅仅是弹奏,它可以是“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从卢照邻那里,我们又学到爱你可以不仅仅是爱你,它可以是“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这便是诗词之于中国人的意义,这也是为什么说,诗词是中国人骨子里浪漫。

叶嘉莹是当代中国古典文学著名的教育学家。熟悉叶先生的人都知道,她一生命运多艰,早年在家庭、事业上都曾遭遇重创,可是即便如此,她还是活出了比旁人精彩百倍的人生。

2016年,叶嘉莹在“世界因你而美丽——影响世界华人盛典”颁奖典礼上获颁“影响世界华人终身成就奖”,被誉为中国为数不多的穿裙子的“士”,同时也是海外传授中国古典文学时间最长、弟子最多、成就最高、影响最大的华裔女学者。

面对这样的荣誉,叶先生只是谦和地留给了世人这样一段话:

“我的一生经历了很多苦难和不幸,但我一直保持着乐观、平静的态度,这与我从小热爱古典诗词实在有很大关系。古典诗词中蓄积了许多古代伟大的心灵、智慧、品格、抱负和修养,对我有一种感发生命的感动和召唤。”

也正因如此,叶嘉莹到了晚年,依然致力于古典诗词文化的传承。她说:“人生最重要的是保持自己的真心性,心灵的一片清净洁白。而诗词,让我们心灵不死。”

可是如今,随着时代的节奏越来越快,那些美好的趣味反而离我们越来越远。高压的生活逐渐让人失去情趣,变得乏味,过得诗意成了一种奢侈。

有人说:其实,古人是认认真真在过日子,不经意地把平凡过成了诗。

其实,读诗就是读生活,读诗就是读人生,诗意并不遥远,诗心就在眼前。

为了拉近唐诗与人们的距离,抖音于2022年联合南开文学院、中华书局联合推出了短视频版《唐诗三百首》。截至目前,已发布250多首唐诗的讲解、朗诵短视频,累计播放量超过1.4亿人次。

2023年2月5日,也是今年元宵节,抖音再次联合西安交响乐团推出《长·安——唐诗交响吟诵音乐会》,作为短视频版《唐诗三百首》项目的春节特别企划,用唐诗为观众送上新春祝福。

感受文学诗意,积蓄人生力量。今年元宵,我们不谈职场晋升,不说家庭婚姻,只相聚在一起读读诗,听听音乐,回顾这些千年前的古人,品味他们的生有热烈与虔诚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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